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吳家庫房的靈石被他們搬空了,也沒還完五萬多靈石。
實在是,當時顧以安下手太黑,把庫房里一半多靈石都給拿走了。
許家管事最後走的時候,嘴里還念叨著怎麼吳家這麼沒本事,產出的靈石還沒有許家一半多。
听得顧以安忍俊不禁。
被許家修士制住的吳慶更是咬牙切齒。
一副恨不得沖上來生吞了他的模樣。
顧以安清咳了兩聲,把吳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她實在是怕許家管事吸引的仇恨太多,哪天被吳慶下了黑手。
那可沒處說理去。
這種得罪人的事,還是讓她來做吧。
「吳家庫房共計五萬兩千零六十二塊靈石,雖然跟管事說得有些差距,不過我許家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余下的賬目,就由我做主,直接抹平了吧。」
她這話說得很是慷慨,一副很有氣度的模樣。
旁邊的許家管事又是連連稱贊,就差給她立個牌子了。
吳慶氣得臉色發黑。
瞧著這仇恨又要被管事拉過去,顧以安趕緊說完了告辭的話,領著許家人離開了。
再呆下去,她可就真的保不住自家管事了。
至于身後吳家眾人如何互相怨怪,她是半點兒不關心的。
隔日許知修來的時候,嘴里還在贊賞著她這回的舉動。
「看來這個月,我能多領到一些靈石了。」
他這樣說。
見顧以安不解其義,他笑著解釋道︰「我好歹也是許家的少主,許家收入的多,我收入的自然也多。」
原來如此。
「那我這一回給二哥賺了這麼多靈石,是不是也能多分些月例。」
她也順著許知修的話開起玩笑來。
許知修皺了皺眉,佯作苦惱的樣子,「那我到手的靈石不是要縮水不少嗎?」
惹得顧以安大笑。
許久才停下來,問他,「二哥這回來,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許知修可是個大忙人,她可不信,對方沒事會跑到這兒來。
許知修無奈地搖了搖頭,「什麼都瞞不過你。」
顧以安也不辯駁,只是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許知修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礦場這邊,最近出的事實在不少。這回解決了落華宗的事,難保以後不會出現問題。我來這里,便是為了徹查靈石品質問題的。」
原來如此。
顧以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扶著額頭苦笑道︰「你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許澤輝絕對不喜歡許知修跑來插手礦脈之事的。
這回她回去,恐怕就要面對許澤輝的責難了。
「許家長老會做出的決定,三老太爺也無法反駁。」
許知修話音淡淡。
礦脈這邊三番兩次的出現問題,許家自然也是不滿的。
許知修是許家的少主,徹查此事,是理所應當的事。
許澤輝滿意與否,並不在他的考量範圍之內。
顧以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今後,還要多仰仗二哥了。」
「應當的。」
許知修來了礦脈之後,還是十分忙碌的樣子,每日都有人專門出入遞送書信。
至于來來往往的書信,更是不計其數。
也沒見他有什麼功夫在礦場中走一遭。
顧以安觀察了兩日,也就放開了手。
眼下她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蒼梧宗派來幫忙的人,約了她在浮生茶樓相聚。
正好那一日她要回許家一趟。
主要還是為了應付許澤輝的詢問。
好容易把許澤輝這邊應付過去,面前又擋了一個人。
正是許久不見的郭芙蓉。
也不知是什麼緣故,見了她一副別別扭扭的模樣。
顧以安不想同她在這里生事,正要繞開,卻見對方又跟了上來。
「喂,之前的事,本小姐不與你一般計較了。」
顧以安回頭看去,郭芙蓉正一臉高傲地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感恩戴德……
這不是郭芙蓉計較不計較的事吧。
當日那位夫人還算知事,怎麼回去之後,也沒把道理跟郭芙蓉說明白。
瞧郭芙蓉這樣子,性子也是歪得徹底了。
顧以安沒有替別人教導女兒的習慣,見對方沒有繼續找麻煩的意思,也就點了點頭,轉頭便走了。
她還趕著去見蒼梧宗的人呢。
沒想到,沒走兩步,許知文又跟了上來。
「你看見郭芙蓉了吧。」
許知文對著她擠眉弄眼。
顧以安還真被他撥得起了幾分好奇,「她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跑到許家來,說那些顛三倒四的話?」
「誰知道那姓郭的怎麼想的,竟然說要把郭芙蓉許配給二哥。也不睜眼看看,就郭芙蓉那副潑辣樣子,怎麼配得上二哥?」
許知文一臉憤憤不平。
顧以安挑了挑眉。
這倒是有些意思。
恐怕是知道自己之前冤枉了許家,希望用聯姻這種手段來緩和兩家關系吧。
這種事情她在世俗界見多了。
卻不知修仙界也有這樣的事。
許知修那性子,恐怕不是願意听從家族安排的人。
他整日里待在礦脈,不會也是為了躲開這件事吧。
顧以安覺得自己猜對了什麼。
那邊許知文還在抱怨,「郭芙蓉竟然還跑過來跟我說什麼以後就是我的二嫂了,要我必須敬重她,否則就叫二哥收拾我。我呸,她算個什麼東西,二哥若是能看上她,我就跟著她改姓郭了。」
看來郭芙蓉對這門親事還很上心。
顧以安有些玩味地想。
這也不奇怪,許知修長得好,身份高,天賦又是數一數二,郭芙蓉喜歡他,也是情理中事。
最近許知修跑去礦脈做事,礦場里總共十幾個女修,只顧以安見到的,就有兩個沖上來對許知修表明心意的。
「十三,我說這麼多,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
自己嘀咕了半天沒有人捧場的許知文終于不滿了。
「八字沒一撇的事,郭家只是提了出來,許家還沒有答應呢。你這麼著急,旁人听去,還真要坐實了郭芙蓉要嫁給二哥的事了。」
郭芙蓉與許知修般不般配,這不是她能評價的事情。
她也不喜歡背後說人是非。
許知文听了她這話,倒是十分贊同,「說得也對,咱們許家肯定不能答應這件事。二哥那樣的人,怎麼也得奚朝那般的才能配得上。」
顧以安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