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澈滿面得意,一雙狐狸眼帶著笑意,「別人或許沒有辦法,但本太子去了,店家就是睡著了也會歡歡喜喜的爬起來給咱們準備酒菜,你信不信?」
臨千初到底沒忍住鄙夷了他一句,「有銀子砸門,誰不爬起來?這個我是相信的。」
一旁的越澈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先是不露痕跡的瞥了青兒一眼。
轉眼便很是傲嬌夾裹著幽怨的對臨千初道︰「錯。」
青兒也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那是什麼?」臨千初斜眼看她,若不是……
她想著,難道這麼晚了還有開門的酒肆食肆嗎?
位置很是偏僻,從外觀上看像是新開的。
果然,進去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置辦的,屋里還有一股清木香。
兩個人說著話便往長街的方向走去。
去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大的酒肆,是一間不算大的門臉。
越澈見她四顧便笑著道︰「怎麼樣,這里可好?」
「你不會是新開的吧?」臨千初一語中的的道。
一名圓眼楮的伙計很是機靈的引著他們往里走。
臨千初對宮里的膳食很不感冒,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基本上都在宮里吃,晚飯也沒吃多少,眼下問道油香味反而勾起了幾分餓意。
越澈笑的滿不在乎,這次來北燕就是為了自己,否則也不會如此奔波了。
但在這無關緊要上當然要安慰一下自己而已,「燕少淳沒事吧?」
「誒呀,小阿初果然慧眼如炬,沒錯,本太子實在是不喜吵吵鬧鬧的,要回國還需要一陣子,索性不想委屈了自己,便著人開了這麼個店面,怎麼樣,喜歡嗎?以後這就是咱倆的地方,別人不招待,只招待咱倆……」
「果然任性,為了這麼幾天就要開個食肆,你是第一人。」臨千初直接忽略他的廢話,以及那什麼咱倆的話。
臨千初身子微僵了下,轉而若無其事的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問什麼?」
「嗤,不想說就算了……」
「沒事了,多謝澈太子關心。」臨千初順嘴道。
越澈往前一趴,撩著眼皮子很是八卦的笑著道︰「怎麼樣,是不是感動了?燕少淳看著無欲無求一副心如止水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那麼不含糊哈哈哈……」
品了品,就是果汁經過提煉出來的。
不過對于落後的這里來說也是難得了,若是自己沒穿越一回,也會露出驚喜。
很快,菜就上來了,越澈便親自執壺為她斟滿一杯,「嘗嘗,這是我南越婦人最喜歡的果酒。」
臨千初也不扭捏,端起先放在鼻端聞了聞,一股水果的醇香先散發了出來。
越澈很失望,不過想到她不是一般人,這般淡定也屬正常,不由又開心起來,「快嘗嘗菜……」
吃了片刻,肚子里有些底了,臨千初放下筷子,「澈太子,我有事相求……」
臨千初默了默,在越澈的灼灼目光下,她想還是不要打擊人了。
她適時地表現出肯定,「很好喝……」
心月復連錫小心的道︰「主子,燕王妃並未回府。」
「去了哪里?」燕傾翰心里一緊,以為臨千初去了燕王府。
……
端王燕傾翰從刑部出來上了馬車,揉了揉額頭,「去將軍府。」
連錫不敢看主子的眼楮,將受到的消息仔細說了一遍。
燕傾翰甩手放下車幔,暗想臨千初何時和越澈關系這麼好了?
「燕王妃和澈太子去了一家不起眼的食肆……」
「你說臨千初和越澈在一起?」端王燕傾翰啪的一聲掀開車幔,「何時的事?」
……
臨千初和越澈從酒肆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早已等候的端王。
雙眸里頭的陰郁之氣越發濃重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境。
看來越澈也該回國了。
自從皇帝派他查探血洗清風觀之事,他每日總是以商量案情與自己見上一面。
越澈卻很意外,轉而笑嘻嘻的道︰「誒呀,端王好久不見了,听說你在查燕王刺殺一事,不知如何了。」
她一點都不驚訝,更不奇怪。
實在有些看不明白燕傾翰所為了。
臨千初不想在街頭吹冷風,「時候不早,澈太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越澈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好吧,看在小阿初的面子上我先回去了,不過你也說了時候不早了,你一個女兒家更不宜在外久滯,尤其是你貌美如花,必有那居心不良的家伙趁機打你主意……」
「這是我北燕的事,不便向澈太子透露。燕傾翰疏冷的拒絕了他。
可越澈卻不是那麼好打發了,「端王此言差矣,本太子差點因此遭遇不測呢,你說和我有沒有關系?」
臨千初猶豫了下,抿了下唇瓣便上了車。
燕傾翰的車廂里有他自己獨有的氣息,若有若無的龍涎香的味道總在鼻端縈繞不去,她盡量排斥在外,「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臨千初嘴角一抽,「快走吧。」
送走了越澈,不等臨千初說話,燕傾翰已經掀開了車幔,「進來說。」
燕傾翰道︰「初步懷疑是沐貴妃。」
「什麼?」臨千初真心驚訝了,當即向前探了子,「她……身在後宮,我與她無冤無仇,不,我是說清風觀與她無冤無仇,她何故要如此狠辣?」
「這些人極為的小心,身上無任何特征,用了三天的時間,總算有些線索。」燕傾翰目光淡淡的看著她,近乎敘述的說完的。
臨千初抬起頭,也不詢問,等著他後面的話。
燕少淳見她這般微微笑了下,「無事,這不要緊,不過是愣是安在她的身上好像也有些牽強,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
臨千初擰了下眉,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燕傾翰微微挑眉。
「我該知道什麼?」臨千初滿目詫異。
臨千初眯著眸子默了片刻,「辛苦端王了,相信陛下定會給燕王一個交代。」
燕傾翰看她要走,突然開口道︰「千初……」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不夠用了。
端王好像猜透了她心中所想,自顧的道︰「因為我查出的人是出自于她母家帶來的人,至于是不是受她指使,自有聖上定奪。」
「什麼?」
臨千初覺得自己一定是听錯了,對她來說太過措手不及。
臨千初告辭的話就這樣吞了回去,「謝謝端王告知,還有事嗎?」
「回到我身邊可好?」燕傾翰月兌口而出,連他自己都怔住了……
說著她要下車,可燕傾翰卻以為她在逃避,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千初,我是認真的。」
臨千初的面色倏地冷了下來,回頭定定的看著她道︰「王爺,現在我還是燕王妃,請自重!」
車內燈火昏暗,將少女那張精致的容顏晃的嫵媚而夢幻,心中仿佛有什麼撥動這他的心弦,令他的眸里不由多了一份瀲灩和期待。
臨千初不由輕笑了一聲,「端王玩笑了,時候不早了,千初就先回府了。」
「端王,和不和離都是我和燕王的事,我不想再听到這種可笑的話。」
「燕少淳他心里沒有你……」
「可你已經和離了,」燕傾翰月兌口道。
可說完他就後悔了,沒有陛下的旨意什麼都做不得數的……
「我說了這是我和燕少淳的事!」
「千初你難道真的愛上他了嗎?那你曾經對我的情意呢?難道你就是那種說忘就忘的人嗎?」
臨千初怒極而笑,「端王,我想我們之間早就說的很清楚了,我與端王之間除了公事無話可說 。」
「你還記得欠本王一個人情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