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破了!」
太玄真人心中驚訝,能輕輕松松按住憤怒的自己,玄王境內還真沒幾人能做到。
「宗主,這樣未免太過不雅觀了。」
面對玄皇強者,太玄真人也沒了之前說話的語氣。
畢竟他只是一個玄王,敢如此囂張也是因為背後的龍門。
「長得不咋滴,還穿什麼衣服,無趣。」
實魔直接一把推開不敢動彈的于玲,大大方方的坐在位置上。
「怎麼老頭,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我好送你上路。」
實魔端起茶壺隨意搖晃著,隨後大口開喝,根本沒有一點要听太玄真人說話的意思。
「上路?」
太玄真人心里滋生怒意,他們才剛到凌雲宗,還未歇息,這宗主居然就要敢他們走。
宋北平也疑惑的看著宗主,之前並非沒見過,執行任務來過凌雲宗,當時的宗主可不是現在這幅模樣。
「宗主,昨夜飲對了美酒,今日疼痛難忍,能否先辭一步?」
從踏入這凌雲宗便右眼皮直跳,在加上這幅模樣,怎麼還敢留在這。
「你想走?」
實魔放下茶壺,上下打量著捂著肚子滿臉扭曲的宋北平。
「你走吧,身上有一股血誓氣息,我不想招惹因果,趕緊走。」
實魔揮手道,示意宋北平趕緊離去。
沾染上因果,就算他是為道而生的實魔也難逃命運,與其多此一舉,還不如放他離開,反正血液也不多。
「他居然能看見?他不是宗主!」
修仙者是不可能看見血誓,除非他是天造物!
「多謝宗主。」
宋北平冒著冷氣說道,隨後看著地面上花容失色的于玲,暗道。
「不想死就一起。」
對于于玲,再怎麼說也有過一段情,之前她給自己帶來的快樂,便用這次救命之恩還去。
今日,再無瓜葛。
于玲听言,趕忙跟著宋北平一同逃出待客廳,隨後飛奔離去。
「有意思,我還間接完成一段因果。」
實魔撐著腦袋,靠在身旁的桌上。
「宗主,那我等?」
就連宋北平都能識破,他們這些活了數百年的長老豈能不知,當即面冒冷汗,想要離去。
而太玄真人也清楚實魔說的上路是什麼意思,惡狠狠的看著之前遞錢袋與他的長老。
「不是,你們把我當什麼了,那家伙帶走一個我已經很沒面子,你們走了,我還混不混了。」
實魔怒視眾人,隨後轉眼望向太玄真人。
「快點,把你說的事交代清楚,我很忙的,還要去拯救世界呢。」
「這,這事,我。」
太玄真人此次前來就是一探凌雲宗宗主的虛實,可現在卻進退兩難。
說的長恐他憤怒,說的短又趴小命難保。
「其,其實這次太玄真人來就是邀請宗主前往參加六派比武的,對吧真人?」
人在緊張時腦子中總會冒出一些鬼點子,別說還挺有用。
實魔作為宗主相反體,心里並不縝密,甚至可以用天真無邪來形容。
「這消息不是早就來說過,老頭,你是不是來這玩我的,告訴你代價很昂貴!」
實魔怒道,他的腦子里可是繼承了宗主近些年記憶,大比之事一清二楚。
「不不不,這次我是前來帶宗主您先一步前往!」
太玄真人連忙解釋道,生怕他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六派大會,那里的血應該更美味,好,就這麼決定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要求。」
實魔答應道,畢竟這身軀是宗主的,對于吸食凌雲宗的人還是有些抵觸。
「什麼要求,宗主盡管說,全都答應你。」
太玄真人懸著的心落下,隨後豪爽道。
「哦,那就簡單了。」
實魔點點頭,隨後略顯敬佩的看著太玄真人,第一次見有人把性命看的如此不重要的。
實魔將手掌輕輕放在太玄真人胸膛前,隨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一掌拍出,直接給太玄真人來了個透心涼。
五指如剛剛一般釋放五條細線,惡狠狠的戳進太玄真人的身軀中吸取血液。
「嗯,玄王的血液就是美味。」
實魔感嘆道,這太玄真人的血液,比之前那名多事的大長老更加精純。
「我在想,你們能不能讓一名玄皇到凌雲宗來,他的血液定能讓我修為大增。」
實魔認真說道,隨後扔垃圾一般將干尸扔在一旁。
「宗,宗主,玄皇那等強者整個東部都只有數位,不是與凌雲宗一個檔次的。」
眾人雖害怕,但實魔的問題還是必須回答。
「我不就是玄皇。」
實魔聳肩道,隨後望著地上的干尸,面部快速扭動,連同身高胖瘦都開始變化。
「怎麼樣,能以假亂真了吧?」
實魔在眾人面前轉了個圈,詢問道。
「就連靈魂氣息都一模一樣了,不可思議。」
總多長老感嘆道,但一想到實魔並非真人,而是天地造成的,也就不奇怪。
「嗯,等會我就離開,這凌雲宗我會交于你等處理。」
實魔的志向並不在管理宗派,在于逍遙自在,風流快活,肯定不會整天被繁瑣事情傷腦。
听實魔說的話,數名長老內心竊喜,心中也想詢問,到底誰是老大,誰是真正掌權人。
「這是這具肉身留在世間唯一的執念,我給你們留個傳音石,一有滅宗危險就找我。」
搶奪別人,完成他心中最後的執念也是理所應當。
「告訴你們,要是你們敢鬧事,我就讓你們死的比他還慘。」
實魔指著那具干尸道,隨後從宗主儲物戒內找出一枚傳音石,扔給眾人。
「走了。」
實魔的靈魂力探索著凌雲宗附近的空間,搜尋著宋北平與于玲二人身影。
沒有心機不代表他傻,該有的智慧還是有的。
「宋北平,那人不是宗主又是誰?」
于玲二人趴在一處土坡後,緊盯凌雲宗。
「你說話啊。」
于玲抓住宋北平的衣袖,現在只有眼前的他能人自己感到安心。
「你不願理我?」
于玲皺眉道,她也知道她之前做的過分,可現在情況不同往日,意氣用事可是拿生命做代價。
「噓,你我緣分已盡,至于那名假宗主到底是誰,我也不知,只清楚他並非善者,生上有血腥味,顯然不久前沾過鮮血,太玄真人恐怕凶多吉少。」
宋北平眯眼道,要是能一眼看出宗主是何物,他才沒有火眼金楮。
「他是你師父,你怎麼能直呼尊號?」。
于玲怒道。
「師父?數月前卻實是,但現在師徒緣分已盡,或者說,你與他的緣分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