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準備翻身

作者︰青澀的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呂安听到這聲介紹之後,立馬抱拳行禮,「拜見趙老。」

趙老點了點頭,手一揮說道︰「該干啥干啥去,沒事別亂動別亂跑,弄壞了要賠的,頂樓兩層就不要想著上去了,老實點。」

呂安立馬恭敬的點了點頭。

看著呂安這幅識趣的模樣,趙老隨即揮了揮手,打起了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然後就朝著不遠處的那張躺椅走了過去,直接躺了上去,不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呂安看著這個如此心大的趙老也是有點模不著頭腦,不過在聯想到李五的做派之後,呂安就釋然了,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這武院里面的人還真的都是一群怪人,脾氣好像都不怎麼好,不過看年紀應該都是那種駭人的存在,也更加不敢與之計較了。

隨後呂安就開始自己晃悠了。

現在是第一層,呂安隨便逛了逛,發現這一層絕大多數都是一些之乎者也的東西,而且看模樣都是很古老的孤本了,有些甚至都被燒的只剩下半本了,依舊也是躺在了書架上,由此可見這里的書有多珍貴,多古老,要是衛央和李理進來,估計會開心的不得了吧,不把這些看完應該是不會出去的。

轉了一圈之後,呂安沒看到感興趣的就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的書就明顯要比一樓的少了不少,但是看書的樣子卻是更加的古老,甚至還有刻在甲骨,樹皮,甚至是石頭上的字,不過這上面的字呂安一點都看不懂,還有不少的經文卷軸。

逛了一圈,呂安發現這一層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更也不敢去研究,看著這麼古老的東西,生怕拿在手中就被自己給弄壞了,所以遠遠的看了幾眼就離開了,直接上了三樓。

到了三樓入眼的竟然是各種各樣的畫,一幅幅都掛在了梁上,直接掛滿了這一層,四周還放著幾幅巨大的畫,平鋪在牆上。

牆腳邊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可惜賣相都不怎麼好,是各種各樣的古琴,不過好像都壞了,不少都只剩了半截,自由少數幾個看起來是完好的,還繃著有琴弦的,不過呂安也不敢去撥弄,生怕被自己弄壞了。

又逛了一圈,發現還有不少的棋盤棋子,筆硯放在各處,不過呂安對于這些都不怎麼感興趣,看了幾眼,算是開了開眼界,之後就往第四層走了上去。

剛上來,就感覺到了這一層的不同,和下面幾層比,這一層的書架數量明顯少了很多,只有幾十個書架,而且這些書架的每一層最多就放了兩本,平鋪在上面,擺放的很是整齊,即使這些書看上去有點滄桑感,但是很整潔,很干淨,可以說是只舊不破吧。

呂安大概數了一下,發現只有幾百本而已,和下面成千上萬的相比實在是少多了。

不過這里的數量雖然少,但是這里面的種類還是很全的,最基本的武學,體術,道法,法器,符咒等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都有。

可惜呂安只有三天,要是能在這里待個大半年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

對此呂安也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又瞄了幾眼,最後才不情願的往第五層走去。

上了第五層之後,呂安發現這上面的書就更少了,書架子也只有稀稀拉拉的二十來個了,不過這上面的典籍都被保存的格外的嚴密,不少都被封存了起來,只能透過外面的簡介才能了解這里面是個什麼東西。

雖然對這些東西很好奇,但是呂安還是惦記著李五說的那番話,隨即也是不廢話,開始尋找了起來。

還好這里的東西不多,找了沒一會就找到了那本《清心靜錄》。

呂安伸手將這本《清心靜錄》拿了起來,頓時就感到了一陣清風吹了過來,很是柔和清新,但是這塔是封閉的,哪里會有風?

這個風直接吹進了呂安的腦海中,連靈識之海都受到了影響,里面緩緩的刮起了一陣清風,整個人立刻精神了不少。

盡管只是剛剛接觸了一下,但是在感受到這東西所帶來的奇特效果之後,呂安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感慨,「這玩意還真是個好東西呀。」

說罷,隨即就找了個地方,蹲了下去,然後研究了起來,越研究越驚訝。

清心靜錄是一本難度極高的功法,但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凝神靜氣,沒有其他的效果,也算是一本很奇葩的功法了。

不過雖然很奇葩,但是它凝神靜氣的效果倒是極佳,書中也提到了另一個效果,那就是如果修煉到極致,就可以看破一切的幻境,對于呂安來說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清心靜錄一共分為四個階段,清心,凝神,靜氣,幻神,每一階段的效果和它的名字一樣。

不過修煉起來好像很麻煩,第一層是簡單的,按部就班,十天半個月基本都能成,但是後面的三個階段,就需要各種不同的丹藥靈草來輔助了,例如清神丹,靜心草,清風芽,紫霧葉,幽幻心,天一幻丹等等,這些個東西呂安听都沒听過的東西,

不過想了想還是先不管了,還是老老實實將它背下來再說吧,之後的事情以後在考慮。

想明白之後,呂安隨即就老老實實的開始閉關了,因為時間只有三天,三天之內如果能將這第一階段練成的話,那就不枉此行了呀。

何況這塔里還有好幾層沒上去過呢,必須得抓緊時間,然後把剩下的兩層也去模索一遍。

面對這個寶庫,呂安第一次有了一種時間不夠用的感覺

韋愧從呂安那里花了大價錢買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立馬就開始了行動,雖然自己已經被撤職,而且羽林衛也被撤了個干淨,但是那只是京都的羽林衛而已,大周各處隱藏的人馬可沒有這麼容易撤換。

而且現在只是明面上羽林衛沒了,但是暗處依舊在運作著,韋愧在羽林衛多年,暗處的這幫人幾乎就是他自己一個人扶持起來的,所以即使明面上說韋愧被撤職了,但是暗地里依舊是這幫人的老大,對于這幫人來說,韋愧就是最獨一無二的存在,羽林衛可以沒了,但是絕對不可以沒有這個人。

韋愧自己一個人來到了一個小弄堂,站在了一個老舊的門前,用一種特殊的手法輕輕的敲了敲門。

多年未開的這扇門已經長滿了苔蘚,按常理來說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這扇破門,更不會認為這扇門會打開。

但是此時這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韋愧沒有猶豫,看也沒看,直接走了進去,跟著前面的那人走了幾步,之後又鑽入了地道之中,順著地道又是走了一段路,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曠密室,幾十個蒙面的人正恭敬的站在那里。

人群的正前方擺了一張桌子和一個椅子,韋愧在進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前方的桌椅走去,然後坐了上去。

這時所有人都恭敬的單膝跪地,但是卻絲毫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有下跪時發出的陣陣風聲。

韋愧沒有理睬下跪的這群人,坐下的瞬間,瞄了一眼桌上放的這幾份密信,隨即就這麼坐在那里翻看了起來。

翻看好久,用筆做好批注,合上,遞給了身旁的一人,淡淡的說道︰「送去京都。」說完之後又頓了頓,將密信重新拿了回來,翻開,又加了幾個字,「保持現狀。」之後重新遞了過去。

身邊的那人恭敬接過,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退了出去。

待那人離開之後,韋愧才緩緩的起身,看向了面前已經跪了許久的那幫人,眼神突然變得極其的不善,但還是忍了下來,伸手示意起來。

所有人一瞬間全部起身,仍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韋愧望著面前的這幫人,不知為何又重新坐了下去,開始用手指輕輕敲起了桌子,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什麼聲音都沒有,韋愧那輕敲桌子的噠噠聲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刺耳。

望著面前的這幫人,韋愧突然邪笑了起來,手指敲擊的頻率逐漸增加,越來越快,然後突然停了,猛然握拳,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都被這一下給嚇了一跳,立馬又全部跪了下來,眼楮都不約而同的低了下去,看向了地面,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甚至不少人的臉上都冒出了冷汗,但是也不敢擦,任由它緩緩的流下臉頰。

韋愧起身,看向了最前面的那個人,「甲七。」說完手一指,勾了勾。

那人抬頭,瞬間起身,站的筆直,臉上的冷汗直接淌了下來,黑色面巾都濕了一大半。

「你知罪嗎?」韋愧緩緩的問道。

甲七立馬跪了下來,「屬下知罪。」

「哼!你待在這里簡直就是白待了,領著這麼一幫廢物!成天都不知道在干什麼!」韋愧冷聲呵斥道。

甲七的臉立刻被嚇的煞白,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從出事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們七組竟然連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傳回來!你知不知道,連公孫卓的消息都比你們靈通!你對得起羽林衛這三個字嗎?」韋愧說完又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筆被震的彈了起來之後滾落到了地上,整個桌子瞬間矮下去一截。

甲七瞬間哆嗦了起來,頭抬了抬,又低了下去,仍是一句話都沒說,因為他知道,如果說了一句話,可能就是這輩子最後的一句話了。

韋愧望向了甲七身後的那幫人,嘲諷道︰「這麼多人在這成均學府是不是吃的太好了,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感覺都胖了不少,沒想到竟然還真養了這麼多廢物!」

甲七這個時候終于結巴的開口了,一句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大人,大人,饒命饒命。」

韋愧微微一笑,夸道︰「不錯嗎?現在竟然還會替手下人求情?」

甲七立刻低下了頭,不敢再繼續開口,因為他知道他犯錯了,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羽林衛從來不講感情,只論實打實的成敗,成功就是獎勵,失敗就是懲罰,如果想求情,可以,那就一起跟著受罰,怎麼罰?對于自己這幫人來說,除了死之外,還能有什麼算是罰?

冷汗一下子布滿了甲七的臉頰。

韋愧緩緩的走到了甲七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直接把他拎了起來,伸出了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對著跪著的那幫人冷聲問道︰「半個月前,七十五號,站起來!」

甲七被掐住了喉嚨,臉色漲紅,想要反抗,但是也不敢,只能出于本能的抓住了韋愧的手,想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但還是發出了痛苦的申吟聲。

這時一個人驚恐的站了起來,「回大人,是小人負責的。」

韋愧笑了笑,隨手將甲七扔到了地上。

甲七如釋重負的趴在了地上,立馬大口的喘息了起來,發出了呼呼的喘聲。

韋愧朝著那人勾了勾手,「過來。」

那人戰戰兢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了韋愧的面前。

韋愧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你覺得你做的如何呀?東西拿回來了嗎?」

那人顫抖的點了點頭,「拿回來了。」

韋愧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然後笑聲突然戛然而止,整個臉立馬變成了陰冷,盯住了那人,厲聲呵斥道︰「拿回來了?拿回來了!真的拿回來了?但是你卻把最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那里!你知道是什麼?把你的羽林令拿出來。」

那人嚇得立馬跪了下來,哭喊道︰「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韋愧緩了緩情緒,轉而突然又淡笑了起來,輕聲說道︰「既然你知道錯了,該怎麼辦,你應該知道了吧?」

那人的臉色立馬蒼白,跪著爬到了韋愧的腳下,想抱又不敢抱,只能不停的喊著,「大人,求你繞我一命。」

韋愧嫌棄的看著腳下的這人,然後又看向了一旁還在大喘氣的甲七,問道︰「你知道怎麼做了?」

甲七喘了兩口大氣,搖晃的站了起來,點了點頭,抽出了腰間的短劍。

那人看到甲七拿劍正向自己走了過來,立馬又是哭喊道︰「七叔,我錯了,求你繞我一命,替我向大人求情」

甲七的臉色如常,不過眉頭正瘋狂的跳動著,顯示他此時是多麼的激動與不忍,不過依舊提著短劍走了上去。

韋愧嫌棄的看了一眼,然後抽腳走到了一邊。

「撲」的一聲,鮮血 了出來,流了一地。

韋愧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嫌棄的用手扇了扇,捂了捂鼻子,最後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這人。

跪在最前方的兩人立刻起身,直接將尸體給拖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韋愧才松開了皺緊的眉頭,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瘋狂大喘氣的甲七,問道︰「好了嗎?」

甲七哆嗦的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既然好了,那我就要開始說正事了。」韋愧一邊說一邊又坐回了椅子上。

「都起來吧。」韋愧說道。

所有人立刻都站起來,抬頭看向了坐著的韋愧。

韋愧又開始敲起了桌子,然後輕聲說道︰「現在京都大亂,羽林衛被重整,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而為,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一絲線索了,但還是不夠,我要你們去找一個人,曲阜城的一個將領,方簡,這段時間好像會調到成均學府。」

甲七立刻抱拳點頭,「遵命。」

「找到之後,不要殺,問出一件事情,那顆白石去哪里了?」韋愧說著將那塊黑石拿了出來,放在了手心中,給眾人看了一遍。

甲七認出了韋愧手中的石頭就是那陰陽石,雖然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信息,但是既然韋愧說話了,那就只能去完成,立刻回道︰「遵命。」

韋愧望著甲七,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次只準成功不準失敗,要是失敗了,你們就自己提著腦袋來見我吧。」

甲七听著韋愧的語氣頓時驚了一驚。

因為他從來沒有听到過韋愧用這種沉重的語氣和他說話,以往不管是什麼重要的任務,這個韋大人從來都是用最平淡的語氣布置任務,但是剛剛說話的時候竟然帶著如此沉重的語氣,著實讓甲七哆嗦了一下。

甲七立馬抱拳,跪了下來,「大人請放心,項上人頭擔保。」

韋愧舒了一口氣,嗯了一聲,想起密信上的一件事情,頭也不回的直接從這地下密室離去。

甲七看到韋愧終于離開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喘了兩口氣,又揉了揉被掐紅的脖子,心情很是郁悶,隨後轉頭看向了那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任務都听清楚了吧,這次誰要是敢再出蛾子,不用大人發現,老子我立刻就割了他!」

「遵命,大人。」一群人齊聲回道。

甲七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提醒了一句,「對了,記得厚葬。」說完也是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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