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專業踫瓷王

「我就是一個粗人,承蒙將軍多次沙場相救,只認得少將軍!」程志單膝跪地︰「少將軍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絕無二話。」

沈將軍,谷將軍都跪在地上,發誓效忠于許家軍,誓死追隨少將軍。

「少將軍,那我該怎麼辦呢?」沈遇沒听到何小尾對他的安排,忍不住開口問道。

「之所以讓獵國懼怕,就是因為許家軍的飛鷹營讓列國聞風喪膽,所以今天晚上齊王必定會對飛鷹營有所安排。這一次齊王和陛下不管對飛鷹營做出任何安排,你听從就是,飛鷹營營的訓練方法,齊王並不知曉,必定還會倚重你。」

何小尾眼眸深深地望著沈遇,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可以直言相告齊王,冬山關與川嶺山地都是天險,還有屏山峽谷,全都是訓練飛鷹營營的好地方,不論齊王殿下讓你帶兵在哪里練兵,你只需要遵從就是了,只一點和齊王殿下講清楚,你練兵有自己的辦法,不喜歡他人插手過問,希望齊王海涵。」

不過何小尾料想齊王肯定不會讓沈遇在屏山峽谷練兵,何小尾曾經在那里封殺過南國的歸降俘虜齊王現在怕是想起屏山峽谷心里都會不舒服。

而且不管齊王選了川嶺山地還是選了冬山關,都沒什麼區別,待飛鷹營營去哪里練練,10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只要無人插手,說到底還是沈遇說了算。

「末將明白!」沈遇抱拳心中透亮︰「事情結束之後,末將會實時與龍山中山城的方向通信!」

「幾位將軍見過齊王之後,肯定會被游留在庸華道。」何小尾雙眼通紅,抱拳望著他們說道︰「許家軍就交給眾位將軍了,許真真在這里托付諸位,此番一別,三年之後才能相見!」

有朝陽穿透翻涌的雲海,金光穿透了薄薄的晨霧,勾勒出雄渾壯闊的山脈。

風吹雲散終于露出巍峨奇美的高山,千年不曾融化的積雪,也被出成耀眼的光芒,照得金碧輝煌。

金燦燦的曙光從山村那頭緩緩升起來,照亮了這個光茂遼闊的天地,曠野驅散在無菌帳篷下的雲霧和黑暗。

「少將軍,少將軍!」洪玉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她喘著粗氣迫不及待地沖進了沈遇的營帳里,略顯慌張的說道︰「少將軍,那個南國的錢王帶著飛鷹營營將士和趙家死士的尸體說要來找齊王要個說法!」

竟然動作如此快,程志一听心里就火了,噌的站起來高聲喊道︰「要他女乃女乃個腿的說法!」

「這狗雜種居然還敢來!」沈遇咬緊了牙,轉身就去拿自己的配刀。

他一想到在那個陰森森冷冰冰的地窖里,看到八公子全身都是傷,無論是手指還是腳趾。都已經被扎破,雙腿也被夾斷,全身血流不止,恨不得上前直接把那個錢王給活劈了。

洪玉的心口劇烈起伏,惶恐不安,說道︰「我剛剛去看了一眼,那個錢王渾身都是血,被人從馬車里抬出來的,少將軍,為什麼他要帶著一身血過來呀?難不成他們沒有大夫?」

何小尾眼神冷漠蒼茫。

堂堂一個錢王,渾身都是血,怎麼可能是因為沒有大夫導致的,她定了定心神,想起前往那雙含著笑的桃花眼,知道這個人並非旁人看到的只是一個瀟灑不羈的風流種子。

這個錢王抬著飛鷹營營和趙家死士的尸體,全身都是血,看來是有備而來。

「錢王他人呢?」

「就在軍營門口!」

「我們先去齊王那里看看!」何小尾話剛說完,便率先出漲潮,齊王營帳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衛將軍忍不住擔心抬腳就跟上了何小尾。

何小尾手里死死的握著腰間的佩劍,踏著一身的晨光,從沈遇的營帳中走出的方向看過去。

錢王被阿以扶著站在營地門口,他的肩膀上纏著被寫血紅的細細的棉布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一身淺紫色的長衫,然後半個身子上的血已經干枯,看起來觸目驚心,面色又慘白如雪,實在是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

似乎感受到何小尾帶著殺意的目光,站在吾軍大營門口的錢王略略抬眼,凝視著身上帶著血戎裝還沒來得及換下的何小尾保存,輕輕的抿著,半晌勾勒出一個挑釁的笑意。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回到吾國軍營中還不趕緊消失滅跡,居然就這樣穿著一身帶血的鎧甲在軍營中游走。

她的手里握著配劍,身姿挺拔,步伐鏗鏘有力,身後跟著許家身經百戰的將軍們,全然一副主帥的派頭,生是尊嚴,沉穩周深,竟是嚇人的殺伐氣魄,望著自己的眼神絲毫不收斂殺意鋒芒逼人。

錢王挑釁的目光凝固在臉上,眼瞼重重的跳了兩下。

「王爺看來他有所準備,否則不會那麼大膽,竟然穿著帶血的戎裝在軍營里走動。」阿以低一下自己的眼皮,壓低的聲音在前,黃的耳邊說道。

如今既然已經來到了吾國軍營,便是走到了這一步容不得多想,錢王的視線緊緊的跟著何小尾。

「既然事已至此,本王也沒打算借這件事情將他怎樣,只要能在齊王的心里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本王這一刀就沒算白挨!」錢王說道。

齊王剛剛睡下,還沒過多久又被吵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听說錢王帶著飛鷹營營將士的遺體,還有20多個武裝男子的尸體前來頓時清醒了一半。

一邊讓小太監給他更衣,一邊吩咐人將老謀士鄭先生一同請來。

等老謀士穿戴整齊,拎著衣裳下擺匆匆趕來的時候,張端將軍何小尾和其他幾位將軍都已經到了,正在齊王的面前聚在一起候著。

張端急的直跺腳,確實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王帶來的女奴和小太監拎著銅盆兒,端著熱水和帕子魚貫似的進進出出。

「想來這南國錢王來者不善!」張端朝著營帳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少將軍昨夜一戰,難道飛揚的將士們都傷了這錢王嗎?」

一旁的老謀士听到這話,也轉頭看向何小尾。

何小尾淡淡的搖了搖頭︰「想來之錢王是擔心我國追究他們,冬山關里藏了一批吾服高手的事情,想借此機會率先發難,畢竟南國人手中還攥守著我們吾軍飛鷹營營將士的遺體,自然是任由他想,怎麼說就能說了!」

一旁的老謀士眼皮跳了跳︰「有幾分道理,是南國先定下議和時間去議和,而後更是百般推諉,要改議和時間,冬山關里,還都是高手,再想到今日錢王受傷而來,拋開我們飛鷹營營這個變數,怕就是這個南國的錢王提前安排那些高手在冬山關的原因!」

鄭重猛的抬眼看下那老謀士,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先生的話是說,倘若昨日齊王應允改日再議,南國就會假意安排這些高手刺殺南國錢王,然後栽贓嫁禍……」

老謀士點了點頭,語氣很是篤定︰「如此一來,南國就可以向列國告知,我們吾國胃口太大,在議和的時候兩國沒有談攏,我國派死士殺他們南國議和使臣錢王泄憤,如此南國具有借口求援各國,再來征伐我吾國!」

「老先生這話也不是不可能……」一旁的張端猛的點頭。

「可是既然如今議和盟約都已經簽訂了,南國鬧這一出,又為什麼總不能是為了給我們吾國按一個議和盟約簽訂之後又覺得自己沒佔什麼大便宜,氣不過才去刺殺什麼錢王的吧?」一旁的甄將軍想不通︰「我們可是戰勝國,要是覺得盟約不合,直接開打就是了,誰會相信戰勝國還要弄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那就是這個錢王打算用他受傷的事情作為借口想平息這件事了!」老謀士慢慢的開口說道。

幾個人在營帳外討論的熱火朝天,可是何小尾與許家軍的將軍心里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抿著嘴唇不說話。

鄭重老謀士和張端將軍討論不休,何小尾只靜靜的站在一旁,笑嘻嘻地琢磨著前往來此的目的。

錢王肯定是不敢告訴齊王殿下飛鷹營營那些死士之所以前往冬山關,是為了救出他手里捏著的許家八公子。

即使那個錢王缺心眼兒,今日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也來不及了,昨天議和的時候他不說許家子在他手里,偏偏到了今天才要拿出來說這件事情,以齊王這個多疑的性格會怎麼想,肯定會認為南國是在利用和那些吾國死士的關系,順便挑撥吾國的君臣關系。

「我們在這里多說無益,還不如隨齊王殿下一起去見過那南國的錢王,才能知道他到底要唱哪一出!」張端身側的拳頭握緊了許多。

「張將軍說的對,在這里猜測沒有任何意義,南國錢王既然已經來到軍營門口了,一見就能知道他的來意,何必在這里猜呢?」

已經穿戴整齊,披了一件狐皮披風的齊王從營帳里走出來,眾人急忙參拜行禮。

「各位不必虛禮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這南國的錢王到底想干什麼吧!」

齊王皺著眉毛率先朝營帳外走去,這架勢看起來是不打算把那南國錢王給迎進來了。

何小尾跟在齊王的身後,半垂著眼皮朝大營處走過去。

現在這個時候,齊王對錢王已經沒有任何好感,誰家的戰敗之國使臣敢在議和的時候鬧出那麼多的妖蛾子,連一個安生覺都不讓人睡。

吾國大爺的門緩緩打開,披著黑色披風的前文抬起眼皮,被一旁的阿以扶著走到營帳前,在齊王還沒來得及出來的時候,便恭恭敬敬的行禮,把姿態放得極低。

錢王的態度讓齊王自己的怒火少了一點,齊王在身後的手慢慢收起,皺著眉頭說道︰「這大早上的錢王這身上一身血來到我軍大營,意欲何為啊?」

錢王被阿以扶著站起身來,沒有回答,把視線落在何小尾身上,目光中的清冽藏在瞳孔的後面,臉上做出一副惱火至極的模樣。

「許將軍本王和許將軍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許將軍在兩國議和條約簽訂之後,讓列國聞風喪膽的飛鷹營營將士和這些死士來刺殺本王?」

錢王指著馬車上的那些尸體,單刀直入,以為自己會打何小尾一個措手不及。

程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咬緊了牙關,模向了自己腰間的佩刀。

反倒是何小尾自己听到錢王這麼一說,一顆心倒是放了下來,她低聲一笑︰「原來乾王爺弄出那麼大的陣仗是沖著我來的。」

齊王冰冷的眼楮,眯了眯視線,掃過飛鷹營營將士和那些死尸的是一體,轉過頭來磊落的朝著含著笑容地何小尾對視。

何小尾淺笑著對齊王點點頭,似乎在示意齊王,不要惱火,先听听這個錢王殿下要說什麼。

齊王背負在身後的時候,緩慢的松磨著,只覺得隱隱猜透了這個錢王到底想要做什麼,他收回視線︰「錢王爺的意思是說,許將軍帶著飛鷹營的將士和這些死士,刺殺你了?」

錢王看到何小尾和齊王的互動心里沒底兒,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大概是有人不願意看到兩國簽訂盟約,怕雙方指了刀兵之後會收回兵符,喪失兵權,所以這才帶著吾國飛鷹營贏得瑞士和這些死士,做出刺殺本王未遂的樣子,否則將軍手中的弓箭在,本王又怎麼能在許將軍手底下活命?是這樣的吧許將軍?」

何小尾笑而不語,錢王言外之意說自己怕丟了兵權不願意止戰,所以故意帶著飛鷹營營演了一出,刺殺未遂?

看來錢王的目的在于挑撥自己和齊王之間的君臣關系,讓齊王認為他掌控兵權,不顧齊國利益,甚至已經有了不臣之心,想要在殺伐征戰之中,損吾國利益,而壯大許家軍。

可最巧妙的就在于,她帶著飛鷹營營的人去冬山關之前,為了表示全然歸順齊王沒有拖延,及時把兵符交還,沒想到錢王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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