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她的霸氣……

管家被國師那不留情的一腳踹的原地就噴了一口血,他順勢直接倒地裝死起來。

湯紅觴隨即厲喝,「既然你知道那女人是我國師府的,為何不及時的去通稟于本國師?」

他怒喝說完,卻見管家暈死過去了,頓時氣息不穩起來。

隨即他就看向那些護衛。

護衛也快嚇得崩潰了,忙七嘴八舌的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個說︰「這具女尸就是張氏,這兩天她都和丞相膩歪在主院里。」

那個說︰「昨夜有人闖進來,打暈了咱們。」

「什麼人打暈了你們?」湯紅觴適時地打斷了他們的七嘴八舌。

這十多年,湯紅昧又听自己的話,說沒有什麼兄弟感情,那是騙人的。

可如今湯紅昧死的這麼慘,讓他不由就想起了臨千初。

懷疑弟弟的死會不會和臨千初有關系?

侍衛們一臉羞愧的垂下頭,「我們不知道,那人和鬼魅似的……」

湯紅觴上前分別都踹了一腳,氣息粗重,「要你們何用,簡直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他以前雖然和這個弟弟水火不容,可到底是血濃于水。

將軍府距與丞相府的距離說遠並不是很遠,卻也不是很近。

護國將軍府有護國之名,卻並沒有住在那些王公貴族的富貴區域。

湯紅觴到了臨府門前,抬起頭,滿眼陰鷙的看著上方的牌匾。

湯紅觴面色鐵青起來,若是這件事和她有關系,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說完,他扔下一句準備靈堂什麼的,便闊步離開了。

湯紅觴出了國師府,直奔臨家而去。

臨府的兩個門房听到動靜,驚弓之鳥般從門房里鑽出來,瞪著大門,如臨大敵。

他們感覺這兩天府里就不怎麼太平。

沒有主人的允許,基本上都是大門緊閉的。

門庭落敗,上面那牌匾都有些不怎麼正了,經歷了風摧雨淋,上面的字跡都月兌落了些,顯得格外的蕭條。

他輕蔑的勾了下嘴角,直接命身邊的隨從︰「去踹門。」

身邊的隨從听命,氣勢洶洶的上了台階,抬腳便踹,發出砰砰之聲。

兩個人見大門只隨著他們的力道動了動,除了灑落一些塵土,根本就沒有如預想中的那般踹開。

「開門,快開門。」兩名隨從對著門板大喝。

然而,里面鴉雀無聲,兩名隨從立即叮叮  的砸起門來。

為了安全起見,里面還在門插下頂著支柱。

此時听到這粗暴的動靜,兩個人雙眼緊緊地盯著大門。

就算湯紅觴身邊的人力大無窮也無法幾腳就能踹開這扇大門。

湯紅觴當即揚聲道︰「開門,我乃當朝國師。」

這一聲含著內力,傳出去很遠。

同時也引來了不少的百姓圍觀。

這麼大的動靜听的里面的門房冷汗直冒,兩個人一合計,「你去稟報姑女乃女乃和姑爺,我在這里頂著,誒呀娘誒,簡直就是多事之秋,好在姑女乃女乃和姑爺沒有出門。」

另一名門房聞言贊同的拔腿就往里頭跑。

留下的這名門房卻打死也不開門,更是連詢問是誰都省下了……

還有一些小輩在看到燕少淳和臨千初兩個人分外的平靜,從容的神色,一時兵荒馬亂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臨千初淡淡出聲道︰「燕徊留下,其余人都回自己的院子去。」

眾人面面相覷,對上兩位長輩那沉寂的目光哪里還敢違逆,相繼的離開了。

但都是躲得遠遠地看著熱鬧。

這麼大的喧嘩之音,臨府里面的人也都听到了動靜。

紛紛前往正院里,有的面露不安,如燕徊和燕小二躍躍欲試,只感覺自己一身本領無處可用。

兩個門房聞言當即相互配合的拿掉支棍,拉開了門插。

大門緩緩地被從里面拉開。

幾乎是同時的,大門里的人和大門外的人目光撞在了一起。

燕少淳這才淡淡的對燕徊道︰「去迎人。」

燕徊表現出了他嫡長子的淡定和沉穩,當即應諾一聲就隨著門房走了出去。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燕徊沉聲道︰「開門。」

燕徊淡淡一笑,聲音沉緩的道︰「家父家母已經在大廳里等候閣下,閣下請隨我來吧。」

湯紅觴聞言,眸光犀利的看向燕徊︰「你是她們的兒子?」

「正是!」燕徊說著,面色平靜,毫無懼意,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端的是溫文爾雅。

湯紅觴眸里滿是煞氣,他以為出來的要麼是燕少淳,要麼就是臨千初,可沒又想到卻是一名少年。

少年身姿高挑,眉目如畫,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身上穿著一襲布袍,可盡管如此,卻難掩一身超絕的風華和尊貴,眉目之間有著超乎年齡的睿智和一身沉穩。

湯紅觴的眸子驟然沉了沉,「讓燕少淳和臨千初出來。」

湯紅觴企圖令自己冷靜下來。

他之前驟然看到弟弟的死相失了分寸。

此時少年的這番舉止,反倒令他恢復了一些理智。

霎時讓湯紅觴覺得自己落了下乘。

這身氣度,這種從容的舉止,讓湯紅觴首先自慚形穢起來,對比著他的行止,這不明顯就落了下乘嗎?

尤其是從身後傳來的各種聲音,多數都是對這名小公子的驚艷。

燕徊邁著從容沉穩的步伐將湯紅觴帶進了院子里,隨後,他當先微微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當先進門,就站在了娘親的身邊。

湯紅觴緊跟著進門就見燕少淳夫妻端坐在主坐之上。

更是看出了他們的臉上沒有半分與他寒暄的意思。

湯紅觴眯了眯眼,他當然不會對一個晚輩發難,這樣顯得自己更加沒有瘋讀。

他冷哼了一聲直接上了台階邁過門檻,大步向正院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正院里,早被臨千初和燕少淳給清場了,所以,湯紅觴進來的時候格外的安靜。

說著,他伸手從腰間扯出了他的長鞭。

鞭子纏在腰間,平時是做腰帶之用,鞭身上泛著森森的銀芒,若是不解下來看著就像是一條精美的腰帶。

可實則上面布滿了鋒利的尖刺,真正若是抽打在人的身上,必會皮開肉綻。

湯紅觴身上的煞氣越發濃重,也不坐下,而是寒聲道︰「我來只問兩位一句,我弟弟可是你們殺的!」

臨千初剛要開口,就被燕少淳給搶了過去,「是我。」

「燕少淳!」湯紅觴頓時炸毛了一般,咬牙切齒,眼里恨意濃濃,「既然你承認了,那就為我弟弟償命吧!」

「挑釁?這話說的著實好。」臨千初嘲弄的一句。

成功的制止了湯紅觴的舉動,他的雙眸里閃動著令人濃濃的蕭殺,等待著她後面的話。

臨千初眸里也沒有半分溫度,「你們湯氏大權在握,真以為就可以在這京都一手遮天,隨意對人打殺嗎?」

臨千初坐在椅子里動都沒有動一下,只當即冷笑一聲,「湯紅昧他死有余辜!」

「臨千初你是在挑釁我!」湯紅觴說著,揚鞭就要甩過去。

燕少淳和燕徊已經分別握在了腰間的劍柄上了,只要他出手,他們父子兩個人必然會對他發起攻擊。

女子的聲音里布滿了鋒利的殺氣,絲毫讓人不懷疑她只是隨便說說的。

盡管湯紅觴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可在這一刻,湯紅觴竟然詭異的仿佛預見了眼前的女子,才是譜寫未來那波瀾壯闊的畫卷之人。

而他終將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中,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臨千初說著嗤笑了聲,「合著就允許你們隨意傷人要命,不準我們報仇雪恨?天下間或許有這樣的道理,可在我臨千初這里卻行不通。」

「你說什麼?」湯紅觴還不知道湯自己那個弟弟都做了什麼,令這個女人如此。

臨千初冷笑了聲,「我臨千初不是什麼大度之人,可以說很小氣,說是睚眥必報也不為過,也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是任誰隨意欺辱之人,既然有人想要我弟弟的命,那麼我先要他的命。」

至少,會有人記得他。

否則,自己這十幾年的努力就是一場笑話。

只愣神的功夫,湯紅觴回神也一下听明白了臨千初的話。

甚至仿佛看到自己會化為一塵土,被人們踩在腳下,仿佛從未來過。

但也在這一刻,他的心頭竟然生出一股無形的恐慌。

不,不,不,他不要如此的可憐,若是不能名垂千史,那麼就讓他背上千古罵名……

臨千初眸光譏笑,「好啊,讓你看看也無妨。」

說著,她竟然真的提步就往東次間而去。

湯紅觴心頭怒浪翻涌,盡管不想去看,還是想要給自己找個不立即為弟弟報仇雪恨的理由。

「你弟弟?你是說我弟弟傷了你弟弟?」湯紅觴皺眉問了一句。

臨千初冷冷的看著湯紅觴,「不,我說錯了,湯紅昧那不是傷人,而是意圖虐殺,若非我手中有救命良藥,恐怕現在我臨家該準備靈堂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讓我看看臨允赫。」湯紅觴咬牙切齒的道︰「臨千初若是你試圖誆騙我,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听到動靜的燕少淳看了長子一眼,這才向東次間走去。

燕徊領悟到父親的意思,向門口走去。

兩個人怒聲道︰「放手。」

湯紅觴帶來的兩名隨從趁著阿疾和阿珂不留意,頓時闖進門,也想跟著進去。

阿疾和阿珂反應過來,手疾眼快的一手扯了一個 。

那兩名隨從正欲要與阿疾和阿珂動手。

「休要放肆,里面不是你們可以進去的,不想死,就老實的在外面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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