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金答應並快速逃離,林武這才臉色恢復平靜。
「堂主,你還別說,這符挺好用。」
剛剛就如同胸口有著發怒的獅子一般,在不斷指示他,雖然囂張,但感覺十分不錯。
「符?」
符堂主一字眉一橫,接著咬著牙將林武背後的符給扯下來。
「仔細看看這是什麼符,這是靜心符!」
符堂主一把將靜心符甩到林武臉上,接著滿臉惋惜的看著被摧毀的石桌。
「說你腦子不好使就是不好使,難道不知道左右情緒的符起碼需要六階或者更強嗎。」
符堂主控制著散落滿地的碎片,運用玄力不斷的使其慢慢恢復。
「也就是說……剛剛全部都是我即興發揮?想不到我演戲也挺厲害的嘛。」
林武將靜心符收起,並未趕到任何一絲不適。
「看什麼呢你,我給你符是讓你玩的嗎,趕緊回去給我刻畫一百張靜心符,否則別想著出來!」
符堂主袖口的金紙在度飛去,如同活物一般推搡著林武,使他向刻符殿前進。
待林武離去之後,那座石亭已經被符堂主恢復原樣。
「那老家伙可不能放他跑了,否則以穆家那可以挪動的秘境,挖地三尺都沒法找到。」
符堂主將金紙召回收入袖口,接著將另一只袖口的七情符取出。
「六階?確實。」
符堂主淡笑一聲,而手中的符紙也綠色慢慢褪成淡藍色。
……
「哎,我這是遇到什麼倒霉情況。」
穆金無比沮喪的從迷霧中飛出,接著不管那兩名護衛,徑直朝遠處飛去。
「本想著就算談不成也能白嫖一頓,沒想到我居然也有被白嫖的時候。」
穆金快速朝一處方向飛去,而目的地,便是南部的精神者協會。
「不過幸好,這把劍並沒有送回,否則就真虧大了。」
穆金淡笑一聲,毒淵劍正靜靜地躺在儲物戒中,本來說準備在石亭交給他的,可惜,不過也是幸好,沒有給他。
穆金正笑著,但突然腰間傳來強烈的疼痛,疼的他直咬牙。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比上次還快出半天。」
穆金一把將腰間的四爪金龍摔在地上,接著望向地上那虛弱的金龍,快速從儲物戒中取出小玉瓶。
「真麻煩,要不是那小子搗亂,早把你賣了。」
穆金掐住四爪金龍的咽喉,接著從玉瓶倒出一枚丹藥,正要塞進去時,身後赫然傳來破空聲。
「金老,剛剛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符堂主面帶笑容,一副頗為誠懇的模樣,而穆金,則在強顏歡笑。
丹藥還沒喂,但符堂主來了,那只能憋屈的在度放到腰旁,但那堅硬的牙齒,咬的他直哆嗦。
「哪里哪里,若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穆金說完就想快速離去,但符堂主顯然不會如此。
「呀,金老,你怎麼流血了,難道是剛剛不小心磕破身子?」
符堂主滿臉驚訝的看著穆金腰間,此時已經鮮血直流,而穆金的手,則拉扯著衣服,仿佛在死命拽著某樣東西。
「無傷大雅,沒事!」
穆金手臂顫抖,那條金龍正拼命的朝自己肚子里鑽,只要進去,以四爪金龍的咬合力,他恐怕連骨頭都不剩。
「哦,那這有張符,還請金老收下。」
符堂主見穆金臉色已經非常蒼白,並且就連衣服也被鋒利的牙齒咬穿,狠狠地咬住那抓住他的手掌,頓時鮮血直流。
「告辭!!」
穆金直接接過符,根本不想在和符堂主做任何的拖延,頓時連忙朝遠處飛去。
符堂主也並未繼續阻攔,那樣的話穆金肯定會將金龍給甩出來,否則他自己必死無疑。
「這符的效果雖然不能追入秘境,但足以感受穆金消失的地點,除非他永遠不出來,否則這慘宴,他是少不了咯。」
符堂主淡笑著,繼而轉身返回,至于穆金會不會被金龍給咬死,那就與他無關了。
……
「我去。」
穆金望著地上終于再度昏睡的金龍,長長的舒了口氣。
清醒的時間越長,她恢復的實力就越強,不過幸好,最終還是被他鎮壓,灌入那枚致昏丹藥。
「恐怕精神者協會是去不了了,得先回去修養。」
穆金頗感無奈,這一次的傷勢雖然並未傷到根基,但也算是比較嚴重的傷勢。
最關鍵的是,精神者協會不能見血,就算他包扎的在嚴實,只要別發現,妥妥的又是黑名單。
「對了,剛剛那張符。」
穆金伸出手掌,望著上方那隱晦的線路,當即臉色一寒。
「這老賊欺人太甚。」
穆金咬牙切齒,但也只能無力的耷拉著肩膀。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罷,就當做延慶貴賓,當做家族慶典就是。」
穆金也想小規模,他都想帶帶著符堂主去某個城市的路邊吃擺攤的,能省就省。
但是嘛,一想到那副蠻橫不講理的面孔,他就沒了這想法。
自己打又不能打,生活在南部難不成他還敢得罪符堂主不成,不想混下去了?
「但是要是在家族內辦宴會和商量大事的話,那穆雨丫頭可能會帶著他來鬧事,到時候若丫頭站他那邊,我也不好殺他。」
雖然對自己和穆雨的關系極為肯定,但若是穆雨腦子一個糊涂,站在他那邊,那到時候怎麼辦,讓他大鬧宴會?
那丟的可是整個穆家的臉面。
「不行,在我回去之前,一定要讓瓊兒先一步給他偷偷殺了,哎喲,那我當時不救他不就好了。」
穆金滿臉的懊悔,當時自己要是慢一步,等範鈞給他開了瓢,那這些儲物戒和金龍,不就只能是自己的,也就不會多出這些事端出來。
「罷了罷了,現在也不遲。」
穆金取出傳音石,接著封閉整個環境,開始對另一邊秘境中的穆瓊發出指令。
「殺了他?」
穆瓊皺著眉,先前那樣對待他已經很不厚道,但看在他是東部人的份上也就沒在意,但現在,吞了他的財產還要給他弄死,這就有些接受不了。
「不殺的話,你要是敢保證他到時候不會出來搗亂那也沒問題,否則只能殺。」
他才不想因為上官慕容的情況就損失錢財,得不償失的事情他才不干呢。
當然,這次例外。
「那行吧。」
穆瓊只得答應。
「別行,是必須一定,不能有半點絲毫紕漏,听明白了嗎。」
這種大事,怎麼能夠用不敢肯定的語氣來呢,要做的話,那就必須做到完美,做到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