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如今的平城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三家如今都是綁定的關系。

聞人家手里應該有什麼把柄,使得天黎宗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天黎宗嘛,兩股勢力比拼的可不單單只是宗門內的擁護者,他們更需要吸收容納新的血液,像是被解散的浩然宗,那些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們,便是他們的狩獵對象。」

「那這次他們突然來找我們麻煩,也不是心血來潮吧……」

風祁笑得嘲諷意味十足「大概是想讓那些被他們容納進來的新弟子看看他們勢力的實力,結果顯然而意見,翻船了。」

一直不曾說話的楊果,心里忍不住默默感嘆,這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不過仔細想想,他們的計劃倘若成功了,對于滄瀾宗來說也是一大麻煩。

今次來參加大典的修士雖說多數都比較友好,但也有許多中立派,這個時候若是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估計第二天這些謠言便會漫天飛舞。

到時候,天黎宗五長老這一邊勢力的天黎宗修士,即向新來的浩然宗弟子彰顯了他們的實力,也將了滄瀾宗一軍,可謂一箭雙雕。

不得不說,計謀是好計謀,就是施展這計謀的人,腦子欠缺了些許……

……

如今的平城,人聲鼎沸,來往游人絡繹不絕,街上行走的商販,街道旁邊的吆喝聲,笑鬧的稚童,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著平城的繁榮昌盛。

因為大行山的魘妖已經消失的緣故,現在的平城已經變得格外安全,所以這座不大的小城內,除了原本以蘇家為首的四大家族,還發展起了不少小的家族。

當然,這些小家族能發展成如今這個樣子,其實也和蘇玖有著一定的關系。

幾十年前,蘇玖的出現直接重創了白家,使得如今的白家已經不敢隨意作妖,當然,他們也沒有能力再作了,畢竟親女養女接連消失,白家現在連個穩固的後台都沒有又怎麼敢隨意作,更何況,還有蘇玖蘇綿綿這兩座大山壓在他們的頭上。

白家最近這幾十年來可以說是格外的慘淡,連家中優秀的弟子都陸續的出走了不少。

與白家慘淡相反的是蘇家,蘇家雖然有靠山,但卻幾乎從來不會仗勢欺人,這也是那些小世家能發展起來的主要原因。

于是在沒有白家的摻和下,平城的大小世家發展的也是格外安穩。

當然,這些世家之間或許也有摩擦,但多半也都是小打小鬧,生死大仇那是不存在的。

畢竟小世家之間也講究一個攀比,白家眼看著就要掉出四大世家了,而這個空缺自然也要由剛發展起來的小世家給補上。

凡是有點上進心的家族,對于四大家族的位置,誰又能沒個想法呢。

只是他們這邊還熱鬧著呢,沒想到從城外又涌進了一批人來。

經過他們的打听才知道,原來浩天大陸亂起來了,而浩天大陸想要活下去的人都跑出來了,其中便有不少世家家主帶著世家弟子一同跑出來的。

這些人一來,第一件事便是買房。他們身上帶著自己家族的所有財產,所以自然是有錢的,但也正是因此,平城的房價漲的飛快,畢竟來的人太多了,房源又太少了……

很顯然,他們打算在平城重新建立他們的世家。

當然,來人之中也不全是打算自己建立世家的修士,有很多都是零散的散修,他們來平城的主要是來投靠親朋好友求得一席之地。

不過這麼多的人之中,總有那麼兩個例外的奇葩……

不想著自己買地買房,只想著如何將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比如剛入城的那一批蘇家人。

也是在這個事情鬧大了之後,平城的其他世家才知曉,平城原來的蘇家只是一個分支家族,而來的人才是主家之人……

讓他們好奇又津津樂道的是這主家發展的似乎還沒有這個旁系來的要好,同時也被他們想要侵佔別人房物這個騷操作給驚到了。

平城本就不大,這樣的流言蜚語幾乎不過幾天就被傳遍了。

連茶樓之中的茶客都時不時的掛在嘴邊……

「嘖嘖,蘇家也真是可憐,這才好了沒幾十年,這麻煩又來了啊……」

「你這就同情上了?你還沒見到那天那位主家老爺子在門口罵了什麼呢,不然我怕你氣的連飯都吃不下。」

「罵的什麼?」

那人嘲諷的笑了笑,隨即又搖頭道「那老爺子說,分支本就是主家的奴才,孝敬主家,听主家的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旁邊有人目瞪口呆「這……這還要臉麼?我記得那主家老太爺沒過世前是從主家跑出來的小少爺,自己成立的分支吧,怎麼就成了奴才了。」

「說的就是呢!那老爺子修為不怎麼樣,脾氣倒是不小。」

「蘇家主蘇夫人他們就沒將人趕出去?」

「嗐,雖說這些人惡心了點,但到底是一家人,何況這段時間他們還有別的事情在忙,就暫時先將人領回去安置了。」

「這……我看主家人帶來的人也不少,蘇家範圍就那麼大,他們能住的下?」

「又不是所有修士都需要睡覺,擠一擠應該也差不多。」

「我記得那蘇家主不是說要給他們買宅子安置麼?」

有人翻了個白眼「外面的宅子哪有蘇家的大宅好,那里可是有那位蘇前輩的防御法陣,便是有魔修打過來,也能撐上好一段時間呢。

要知道,在整個平城,只有蘇家才有!」

「嘖,難怪這些人死皮賴臉也要留下來,這是被那些魔修打怕了?」

又有人道「不過我听說,那主家人倒也不完全似乎厚顏無恥的……有那麼二十幾人自己在蘇家旁邊不遠處的地方買了宅子,安置了下來。

這些人倒是挺安靜的,不作妖也不鬧。」

「哦哦,那些個老弱病殘是麼?嘖,看起來倒是怪可憐的,他們這是被主家拋棄了?」

「誰知道呢?我看這蘇家的事兒也都是一筆糊涂賬。這兩天蘇家主和蘇夫人去參加蘇前輩的道侶大典了,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也快回來了。我猜他們這回回來,會著重開始處理主家的事兒了吧。」

「嘖,要是蘇前輩能回來,估計這點事兒很快就能被解決,但他們會將事情告訴蘇前輩麼?」

「算了,你與其期待蘇綿綿還不如期待一下蘇玖前輩,蘇綿綿前輩說到底只有金丹期,便是回來我估模著也不能改變什麼,倒是蘇玖……」

「蘇玖前輩都消失幾十年了,是活是死還不知道呢!你這話听著就不靠譜。」

茬磕打嘮拌嘴的聲音,時不時便會從茶樓內的小包房內傳出。

外面的人也都在就著某些話題喝著茶,直到一聲暴動巨響打破了現在的和諧氣氛……

眾人只見一團人影從半空之中凌空飛來,直接撞向茶樓之中,桌子椅子,桌子上的瓜子花生茶壺茶杯頓時便散落了一地。

不過片刻的時間,小半個茶樓都添上了一片狼藉,大概也只有尚在二層或是包間中的客人不受影響了。

不過听到這樣的響動,誰還坐的住,于是眾人出來紛紛圍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一個身著蘇家服飾的弟子,正狼狽又艱難的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那弟子一臉的不忿,眼底還帶著幾分憤怒的狼性。

有人認出這弟子身上的衣服,眼底衣服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是蘇家的弟子?我的天,這平城內還有人敢惹蘇家的人?」

蘇家雖然不是平城的惡霸,但蘇家底蘊放在那里,平城的修士輕易不會尋蘇家的晦氣,畢竟平城第一世家的名頭放在那里,沒人會蠢得在老虎的頭上拔毛,盡管這是一只脾氣很好不會隨意吃人的老虎,但老虎終歸是老虎,他不是貓……

至于挑釁老虎的下場?請看白家。

茶樓門口的塵埃散去,緩緩走進來了一個搖著折扇的青年男子。

此男子一襲衣衫看起來十分的華貴,他手中的折扇泛著淡淡的流光,一看也是價值不菲的法寶,這一副做派,著實讓人難以看出,他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不過能有勇氣招惹蘇家的人,想來也不簡單就是了。

「要你一只獵物,你居然敢拒絕?」男修的聲音十分的尖細,反問的時候,音調更是微微上揚。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看起來有些沉默的男修,修為稍微高一些的人,都能感覺到那兩個男修甚至比說話的這個修為還要高出幾分,很明顯,此二人是這個華衫男修的保護者。

重新爬起來的男修狠狠的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跡。

「我自己獵來的獵物憑什麼給你!」

男修挑眉,冷笑「就憑我是主家嫡傳子弟,而你只是一個旁系的無名之輩!」

「蘇家也有蘇家的規矩,即使我是無名之輩也不是你能隨意輕辱的!你就不怕家法麼?」

「家法?哈哈哈哈!用你們旁系的家法處置我麼?你覺得蘇家那群人敢麼?你要知道,所謂家法,針對的從來都是你這種沒用的廢物奴隸,而不是我們!」

說到這里,華衫男修的臉上已經隱隱出現了不悅的神色「和你說了這麼多的廢話,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人活一口氣,蘇易生也雖然看似溫和,但真的被欺負到了頭上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不交!怎麼,你在這平城之中難道還敢打死我不成!」

華衫男修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敢?時到今日你還看不明白麼?就算我打死你,你們旁支那群窩囊廢也不敢說些什麼!等他們從滄瀾宗回來,就是你們拿著鋪蓋卷滾蛋的日子!」

蘇易生紅了眼眶「你們欺人太甚!」

華衫男修朝前走了幾步,停在了蘇易生的面前,將手中的折扇合攏,直接抽向他的臉。

蘇易生當然不會乖乖站在原地被打,然而,就在他打算運起靈氣飛離原地的時候,他的身上突然像是壓下了一座大山一般,將他牢牢的定在原地。

「啪。」一道十分深血印留在了他那張白皙的臉上。

蘇易生被打的偏過了頭去,隨即他又緩緩的轉了過來,越過那華衫男修看向他身後之人,華衫男修和他修為相當,根本做不到這種絕對的壓制,所以這給予他壓制的人,只能是他身後的人……

華衫男修囂張道「你看,便是我欺負你了又如何,你覺得這個時候蘇家會派人來救你麼?」

大概是因為這華衫男修的做派太過于過分,茶樓之內終是有人忍不住道「你這未免也太囂張了些!」

華衫男修臉上驟然變得陰翳,他冷冷的看向那個為蘇易生出頭的人「你是哪家修士。」

那修士當然不會傻到自報家門,只道「我就一散修,怎麼?大少爺是要連我一起修理?」

華衫男修斜睨了一眼自己斜後方的修士,那修士上前兩步,在華衫男修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話。

華衫男修眼底劃過一絲了然「原來是元嬰期的前輩,不過我勸你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畢竟我們蘇家主家元嬰期的前輩也不少。」

那人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家元嬰修士多,關我什麼事?」

華衫男修終是沉下了臉「看來這位前輩是非要管這閑事了?」

「路見不平而已。」

「敬酒不吃吃罰酒!」

華衫男修見那人不依不撓,心里窩火「你們兩個給我上,給那人一點教訓!」

身後的兩個沉默男修,那一直不曾變化的臉色,在听到這句話之後,終是忍不住變了一變。

「少爺,我們可能打不過,和他硬剛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華衫男修面容扭曲,轉過身來,一腳登在說話那人的膝蓋上,力道之重,旁人甚至听到了骨裂的聲音。

不過那修士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仿佛承受了那樣攻擊的不是他一般。

「我讓你們去就去!打不過就去死!」

那少爺說完便不再看侍衛,而是看向蘇易生「至于他,就由我來親自收拾。」

說完那扇子便再度朝著蘇易生的方向襲了過去。

蘇易生又不是個傻子,沒了那兩個幫手,他很容易便躲過了那扇子的攻擊。

隨後又開始瘋狂的朝茶樓外奔去,更準確的說是朝著平城的郊外奔去。

那少爺一邊追一邊不忘嘲諷「廢物果然是廢物,和我一對一也只想著逃跑。」

蘇易生卻是異常冷靜道「蘇家家規之一,不得在平城生事!」那茶樓人家開的不易,他們又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倘若真的在那里施法,恐怕撐不了幾招便會坍塌。

那少爺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另一邊,蘇易生能想到的事情,那幫忙的男修自然也想到了。

他帶著那兩人甚至比蘇易生還快的速度來到了郊外。

兩撥人打的如火如荼,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些跟著出來的圍觀者的情況。

更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圍觀者之間出現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修。

此女修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更有不少圍觀男修甚至連看打斗的心思都沒有了,只一味悄悄的用眼角余光去關注女修。

有在平城住的久的修士,在驚艷的看過幾眼之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愕然的瞪圓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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