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隱情……

得不到臨千初的回答,玄機在里面瘋跑著尋找,試圖將臨千初給找出來。

然而,不但沒有臨千初幾人的身影,反而格外的靜。

這種靜是那種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一般的靜。

讓玄機生出了恐慌。

他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盤腿坐在一處空地上,開始運用自己的靈力。

然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竟然靈力全失?

這下玄機真的怕了,站起身開始嗷嗷嗷的干嚎。

無果之後,玄機便看到了不遠處那一排排透明如冰層的牆壁。

眸光一轉,他嘿嘿笑了起來,「小初初啊,你以為就能困得住我?」

嗶……

嗶……

嗶……

玄機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就去推門。

門推不開,他便試著撞。

然而這一撞不要緊,瞬間響起了警報聲……

下一瞬,就響起了女聲,「病人發狂,病人發狂,病人發狂!」

隨即就傳來了臨千初的指令聲,「立即進行捆綁,送進監控室。」

玄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那個和冰房似的屋子里,而且全身五花大綁著。

這動靜大的仿佛震的他的心都在顫動。

嗷嗷嗷——

玄機嚇的抱頭蹲在地上。

玄機等了片刻,仍舊沒有人回答他,頓時干嚎了起來,他怎麼這麼倒霉。

現在他敢保證,就連蒼歌都難以進來這里,更不用說救他了。

可是,他不要關在這里一輩子啊啊啊啊……

玄機頓時一驚,低頭一看,綁自己的繩索很熟悉,就是臨千初之前牽著他一路招搖的那種材質的繩索。

玄機開始瘋狂掙扎,然而不但沒有掙扎開,反而好像越掙扎越緊。

這下玄機真的害怕了,求饒道︰「小初初,我都從了你啊,你不能不認賬,人家是你的人,你不能這麼沒人性啊,我乖點不鬧騰了,你放了我行不行……」

「阿疾听主人的。」

臨千初對阿珂道︰「準備三匹馬,我們三人騎馬過去。」

阿珂領命疾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臨千初倒是能听到玄機的哀嚎聲,只勾唇一笑,阿珂,你去通知準備幾匹馬……

隨後看到巨人一般的阿疾,她眼皮顫了下,仰頭道︰「阿疾啊,你還是到了地方在出來吧。」

阿疾垂著眼看到只有他腿高的臨千初幾人,自己這形象的確太扎眼了些,還是不要出現嚇人的好。

臨千初到了竹林前就將阿疾從空間里放出來了。

她只帶著這幾個人,其他的都看似閑適的跟在她的身邊。

只有被打擊的沒有自信的阿珂手里攥著一顆黑蛋。

臨千初看著阿珂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糾結。

屬于她的異能者越多當然越好,可她不願讓她成為她都無法預測的變數。

陽光明媚,竹海滔滔,染了一地碎金。

入目的是一個高高的竹台。

竹台的兩側是兩個竹梯。

而竹台上面是一張長長的竹桌,那一襲斂盡世間風華的白衣,就那麼仙人之姿的坐在長長的竹桌一端。

這是主人給她自保的,也可以攻擊對方的。

此時的臨千初已經冷靜下來,就是對蒼歌的害怕仿佛也消散了幾分。

一陣風過,竹林里發出簌簌之聲,幾人腳下無聲的已經走進了竹海中。

付桃夭被她看的心慌,可卻驕傲的一仰頭,挑釁之意明顯。

臨千初唇角微勾,並沒有急著對她動手,因為她感覺到了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

抬頭看去,竹桌另一端下方是一個炫白的蒲團,明顯是給她準備的。

而他的那一端竹梯下方站著兩名女子。

其中一人就是付桃夭。

臨千初腳步微頓了下,眸光冰涼的在付桃夭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同時對阿疾他們道︰「看好了對面的人,若是有人敢輕舉妄動,盡管拿出你們的本事給我往死里揍!」

她的聲音很平靜,也沒有壓著,而是就那麼大刺刺的說了出來。

蒼歌的目光從那個巨人般的阿疾身上移開,用著包容萬千的目光看著臨千初道︰「比以前更囂張了,這麼張牙舞爪可想到後果?」

臨千初仰頭看向另一側,一眼對上了那道熟悉的溫柔似水般的眸。

不等她開口,蒼歌對著她一笑,「你還是那麼的準時,從不會早一分,也不會遲上半分!」

臨千初鳳眸里一片平靜如無波的湖般,沒有多余的廢話,提步往竹階上走。

臨千初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把手術刀,在手中把玩。

這個竹台不是抬高,足夠下方的人能看到上面之人的舉動。

就如下方的付桃夭,一看她的舉動,以為她要拿出黑蛋,頓時心有余悸的大叫一聲,「少尊主小心那東西……」

此時臨千初已經走到了蒲團邊上,听了他的話,不由迎上蒼歌的視線,「我的後果自然是好的,你的後果我很期待。」

人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可能說的就是臨千初了。

不過蒼歌卻還是好脾氣的對她伸出手,「請。」

咯吱一聲,竹子半截折斷。

那個位置,那個角度,付桃夭相信,若非她身手靈敏,恐怕隔斷的就是她的脖子。

付桃夭驚出了一身冷汗,頓時惱羞成怒發飆,「臨千初!」

從臨千初來了之後,付桃夭就一直的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銀芒一閃,那把手術刀直奔她而來。

付桃夭嗷的一聲抱頭就竄去了一邊,堪堪躲開,她剛剛站的位置,那把刀就插在她剛剛站立的縴細竹身上。

然而台上的臨千初和蒼歌兩個人卻淡定的紋絲不動對視著。

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蒼歌的眸光從未離開過臨千初,對于她又拿出的一把手術刀視而不見。

蒼歌的眸光淡淡的掃來,付桃夭迎上他那警告的目光,一下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站在付桃夭身邊的緋曳也是嚇了一跳,因不是奔她來的,所以她看似很淡定的原地沒動,實則是沒反應過來。

轉而看到付桃夭的模樣頓時忍不住低聲,道︰「付桃夭你是來搞笑的嗎?大驚小怪的真丟死人了……」

只是她不屑去解釋而已,因為她不相信他不知道這件事。

下一瞬,她眯了眯眸,「你的意思是……我以飛機上那麼多人的性命為籌碼,只為了逃你的婚?我雖干的是玩命的買賣,可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更不會為了這種荒謬的理由以那麼多無辜生命為代價,只為了逃離你。」

「哈……」臨千初一時沒有忍住一下笑出了聲,「還有,教官你沒有和我求婚過,我也沒有答應過,又何來的逃婚一說?」

片刻,蒼歌輕聲道︰「千方百計的詐死,就為了逃婚?」

「嗤……」臨千初沒想到他開口的竟然是這句話,什麼詐死?

她是炸機好吧?!

他是先給臨千初一個緩沖的時間而已,其實已經計劃好了,等她下飛機後,他就會正式求婚。

為此,他緊張坐立難安。

然而,等待他的是臨千初坐的那趟飛機在中途炸機了。

蒼歌一皺眉,他當日收到炸機的消息,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因為當日臨千初在Q國剛剛執行完任務,他直接給臨千初打了一通電話。

那是他鼓足了勇氣才說出求婚的話。

蒼歌心神有著剎那的震顫,那些讓她成長的過往歷歷在目。

沒有人知道當時的他,心在承受著什麼樣的煎熬。

不等他開口,臨千初面容里一片冷酷,「教官的掌控欲還是這麼大,換了時空也能見到教官,真是讓人煩惱!」

他出于本能的就是臨千初詐死月兌身之計!

因為她有那本事在炸機前跳傘離開,以此月兌離他的掌控。

然而下一刻就听到臨千初冷嘲道︰「我從未答應過教官,更何況,教官難道忘記了對我最嚴酷的訓練了嗎?最原始的電擊訓練那一關我都過了,我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當面拒絕教官嗎?」

臨千初為突然生出的這種感覺而可笑。

面色無波,直言道︰「我一向只知道教官是個無情的怪物,如今又裝出這幅情聖的做派為的又是什麼?

呵,痴情漢的人設可真不適合你,會讓我覺得你的人設崩了!」

對于她話語中不易察覺的惡劣,蒼歌倒是極為的包容,就好像包容著自家調皮的孩子般,「那你可知道,我又找了你多久呢?!」

這一聲似是無奈又似是嘆息。

讓人突然生出一種,仿佛他跋山涉水,歷盡了千年的時光。

而且還認識很久了。

只是她們怎麼不知,這兩個人是何認識的呢?

蒼歌的聲音突然有幾分魅惑的沙啞,「不管你信不信,我……到我們第一次相見,我……找了你近千年的時間!」

他們倆的對話,讓人听的似乎很明白,可下方的人卻又听的有些迷糊。

付桃夭和緋曳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听這樣的話,二人明顯是認識的。

「找我?哈,我終于明白了,找我是為了控制我?

如果是這樣,那我還真是不幸。我換了一個時空,你又追來,是打算繼續控制我嗎?

臨千初不等他說完,目光幽寒,猶如一把鋒利的劍般,有些咄咄逼人的道︰

臨千初心中一駭,她認識的蒼歌從來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教官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我……」

那可能讓你失望了,現在任何人都休想控制我,凡是對我打這種主意的人,我定于他不死不休!

哦,還有至于那個我沒有答應過的婚事,就更不可能會有結果……因為我都是快要做祖母的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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