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江國前塵

他抬眼看著一旁病容憔悴的兄長︰「如今邊疆已成定局,我先行一步前往打點,以防不測,另外有一位大夫10分了得,可以請他專程為兄長看一看,若是這一次能治好兄長的身體,那就是我的福氣!」

江無憂說完又看著一旁的老奴才︰「叔叔放心,我就是舍命也會護你們周全。」

當天江無憂帶著自己的商隊出發,沿途購買了一些雲燕城的特產皮貨,胭脂,茶葉等等願望吾國。

江國皇帝與江國,大皇子秘旨送回京城,讓人帶著大皇子前往平城一區會合,共同去京城為吾國皇帝賀壽。

護衛風塵僕僕的回到城池,知道江無憂已經先行帶著商隊出發,本想去追,卻被一旁的老奴才帶到了陛下的面前。

望著這個面色消瘦的老皇帝,他只能學著那些文人儒士的樣子鄭重地叩拜︰「末將恭請陛下聖安。」

這個小護衛是皇帝撿回來的,送給自己的兒子們作伴,因為是大雪天撿到的,所以給他取名叫雪臥。

「起來吧,朕甚安。」老皇帝看著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雪臥,滿眼欣慰︰「今天來是想問問你,你可知道如今你們家主子喜歡的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一旁的老奴才愣愣愣的看著抬起頭的雪臥,臉上露出一絲不解戳了一下雪臥的腦袋︰「陛下這是在關心主子的終身大事,你日日都跟隨在你主子的身邊,難道這也不知道嗎?」

這讓雪臥瞬間就想到了那個許家的姑娘,不禁皺了皺眉毛,許家姑娘和個瘋丫頭一樣,整天喊打喊殺的感覺和主子並不相配,可是主子喜歡自己作為奴才又有什麼辦法呢?

「說呀,是哪家的千金!」一旁的大皇子笑著問道。

眼看著大皇子都如此發威了雪臥,這才說到︰「應該應該是吾國相府許家姑娘!」

大皇子一愣,居然是大吾國相府許家。

大皇子想起自己年少的時候,曾經跟隨著舅舅一起出征,遙遙地見過那個偉岸威嚴十足的丞相爺,當時四國畢竟他從容不迫一連殺了六國戰將,搓了四國銳氣,一身鮮血,騎馬立于朱雀旗下,當真是傲骨凜凜!

吾國丞相名震四海,心懷家國,天下鐵骨錚錚,堪稱是大吾國的脊梁,許家軍更是成為不敗神話。

列國都曾有過傳聞,眾位將軍許家軍從不出廢物,許家兒郎個個頂天立地。

這一次邊疆許家一個10歲的小兒郎,被雲景天殺頭的時候還高,唱著軍歌無懼生死,更是讓人欽佩不已。

那樣門風清明風骨傲然的家族,難怪能教出如此有見地的姑娘。

一旁的大皇子勾著嘴唇笑了笑,既然無憂喜歡,那麼這一次親自去的吾國就直接向吾國皇帝替無憂求娶許家這位姑娘吧他若有一日自己真的不在了,有一位志同道合的妻子,對于無憂所圖大業必定是有所注意的。

老皇帝深深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開放的正濃烈的海棠花,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3月,吾國班師大軍在一片殘陽之中,穿過滿目瘡痍正在重建的城市。

南國公主李天玉挑開香車曼聯往外看一路的車馬,他看到宮道兩側都是因為火燒留下來的,黑漆漆的斷更纏環化,悲傷所記載的繁華,如今也只有幾個繁星的店鋪開張而已。

這城里無論老幼都已經盡所能搬石挑土重建家園,有身體健壯的男子,在天氣還沒有完全暖和來之中,赤果著上身,高聲地呼喊著,抬舉著碩大的木材。

騎馬護在李天玉馬車後的阿以一家馬渡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對李天玉說道︰「公主別看了,別污了您的眼楮!」

洪玉原本買完祭祀用品,準備快馬,跟隨著少將軍一起去祭拜,與前行隊伍擦肩而過的時候,听到了阿以的話,眉毛一抬︰「這位說的可真是好,看看你們南國造的孽多讓人捂眼楮,你們要是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就應該日日磕頭悔罪!」

這話說完,洪玉一夾馬肚羊蹄兒去李天玉氣得甩了簾子,在馬車里發牢騷︰「這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本殿下面前叫囂!」

話雖然是這麼說,李天玉也知道如今母國是戰敗之國,毫無尊嚴的事實。

正如那個許真真所說,他是戰敗國用來和親的公主,說體面的是公主,若是不體面的,什麼都不是。

李天玉眼眶一酸咬緊了牙冠等著南國緩過來,一定要報今日的恥辱。

深夜終于到了,關卡大概是因為南國大軍曾經在這里駐扎,故而這里並沒有其他的縣域那麼淒慘。

朝廷重新派過來的守關將領親自在關外迎接。

車馬隊伍緩緩地停在驛站面前,大軍已經隨著石將軍回鄉回軍營修整,只留下幾隊人馬保護錢王和南國公主。

齊王剛剛下了馬車就看到何小尾祭拜完。帶著洪玉一起歸隊,瑤瑤的對著何小尾點頭之後,便笑著請錢王和公主進入驛站。

何小尾和洪玉把馬交給驛站的馬交過去,剛剛要進驛站,就看見柳春天和莊端行禮之後,正仰著頭往驛站里走,何小尾抬手一步攔住,洪玉讓了柳春天。

柳春天見狀,不但不言謝,感到冷哼一聲,甩手進了醫館,又是那副不願意與何小尾為伍的模樣。

張端看的一愣,以為議和的營帳里,這個柳春天與許真真一唱一和,柳春天肯定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呈現,沒想到還是那股子酸腐的氣息。

一旁的洪玉被柳春天氣得不輕︰「死書生,姑女乃女乃真想賞你一瓶砒霜,好……」

不等他的話聲說完,何小尾已經按一下洪玉的手示意,他看著驛站里受傷的錢王就站在樓上,笑盈盈地看著門口的方向,一朝桃花眼看不出情緒,吾國國土之內,就算是不和,也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洪玉肯定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許將軍,許將軍!」一旁的張端看到之後,立刻笑著對徐珍珍拱了拱手︰「您別介意,這柳春天劉大人在京城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臭脾氣,誰也不給面子,許將軍海涵呀!」

「他不過就是一個酸乳腐書生,有什麼好擺架子的,要不是諸位將軍已經設立了,哪里輪得到他在這里耀武揚威?可真是不識好歹!」一旁的洪玉對著柳春天的背影壓低了聲音對著張端抱怨。

「為人書生大多是這個樣子的,請姑娘海涵!」張端笑呵呵的打圓場︰「許將軍,洪姑娘,兩位先請!」

如今已經在平時城趁著齊王還沒有休息,和小偉便同秦王說了,明天一早要去坪石城戰敗之地祭拜父親的事情,既往點了,點頭允許了,許真真祭拜完之後盡早追上隊伍︰「有你在,本王才安心!」

何小尾從房中退出來,卻看見鄭重正站在不遠處,俯首而立,遠遠的望著自己。

上一次他想的前往討要趙家死士的事情,雖然齊王和老謀士都沒有發現什麼,可是自己就知道以鄭重的才智,恐怕早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雖然鄭重,曾私底下給自己送過信,可他到底是吉王的謀士,怎麼能不為其亡只為自己。

何小尾與鄭重兩個人站在一管後面的山坡上,鄭重轉過頭去,目光幽深地望著何小尾︰「我小心派人去看了河邊的火堆,里面根本就沒有燒碎的骸骨,所以幾家姑娘南國錢王帶來的那些死士,根本就是你的人,對不對?」

怔住,雖然知道,何小尾相識不久,卻知道此人智計無雙,而且重情重義,看見他不答話,鄭重便說道︰「家姑娘,我曾經受過許家姑娘的救命之恩過,而這一次只為了借力保護許家姑娘的秘密,但是我身為齊王謀士定然不可能看著許家姑娘把殿下愚弄在鼓掌之中!」

說罷鄭重邊對著何小尾長長的行了一禮,轉身離去要去找齊王把這件事情說明白。

「鄭先生!」何小尾看著他的背影,不緊不慢地喚出了鄭重︰「那些死去的將士的確都是我的人!」

鄭重轉過頭去看著何小尾,滿眼都是怒火︰「為什麼不惜舍得死侍和非英營的將士性命刺殺南國錢王就是為了破壞這一次義和為了以戰養兵,我一直以為許家姑娘是個心懷天下和鎮國王一樣忠貞不二的人,難不成你真的要看天下百姓陷于戰火之中,再來爭權奪利嗎?」

「八公子在冬山關。」何小尾慢慢說道。

鄭重滿腔的怒火,像是瞬間就觸踫到了冰塊,猛的縮了回去,愣了一瞬間之後,氣焰便低沉了下來︰「八公子?許家男兒?」

漫天繁星之下,夜風吹動了何小尾束發的紅色絲帶,他的聲音壓的很低。

「鄭公子許家八公子就是這一次刺殺了南國皇帝的刺客,他被強王活捉,然後一路秘密帶到了東山關,我一直在等著錢王一合的時候拿8公子做籌碼,可是南國割地賠款不管開出什麼樣的條件都不曾貪污八公子的事情擺在義和的桌面上來說,鄭先生說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8公子落在南國人的手里受折磨嗎?」

許家竟然還有一子,尚存鄭重低聲問道︰「那8公子還活著嗎?」

何小尾輕輕的點了點頭。

鄭重喉嚨一緊,快速的說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陛下知道,陛下之所以能讓許家留存下來不夠,是因為許姑娘你再厲害也是個女子,若是讓陛下知道,許家尚且有一個男子存活,隨時都可能繼承許家的爵位,恐怕……」

「鄭先生明白的道理,我自然心里也明白!」何小尾望著鄭重,長長的行了一禮︰「所以說,今日我在這里懇求,希望鄭先生念在往日,許家相救之恩對此事沉默。」

「我是齊王的某士……」鄭重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很輕很輕︰「就算我暫時不說,齊王身邊的那個老謀士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們只是暫時沒有想清楚,要明白過來也是遲早的事情,尤其是那個任將軍,我听說他前去為陛下官位賀禮的途中,曾經在河道停留過。」

「我只是讓先生瞞住巴蒂存活事情先生,如今還是齊王謀士自當為棋王密謀我的心中明白,先生現在便可以去告訴棋王,那些死侍都是我的人,也可以告訴齊王殿下,黑衣死侍被我葬在河道旁並沒有燒毀!」

何小尾長長的行樂意里對著鄭重一拜︰「不管怎麼說,我還要在這里謝過先生送信的恩德,謝先生允許我八公子和面的恩德。」

他不是沒有想過開口讓鄭重和自己攜手並肩,只是如今自己還沒有在那廟堂的高處佔據一席之地,怎麼敢貿然相邀?

鄭重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快速的一閃而過,他望著何小尾︰「你讓我去告訴齊王又想干什麼?」

按照何小尾的心智敢讓他去告知其王肯定有恃無恐,後面絕對是有什麼事情在等著。

「為了得到齊王殿下的信任!」何小尾。坦坦蕩蕩的說道。

「既然你想要得到齊王的信任,為什麼還讓我直接出去告訴齊王?」怔住,話剛剛說出口又抿的嘴唇,若是告訴齊王知道第八子還在東山觀里活著,那麼就是陛下也知道這件事情。

自從自己跟了秦王這些日子以來,也算是看得出來,這位棋王對現在的皇帝可害怕的很,算是一個好弟弟。

可是眼下除了棋王還能輔佐誰呢?

「如今朝堂之中,于王爺狠毒,章賢王殘暴,只有這個齊王雖然沒有大的才華,可態度還算是溫和,但是齊王也像極了當今的陛下,生性多疑,所以說若是要輔助齊王,要先爭取齊王的信任,就如同那個老謀士一般,所以事事听從齊王,並沒有完全信任鄭先生,所以鄭先生所獻的計謀,他都要一概思量!」

喝下我的話鄭重鄭重的心理,提起這個鄭重的心里,也是郁悶的很。

「可是齊王一開始對我就是又用又防備,若是要得到齊王的信任,就必須一次一次的誤會之中解開,加深齊王的信任!」何小尾扯著一個無奈的笑︰「鄭先生是個君子,自然不屑于用此辦法,可我是個女子,而且許家現在的情況危如磊軟,一般若是想保住許家,想完成自己的心智,就只能如此行事,還望先生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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