第94章 嚴重的後遺癥

「好好好,你個狗奴才竟然也被這妖女迷惑了,好,既然哀家指使不動你,那自有為哀家辦事的,從即刻起,你滾出燕王府,燕王府容不得違逆主人的!」

成風面色一變,當即跪地,「請太妃娘娘恕罪!」

「哀家……」

「夠了!」臨千初的耐心徹底告竭,面色一瞬間冷的冰寒徹骨,雙眸牢牢地鎖著怡太妃的眼,「現在立即出去!」

「你說什麼?」怡太妃當即尖叫一聲,「出去?哀家看出去的是你才對,這里是我燕王府,別忘了,哀家已經休了你,現在你立即滾出我燕王府!」

可他此刻這般的確因為自己,怡太妃生氣也正常,可這般不依不饒……

臨千初眸子半眯,總算找到了根子,當即嗤笑了一聲,「想要我離開燕王府不是不可以,但在救回燕少淳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所以,你們想要我走,現在就出去,否則,你們都是做夢!」

諸葛佳依頓時一臉的憤慨,「臨千初,你竟然敢如此對義母說話,簡直目無尊長,別說早已經休了你,就算沒休你,就沖今天你對義母如此無禮,也夠休你十次了。」

若不是燕少淳此時半死不活,臨千初真的想走人。

意思是見好就收 。

二人在路上就已經商量好了。

被說中心思的怡太妃當即呼吸一滯。

袖子一緊,身後的諸葛佳依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悄悄地扯了扯怡太妃的袖子。

她若甩手走了,再逼她治好了人再走。

此時看來,這個計劃很順利,一切都按照她們的意願再走。

來了什麼都不管,先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臨千初的身上。

然後逼她自己開口。

說完,怡太妃冷哼一聲,伸出了手。

諸葛佳依很是乖巧的伸出手臂,得意的瞥了臨千初一眼,才扶著怡太妃出去。

心里別提多痛快了,之前白歡喜一場,這次總算逼的她自己主動說出離開了。

怡太妃咳了聲,裝腔作勢道︰「既然你執意要醫治,哀家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但丑話可說在前頭,你若醫不好少淳,哀家絕饒不了你!」

他想說太妃一向蠻橫不講理習慣了,但尊卑有別,他不敢說出口。

臨千初看到燕少淳的面色比之前的灰青又加重了一層似的,當即就面色凝重起來,抬手制止了他後面的話,「出去守著,我和羔夜商議一下,記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房里一瞬間安靜下來,臨千初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轉眼看到成風順口道︰「起來吧。」

成風抿了下唇角,起身道︰「王妃不要和太妃計較,她……」

臨千初淡淡的道︰「我想問你的是你的內力如何?」

「內力?」羔夜臉一紅,目光游移的避開臨千初的眼,「咳,我輕功很好……」

成風應諾一聲就出去了。

羔夜適時地跳下來,看了她一眼,見她眼底泛著濃重的倦意,蠕動了嘴角,開口卻是,「讓我給誰下毒是強項,可若讓我解毒,屬下慚愧……」

而羔夜也看出了燕少淳的面色,上前把脈,當即面色也凝重起來︰「王妃,現在怎麼辦?王爺……沒有多少時間耽擱了……」

「是啊,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臨千初喃喃的道。

臨千初差點翻出白眼來,內力不好就不好,誰問你輕功了???

只是她只順便月復誹了一句。

臨千初輕聲道︰「穩妥的,若是有個內力好的,我再輔助針灸,燕王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等我們想出解藥之法怕也遲了……」

二人相對無語。

羔夜捏了捏拳頭,恨自己修不了內家功夫,若是內力好……

頓時羔夜心里一動,「王妃可是有法子了?」

整日里所有人都是螻蟻,那種目下無塵,為眾生悲哀相……

羔夜想了想道︰「這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當今陛下和端王還有王爺是先帝請的同一個師傅。」

半晌,羔夜猶猶豫豫的道︰「整個帝都,只有端王可以和王爺匹敵,只是這種損耗內力的事,一般人不願意,尤其是端王和王爺雖是兄弟,可關系卻是平平……」

「端王??」臨千初眸里閃過驚訝,她的記憶里端王好像不會武藝啊?

臨千初忍不住開口道。

羔夜瞥了她一眼,想說你去一分可能都沒有,怕打擊她婉轉的道︰「若是王妃跪求也許有一分把握。」

這下臨千初懂了,原來師出同門!

「若是我去求端王,會有幾分的可能?」

「只要有一線希望,總要試試……」

羔夜心里十分的復雜,為她的冷靜敬服,又為她的冷靜替自家主子不滿,可他都那樣說了,著實沒有想到她還會去求見端王。

臨千初嘴角抽搐了下,回頭深深的看了毫無生氣的燕少淳一眼,毅然轉身道︰「你守在這里也無濟于事,不如去查一下這些死士是誰的人,王爺的事交給我。」

「是,只是王妃打算去求端王嗎?」

兩只火紅的燈籠被北風吹得搖曳不止,里面散發出來的燈火更是明明晃晃不定。

仰頭望了望那高大的門楣一眼。

……

臨千初和秋吟頂著淒冷的寒風來到端王府門前。

秋吟木著聲音道︰「求見端王殿下。」

里面的門房聞言覺得自己沒听清楚,尤其是前面的那句,「你說誰求見王爺?」

剛要提步,秋吟立即上前拍打門環。

幾聲過後,傳來沒好氣的一聲,「誰啊,大半夜的?」

說著門房耳朵緊貼門板。

「放肆,你這門房耳朵聾了,還是故意戲弄我?等著我一會和端王說你想要另謀高就嗎?讓我重復幾遍,快開門!」

「¥#求見端王!」秋吟木著眼盯著門板,前面發出幾個含糊不清連她自己都不懂的音節,只將後面幾個字咬的格外清楚。

「誰?你說誰求見?」門房掏了掏耳朵大聲道︰「你說清楚點,是風大還是我耳朵出了毛病?」

看著蔫吧幾的,沒想到這麼機靈……

她這一嗓子,她都感覺到耳朵響了一下。

秋吟突然大喝一聲。

臨千初嘴角抽了兩抽,看著秋吟,覺得她簡直就是個活寶。

差點沒一坐在地上,齜牙咧嘴了片刻,想著這麼豪橫定然不是普通人,想著先打開門看看是誰再做打算。

房門一開,先是看到秋吟,覺得陌生,不認識。

女子正值芳齡,聲音尖細,雖然隔著一道門板,可還是有一道縫子的。

門房又想听清楚重點,所以耳朵緊貼著門縫,耳朵還是被震的嗡嗡作響。

門房對她熟悉的不再熟悉了,不說是噩夢的存在,絕對是此生再不想看到的第一人。

一年前幾乎是日日來端王府門前和他們胡攪蠻纏上一回,心里陰影面積超寬廣的。

隨即對上她那雙木幽幽的眼,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剛要開口。

臨千初適時地從秋吟的身後轉了出來,「請通報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求見端王。」

而且他的腳下還不由自主的往後滑……

門房驚悚的大睜著眼,眼看著臨千初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此時一看到臨千初,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嗖的一下就縮了回去,啪的就要關門。

然而,那聲「啪」沒听到,被一只手給擋住了。

在門房還保持著頂門的石化中,秋吟放開推門的手,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端王在哪里?」

門房愣愣的指了個方向。

「臨臨臨大小姐,你你你……」門房覺得自己的舌頭打了結,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臨千初臉上閃過一抹歉意,「抱歉,給你帶來了這麼嚴重的後遺癥,不是我所願……我知道你不會給我通稟,所以,也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去見端王。」

此時的端王還未就寢,正在畫一幅已經畫了半年的山河圖。

一旁侍奉筆墨的臨允嫻雙目痴痴地看著端王。

秋吟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這才跟了上去,將門房指的方向告訴了臨千初。

臨千初的記憶里沒有進過端王府,順著秋吟的視線看去,正是一處燈火最亮之處。

而她則回了房里開始不急不慌的動手裝扮自己。

全賴姨娘的妝容好手,她得了姨娘的真傳將病入高盲畫的入木三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上次的計劃會如此的順利。

那天,她用最後的首飾換了心月復出門的機會,為的就是攔住端王。

否則,永遠會被人遺忘在角落里。

經此,她也一下有了自信!

果然,端王來了後當即就訓斥了劉氏,隨後在她的再三請求下,她被留在了書房侍奉筆墨。

這對她來說已經極為不易了,也讓她知道,想要什麼,就得籌謀。

想著她的目光越發痴迷的看著端王。

今天的端王穿了一身素雅的玉白色寬袍,越發顯得清雅出塵。

想到自己衣袍里的裝扮,不免多了幾分忐忑,下一步,她就獻身給端王,希望一定要成功。

姨娘也將閨房之術盡數教了自己,只是她相信,只要端王挨了自己,定然會離不開她,就會發現她的美好,端王妃的位置也指日可待……

只是她總是想不明白,為何他的眸里總是好像氤氳著濃濃的憂郁和一抹似有若無的哀怨。

看的她心疼又揪心。

這樣的他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中又夾裹著多情,看似矛盾卻不違和。

可是,她今夜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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