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公主凝已經緩緩地站直了身子,轉過身的時候面色一片平靜。
少女眉若遠山青黛,皮膚瑩白,妝容精致,美艷逼人不可方物,
高高揚著頭顱,在一襲金絲宮裝衣裙襯托下極為雍容尊貴,無人能及!
只是那一雙眸子里氤氳著的幽沉和狠辣,猶如森森的刀鋒。
令慧姑姑和芩兒兩個人都為之心悸。
「去,傳話給初夫人,就說寧非情約他抱月樓見面……」公主凝說完,不由冷笑了聲道︰「老規矩,總之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我要她服下最烈的藥,再給她找上十幾個男人服侍她,就要街頭那些乞丐,不但讓他們享受美人,還要給他們銀子,而且還要多給!」
不過抱月樓比一般的青樓勾欄不同的是雅,表演展示的是才藝。
而才藝表演者被署京人稱之為藝伎。
再不同的就是藝伎有選擇權,也有拒絕權,藝伎與客人之間若是相互對上眼,有了興致,自然也有提供方便的隱秘雅室!
「奴婢明白!」兩個人面色一凜,應了一聲就去辦事了。
公主凝不由輕輕的笑了起來,眼神里滿是惡毒。
抱月樓乃是署京中的一家獨特的風月場所。
而她對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格外受用。
公主凝對自己的容貌分外自信,更加上她這個嫡公主的身份,讓她更是高人一等。
而抱月樓這個地方,有她專屬的雅室,當然這不奇怪,整個署京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貴族抱月樓里都有專屬于自己的雅室。
來到這里,只會讓人恍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讓人領略到真正的風花雪月。
公主凝稍作掩飾,一身淺紫色的男裝走進了抱月樓里。
她本就身材玲瓏有致,又刻意沒有去掩飾性別,反而襯的她越發的風流嫵媚,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知道了,鄧樓主自去忙不用管我。」公主凝說道。
「是是。」鄧樓主只送到樓梯下便駐足了,眼神有些猥瑣的看著她不住搖擺的腰臀,一直將人目送沒了影子這才移開。
待公主凝進了她三樓的雅室里,慧姑姑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她來了立即上前,「公主。」
抱月樓的樓主是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一眼就認出了她,當即迎了上來,「貴人……」
「我府上的人可來了?」公主凝腳步不停的往樓上走去,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周圍的客人順口問道。
「是,已經在您的雅室多時了。」
慧姑姑頷首,「去了,公主放心,就算過後也查不到公主的頭上來。為了保險起見,奴剛剛打發芩兒已經出去打探了,已經一會子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來了。」
「你也去看看,順便催催……」公主凝扶了扶鬢角道。
「是……」
公主凝當即問道︰「怎麼樣?」
「奴眼看著她將那茶用了,而且還喝了好幾杯呢,奴親眼所見,她被人扶進了後院的散雅中,現在恐怕已經急不可耐了。」
公主凝的臉上逐漸彌漫起濃濃的笑意,「很好,可是有人去通知了寧非情?」
同時從身體里竄出了一股股的妙不可言的燥熱……
逐漸的,她有些難耐的開始撕扯著自己的領口。
那股熱浪直往四肢百骸竄去,公主凝頭腦暈沉,難耐的發出一聲呻……吟……
公主凝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意,「寧非情,這種骯髒放蕩的女人,你還會看重麼?我就是要讓你知道,只要你反抗我,凡是你在意的人我都會毀掉!這就是本公主對你的懲罰,哼,若是不能馴服你,是本公主無能!」
然而,就在這時,公主凝只覺一陣暈眩。
她抬手想去扶額,可是連抬起手臂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
心里卻是冷哼,敢陷害她家主人,真是不知死活。
更可笑的是,她家主人玩的就是藥和毒,她們還在主人面前班門弄斧?
簡直不知死活。
阿珂唇角勾著一抹冷嘲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走到公主凝的面前一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展開捏在手中的絹帕又對著公主凝抖了抖。
轉而便塞進了懷里,去床榻上扯過一個床單,將公主凝一蒙扛起就往後窗走去。
推開後窗,身上還扛著一個人就輕飄飄的落了下去。
阿珂憨笑一聲,「沒有,她們心存歹念,故意選了這麼一個偏僻又極為安靜的地方,我又故意避開了人,沒有看到。」
然而說話的功夫,腋下的公主凝已經意亂情迷了,整個人都不老實,一邊無力的掙扎著,一邊還發出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來。
「快送進去吧,我們也該暫且退場吧,總不能讓公主凝白費一番功夫不是?我們得好好配合人家。」
到了一間偏僻的名為水中月的雅室里。
臨千初就慵懶的坐在里頭在飲酒。
看到阿珂將包裹嚴實的一人夾在腋下,輕松的樣子,不由笑道︰「可有人看到?」
本來今日她穿的就是男袍,沒有女子衣裙那般復雜,很快的就將自己扯的春光外泄了。
那雪白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她仍舊覺得空虛難耐不已,說不出是撒嬌還是痛苦的哼唧著,而且嘴里還不住的喊著,「非情……非情,非情……」
就在這個功夫,房門一陣輕輕響動,從外面走進來十來名髒兮兮臭烘烘的乞丐。
臨千初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這才慢條斯理的起身。
阿珂放下人後,將那床單胡亂的團了團就扔在了床榻下頭,跟著就出了門。
一得自由,公主凝便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袍。
「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對這種好事其實他們雖然激動興奮,但還是不敢相信的。
「對啊,可以白白享受一回,而且還能拿銀子……」
「這簡直就和天上掉餡餅一樣啊。」
其中一個激動的聲音顫抖的道。
可不管怎麼樣,看在那豐厚的銀錢份上,他們也是抱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思來的。
誰知這一進門,就听見了從屏風後傳來了這令男人十分敏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