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明白。」
門主干笑道,滿是無奈。
縱然心中有著百般不答應的理由,可奈何青龍比自己實力強大。
若是光輪年齡,喊前輩的也該是面前的青龍,可這個世界,實力為尊。
「至于你們幾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青龍冷眼掃視著其他四人,對于這種不把兄弟當兄弟的人,他可痛恨無比。
青龍伸出五根結實有力的手指,隨後稍作修整,三道仿佛有生命的青色火苗跳動在手間。
「你們放開心神,讓我種下這誓言火種,若今後五年內,起任何對上官慕容有威脅的想法,必將燃燒你們整個靈魂,並且這誓言之火,會在你們身軀中燃燒數日之久,生不如死。」
完,青龍手中火種緩緩飛向三人,十分緩慢。
別看現在的它弱不堪,一但簽訂契約,進入宿主的身軀內,一違反誓約,那疼痛感,可比千刀萬剮來的激烈的多。
三道火種,唯獨少了四長老一人,只留他待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當三人簽訂契約後,火種便與身體融為一體,心中一想到上官慕容,身上便仿佛起了一道無名之火,十分滾燙。
見四人對這火種都起了懼怕之心後,青龍才露出滿意笑容,隨後,轉身望向慌亂的四長老。
「修仙者,講究的不怕地不怕,為何見到本皇就卑微的像只螻蟻?」
听言,四長老的頭埋的更深了,若不是還僅存那麼一絲骨氣,早就跪地求饒,大喊饒命了。
「知道為何我如此欣賞上官慕容嗎?就因為她身上,有著成為一個合格修仙者所要具備的大部分品質。」
「就光血性這一點你們幾人便比不上她!」
青龍望著深深低著頭的眾人,不想與之多言。
上官慕容的眼中,他看到最多的便是對強者的敬畏,剩余的才是對生命的渴望。
「你,抬起頭來。」
四長老的頭顱立刻被一股力量抬起。
「你便是這次事件推波助瀾者,知道嗎,若不是這件事與我關聯不大,並且此事我必然不會插手太深,不然現在的你腦袋已經搬家了。」
青龍滿眼厭惡道。
「我也是為了以後活命啊!我有什麼錯!你告訴我啊!」
肥胖的身軀一顫一顫,臉上詮釋著滿肚子委屈。
「我兄弟六人如今的成就,不就是憑借當初的滿腔熱血,一步步踏上來的嗎?我兄弟六人,沒有引以為傲的賦,平庸至極,哪像你們,生來便是上寵兒,我們的境界,全都是靠命換來的!」
「血性,你和我談什麼血性?曾經,誰不是滿懷熱血的少年!這個世界,普通人哪有活路,若不拼進一絲可能,怎能攀上高峰,為了這一切,我已經放棄太多太多,我承認,我貪了,貪了那一步登的機會,可我不後悔。」
如今的地位,原本就是踏著尸骨走上,作為低等地域中,最為低等的勢力,心中的不甘是有多麼劇烈。
人不能與人相比,這一點是他們要接受也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修仙界的每一分每一秒,最為最底層的他們,只能拼進全力,不能擁有絲毫懈怠。
能從這個世界最平凡的人中月兌穎而出,對實力的渴望比其他人感受的更加強烈。
「那你兄弟呢?你那同甘共苦,陪你從螻蟻變成巨饒兄弟呢?」
「我的兄弟?兄弟?老六?他,他被我害死了,他居然,居然被我這做四哥的人害死了,我,居然害死自己的兄弟?我,我,我。」
他的腦袋滿是空白,雙腿砰的一聲跪在地上,望著秋楓平原的方向,捧起一攤沙土。
「權利?地位?實力?」
望著不斷從指間流逝的細沙,哽咽的老四終于忍不住了。
未曾當上長老前的一幕幕全都浮現眼底。
「四哥,對面那群人欺負我!」
「走,四哥幫你教訓他。」
腦海中,六人相依為命的畫面不斷浮現。
「你叫我一聲四哥,可我卻未曾做你一生四哥。」
老四抬起頭,雙眼滿是鮮血。
「都怪四哥,害得你永不超生,這都是四哥的錯,四哥對不住你!」
老四的頭不斷磕向地面,可頭破血流來的疼痛不及失去兄弟的絲毫。
「青龍,給我個痛快吧,我自己犯下的孽,我自己承擔。」
老四流下血淚,隨後眼神堅定的望向站在身旁的青龍,這一刻的他,仿佛又回到當年那豪情萬丈的少年。
「哎,這一切,還是讓上官慕容來定奪吧。」
世間不分對錯,只分強弱。
青龍望向一片虛空,很快便浮現出來兩道身影。
「你來定奪吧。」
青龍將上官慕容拉上前,隨後走到玄武身旁。
「你知道嗎?郭冰臨死前了一段話,當時,我正在氣頭上,並未仔細理解,後來在離去的路上,我很快便有了答案。」
「話很短,也就三個字。」
上官慕容停頓一會,隨後盯著那雙懺悔的眼楮。
「放過他。」
完,上官慕容靜靜站在一旁,思緒萬千。
「一直錯的,都是我。」
老四泣不成聲,隨後帶著復雜的情緒看向上官慕容。
「但,我很難原諒自己。」
老四放開心神, 擦一聲清響,一股龐大玄力漫飄散。
「這也是我唯一能安心的事情吧。」
望著多年來辛辛苦苦修煉而來的玄力,老四的眼中卻滿是解月兌。
「老四,何苦呢。」
被下了火種的兄弟三人,早已潸然淚下,見到老四散去修為這一幕,更是泣不成聲。
「我們兄弟幾人,全都被迷了心智啊。」
老大幾人抱著一團,仿佛一瞬間全都回到初入江湖的那段場景。
「多謝,我兄弟幾人願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許久後,眾人才從其中醒來,隨後四人更是面向上官慕容,唚一聲,全都跪在地上。
「都起來吧,這也只能算的上不打不相識吧。」
上官慕容也想通了,若是能夠看到這一幕,怕是郭冰也該安心了吧
「既然你們之間的事已經全部化解,那我也就放心了。」
青龍擺擺手,心中異常自豪。
「上官慕容,這青龍令牌之後你還用的著,拿著吧,難不成還因那事怪罪于我?」
將玄武手中令牌奪回,重新遞到上官慕容面前
「自然不會,我還得多謝前輩阻止我。」
上官慕容尷尬笑道,但若是之前不那樣做那才不是她呢。
「那道攻擊已經給你補上了,記得以後可別在硬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