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征宇見金木易出去,對靈雀兒道︰「雀兒,剛才你都听見了,金兄一片誠意我也不好拒絕,只能暫時答應他。不過,所謂‘旁觀者清’,剛才你一言不發,想必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但說無妨。」
靈雀兒听了,沉思了片刻,道︰「怎麼說呢,喬大哥,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這位金公子儀表不俗,且熱情好客,但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對,至于問題究竟出在哪里我也說不清楚。
「還有,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生意人,但其那個手下王佔伏,行為魯莽,外形凶悍,所作所為不無透入著匪徒的個性,只怕並非金公子所說的只是其家中的一個護院那般簡單。」
「嗯。」喬征宇微微點頭,望著靈雀兒,道︰「你說得很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些人或許並非生意人,而是殺人越貨的強盜,不過這一切只是猜測,並無真憑實據,或許是我們想多了吧。」
靈雀兒點頭道︰「嗯,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得留個心眼,千萬不要被壞人利用。」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起來,那船上早已升起了燈籠。但見外面是火紅一片,燈火通明,穿過船艙門口,映射在內。兩人離開了船艙,各自回房歇息。
睡至夜班,靈雀兒忽是醒來,只覺頭昏惡心,月復中十分難受。
原來,她自小在山林中長大,過慣了安穩的日子。那船雖大,但卻是飄浮在水面之中,不時左右搖晃,因此對此極是不適應。
再加上到了半夜時分,那湖面上忽是刮起了一陣大風,使得水面波濤洶涌,上下蕩漾。那船也隨著上下擺動,極是不穩,便如來回晃動的搖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靈雀兒從床上坐起,稍微歇息了片刻,但並無什麼效果,反倒是更加覺得難受。無奈之下,只好下了床,推開了門,來至那甲板上。
那外面此時正好刮來一陣微風,從靈雀兒的臉龐吹過。頓時,便覺頭腦清醒了許多,迎著清風來至那船頭。
當下,一輪明月懸掛空中,淡白如盤,散發著絲絲白光,將整個湖面照得雪白。靈雀兒站立船頭,抬頭遠望,不覺被眼前美景所吸引。
正出神之時,忽听得不遠處傳出一聲異響,緊接著,便見那甲板之上映出兩條長長的身影,由遠而近,顯然是有人朝這邊走來。
靈雀兒心中微驚︰「奇怪,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沒睡?」朝四周望去,但見旁邊放置了幾只大箱子,急奔了過去躲在其後。
只是她身子剛剛藏好,便見有兩人從暗處走出,卻是金木易和王佔伏。靈雀兒見了,心中又道︰「原來是他倆,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思緒之間,那兩人在船頭停住,王佔伏道︰「小王爺,我已經按你的吩咐讓兄弟們今天晚上早點歇息,只等明天找到那些賊人,小王爺發號施令我等就大干一場,保管殺他個人仰馬翻。」
金木易微微點頭,道︰「嗯,這件事絕對不能有半點的疏忽,否則,你我都無法回去交差。待明日大捷之後,我自會在父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保證你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說不定還能加官封爵,混個一官半職。」
王佔伏听了,臉色大喜,抱拳道︰「多謝小王爺抬舉,在下敬听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是在所不辭,必定竭盡所能,必不辜負小王爺和王爺的一翻苦心栽培。」
「嗯!」金木易臉色一笑,望著王佔伏,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凡事還需小心,切不可魯莽行事。否則,出力不討好,豈不是因小失大。就拿白天那事來說,因為你的莽撞,差一點就露出了馬腳。」
王佔伏听了,臉上略有愧色,道︰「嗯,小王爺教訓的極是,在下定會銘記在下,盡量改正這些缺點。不過,在下實在想不明白,白天那兩人只是一對普通的小情侶,小王爺卻為何對其如此的重視?
「不僅自貶身價盡力討好他們,還將其留下好酒好菜的款待。恕我直言,小王爺這番行為甚是古怪,令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換成了我,只怕早就一刀結果了他們,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金木易听了,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我這樣做自有道理,豈是你等可以看透的?實話告訴你,那兩人非是一般的人,而是大有來歷,我這樣做無非是想利用他們,幫我們做事而已。」
王佔先听了,又是愣住,沉思了好半會,道︰「小王爺智謀過人我等遠遠不及,自是難以猜透這其中的意圖。還請小王爺直言相告,讓小的做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