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專攻下三路

作者︰再見神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二祖師兩眼圓睜,做夢也想不到這樣小的一個孩子,這樣落拓的一個乞丐居然會‘洛神劍訣’這等神功。

「怕不是那孩子隨口說來唬我的吧。」可那匕首之上的劍氣凌厲萬端,卻又不像是騙人。

但見匕首尖端,劍氣纏繞,暴漲三尺,駱大狗整個人精神一震,可愛的面龐驚現狠辣神色,匕首一擺猶如三尺長劍,劍氣縱橫凌厲,可破萬物。

二祖師心驚,面上現出貪婪神色,「看來這正是傳說之中的‘洛神劍決’,如假包換!果真名不虛傳!」

他內力宣泄,此刻十分功力只剩十之一二,但也就是這一二成的功力,也勝過尋常武人。兩掌大擺,將周身要害死死護住,料想以自身所剩的功力定能接下這一劍,或許還能反手擒住駱大狗。

相比李孤行而言,要擒住眼前這個孩童逼問出‘洛神劍訣’卻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

想到這里,二祖師更加貪婪,「來吧!便讓老夫嘗嘗這洛神劍決的滋味!」

駱大狗自知以這點微末功夫萬敵不過眼前這個堪比妖怪的男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硬著頭皮飛奔而去,只覺一股大力凌厲如刀,刮得皮膚生疼。

但駱大狗機靈萬分,又豈會按照常理出牌,李孤行的話常在耳邊回蕩,「我告訴你,你沒甚武功難免會讓人欺負。敵強我弱,只能用一些陰招!打架,就要往要害部位打,尤其男性,什麼‘猴子偷桃’、什麼‘猴子摘葡萄’、什麼‘撩陰腳’,關鍵時刻就往下三路招呼,準能將他打的半死!」

關鍵時刻他遵照李孤行的話,且洛神劍決中的‘摘葉飛花’本就走輕盈靈動一路,看起來是像二祖師的面門攻去,實際上瞄準的乃是他的下盤。

就在駱大狗攻來的一瞬,忽而匕首尖端一轉,二祖師只覺下月復涼颼颼的一片,伴隨著一陣劇痛,倒地不起。

劇烈的疼痛不禁令他這武林之中的成名已久的名宿渾身抽搐不止,更讓他兩手捂在褲襠之上滿地打滾。

他怒目瞪著駱大狗,罵道︰「你這畜生,下作!!」

駱大狗笑嘻嘻道︰「下作?跟你這采陽補陰的混蛋相比,我這叫下作?」

「你等著,我定教你不得好死!」

駱大狗大喘粗氣,手中匕首寒光盡現,嘴角一勾,邪笑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小畜生!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不殺你才是找死!」

說著一刀扎進了二祖師的喉嚨之中,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陰陽二祖之一就死在了這樣的一個黃毛小子手上。

駱大狗功力不行,‘洛神劍訣’又甚耗內力,一招使過已然渾身虛月兌,再也挪不動半分。

好在其它鏢師忙著救火根本沒注意到他們,趁此機會拼盡全力,一步一步向方才的房間之中爬行。

偶有人來便趁著夜色倒在地上,慌亂之中也沒人注意到他,斷斷續續爬了半個時辰,終于爬了回去。

他用盡全力搖晃著床上熟睡的穆風,「醒醒,快醒醒!!」

好似藥效已過,穆風被他叫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我還沒睡夠,在讓我睡一會」

駱大狗道︰「睡個屁!著火了,你再不起來,咱們都得死!」

「著火了??!」穆風驚坐而起,看著外面火光沖天嚇得半死,「怎麼著的火?」

駱大狗道︰「我放的!後面的事慢慢跟你說,你先帶我找個地方躲起來。」

穆風道︰「行!我正好有一處地方,走!!」

他將駱大狗拉上床來,伸手向床板邊緣一扳,只听「  」兩聲,牆壁之上多了個密道。

駱大狗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這里的?」

穆風道︰「閑著無聊隨意亂翻,就翻到了唄。」

「這里安全嗎?大火燒來,咱們不會悶死在里面吧。」

穆風道︰「這倒不用怕,密道直通後花園一個的亭子,亭子靠水,乃是活路,悶不死!」

駱大狗精神大振,「扶我一把,我沒力氣了!」

「你怎的沒了力氣了?沒睡好?」

駱大狗白了他一眼,遮掩道︰「沒、沒什麼,沒事別問,說什麼廢話。」

北風呼嘯,大火持續蔓延,直將半個福威鏢局燒沒了才逐漸滅了下來。二祖師的尸體直到此時才發現,已經燒成了焦炭。

大祖師呆望尸體,悲從中來,仰天嘆息,渾身力氣仿佛抽干了一般,一坐在了地上。

「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師弟,泥菩薩曾給咱們師兄弟算了一卦,前半生不能享福太盡否則後半生慘遭橫死,你我二人前半生創下這般大的基業,卻不想後半生有此結局哎,都是命!都是命!」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殺人凶手剝皮實草,令他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另一方面,李孤行趙無錢等還不知道駱大狗做下了這等驚天動地大事,還自得其樂穿著福威鏢局的衣服滿世界打探錢柔的下落。

對比福威鏢局的畫像,趙無錢的丹青妙筆可謂是惟妙惟肖,更有李孤行面具在前,紙上的錢柔無比逼真,就仿佛活在了畫里。

蕭涵看著心里直犯嘀咕,「若是我這畫像被畫的這麼美該有多好,好過這個丑八怪,像個男人。」

她自生著悶氣,誰也體查不到他的心情,只道他素來冷面慣了,李孤行趙無錢等也不主動跟他搭話。

幾人趁夜找了許多家客棧,詢問錢柔的去處,可錢柔便像從人間蒸發一般,丁點消息也沒有。

李孤行拍著腦袋,一臉疑惑,「莫非他消失了不成?」

幾人前日明明在大街上踫到了他,就算他腳程快也未必能跑出洛陽城去,且現今城中戒嚴,他又是尚員外未入門的妾室,想要出城更是難上加難。

幾人模著腦袋不知所以,趙無錢問向徐念,「你跟錢柔是青梅竹馬是嗎?」

徐念點了點頭,道︰「恩,雖然不是從出生便在一起,但我倆從十幾歲時便一直來往了。」

「那便好,他是個什麼樣的性子,莫不是他跟咱們的蕭大美人一樣,躲進了大墓里吧。」

蕭涵給了趙無錢一個白眼,面有嗔怒。

徐念愣了愣,低頭思索了一陣,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到︰「這個我也不清楚,女人總是善變的,他時常莫名的發脾氣,大概一個月脾氣暴躁一次,沒來由的令人找不到頭緒,我也不清楚他為何會這樣。」

蕭涵羞紅了臉,李孤行噗嗤一笑,也就趙無錢傻呵呵的看著。

過了一會兒,他看向李孤行,「問你呢,咱們這里面就你接觸的女人最多,你猜猜他能去哪里?」

李孤行薄怒道︰「小雜毛,你說誰呢?」也不怪李孤行發怒,這話說的沒什麼問題,但從趙無錢嘴里說出來,倒像是把自己看成一個浪蕩子弟。

趙無錢兩手一攤,一臉無辜,「我自小生在昆侖山上,乃是個修道之人,徐兄自幼長在楓葉寺,其後又埋頭讀書,也近不了。要說對女人的了解,除了你這以前的錦衣衛,我還能問誰?!」

李孤行啐了一口,「我好歹也是個爺們,像我打听女人的事像話不像,再說咱們之中不是有女的嗎?你怎不問她?」

三人眼楮同看蕭涵,給蕭涵看的面色通紅,「我我我也不懂。」

他自小生在大墓之中,跟旁的女子不同,自然不懂一般女子的心事。

李孤行搖了搖頭,看向趙無錢,忽而大叫道︰「對了,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掐指算算不就得了?」

要說什麼事江湖神棍,趙無錢排第二便沒人敢排第一,他那套能掐會算的功夫騙騙人還行,動真格的可就不靈了。

不過好歹也算是個辦法,總比盲人模象的好,否則偌大的洛陽城,幾人大張旗鼓的尋找錢柔,不被人發現才怪。

「那我便勉強試試吧。」

他從袖子里拿出幾個銅板向桌子上一撒,用的乃是六爻之術,看了卦象之後又掐指算了算加以驗證,所用的乃是小六壬算命之法,兩者一踫,恰好算出同一個結果,不禁眼前一亮。

李孤行問道︰「你算出來了?!」

趙無錢道︰「十有八九,一路向南,有條大河,在哪里便可尋到錢柔蹤跡。」

此言一出,徐念跳了起來,看樣子很是歡喜,對著趙無錢不斷拱手行禮,「趙兄大恩大德,小弟無以為報,若尋得錢柔所在,小弟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趙無錢尷尬的笑了笑,卦象雖是這般顯示,可他心中卻沒有把握,見得徐念行如此大禮,愧不敢受。

李孤行想了想,南邊的大河,本就是洛河嗎,戰國時洛河名雛水,此城地處雛水之上,以北為陽,故名洛陽。

「錢柔出城了?」李孤行心中想著,納悶起來。

「事不宜遲,走!晚了便找不到了!」

三人看著他倉皇起身火急火燎,也知事態緊急,隨著他一同走了,借過客棧幾匹馬,向洛陽城門奔去。

洛陽城門果有人把守,幾人要出城去尋找還需出城。

可福威鏢局聯合官府搜尋自己,一行人要出城,無異于自投羅網。

眾人一時拿不定主意,況且也沒甚理由搪塞守城士兵,思索半天倒把他們難住了。

徐念道︰「要不咱們使些銀子,這些官兵沒一個不貪的,咱們穿的福威鏢局的衣服,只要銀錢到位,料想那些官兵不會阻攔。」

李孤行搖頭,「不行不行,咱們沒個理由,那些官兵又怎能相信?」

徐念略帶焦急的笑著,「這不用怕,你們錦衣衛難道沒事還問太監出宮去做什麼嗎?還不是給了銀子,交個朋友,輕輕巧巧的放了過去。福威鏢局跟官府衙門差不多也是這個關系,那些官兵見到這身衣服,哪里還會問東問西。」

「這」李孤行還在躊躇,非常之時許多事不能用常理來度,想當初漢王謀反,京城之中戒嚴,便是孫太後身旁的太監來了,也沒什麼用。

趙無錢也是這般想法,斷不能這般武斷。

徐念氣惱道︰「莫非你們不想幫我找柔兒?好歹咱們也算過命的交情,這點事都不肯信我??」

趙無錢尷尬笑道︰「不是不信,只是實在難做。」

李孤行思索一陣,眼楮一亮,「走!咱們試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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