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臨老夫人的身子,別說去柴房折騰,就是平常還需要悉心調養呢。
到了現在足以看出,整個臨家已經都以連姨娘馬首是瞻,都成了她的人。
只不足三年的時間,臨府就已經成了連姨娘的天下。
臨千初將氣的不輕的臨老夫人扶著坐到凳子上。
而隨著連姨娘的一聲令下,這時僕婦和護院如狼似虎般的直接就撲了過來。
就在他們還在三步距離之時,臨千初一腳就踹在了最先上前的那名護院的月復部,周身散發著冰寒的煞氣,「簡直該死!」
可以說所有人壓根就沒將臨千初放在眼中,一個草包而已。
到了現在連姨娘還以為臨千初是她隨意拿捏的原身。
因為之前臨千初可是隨便兩個僕婦就給綁了的。
這一次,她只當護院們沒防備,所以,還在跳腳吩咐。
就因如此,才被她踹了個實在。
那名護院慘叫一聲,就被她那一腳的貫力踹的往後退去,撞在後面人的身上,一下滾做一堆。
這樣的變故,令連姨娘也沒有想到,驚呼一聲之後,連忙大喝,「廢物,都起來,快,先將臨千初給綁了。
身為新世紀的頂級佣兵,隨便誰都能制服,那也太廢物了!
可以說,這幾名護院根本就不夠看的。
只幾息之間,幾名護院和僕婦們就毫不意外的趴在地上哀嚎的份了。
幾名護院也是面容扭曲,暗暗發狠的想,等會將她捉到非要好好修理她一番不可。
誰也不願意做那廢物,壓根就沒發現此時臨千初身上那股凌厲的氣息,暈頭轉向的爬起來就撲了過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而連姨娘則也是強撐,推著女兒往後一點點的退去。
「怎麼,連姨娘想要走?」
「臨,臨千初,你,你不要過來啊……我,你,你想要你弟弟妹妹活著,就,就……」
連姨娘母女雙眼發直,難以置信看了看這十來名粗壯的護院和僕婦,這才將目光挪到臨千初的身上。
少女身姿筆直,周身冷冽,那一雙好看的鳳眸又冷又煞,無端令人心生畏懼。
臨允嫻嚇得躲到連姨娘的身後,緊緊地拉著她的袖子,小臉都白了。
一長一短的兩聲驚呼分別是臨允嫻和連姨娘的。
連姨娘呼吸不暢,被憋的漲紅了臉,伸手拍打著臨千初的手,試圖令她松開 。
可卻紋絲不動,只見她唇角微勾,淡聲道︰「給你個機會,說出我弟弟妹妹被送去了哪里?」
臨千初腳步輕移,眨眼間就到了連姨娘的身邊,一把捏住她的脖子。
「啊……」
「啊呃……」
連姨娘被掐的眼淚都出來了,到了現在她是真的怕了臨千初,只道她以前一直在偽裝來麻痹自己而已。
看到她面現痛苦的點頭,臨千初一把松開手,「快說,我的耐心有限。」
咳咳咳……
隨後,她眸光冰冷的看著連姨娘的眼道︰「若是還寧死不說……」
眸光微轉看向臨允嫻,「若是寧死不說,我會每一個時辰剁掉你女兒的一根手指!」
臨允嫻早被這樣的臨千初嚇破了膽子,即便她只是說說,她都感覺手指一痛,一下就哭了起來,「姨娘,你快說啊,快說啊……我不要被剁手指嗚嗚嗚……」
直接就將連姨娘母女鎖在了祠堂里。
臨老夫人身體孱弱,能堅持到現在全憑她那剛強的性子。
被臨千初送回去後,就昏睡了過去。
一得自由的連姨娘當即軟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力的咳了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在,在清水村……」
在沒找到人之前,臨千初自然不能讓人死了。
對自己的那年幼的弟弟和妹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宋嬤嬤長嘆一聲,「還能如何,自從老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後,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原本指望大小姐將家撐起來,誰知小姐……」
說著,宋嬤嬤老淚縱橫。
出了臨老夫人的東屋,到了外面,臨千初才詢問宋嬤嬤,「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前身的記憶里,自從兩年前開始再不管家里了,滿心滿腦子的都是端王。
若是可以,恨不得連晚上都守在端王府外。
臨千初眸光閃過一抹殺意,轉瞬即逝,「恐怕我們府邸要來一次大換血了。」
宋嬤嬤一驚,「這幾十口子……」
「是啊,幾十口子,不管是被連姨娘威逼利用,都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操守和本分,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老夫人原本將三小姐和小少爺給送出去的,卻被連姨娘知道了,半路將人帶走了,還說她會照顧好三小姐和小少爺的。」
臨千初擰眉,「也就是說,這麼久,連姨娘一直用三……妹和弟弟在威脅祖母了?」
「是,所以,老夫人外無援,內無權的就只能任連姨娘作威作福……」
只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比以往都要恭敬數倍。
「香茹。」臨千初突然出聲道。
正垂手立在一旁發呆的香茹听到她的聲音,連忙應聲,「奴婢在。」
陽光毫不吝嗇的灑在少女精致的容顏上,可卻令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拿上好看的鳳眸里擰著涼薄和令人心驚的戾氣。
「老奴醒的了。」宋嬤嬤躬身應諾一聲。
待半個時辰回來的時候,踫倒管家徐德,臨千初吩咐道︰「給你一刻鐘時間,將所有賬本送到前堂,另外召集所有護院,家丁,僕婦,我有話要說。」
管家徐德心中驚疑不定,但有了之前的變故,他哪里還敢多嘴或者拒絕?
令臨千初到此刻都不解的是,按說她剛剛穿越過來,與臨老夫人以及那個還未見過的弟弟妹妹沒什麼關系。
「你去祠堂外守著連姨娘 ,任何人不得靠近,若是人跑了,我為你是問。」
「諾……」
打發走了香茹,臨千初便出去了。
一刻鐘後,管家徐德就將賬本送到了她的案上。
「小姐,這是咱們府中的所有賬本。」
徐管家的站姿都比平時規矩的不是一點半點。
更沒有那麼深厚的情感。
可她竟然仿佛有著血脈相連的揪心感,她可以確定以及肯定,絕不是原身該有的情緒。
這讓她幾度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
臨千初隨便翻看了兩本,隨手一扔,「徐管家,你來我臨府多久了?」
「回,大小姐,有,有十幾年了……」
「是啊,十幾年的時間,就是養一條狗也會忠心護主了,可是你這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竟然想要吃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