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竟將他忘了

作者︰再見神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蕭涵氣極,伸出手來,「給我!」

眼前這女子可是個一言不合要人命的主,這畫像留著說不準能用得上,被他撕了就少了個護身符。

李孤行瞧了她好幾眼,心里一緊,終究拗不過她,無奈嘆息,將畫像遞了出去。

蕭涵噗嗤一笑,「放心,我就看看,不扯壞他不行嗎?」

趙無錢出來打著圓場,拍了拍李孤行的肩膀道︰「大名鼎鼎的李孤行居然也怕咱們蕭大美人啊,我還以為你這愣頭青能跟蕭大美人打上一架呢。」

「去去去,沒你什麼事,哪涼快哪呆著去!!」

徐年盯著蕭涵看了許久,小聲問向趙無錢,「你們說他是個美人,可我怎麼看都是一個村姑的樣子,你們又怎能說他是美人呢?」

趙無錢嘿嘿笑道︰「那你得問問李孤行,他為什麼給蕭涵打扮的這麼丑。」

「你是說」

趙無錢點頭,「她也帶了面具。」

蕭涵看趙無錢不懷好意的笑容,質問道︰「你們在說什麼,為何表情這般猥瑣?!!」

李孤行道︰「他在說你是個美人,絕世的美人!」

蕭涵愣了一下,面上一片飛紅,佯裝嗔怒道︰「真是個風流的坯子!」

蕭涵翻了翻畫像,一陣無奈,在這畫像之上別人都還算有些人樣,尤其駱大狗,雖說不上栩栩如生,但那可愛的模樣還是原樣不動的保留了下來,「咦?駱大狗呢??」

李孤行一拍腦門,懊悔道︰「完了完了,方才走的匆忙,將他忘在鏢局的箱子里。」

趙無錢嘴角冷笑,他一早就意識到駱大狗在箱子之中,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駱大狗幾次三番坑害李孤行,誰還敢信他,為保平安,便將此事按在心頭不表。

他搭著李孤行的肩膀道︰「放心吧,我還能害他?他現在可是最安全的,咱們先幫徐兄找錢柔,再回頭接他。」

「可福威鏢局那般大,咱們又去哪里尋他?」

李孤行還是放心不下,駱大狗還是個孩子,沒甚武功,真遇到什麼麻煩可怎麼辦?

趙無錢道︰「沒事的,到時候咱們趁夜各處找找,以駱大狗的機靈,你還怕找不到他?」說著便將李孤行給拉走了,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

另一邊,駱大狗被幾個鏢師不知抬到了什麼地方,只覺得身體一輕,旋即便是一顛,摔的他生疼。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將耳朵貼在了箱子之上,仔細听著外面的動靜。

一人道︰「也不知道這箱子里裝的是什麼?」

另一人道︰「你是新來的吧,咱們這行的規矩,就算里面放著金山銀山也跟你沒半分關系,懂嗎?」

「那是你不知道走這趟鏢所帶的東西,你要是知道也會好奇的。」

「哦?有什麼隱秘??」另一人聲音抬高,很顯然來了興致。

駱大狗心中好奇,听得更加仔細,將耳朵貼了又貼,生怕漏半個字。

那人嘆息一聲,似乎所說之事似乎很是隱秘,將聲音壓的極低,小聲道︰「此人乃是一個女子,十分美麗的女子!」

「啊!」另一人驚訝了一聲,旋即又低下聲來,「咱們不是走鏢嗎?又怎將女子帶了回來??」

那人道︰「這麼看,你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實話告訴你吧。咱們總鏢頭的兩個祖師,修煉的功法奇詭莫測,你可知為何他們一個粗狂一個陰柔嗎?」

另一人雖然早有耳聞,卻從未敢細探,听這番話後直搖頭,「不知,我當真什麼都不知。」

那人道︰「我也是在侍奉兩位祖師的時候無意之間听到的,那兩位祖師修行的乃是陰陽互補的功法。多少俊男少女被兩位師祖當做鼎爐拿來練功,後院堆積的石鼓都快埋不下了,此次的女子便是陰年陰月陰時所生的至陰之體!專給大祖師享用的。」

「嘶!!未曾想居然有這般邪門!」

「這不算什麼,大祖師為了掩人耳目,還將自己散落在江湖中的親傳弟子給召了回來,同時讓尚總鏢頭的大哥納那女子為妾!」

駱大狗眼珠一轉立時明白,那尚總鏢頭就是尚三財,他那大哥新納的妾室正是徐年要尋找的女子錢柔!!

這般一想,心中頓時一驚,渾身顫抖,不禁撞響了運送貨物的箱子。

外面的人一听,笑了出來,「這小妮子害怕了,哈哈哈哈。來來來,總歸是要被玩死的,先讓咱們倆飽飽眼福!」

駱大狗听見一陣開鎖的聲音,心跳快跳出嗓子眼了,心中忐忐忑忑,若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

但听「 嚓」一聲,鎖被打開了,那人一陣邪笑,「嘿嘿,今日就看看祖師「」采陰補陽的女子究竟長什麼樣子。」

忽而,听得一陣辱罵,「你們做什麼,快來干活!他娘的,你們兩個狗東西,鏢局上上下下都忙得揭不開鍋了,你們還在那里磨蹭!快來!!」

兩人心中慌亂,好在沒被人撞破,倉促走了出去,駱大狗松了口氣,一顆心落了地。轉念之間心中罵起李孤行,「倒霉的,敢仍下我,看我以後怎麼坑你!!」

他心中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將他故意忘在這大多是趙無錢或者蕭涵的主意,明明冤有頭債有主,卻不知為何,要將這一切的罪責都歸結到李孤行一人身上,心里咒罵不斷!

他將方才的事記在了心上,那叫錢柔的女子既在大街上被自己一行踫上,大多已經逃出了魔掌,他現在很是想看看那采陽補陰的人是個什麼樣子。

他本就生的一副豪膽,心中雖有一些懼意,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這一丁點的害怕便算不得什麼了。

他現在倒是很感謝那兩個好奇的鏢師將鎖給打開,否則被鎖在箱子里不知又要呆到什麼時候。

他用手一撐,箱子動也未動,令他又開始咒罵起來,「兩個混球,臨走還把鎖給掛上。」

駱大狗透過縫隙,只看天色將黑,又四處掃視了一番,但見四下無人,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從胸口拿出匕首挑著鎖頭,一點一點挪動。

那匕首乃是他刺入李孤行胸膛的那柄,上面還帶著李孤行的殘留的斑駁血液。

駱大狗心中一陣抽痛,轉念一想,李孤行乃是他的殺父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報仇也是天經地義,心中愧疚之情逐漸消退。

只听一聲脆響,鎖頭落到了地上,駱大狗小心翼翼的從箱子之中爬了出來,模著黑,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便被眼前景色給驚到了,此地應是後花園,奇山怪石數不勝數,亭台水榭分外雅致,當真五步一小景十步一大景。

駱大狗頗有家學,其母教導他讀書寫字,對這些文人墨客喜愛之物也有些心得。粗略看了看格局,便知向東南方向行進可走出花園。

夜里鏢局之中並無人值守,想來是為了尋找李孤行等人盡數被派了出去,這倒是給自己提供了些方便。

他閑庭信步的走著,順便欣賞欣賞美景,十分暢快。

走著走著,沒留神,足下一滑摔了個屁墩,直摔的他齜牙咧嘴,叫苦不迭。

他正爬起身,但見遠處一聲稚女敕的聲音叫道︰「你、你是誰啊!」

輕輕一句,將駱大狗嚇得魂飛魄散,顧不上摔疼的起身要逃,卻在輕瞥之下看到了那人。

那人原是一個跟他一樣大的孩子,虎頭虎腦,分外可愛,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和紅撲撲的小臉蛋惹得駱大狗都不禁多看兩眼。

他停下腳步,奔向那孩子,「我我是附近人家的孩子,走在這里迷路了。」

駱大狗不愧是久走江湖之人,說起話來毫不含糊,這謊話說的拙劣,但哄騙這個孩子還是夠的。

那孩子一听,再看看駱大狗身上的衣服,心中分外憐憫,「你一定餓壞了吧,走我帶你去找吃的。」

駱大狗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啞然失笑,他穿的太過破爛,這才讓這孩子誤以為自己是個乞丐,不過他倒是餓的瘋了,隨著那孩子走了。

那孩子拉著駱大狗的手,令他面上不禁一紅,甩了開去。

而那孩子似乎並不在意,開開心心的帶著他,穿過花園,走過練武堂又穿過下等鏢師所居住的臥房,左轉右轉,來到了廚房,笑嘻嘻道︰「走!想吃什麼隨便拿!」

駱大狗進了廚房,登時目瞪口呆,他見識不多卻也不少,但這廚房之大、品類之盛、肉菜之齊全,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見左首一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每個菜品只夾了丁點。右首便擺滿了瓜果蔬菜,整整齊齊的碼了一排。仔細嗅嗅,一股酒香芬芳撲鼻,順著酒香走去,但見各式各樣的美酒及酒杯擺放一起,十分考究。

美酒之旁乃是一間密室,推門而入,田蜜芬芳,乃是各式各樣的甜品糕點、果脯零食。

駱大狗心中暗罵,「不知這倒霉的福威鏢局聯合狗官府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連廚房都這般別致精巧。」

他忽而想起一事,轉頭問道︰「你怎麼可以隨意出入這里?」

福威鏢局的廚房應是機密重地才對,所謂樹大招風,多少武林人士打著福威鏢局的主意,手段卑劣的在飯菜里面下些東西,最起碼也能叫這些人上吐下瀉,能像這個孩子般隨意出入的定是福威鏢局之中位高權重之人的子嗣。

那孩童道︰「我只來這里不到半個月,剛剛走熟。」

「半個月?!」駱大狗思索一陣,實想不到福威鏢局對著孩子這般好是為了點什麼,難道他們突發善心?

他倒不相信這群人有這般好心,但想到李孤行對自己千好萬好,倒也不能將這些事情一概而論,說不準福威鏢局之中的某位大人物出于什麼目的收養了這個孩子也說不準。

駱大狗餓的不行,但琳瑯滿目的菜肴讓他一時之間看花了眼,最終拿起一塊醬肘子狠撕了一塊,嚼在口中汁水肆意,美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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