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校長。
他看著朱茯苓，連連點頭，眼神里都是贊許。
「你就是朱茯苓？程同學每次提到你總是一臉驕傲，滿口都是好話，我就尋思著到底是什麼奇女子讓他這麼仰慕，今天一見，名不虛傳呀！」
身為校長，形形色色的人接觸的多了，看人的眼光也毒辣，見面第一眼就能把人瞧出個六七分。
眼前這姑娘年輕又漂亮，但又不僅僅是漂亮，渾身散發出的自信堅定的氣質，眼神也帶著一股倔勁兒，跟程越一模一樣。
難怪湊一對兒。
她這一番話尖銳辛辣，鏗鏘有力，絕不是一般女人能說出來的，更印證了校長的第一印象——
這姑娘，很不一般。
不過欣賞歸欣賞，她非要討公道，可是要拿出證據來的。
朱茯苓最不缺的就是證據。
「校長請看，這些就是高逢春操縱輿論，壓低程越票數，還寫匿名舉報信陷害程越的證據！除此之外，我們還找到了人證，他們可以證明是高逢春花錢買通他們，在校內散播程越的謠言！」
證據觸目驚心。
校長看得很仔細，一頁一頁翻過去，臉色越來越凝重。
湯主任在旁邊冷汗涔涔，企圖挽回一下顏面。
「這些證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眼瞅著表彰大會要開了，入選名單和獎狀這些東西也都做好了，這時候再改也來不及了。」
朱茯苓氣笑了。
「那就不管真相是什麼，直接一錯到底？」
「這考慮到的不只是表彰大會的程序問題，還有華大的聲譽！你不是我們華大的，當然不知道學校聲譽有多重要！再說這些證據，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有問過高同學嗎？他親口承認過嗎？」
這怎麼可能？
高逢春又不是傻子，眼看著學聯代表名額要到手了，怎麼可能跑出來說名額是他用卑鄙手段得來的？
徐燁有點憋不住火。
「這分明是故意為難人！」
「公安辦案也得講證據，就算報公安，高同學本人不承認，公安也是不能斷案的！」
「這……」
徐燁沒話說了。
他跟越哥查了這麼多，難道一點用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高逢春得逞？
朱茯苓突然說︰「如果高逢春親口承認過呢？」
「不可能！」
不是湯主任要袒護高逢春，而是這不符合邏輯。
高逢春又是操縱輿論，又是匿名舉報，手上都很隱蔽，可見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干過這些事？
「要把人叫來對質嗎？」
真把人叫來了，也問不出個結果吧？
「不用，我有他親口承認的證據。」
這怎麼可能？
大家面面相覷，連校長都不知道朱茯苓憑什麼說出這話，然後就見她拿出一盤磁帶，放進收音機里，點擊播放。
「學校里的學生一個比一個蠢，被我利用了都不知道！」
「是我干的又怎樣？過程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我贏了！」
「你們這種沒見識的鄉下人才覺得什麼競爭都憑本事，在後台和人脈面前，什麼本事都不值錢！」
高逢春的聲音，在收音機里洋洋得意，收音機外，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