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風波起……

湯流年和花瓊蕊的那點好心情因兒子這肆無忌憚的話而蕩然無存。

重點是兒子這毫無預兆的當著眾人的面的說了出來,她們連拒絕都不知道怎麼說才不會得罪閑雲道人。

「你這孩子,這樣的話怎麼能這麼說出來呢?」花瓊蕊尷尬的笑著打了兒子的後背一下。

湯流年眼神亂轉,著急的想著主意。

還沒有等他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就听到了胥糯糯笑著開口道︰「二公子身份尊貴,風度翩翩,小初姑娘貌美如花,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胥糯糯這一開口,瞬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所有,熱血上頭的她才在這個時候開口。

臨千初似笑非笑的接著她的話就道︰「糯糯姑娘如此贊譽二公子,看來是有了琵琶別抱的心思,那糯糯姑娘還是別肥水外流了,自己留著吧。」

閑雲道人在旁看的心中冷笑連連。

沒有什麼比別人更慘,才能令她消氣的。

她臨千初拿什麼和自己比?

突然她發現,這樣一來比其他報復燕少淳的方式更加刺激了。

他的眼神在臨千初和胥糯糯身上掃視了一回合,福至心靈,「有了,糯糯姑娘這般溫柔大方,想必一定不介意做個妾室,小初做……」

「住嘴!」

「住嘴!」

真是大言不慚,我家的小白菜也是你想拱就能拱的?

湯紅昧登時雙眼大亮,嘿嘿笑道︰「我沒想到糯糯姑娘心里對我竟如此高的評價,只是……」

湯紅昧說著一臉的為難,「我最是看不得美人傷心了。」

就連愛慕他的胥糯糯也是眼神尖銳的瞪著他。

他真心茫然,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哪句話,引來眾怒。

「小子,你胃口不小啊。」

這兩個字同時出自于幾個人的口。

閑雲道人和朱鶴以及湯流年夫婦。

湯紅昧被嚇的脖子一縮,眼神一掃,基本上所有人都用著犀利的眼神看著他。

夫妻兩個人的面色青青白白的不停的變換。

但權衡利弊,哪敢和朱鶴叫板?

湯流年滿臉尷尬,「玩笑玩笑,這小子就是胡說八道,二位息怒,不要和這小子計較,回頭我定會嚴加管教。」

這一點上朱鶴很贊同,她的話就難听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身為少門主,草包一個,就是你給這倆女娃提鞋都不配,你哪兒來的自信?」

湯流年夫人頓時都難看起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貶低他們的兒子,簡直就是一點顏面都不給他們。

他還想著以後多疼疼糯糯妹妹以作補償呢。

怎麼這一眨眼,他連給她們提鞋都不配了?

「我哪里不配?我是未來的門主!」

「父親,母親,你們什麼意思?」

湯紅昧原地跺腳,他感覺自己和坐上了過山車似的,剛剛那個胥糯糯不是還夸贊他嗎?

剛剛不是還大度的願意做小嗎?

夫妻二人配合一向默契,湯流年連忙就將人往外請,「太上護法,太上長老,酒席已經準備妥當,請移步四象樓飲宴。」

朱鶴冷哼一聲,側頭看了一眼胥糯糯,「走吧,跟在為師身邊。」

胥糯糯被那一眼看的發,低眉垂眼的趕緊跟在朱鶴身後往外走去。

「閉嘴,回去再收拾你,讓你沒有個把門的。」湯流年低喝一聲。

湯紅昧也不怕他爹,頓時臉紅脖子粗的吼道︰「父親,母親說話不算話,哼。」

花瓊蕊一把就將兒子拽到了一遍,「你過來。」

閑雲道人和朱鶴是從未有過的和諧,喝的兩個臉頰上都多了兩坨紅暈。

此時朱鶴已經收拾齊整了,不過穿著一身大綠的衣袍,倒也多了幾分莊重。

胥糯糯見朱鶴並沒有留意自己,低低的對身邊的納蘭青丘說了一句,「跟我出來。」

臨千初也跟著閑雲道人往外走,看到跟在一旁的阿念微微側頭看向花瓊蕊母子的方向。

臨千初拉了他一把,「不要理他。」

四象樓里一片推杯換盞之聲。

胥糯糯見他出來了,又往隱蔽之處走了走。

待納蘭青丘一到自己跟前,不等他站定,她便憤怒的質問,「納蘭青丘,你什麼意思。」

納蘭青丘蹙眉,「你這麼大的火氣做什麼?」

納蘭青丘沒有動,而是又吃了兩杯酒,在別人都沒有留意自己的時候,他才不著痕跡的走了出去。

出了門口,就見胥糯糯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

他走了過去。

納蘭青丘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比平時格外都自信的笑意,「糯糯,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成為天下人都仰視的存在,可人的一生太漫長了,總會有各種變數,沒有什麼是永垂不朽,我的意思你懂嗎?什麼都交給別人,你真的就安心嗎?本事只有學在自己的手里才是自己的。」

他說著靠近了她幾分,壓著聲音道︰「朱鶴雖然瘋癲,卻也好對付的,到了如今你看到了吧,原本臨千初都必死無疑了,你看,她不還是從雪原逃月兌了?」

胥糯糯咬了咬唇,她承認納蘭青丘說的很有道理︰「真不知道她是命大,還是我們的人都太過無能。」

「你還敢問我這麼大火氣做什麼?你說我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胥糯糯聲音有兩分尖利,「納蘭青丘,你敢算計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納蘭青丘眉頭一蹙,「我算計你什麼了?不過是讓你拜了我師祖為師而已,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你難道很不滿意?」

胥糯糯被納蘭青丘這一席話氣的差點原地爆炸,怒極而笑,「我馬上就要是西澤未來的皇後了,需要拜一個瘋子為師嗎?我需要別人做什麼完全可以一句話就可以,你告訴我,我需要自討苦吃嗎?」

只是這些話,他暫時還不能告訴糯糯。

這次回來,他就是為了雪恥報仇。

剛好,這兩個仇人都在同一個地方,這就省去了他很多的麻煩。

納蘭青丘微微勾了下唇角,「既然這局棋中有了變數,那我們就拿出耐心來好好玩玩好了,你放心,我答應你,在你大婚前,一定會趕回去,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加緊學到朱鶴的絕學,你一定會受益匪淺。」

胥糯糯眯了眯眼,「納蘭青丘,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報仇。

胥糯糯不得不承認她被納蘭青丘說動心了。

納蘭青丘說的是對的,技多不壓身。

她雖然也愛上了澤起,可她也怕有一天澤起見異思遷。

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他的棋子。

否則,他夜不安寢!

「為了陛下,也算是為了你。」

胥糯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我听你的,不過希望你動作快一點,我可不想一直留在這里。」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里面的人都已經喝的微醺了。

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到那時,她才真的傻眼了。

說到底,背出來的那些詩詞只不過是讓她出名的一個跳板而已。

那個她看不起的臨千初還會點醫術呢,她會什麼?

湯紅觴太了解湯紅昧了,對他早有防備,只微微一偏頭就躲開了。

然而,那酒壺迅疾的飛向了正在喝酒的朱鶴。

朱鶴原本在和閑雲道人在拼酒。

而湯紅昧卻纏在臨千初桌前,手里提著酒壺,大著舌頭道︰「初妹妹,我母親說你沒看上我,你告訴我,是我母親胡說的。」

湯紅觴早就受夠了他,「真是夠不要臉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是你母親看的通透。」

湯紅昧驟然論起酒壺就向湯紅觴砸去,破口大罵道︰「野種,你算個什麼東西……」

角度正是湯紅昧站著的地方。

啪的一聲。

酒壺砸在了湯紅昧的鼻子上,直接落地,隨後就看見湯紅昧的兩管鮮血順著鼻子孔就涌了出來。

這麼多年了,兩個人一向爭長論短慣了的。

不管什麼都要爭出來個高低上下,倒也有那麼幾分香火情。

此時,朱鶴的老眼都漫上了紅血絲,感覺到襲來的暗器時,她反映的有些慢,頭往後一仰,揮手就將飛來的酒壺給拍了回去。

湯流年夫婦臉上的笑容凝固。

「湯流年,你教養的好兒子!」朱鶴雙眼陰的猶如暴風雨來臨似的,眼里陰雲翻滾。

「紅昧!」花瓊蕊尖叫一聲腳步都不怎麼利索的撲了過去。

湯紅昧被這一酒壺砸懵了,雙眼發直,腦袋晃了晃, 當一聲,整個人就趴在了臨千初的食案上。

一陣嘩啦巨響,碗筷落地聲,臨千初及時的被阿念給拉到了一邊。

喜氣熱鬧的畫面驟然一靜,所有人循聲看去,都錯愕不已。

到了臨千初的桌前,一把將兒子翻過來。

湯紅昧簡直都沒孩子模樣了,鮮血混著湯菜的膩歪一臉,雙眼緊閉早已暈死過去。

花瓊蕊就一個兒子,寶貝疙瘩似的疼寵到大,連根手指頭都沒踫過。

可是自從這個臨千初來了之後,他的兒子幾乎就七災八難的。

此時眼里登時面容猙獰,雙眼凶狠的瞪著臨千初︰「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還故意以下犯上偷襲太上護法?來人,將她拿下,送進戒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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