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背後之人……

燕少淳名義上還是太子府的死士,自然不好插手。

只能將所有的心思隱藏起來,在阿嬈拍向臨千初的瞬間,他就已經被臨千初給猛推了他一把。

他便順勢推到了門口處,目光卻緊盯著步步緊逼的阿嬈。

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阿嬈的凶悍,並不是一般的色侍。

也是,她若沒有什麼本事,也不會被太子一直寵愛至今了。

阿嬈一掌拍空,她只是微滯了下,緊接著腳步如行雲流水般的跟上,第二掌向著臨千初拍去。

臨千初一直練的都是速度,頃刻間如魅影一般消失在原地。

轉而,她抬掌就拍向了阿嬈。

阿嬈有所感應,那柔軟到仿佛無骨的身子驟然一低,趁勢就向臨千初踹了過去。

臨千初和人對打的經驗豐富,她揮出這一掌,就已經算計到了對方會作何反應。

這一掌阿嬈拍在了凳子上。

整個紫檀木的凳子應聲而碎,成為了一堆碎末堆在地上。

已經躲在了阿嬈身後的臨千初眸光微縮了下,好強悍的掌功。

下一刻,臨千初便對著她的臉就揮拳。

她的拳頭又快有準,又無所顧忌。

這是阿嬈沒有想到的,她一邊躲閃著,痛的她一邊尖叫連連。

當然啊也不可能被阿嬈踹到了,當即腳尖點地躲開她的這一覺,下一刻整個人趁勢便向著阿嬈如餓虎撲食般的撲了過去。

這是阿嬈沒有想到的,想要收腳閃開已然來不及,被臨千初撲了一個準。

阿嬈登時躺在了地上。

這下,痛呼尖叫的不止阿嬈一個了,小藍也痛的尖叫連連。

燕少淳看著自己媳婦打人的模樣,越發覺得好看又可愛,他眸里就多了不是很明朗的笑意。

直到感覺到了什麼。

小藍很快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頓時尖叫著就撲了過去,「夫人,夫人……」

隨後,她就想要去抓臨千初的頭發。

可她的手還未踫到臨千初的頭發,臨千初就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隨即猛地一扯,就將小藍砸在了阿嬈的身上。

夫妻倆十分默契,臨千初只听到了這麼幾個字,便想到了什麼,隨即就翻身下去,頭發衣服快速的一扯。

小藍不明所以,只以為是自己將人掀翻了下去,只想報仇,當即就騎在了臨千初的身上。

阿嬈一得自由,也顧不得臉上疼痛,只剩下暴怒了。

燕少淳耳朵微動,微微側眸,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抹明黃的影子。

不用再看便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當即不知如何是好的搓著手高聲道︰「都住手,住手……」

這畫面詭異又很亂。

阿嬈感覺到了什麼,眼皮顫了下,首先看到的是明黃的一片衣角。

隨後她慢慢抬頭,正是她的太子殿下。

她的臉是她的命,這個死女人竟然敢傷她的臉?她就要弄死她。

這麼想著,她揮掌就對著躺在地上的臨千初拍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阿嬈的手腕被握住,而小藍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直接撞在牆壁上,當場暈死過去。

臨千初怒目而視,顯得憤怒極了,甚至在洛一修看過來的時候,她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明顯是遷怒。

阿嬈是聰明人,一下就權衡了利弊,可以說眼下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但該辯解還是不能忘記的,「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

洛一修面色鐵青,看著阿嬈鼻青臉腫的臉,沉聲喝到︰「你在做什麼?」

「我……」阿嬈想告狀。

可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臨千初。

「不是的,不是的,太子殿下,是她,是她……」阿嬈頓時想要解釋。

可太子卻已經不耐,「滾。」

「太子?」阿嬈難以置信的看著洛一修。

然而她卻沒有看到此時的臉,哪里還有半分艷美妖嬈?

太子就算是再對她愛若珍寶,也難以入眼,頓時蹙眉,「本太子看到的是你闖入阿初這里,我對你說過的話,你當耳旁風?」

他和她說的明白,不要妄動,可她還是不听,擅自做主的還是來了。

不言頓時想要急于表現般的上前,直接就扶起了臨千初,並且扶著她往床榻上送。

同時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輕捏了下臨千初。

臨千初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裝暈,眼下她卻改變了主意。

她不相信洛一修會對她說出這個充滿了厭惡的字眼。

然而在看到洛一修要去扶阿初的背影的剎那,令她想起了自己來時的用意,她顫著聲音道︰「我與殿下相伴數載,難道還不如這個進府不足月余的女人?」

洛一修的那將將要彎下的腰身就那麼頓住了。

听到那句越矩,阿嬈的雙眸里閃過一抹痛苦,她明知今天佔不到什麼便宜了。

知道在糾纏下去,只會令那個女人看她的熱鬧,便忍下心痛,打定主意,身子一軟便裝暈了過去。

「阿嬈……」洛一修面色一緊,話語出口時,他已經將阿嬈接在了懷里。

這個只能坑阿嬈一時,畢竟阿嬈臉上的淤青可是做不得假的。

而洛一修听了阿嬈的話當即就是一皺眉,卻也有些松動,他哪里會對她沒有感情?

但卻不假辭色的道︰「阿嬈,你越矩了!」

臨千初的這突然的一聲,成功的令洛一修停住了腳步。

「我想我也是時候告辭了。」

洛一修眸子一眯,那張完美的臉上神情莫測,晦暗不明。

隨即抱起阿嬈,剛走出兩步,微微轉身,看著臨千初道︰「阿初姑娘莫要與阿嬈計較,她不是有意的。」

這一句話,對他來說,已經是極為客氣了。

「太子殿下!」

那婆子卻也是個規矩的,更是個識趣的,大步進了屋里後,便放輕了腳步,目不斜視的走到角落里,將還在昏迷的小藍拎起就走。

臨千初卻眯了眯眼楮,看來是個練家子?

轉而,見人出去了,故意氣咻咻的怒聲道︰「關門。」

「稍後,本殿會令阿嬈給你賠禮道歉。」他說完這句,轉身便走。

「把我房里的人給我扔出去。」臨千初登時寒聲一句。

燕少淳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對門外的婆子吩咐道︰「將人給送回去。」

畢竟有太子的寵妾阿嬈姑娘都差點被打殘了啊。

待燕少淳關好房門後,臨千初清聲道︰「如此足以證明,洛一修還不是真正的絕情呢。」

燕少淳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到底是友情還是無情,也只有在真正的關鍵時刻才能體現出來,男人無情起來,不是女人可以想象的……」

燕少淳忍俊不禁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去關好了房門。

躲在外頭的甲一等人默默憐憫了一番。

但也確定了這個阿初不是個好惹的。

還是被自家男人。

頓時一股脈脈溫情在空氣里流動開來。

燕少淳負手踱步了片刻,在一副山水圖前站定,淡淡出聲道︰「太子羽翼已豐,要想除掉太子,必須要斬斷他的羽翼,同時拿出他不軌的證據,雙管齊下,方能一舉拿下。」

臨千初清凌凌的眸子看向燕少淳,「那麼你呢。」

「我怎麼樣……你應該比誰都了解才對,還用得著問我麼?」燕少淳好笑的模了下她的頭。

臨千初感覺臉頰有些發熱,她感覺自己好像被調戲了?

轉身看向臨千初的時候,夫妻二人那無良的模樣,幾乎如出一轍。

臨千初眨眨眼,「這好辦啊,接下來,洛一修的安寧之日到頭了。」

燕少淳看著她那自信的模樣,心頭歡喜,他最愛的就是她的自信。

臨千初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恍神,仿佛又身在北燕中,而眼前之人那運籌帷幄,在這一刻與真正的他仿佛重疊在一起。

「這個好辦,沒有證據,我們可以給他制造證據。」臨千初涼薄的勾了勾唇角︰「盛慕行已經行動了,相信,只要玄天皇帝歸來之時,就是太子落馬之日。」

「在這之前,我們還得繼續讓太子忙起來才行。」燕少淳也是唇角微勾。

臨千初聞言面色也漸漸嚴肅起來,「你好像有所疑惑?」

魚子兮看了看她,我也只是懷疑,做不得數的。

「說說看。」

他相信,他的阿初絕不是隨便說說的。

當夜,臨千初在燕少淳的掩護下,很順利的與魚子兮接了頭.

魚子兮面色極為的凝重,「那些人明顯早就沒有氣息了,可卻依舊能走到,太過詭異。」

可萬萬也沒有想到還有木偶人。

魚子兮道︰「木偶人是一些邪術中的一種,早就被聖祖皇帝禁止了,我並未見過,只是听師傅與我說過一次而已,所以也無法確定。」

「他們是怎麼成為的木偶人呢?」

魚子兮听她如此說,便壓著聲音道︰「我懷疑是禁止了百多年的禁術,木偶人!」

「木偶人?」臨千初重復了一句。

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以為是蠱人。

想必任誰也引不起懷疑。

魚子兮也是極為的憤怒,「有個不好的消息,我被發現了,好不容易才逃出那個村子的。」

「可有被人認出你的身份?」臨千初看著他道。

魚子兮听到臨千初如此問,他抿了下嘴角,「師傅只說是邪術師用藥物煉制而成,能令身體不腐,但人卻可以听命行事,而人卻再也不知疲憊,不懼疼痛……」

臨千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竟然如此的陰毒……」

二人見面的地點是在一家棺材鋪。

「沒有,我是喬裝去的……」

「那就好,你不要再去了,想必已經打草驚蛇了。」

臨千初說完,來回踱步,「我好奇的是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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