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西岐守備軍

作者︰半塘咖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你終于忍不住問了!哈哈哈……還以為你多能沉得住氣呢~」晁林突然地笑了起來,笑意格外的輕狂,捂著肚子拍著大腿,笑的眼淚都似出來了一般。

「有那麼好笑麼!?」晨兒突然眯了眼楮,手中已握住了七星誅天,手腕重揮,頃刻間眼前的木桌已被劈成了兩半。

在陶質的碟,碗,盤的碎裂之聲下,袁淼猛地跳了起來,自耳中喚出了如意金箍棒的同時,同手持龍吟長槍的南宮寒一起擋在了晨兒的身前!

玉黛兒始終望著他的側顏,不曾有過一句話。

「他們倒算對你忠心。」晁林抿了唇,片刻後又欣然一笑,手負與背悠然道︰「江湖事問百曉生,三界事尋平頭翁。」

聞言,南宮寒忽然便想起了那對江湖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百曉生,人類中沒人不識他的名號,號稱知曉所有事。

「你便是那知曉所有事的百曉生?!」南宮寒慎重問道。

「嘶~」袁淼一下子撓了腦袋,「他說過!他說過!俺記得!這江湖上的事……這宗廟里的事……這……」

晁林輕咳了一聲,擺了擺手,「這江湖上的事,這廟堂!里的事,這天下的事豈有我不知的道理!但!」

他忽然的挑了眉,「但我並非百曉生~」

「你耍我們?!」晨兒猛地瞪大了眼楮,七星誅天直指他的面門!

可他卻並不慌張,只是擺手一笑,「那是我的徒兒,他是人類,怎有能力去洞察三界事?」

「那你是平頭翁嘍!?」袁淼揮了揮如意金箍棒,「如實招來!若再惹晨兒生氣小心俺們翻臉!」

晁林一笑,「在下正是平頭翁。」

「真的?」袁淼逼問了一聲。

他點了頭,「少帝面前不敢作假~」

「如何證明!」晨兒揮了揮長劍,示意不要耍滑。

只見他指尖朝著酒杯一點,杯內的酒蕩起了一片的漣漪,旋即眾人便看到了一抹的妖氣自那指尖之內緩緩流出。

下一刻,只听得「轟」~的一聲,酒面上便燃起了青色的火焰,那是妖氣之火,獨屬于妖族方才能駕馭的火焰。

可火焰還未曾再度蔓延,晁林便收了手,再無下文。

晨兒皺了眉,「這只能證明你的妖族身份,證明不了其他之事。」

晁林撇嘴點了頭,「我只證明這一點,若你信便信,不信我又能如何?」

「是敵是友?」

「非敵非友!」

「哦?」晨兒輕哼了一聲,側目望了一眼玉黛兒,問晁林,「你精于算計,又不曾害我兩位哥哥,我便不予追究心中的那團怒火。我只問你,這姑娘……」

「這姑娘想救之人必然可救。」晁林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是個買賣人,收了東西便會給予東西,這是本分。」

「記住你的話!」

說罷,晨兒便直接轉身,走了幾步,旋即又看了一眼玉黛兒,折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旋即走出了房門。

袁淼和南宮寒自是不必多言,緊跟而去。

他們剛剛出門,便傳來屋內晁林的提醒,「猴頭倒是偽裝的不錯,少帝需也謹記,畢竟這里是西岐,仙人與修仙者多不勝數。」

「不牢你費心!」

聞言,晁林一笑,又說了句,「你終會再來尋我,屆時可就要收費了呦~」

只是這次遲遲不曾迎來房外之音。

未等片刻,突然一身著樸素陳袍,滿臉生麻的清瘦老頭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晁林轉身一笑,「你們的少帝可還真像他,談吐,氣質,心神……皆像。」

「那是自然。」老頭欣然一笑,「畢竟是他養育教導出來的孩子。」

「就是沉不住氣。」晁林挑了眉,話鋒一轉,「如何?」

聞言,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甚好。凌雲十二欠你一人情,等此事落定,臨走時分我贈你一言。」

「呦~那可不得了。」晁林狡黠一笑,「能得麻衣妖相推天算命而來的一言千金難求,嘖嘖~這買賣做的倒是賺大發嘍~」

老頭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

——

自采春樓出來時,晨兒已換上了來時的衣物,同時也問帶路的伙計用長劍架在其脖子上「討」來了一件適合玉黛兒穿的女子衣裳。

伙計還算有心,采春樓雖是這種雪月之所,但尋來幾件不算太過暴露的衣裙還是可以的,畢竟家大業大嘛。

玉黛兒換了衣服,是一件桃粉色的紗裙,雖撐不起了那衣裳的胸部,但也算挺不錯的了,算合身。

由于昨夜行的是行刺之時,故此她未曾用心整理的頭發顯得有些散亂的披在了背後,此時再看她,眉目如畫,眼似杏核,長得清秀,可那雙瞳卻總是給人一種很是憂傷的感覺。

她也不愛笑,秀眉總覺得是皺著的,有心事。

「晨兒,咱們現在就去南宮府?」袁淼撓著腦袋看向了南宮寒,「咋說?」

「自然要去南宮府了。」晨兒瞥了一眼采春樓的招牌,沒好氣道︰「這地方我實在待不下去。」

南宮寒湊上前來,雖帶著面具帶依然看得出肅然,「我已經死了,這般回去太過招搖了些。而且這姑娘也知道了咱們的身份,留著的話恐生事端。」

晨兒撇了嘴,問向了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玉黛兒,「他的意思是要將你斬草除根,你怎麼說?」

「你不會的,這我知道。」玉黛兒轉身又看向了南宮寒,「我保密你們的事,你們保密我的事,我們兩不相擾,如此可好?」

「你一臨門境強者就不打算用實力說話?」晨兒有意提醒了一句。

玉黛兒搖了搖頭,「如果我想殺你獲取仙緣的話,我早就那樣做了。可我不求仙緣,只求救人。」

晨兒「嘁」了一聲,雙手撐在了腦後,「南宮哥哥,這女人太笨了些,放走其實也無礙。」

「你不想殺她便留著她吧,至少不能讓她在我們眼前消失,除非是死。」南宮寒嘆了口氣,「走吧,尚且找個客棧住下,等夜深了咱們再回家。」

晨兒和袁淼應了一聲,南宮寒便輕車熟路的開始帶路。

玉黛兒也不知腦子里在想著什麼,具體也不知她到底是笨還是怎樣,自主的便緊隨著晨兒而走了。

晨兒總是側目瞧上那麼一眼,這姑娘……眼楮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也不嫌累。

——

——

鬧市本就熱鬧非凡,突然有一人騎著快馬自鬧市而行,身後緊跟著數百號身著赤甲的西岐守備軍。

人群匆匆避散,因為這赤甲的西岐守備軍出動,定是武王姬發之命。

他們負責的不僅僅是守備西岐,更有著守衛武王的重責,是一支武王宮殿內的精良守備軍,且都是些能征善戰的士兵層層選拔而出,號稱能以一當十。

又因為他們一身的赤甲,故此市井之民都稱他們為烈焰軍。

以往出動烈焰軍,一馬當先的都是手持守備令的南宮適,可今天那騎馬之人卻更換了人,這人西岐的百姓也都認識,只是大多都納了悶。

「為何唐公子能召的動這烈焰軍。」

更甚至有眼尖多舌之人猜想,「這要去的方向不就是南宮將軍府?」

似听不得閑言碎語,騎馬之人回頭暗示了一眼守備軍的領頭人。

那人當即會意,沉聲一喝,「西岐守備軍辦事,閑人回避!」

一語振威,議論之聲也就小了很多。

望著那匆匆而行的守備軍,有好奇之人耐不住性子,也都匆匆跟了上去。

這一下子鬧市便空了下來,聚眾了好些民眾。

果不其然,他們一路跟隨而至南宮將軍府。

眾人皆是驚嘆,這等興師動眾的,難不成老將軍做了什麼錯事?

頃刻間市井嘩然,烈焰軍部分圍住了南宮將軍府的大門,一部分緊隨那騎馬之人匆匆而進。

「武王有令,即刻查抄南宮將軍府,不得有誤!」

一聲令下,欲要上前問事的南宮家的善管家也就不敢再向前了半步。

未曾等多久,南宮適便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其弟南宮傕,以及折返而回的安然。

瞧見那騎馬之人的賤笑嘴臉,安然一手叉腰一手已指向了他。

「唐越!你這是什麼意思!」

騎馬之人正是唐越,武王姬發的義佷兒,當初同南宮寒,安然一起參加了冀州城的慶封大會,且還和十年陸湘琪做了交易。

「安然~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唐越似有些驚訝,趕忙迅速下馬,匆匆行至了安然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好久,「不錯嘛~這身行頭倒蠻適合你的。唉~我若知你來呀,早早便會請你去朝夕樓搓一頓,為你接風洗塵嘛~」

「少假惺惺的!」安然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今日來是什麼意思!?西岐守備軍的軍令可還在南宮伯伯手中呢,你怎麼就敢無令調動!?而且還來查抄,你這是忤逆周天子之意,圖謀不軌!」

唐越無奈聳了聳肩,「你看你,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不是?」

「那你說!必須說個明明白白的!」她冷哼了一聲,手臂橫抱胸前,將腦袋扭向了別處。

「今日來呀,正是領了武王的令,你錯怪我了,其實我也很為難~」唐越委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看向了沉穩一言不發問的南宮適,「南宮將軍對不住了~雖然本公子也不想這般做,可這是周天子的令,說是事情未查實之前,您只能交出西岐守備軍軍令,以及屈尊別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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