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更何況

作者︰半塘咖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姣姬言罷,便欲運轉渡命的法術,可是就在這時,女人突然按住了她的手,姣姬不明這是何意的看向了女人。

可是女人卻欣然在笑,笑的再無了先前的那種狠辣以及愛子心切。

女人搖頭笑道︰「我所想看到的,其實並非你來為我兒渡命,我只是想知道你護主的決心到底是怎樣的。」

姣姬顰眉一愣。

女人緩緩的將懷中的小狐遞送到了姣姬的懷中,「天下母親都為己子而活,我也算是體驗了一場‘護子心切,娘為毒蠍’的情景,我覺的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令我心痛。既然我是孩子的母親,又怎能要你渡命給我的孩子呢?」

女人笑了笑,「護著晨兒走遠些,告訴他好生的活下去,這才是他娘親所想要看到的結局。」

姣姬不知所以的眨了眨眼楮。

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姣姬,多謝了。」

聲音落罷,姣姬震驚失措,她欲要說些什麼,可是那絕代風華的女人卻已化作了一道冰藍色的流光,竄入了她懷中小狐的體內。

一條冰藍色的雪尾,自空中飄落而下,搭落在了姣姬的肩膀,蓋住了小狐的腦袋,像是一只付托厚望的手,又像是一只寵溺愛子的手。

姣姬雖為無心劍靈,但卻心酸不已,莫名的落了淚。

——

那一縷新魂入體,小狐的周身似被包裹了一層更具靈韻的靈氣,這股靈氣在小狐的周身盤旋,那甚是駭人的月復部傷口竟在此時開始逐漸的滿滿長出了新肉,開始了自我‘縫合’。

姣姬這位劍靈也曾見過世面,此時之況,無非就是那女人在燃燒所留殘魂在盡心的為小狐續命,亦是一命換一命。

姣姬盤膝而坐,小狐就安安靜靜的趴在她的秀腿之上,姣姬的那雙印有黑白劍印的眸子,已經開始警惕的注意著了四周。

另一邊,江悔青瞧得了女人化作靈氣流光竄入了小狐體內,雖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但是她還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繼而,江悔青快步的跑向了已經昏迷而睡去的張強身邊。

經過江悔青的上下打量,以及把脈,也已經確定了,那女人所言不錯,張強確實只是被震斷了手筋,而妖丹和五髒六腑目前雖有刺骨的冰寒之氣侵蝕,但也尚且無礙。

一切都沒事之後,江悔青開始好奇了起來那個女人。

「喂,她人呢?」江悔青對著不遠處的姣姬揚聲喊問道。

姣姬看了她一眼,只道「在救人。」

「她還回來嗎?」

「回來。」

江悔青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捋了捋秀發,又問道︰「你家主人是妖,那初見之時所用的可並非妖氣,那股力量是什麼?挺純粹的。」

姣姬猶豫了片刻,並沒有選擇回答,而是提醒道︰「別忘了,你還欠我家主人一件必做的事。」

「我知道呀!」江悔青瞥了嘴,追問,「那股力量是什麼?」

「」姣姬無語,無奈嘆了氣,「仙氣。」

「妖仙同修?」江悔青顰眉驚訝。

姣姬‘恩’了一聲,隨後便不再理她。

江悔青的腦子里曾經是出現過‘妖仙同修’這個詞的,那時她的舅舅江堂展所提及的一詞,故此這個時候便能直接月兌口而出。

「我也好想要這股力量」江悔青喃喃自語。

——

正華宮前,日晷四分天處

‘流民’暴動,只因伊巧巧的慌亂以及黎樺的從中作梗。伊巧巧原本是想要以身為青鸞宮北執事的身份去壓下這一暴動,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敵一個剛剛上任不久的守門統領——黎樺。

牽動了‘流民’心理的黎樺更為的據理力爭,竟從‘金像自焚,青鸞裂’延伸至了‘不可主戰!’的方向上。

南蠻之盟已過數日,妖王之屬即將召開,華夏大軍勢必會在明日破曉時分進駐南蠻之地,前往南幽河畔。

而在南蠻之盟上的探討結果必然是‘戰’,但是此時黎樺卻掀動了‘不能主戰’的思想暴動。

黎樺道︰「金像自焚,這是上天的警告,斷然不可主戰!」

‘流民’經歷了這場被赤帝一人所險些攻陷的羽山青鸞宮一役,看著親人死去,卻無力抗衡,在這絕對的實力面前,為了自保,自然不願再流血犧牲。

怕死

伊巧巧護著馮笑笑無理去掙,只能被逼的節節敗退,此時已退至了正華宮內的蕭牆之前。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聲震響猝不及防間自‘流民’群內炸響,一場暴動突然的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紛紛看去,原來是那日晷。

日晷四分天,一日晷分了四塊,而此時,自那爆破聲響過後,完好無損的日晷,卻突然地生出了裂紋,這裂紋所在便是那右下角處圖案為‘花草’的一塊之地。

這洞天承受不住了內部的攻擊。

伊巧巧凝眉,心知日晷四分天內出了事情,可是再一想卻全然不對,日晷四分天內,除卻在淬火崖閉門思過的張權,以及還未從冰窟之地歸來的風鸞,還有那鎮守兩木林的張強同江悔青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之人出現。

可是這‘花草’之地,怎可能會有人存在?

‘流民’對此莫不關心,開始有人重新振臂高呼,「不能戰!」

伊巧巧面對這些呼聲,真的是弱小無力,現在的‘流民’眼中,根本沒有什麼身份意識,為了活命,什麼都敢做。

「安靜!」

突然自正華宮內傳來了一語,極具冰冷和威嚴,流民的聲音也是自此低了下來。

東執事江堂展攙扶著殺伐虎後江堂婉,緩緩的自那蕭牆之後走了出來,對于殺伐虎後很畏懼。

伊巧巧暗自松了口氣,畢竟她所不能說的事情,殺伐虎後卻可以說出。

「黎樺,還嫌不夠亂嗎!?」江堂婉冷目一瞪,極具威嚴。

「不能主戰,主戰會死的。」黎樺不曾行禮,據理力爭,「南蠻佔據天險大山,不適主戰,若出兵,我們這些將士子民全都是在送死!」

江堂婉冷呵了一聲,「不戰,怎知送死?」

「劉玄謹一人便險些滅我青鸞宮,這是事實。」黎樺指了指自焚的青鸞金像,「金像自焚,便是上天的警告。」

「放屁!」江堂婉沉聲一喝,動了氣,虛弱的身子重咳了幾聲,旋即喝道︰「所有金像所連皆乃為兩木林內的金像!宮主密寶金沙點墨筆一旦丟失,便會牽連陣法啟動,自焚青焰已證有人偷盜!何處來的上天的預警!?荒唐至極!」

黎樺欲要開口,忽有一子民揚聲問道︰「南執事所言可是真的!?」

這顯然是有說服力的。

身邊的江堂展和煦一笑,問道︰「大家可信的過我江堂展?」

對于一諾必行的江堂展,子民們的心中是一百個相信,自然頻頻道信。

江堂展笑言︰「方才我家阿姐所言,斷然是真,上天本就不眷我南蠻,又何來警示我南蠻一說?刀劍之下出政權,若想自保,可不能單單只有一味的投降認輸,那豈不是手捧著自己的性命給遞送至了他人的手中?他若高興還好,我們謙卑些,可他若不高興,或者說本就不想你活著,那我們豈不是自斷性命?」

三言兩語,平息了一場思想上的暴動,伊巧巧心中著實佩服。

雅雀無聲的正華宮前,黎樺有些不樂,「主戰就是」

還未等他言盡,突然一股寒流便自那日晷之中噴出,就像是火山噴發時一樣,只是這是寒流,並非炎火。

無風無雪,唯有刺骨寒流。

約莫有著十息的時間,刺骨寒流消退,江堂婉示意子民撤向兩邊,子民們對其言听計從。

日晷四分天上,‘花草’生裂痕,‘樹林’結了寒霜寸余之厚

江堂婉顰眉,臉色凝重的駭人。

有子民詢問這是怎樣一局面,江堂展只是笑言︰「小事兒。」

黎樺怒喝︰「你當我們是傻子嗎!?這能是小事兒!?」

江堂婉眸含殺伐之色瞪向了他,直言道︰「你屬青鸞宮?還是墮天!」

黎樺咽了口唾液,「我我自然屬與」

「屬與我!」

還未等黎樺言語,一沉著之音便自那人流之後傳來。

眾人皆是凝眉,黎樺如釋重負

「谷葉君?」江堂婉有些意想不到。

木質輪椅緩緩前行,谷葉君笑道︰「正是在下。」

江堂展皺眉問道︰「谷葉君不是避世隱居為樂嗎?今日這是打的什麼算盤?難道谷葉君要問世了?」

谷葉君對著黎樺勾了勾手,黎樺會意,及其听話的便跑至了谷葉君身後,為其推起了那輪椅,至了江氏姐弟的身前。

黎樺的動機,已證明了他的所屬。

谷葉君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瞥了一眼那江氏姐弟身後的蕭牆,笑道︰「此次前來,在下是為了我整個南蠻而來,江氏姐弟還是不要摻和的好,畢竟你們體內並非流淌著我南蠻的血,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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