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公子不敗!

二公子只看到那年輕公子低垂著眉眼,看不到他的情緒。

他就那麼不羈的跪坐著在長榻的桌前,也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雙狹長的雙眸只看著自己面前的那盤殘棋。

一身的白,白如雪,不染半分塵埃……

二公子雙眸縮了幾下,暗想著,剛剛馬副將來此,他又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有意思……

但也只掃了他一眼,便又看向了紅衣女子。

絲毫沒有再看他一眼的打算,不管這男子是誰,這女人只能是他的。

水雲已經將這幾天練習的高不可攀的氣勢練習的爐火純青了。

盺娘剛要開口,卻被二公子微微一抬手,制止了盺娘月兌口的話語。

盺娘抿了下嘴,便很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她只露在外面的那雙眸連看也沒有看站在門口的二公子一眼。

縴長的睫羽低垂著,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的。

她著實不敢看他的臉,真怕泄露了她的心虛,不過還是緩緩地起身行雲流水般的一福身,「二公子。」

二公子很不走心的撫了兩掌,這才邁步向前,用著命令的口吻道︰「摘下面紗。」

而二公子的眼中仿佛只有水雲一般。

良久,水雲雙手放在古箏之上,箏音也突兀的一止,水雲才抬起雙眸,只是眼神看著二公子的下巴。

只這麼一句話,就讓剛剛生出點的旖旎一掃而空,二公子倏然看向那個白衣女子。

雙目如電,陰森的道︰「你是誰?」

水雲沒想到這二公子如此猴急,一時愣住。

轉而,就听到旁邊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女聲道︰「二公子這毒恐怕每月都要有那麼幾天不適吧?」

臨千初面紗里的唇瓣微微勾起,原本想要端起手邊的茶盞喝口茶的,一時忘記了還帶著面紗。

便改為拿起旁邊的一枚棋子,聲音不疾不徐的道︰「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二公子若是再尋不到解藥,恐怕命不久矣啊……」

可以說知道他中毒的人也不算什麼秘密,算是公開的秘密。

只是,每月有這麼幾天不適知道的人就不是很多了。

果然如水雲說的那般,讓人看的不舒服啊。

就和突然被人甩了半張臉一坨黑泥巴似的。

二公子身上驟然釋放出鋪天蓋地的煞氣,一步一步的走向一身白衣的臨千初,「公子這是故意為引燕某而來了?」

臨千初這才挑眉看向他的臉。

重點是,看著這種情形,給他下毒之人還真是夠惡毒的。

二公子的雙眼牢牢的鎖著她露在外面的眼眸,不願錯過她任何的情緒。

「若我沒有猜錯,二公子的身上也如臉上這般吧?而且在逐漸擴大?!」

她說的是肯定句,並沒有因為他的靠近流露出半分的情緒。

說話的是二公子。

水雲沒有動,先看自家主人。

身後的水雲緊張的看著主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很快,她就得了指示,「你出去!」

二公子听到了關門的動靜,這才緩慢的坐在了臨千初的對面,「公子想要什麼?」

臨千初將捻在手指間的黑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棋盤上,輕笑了一聲,「若二公子非要一個理由……那麼如果我說是你們家的三公子得罪了本公子,本公子……很不爽,本公子想要助二公子成為世子,以此報復三公子,不知這個理由二公子可信?」

臨千初只對水雲一個側頭。

水雲便領悟了,立即福身一禮,就退了出去。

但他卻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的情緒。

那種為她自己的提議而感到亢奮情緒。

二公子緊緊地看著她那因興奮而彎出了一個弧度的雙眸。

盡管他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

因為這也是他日夜期盼的事情。

只是,他也沒有盲目的不問出處,「就算是這樣,可本公子又如何相信你不是老三等人派來陷害我的呢?」

甚至迫切的想要看到三公子那一敗涂地的痛苦神情,而帶來的報復快《感》。

奇跡般的,二公子就就這麼確信了她的說辭。

「唔……你這樣說啊,不信算了,我想大公子一定也想坐上這個世子之位的。

只要是三公子的競爭者,我一點都不介意與大公子合作,況且出力的可是本公子。」

臨千初本來也不指望她的幾句話就令他相信,坐下來就答應與她合作。

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說辭,當即不以為然的就是一聲輕笑︰

到時候本公子可以當你們的替罪羊,這樣的美事,我真不明白二公子在猶豫什麼。

況且,本公子可從未想過失敗,因為本公子叫不敗!」

她說的有些委屈,隨即很是灑月兌不羈的聳了聳肩頭,懶懶散散的道︰「而且無論本公子與大公子合作還是與你合作,對你們來說沒有半分損失。

就算是萬中有個一真的失敗了,完全可以推到本公子的頭上。準安王是你們的老子,他還能宰了你們不成?

說著,她站起身,彈了彈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施施然的就要離開。

二公子並未阻攔,只斜著眼風留意著他的動向。

她那雙狹長的眸里滿是玩世不恭的笑,竟然有著奇跡般的永不言敗的力量。

臨千初說著一頓,搖頭一臉失望的道︰「不過這也難怪,大公子雖然不受寵,但人家好歹也沒有混到二公子這麼慘,我以為二公子是不甘心的,看來是我錯了,那我就不打擾二公子的雅興了,告辭!」

真以為他會挽留她?

那他真是太天真了,不由勾唇譏嘲的笑了起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裝不下去了吧?

果然,她走了三步,只三步駐足。

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果然不實什麼好人。

那可是打錯了主意。

他堂堂準安王府二公子,什麼戲碼沒有經歷過。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會迫不及待的叫住他吧?

哼,等著他給他遞個梯子,讓他下來嗎?

隨後,就見她駐足,微微側頭,對他惡劣的一笑。

只听他慢悠悠的道︰「哦,祝二公子度過一個浪漫的良宵,唔……相信我,我們很快就會相見的。」

就這點計兩也好意思拿到他的面前來,簡直可笑至極。

只短短的片刻間,二公子想了很多。

「等等!」二公子猛的站起身,疾步走到他的身後,對他深施一禮,「請公子坐下來,我們推心置月復一敘……

背對著二公子的臨千初唇角微勾,真是乖孩子。

二公子嘴角的那抹譏笑,就這樣的凝固在唇邊。

眼看她再沒有停下腳步的意圖,還有三步,兩步,一步,馬上就要出門了。

往心脈處游走,那也是他尋了藥物想要治愈,然而,藥物不得當,起到的作用也只是暫且令身上的潰爛處緩解了一些而已。

但毒素發不出來,自然就要游走心脈了。

她說二公子身上的毒,也並非是危言聳听,的確眼看就要蔓延至心脈了。

因為,就算沒有蔓延至心脈,他也會全身潰爛而死。

帝都皇宮!

暗衛眼觀鼻鼻觀心的單膝跪在燕帝面前,稟報著孫將軍的光輝事跡,「他對燕後頗多微詞和不滿,開始西大營的士兵們其中有一個生病的暈倒了,他頓時就讓幾名親信裝作暈倒……」

不管怎麼樣,給他下毒之人都是心思歹毒就是了。

……

但這樣的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過,便又繼續說道︰「燕後提前帶著新護軍離開後,孫將軍讓人找了些煙花女子日夜陪伴。

不止如此,還有懷將軍和朱將軍,待失去燕後的蹤跡後,他就一路追尋。

暗衛說了詳細的過程,听著嬰孩的咿呀聲,他也不敢抬頭去看。

心里則驚訝極了,燕帝怎麼親自照顧小皇子和小公主?

燕少淳剛想將手邊的硯台給砸出去,一轉眼,就看到了手臂兩側的兒子,還有懷中的女兒,他默默地又放下了。

磨著牙道︰「孫文越,你真是活膩了。」燕少淳低低的說了一句。

然而沒有找到燕後等人,他不敢往準州城靠的太近,就指使著一萬人在一處密林里躲藏著。

而他和朱將軍則化妝混進了準城中,現在住在準城的客棧中……」

燕少淳的怒火瞬間消弭一空,模了模她的腦袋。

沒有辦法,他們的母後一離開,先是北兒大哭不止,他便著人給抱了過來。

燕大和燕小二一邊一個扶著他手臂站立著,听到了他們父皇的話,很是應和的說了一句嬰語。

北兒躺在父皇腿上玩著母後給她的毛絨玩具,帶著幾分強調性的,女乃聲女乃氣的就是一句,「父皇……」

誰知兩個孩子和商量好了似的,竟然在見到他們的父皇之後,竟然奇跡般的不哭不鬧了。

怡太後其實也心疼兒子,兒子本來就政務繁忙。

然而,平時最是乖巧安靜的燕大和燕小二也不知怎麼的,竟然也開始鬧騰了起來。

任由怡太後等人怎麼哄都哄不住了。

奈何兒子和孫兒一比,天平直接就偏了,她很是怕孫兒哭鬧出什麼毛病來。

燕少淳自然也心疼他和阿初的兒女們,便也好脾氣的都帶在了身邊。

就成了眼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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