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臨千初的話音一路,臨安怡立即接過話道︰「好心勸大娘一句,有那時間過好自己的日子,人家就是終生不娶關你什麼事?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
「你……」胡大娘頓時瞪臨安怡。
「行了,你回去吧。」臨千初就笑著催妹妹。
臨安怡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隨後臨千初便對夢洛塵道︰「洛塵,我們走吧。」
夢洛塵和臨千初相視一笑,只是他眸里面的感謝溢于言表。
「走吧。」臨千初說著,便與夢洛塵並肩而去。
胡大娘卻在原地呆住了。
久居上位者的臨千初的氣質自然是不同的,盡管是一身布衣,那氣質也不同于普通女子。
在胡大娘的眼里,夢洛塵和那名女子可謂是郎才女貌,登對的緊。
眼看著兩個人進了夢家的院落,胡大娘仿佛一下能動了一般,一陣小旋風般撲到了正在關門的臨安怡面前,扒著大門道︰「那,那那個女人是誰啊?」
況且,她的容貌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絲毫看不出來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了。
臨安怡斜眼看著她道︰「哪個女人?女人多了去了。」
胡大娘不在乎臨安怡的態度,指著夢洛塵家,「就,就是和夢家公子一起的那個女人啊。」
是誰?
是誰她也不能告訴她啊。
然而,胡大娘絲毫不在乎臨安怡的舉動,而是神神秘秘的道︰「是不是夢家公子的心上人?」
臨安怡眼神閃了下,「大娘還是不要胡說的好。」
臨安怡心中就生出了警惕,胡大娘何意?
她對這個胡大娘很不怎麼喜歡,主要她沒事就和一些女人聚在一起愛說些是非。
說著,她迫不及待的就疾步進了自家大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胡大娘撇撇嘴,酸溜溜的道︰「也不怎麼樣……」
「是不是你給夢公子介紹的?」胡大娘這麼說著,已經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臨安怡頓時黑了臉,卻也不願意與她解釋,便道︰「大娘誤會了,我屋里還有針線要忙,就先回去了。」
臨千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之前就在臨安怡家門里頭听了幾句,也從側面知道了夢洛塵到底沒有如夢淋灕的願娶了鄰居家的那個佷女。
而夢洛塵和臨千初進了院子後才松了一口氣,他是怕了胡大娘,平時每每到家門口的時候,他都是提前讓常安打探一下,若是看到這個胡大娘在,他都要躲躲,錯過與胡大娘踫面的。
「多謝你。」夢洛塵苦笑的道謝。
「夢姐姐!」
夢淋灕定楮一看,滿面驚喜,「阿初!」
「不用謝我,我可沒有幫你什麼忙。」臨千初說著促狹的看了他一眼,「等我幫你尋到個美嬌娘的時候,你再來謝我也不遲的。」
說著話,已經到了門口,正好夢淋灕從房里走出來。
見到初霽,臨千初很是打量了片刻,初霽被她看的有些羞窘,臉都紅了。
過了片刻,夢淋灕便將初霽打發回了房。
兩個人久別重逢,都有些激動。
臨千初很快被夢淋灕牽著手給帶進了廳里,許久未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在臨千初看來,初霽的年歲真不是很大。
不過在大燕來說,年歲的確不小了。
臨千初感嘆道︰「時間過的真快,初霽都是大姑娘了。」
可夢淋灕卻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洛塵的婚事我愁,初霽也這麼大了,她的婚事我還愁,算起來,她還比燕綰大上兩歲呢……」
看著夢淋灕的神情,臨千初想了想道︰「夢姐姐別急,我也會幫著留心的。」
與此同時,燕王府。
「這種事也不要急,姻緣天定,相信緣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話是這麼說,就怕將來成了老姑娘……」
不過寧非衡正在撫琴,少年一襲白袍寬袖,動作優雅,秀美。
然而燕綰卻是目光只停留在不遠處的一片苔蘚上,明顯思緒飄的不知到哪里去了。
燕綰正托著腮坐在涼亭里發著呆。
旁邊是魏扶承和寧非衡兩個人。
「公主,不如我們喝酒?」魏扶承提議道。
燕綰長嘆了一聲,「沒心情。」
一直觀察著他表情的寧非衡也有些沒了主意,彈奏間不由抬頭看向魏扶承。
八皇子魏扶承也是一臉的無奈,還攤攤手,他能有什麼主意?
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說了別人也無法來判斷。
魏扶承又道︰「公主您就當我們倆是您的朋友,再不濟當您的的狗頭軍師,對咱們敞開心扉說出來,咱們也好幫您出出主意……」
听到她終于開口了,魏扶承乘勝追擊,「公主到底在為什麼煩惱,不如說出來,人多主意也多,沒準能幫公主分憂也說不一定啊。」
燕綰無語望天,她這煩惱豈是對人講的嗎?
一旁的寧非衡早就停止了撫琴,听了用著那清凌凌的目光看著魏扶承!
他可真是夠拼的,這麼無恥的話他都能說的出來!
燕綰嫌棄的瞥了魏扶承一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說的是魏扶承想抱她大腿的心思。
魏扶承也沒有覺得顏面上過不去,而是頓時怪叫一聲,「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既然知道我在討好你,你就給個機會嘛……」
燕綰也被魏扶承那極度夸張的動靜給驚的看了過去。
魏扶承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小衡衡你能不能不要用那樣一臉欽佩的眼神看我?我可是正常的男人。」
魏扶承看懂了寧非衡那眼神,頓時嗷的一聲站起身。、
那動靜就好像被人突然截掉了尾巴似的,听的令人感覺牙酸。
噗——
燕綰沒忍住,頓時噴笑出聲。
寧非衡頓時錯愕的目瞪口呆。
他是怎麼說出這種下作的話的?
到底因為寧非衡的插諢打科,燕綰的心情好了一些。
末了,很是感動的拍了拍魏扶承的肩頭,「你成功的扭轉了我的心情,好吧,謝謝你兄弟!」
魏扶承頓時耍寶的捂住了臉裝哭,「為了博公主一笑,扶承已經到了賣臉皮的地步了,公主啊,足以可見扶承對公主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
亭子里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