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野心

作者︰白白白兔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早上柏嫣很早就清醒了,她忍不住哀嚎了聲,扭動著酸痛的身體。

怎麼說呢,昨晚一定是有人把她抽筋剝皮然後又縫上了外面那層皮膚,只在皮膚上留下些紅痕。

身側人閉著眼楮,沒忍住的嗤笑聲傳到她耳朵里,她氣悶的錘他的胳膊。

他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沒有再一次了!」

裴霖側身,面朝她,他睜開眼,眼底旎膩的艷色看的柏嫣又一次渾身發燙。

她像條毛毛蟲似的蠕動到他懷里,埋進他的脖頸處,哼唧著數落他。

他太凶了,太嚇人了,昨晚想親他一口就結束,剛親上他就又咬上來了。

「小白都知道不能隨便咬人!」

裴霖笑著起身,像逗弄小貓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皇後味道不錯,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昨晚茫然無措又很听話的樣子頗為可愛。

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噙著淚水說痛的樣子,看到他忍不住一口吞了她。

他穿戴整齊,剛想幫她穿衣才想起她衣服壞了。

柏嫣趴在床邊,探出小腦袋望著地上死掉的衣服唉聲嘆氣。

小翠將衣服送進來的時候,瞧見地上一片狼藉,狠狠的倒吸了口涼氣。又覺著聲音太大了,硬生生打了個嗝壓下去。

她詢問的望著床上趴著的人,柏嫣哀怨的點了點頭,算是肯定她這個猜想了。

小翠忍住沒哭出聲,心疼的幫她穿衣。

柏嫣覺著她這個樣子實在可笑,是她自願的又不是裴霖強迫的。雖說早上起來渾身疼,可昨晚他意亂情迷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她還是很貪戀他懷抱中的溫暖和他溫熱的喘息聲。

在小翠的幫助下穿好衣服,柏嫣一轉頭發現裴霖坐在桌前一手撐頭,一直看著她。

她笑了下揚手叫小翠出去,然後走過去坐進他懷里,「大人盯著我做什麼?」

裴霖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嚇的柏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捂住嘴猛烈的咳嗽,一張小臉剎那間羞的通紅。

「你要下次再說這話,我就,我就咬你!」

裴霖親吻了下她的耳垂,沒再逗弄她。

柏嫣靠在他身上望向窗外,外面正午的陽光好的還有些刺眼。年已經過去了,這幾日回暖了許多,冬日隱約有過去的跡象。

「娘娘,三殿下想見您。」

小翠剛走進來,就慌忙的垂下頭,不敢看兩人過分親昵的姿勢。

她心里暗罵,難怪王萊這個壞人不肯進來,非讓她自己去說,原來他也不敢看啊。

「齊環?他找我干什麼?」

「殿下听聞您身體不適,來看看您。」

柏嫣有些疑惑的歪頭,「他怎麼知道的?」

感受到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了,他的指月復摩擦著她的手背。她順勢牽上了他的手。

「不會是你告訴他的吧!」 瞧見小翠那心虛的模樣,柏嫣就知道這個大嘴巴沒安好心,「真不知道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大人,小翠交給你了,你罰她吧。」

裴霖點了下她的腦袋,真要罰了,她又得哭鼻子跟他鬧。

「他現在在我那嗎?跟他說我身體實在不適,明日再說。」

沒一會小翠又猶猶豫豫的走進來,「那個,殿下說他今日一定要見到您。」

裴霖抬眼,要是這麼說的話,「不許去。」

柏嫣無辜的攤手,家里閻王爺發話了她哪也去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殿下說他有要事與您說。」

「讓他與我說。」

柏嫣板起臉,防止自己一不小心笑出聲。

裴霖是什麼小可愛,他吃醋的樣子真好看,她吧唧一口親上他的臉,「嗯,是酸的耶。」

眼見事情僵住了,柏嫣嘆了口氣,「我去去就回,三殿下是個老實人,大人別嚇唬他。」

裴霖歪頭,「臣也是個老實人。」

「大人說的自己可信,」柏嫣笑著親他,站了起來,「等我回來立刻告訴你是什麼事,好不好。」

得到他的點頭,柏嫣才往昭華殿去。

看見她從外頭來,齊環詫異了下,可還是先和她說了正事。

柏嫣沒有提起是裴霖幫的忙,只說是從爾家湊的錢。

齊環果然是老實人,對此深信不疑,也沒再多問,只是不停的說這是天大的好事,早春的考試他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他就要問這些?柏嫣有些奇怪,那他一定要見自己干嘛。

話說的差不多了,齊環停頓了許久,想起他剛才打得幌子是問候她的身體,「娘娘身體如何了?」

「挺好的,殿下有話就說。」

柏嫣不想等他猶猶豫豫的半天憋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直截了斷的挑明。

「母妃的身體怕是撐不過今年了。」

他緩緩開口,柏嫣愣了下。是听聞他母妃前些日子病倒了,自己一直還沒來得及去看,也沒托小翠帶上句話,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父皇如今龍體抱恙,上下皆由裴大人一人掌管。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娘娘也,也」

柏嫣察覺到了他想說些什麼,「不會有太子了。」

齊環嗯了聲,不敢抬頭看她的眼楮。

她信任他,幫助他,他卻將主意打到她身上,圖謀這般齷齪之事,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讓自己清醒點,可他真的

「殿下是對那個位置有想法?」

既然他都說了,柏嫣也不想和他彎彎繞。

他無非是希望她能借著皇後娘娘的位置推他一把。

他在宮中既沒有母族的支持,也沒有豐厚的家底,更不是最精于算計的,只是柏嫣有些不懂,他一直雲淡風輕無欲無求的樣子,為什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

難得這世上沒有人能抵抗的住至高無上的榮耀嗎?

齊環沒明說,沉寂了半晌開口,「娘娘有所不知,母妃不受寵,送往她那的碳都是下等貨,甚至有的時候會克扣下大部分。小時候我和妹妹從未在溫暖的殿中入睡過。娘娘應該不知道那些碳燒起來可嗆人了,不得不開半扇窗又冷的很。如今母妃年事已高,又纏綿病榻,我想讓她舒服些,可我竟然也沒能要到碳的供給。上等的碳都送給了剛入宮卻更受寵的嬪妃那。他們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不過是個掛名的皇子,實則根本毫無作用。」

齊環抬起頭,四下看了看,突然笑了,「娘娘這好生暖和。」

柏嫣沒說話,她這跟內務府沒什麼關系,直屬于裴霖慣著。

她沒操心過這些事,自然不知道他剛剛所說的。從剛入宮的時候這里就冬暖夏涼,現在想起來若是落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手中,她自己怕是也沒有這麼好的日子。

「所以,殿下想為自己拼一把?」

「是,」齊環的眼神堅定起來,「妹妹在遠方,不知此生還能不能相見。母妃不久于人世,我已了無牽掛,何不為自己賭上一次。」

「我又能為你做什麼,陛下和我見的次數寥寥無幾,我也不似完顏貴妃那般母族有重兵,我幫不了殿下。」

柏嫣並不想卷進這些紛爭中,她淡淡的抿了口茶,這個天下一直都是能者得之。

她發覺自己越發喜歡將別人同裴霖相比,越比越覺得這些個都是廢物。

裴霖曾經也一無所有,他靠著自己的雙手往上爬,齊環老想著靠別人是沒用的。

他性子往好的說溫和不爭,實則怯懦膽小,猶豫不決,真讓他做上那個位置估計也不會比他的父皇好到哪去。

齊環也知道,他只是心中慌張,無人訴說。

前幾日听聞二哥親自去找了許將軍,兩人相談甚歡,好幾個時辰才出來。

他這才坐不住了,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只得像無頭蒼蠅一般來找她。

「殿下回吧,我無法為殿下保證什麼,但若是殿下需要我的時候,舉手之勞我可以幫。」

有她這句話,他倒是安慰了不少,齊環朝她恭敬的鞠躬行了禮,離開了。

他走後,柏嫣沉沉的思索著。她記得凡是自己想不明白的都可以找他,所以她沒費勁多想,直接回到棲無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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