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想要嗎?

作者︰半塘咖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少年的一言一語皆顯露出了那麼一絲絲的霸者之氣,而且宋譚芸也是在之前的那一剎那突然覺得,也許這人類少年真的是青丘狐帝也說不準。

畢竟這可是在青丘的地界兒,當著狐族的面說自己是青丘狐帝,也沒見那狐族小丫頭說什麼反駁的話。

晨兒看著宋譚芸弱弱問了句,「難道我看著不像?」

宋譚芸眉頭一皺,再次求證道︰「你當真是?」

晨兒抿唇一笑點了點頭,對著遠處的古樹喊了一聲,「都出來吧,本帝知道你們就在那里。」

話音落罷,黃子源已帶著幾十個青丘子民落在了少年狐帝的身前,他們統一齊齊行禮。

這下子可把宋譚芸驚壞了,她原本不以為然的人物,竟真的就是青丘的狐帝!可是這狐帝為什麼會是一個人類?

她想不明白,也沒有多嘴去問。

黃子源躬身拱手道︰「狐帝,要不要去做了他們?!」

晨兒搖了搖頭,「你們也听到了,他們很是的囂張,青丘正值休養生息之時,切勿再惹是生非了。」

黃子源點了點頭,一旁的紅夕白了晨兒一眼道︰「你不剛剛惹了事?還好意思說出這話來」

晨兒聳了聳肩,「事出有因嘛~不拿青丘威嚇他們他們能走嗎?」

隨之晨兒對著黃子源擺了擺手,「本帝與她們二位再說些事情,你們且先回去吧。」

黃子源看了一眼宋譚芸和玉憐怡,見她們身上沒有殺意,故此又率人離去了。

「這下知道了吧,本帝就是青丘狐帝。」晨兒洋洋得意的笑道︰「好了,重歸正題,若本帝去了藍碑劍門,你們可歡迎?」

宋譚芸生硬的點了點頭,「您救了我們母女的命,自然可以去得。」

話罷,宋譚芸從衣襟內取出了一物,這是一方手帕,手帕上繡著一朵桔梗花,看得出宋譚芸的手很巧,因為這手帕繡的桔梗花格外的好看。

宋譚芸道︰「若藍碑劍門能夠度過此劫的話,狐帝可憑著這一手帕去我藍碑劍門,我宋譚芸絕不辜負了狐帝您的救命之恩!」

「好~」

晨兒欣然接過了手帕,他問道︰「你們現在最好別回去,先在青丘住上一段時間也行~」

玉憐怡正要拍手叫好,可是宋譚芸卻凝重的搖了搖頭,「狐帝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但是藍碑劍門還有上百的弟子在天劍仙宗的手中,我必須要回去。」

「回去?」紅夕皺了皺眉頭,不能理解道︰「回去豈不是找死?」

宋譚芸嘆了口氣,無奈道︰「沒辦法,大不了將藍碑劍門入了天劍仙宗,桔梗劍上交罷了。」

紅夕剛要阻止她,因為紅夕知道桔梗的花語,也知道這桔梗一詞有多麼的凝重。

可是晨兒卻攔住了她,晨兒笑著行了一禮,「那就不送了~路上小心,青丘的狐帝可還想著修仙學劍呢~」

宋譚芸也是行了一禮,「告辭!」

玉憐怡有些不舍道︰「狐帝哥哥,你一定要來呦~憐怡可等著你呢~」

晨兒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臨行前小胖子玉憐怡看上了晨兒手腕處的松紋鏈,還是紅夕這丫頭敏銳,直接從晨兒的手腕處取了下來送給了玉憐怡當做禮物。

看著她們遠去,隨之拍了拍果子的,果子一個機靈,紅夕狠狠踩了他一腳。

晨兒疼的「哎呦」了一聲,問她為什麼還要踩他。

她嘟著嘴巴似受了委屈道,「我看過了!果子是個女孩兒!」

——

天劍仙宗的八人正口吐芬芳重回藍碑劍門,欲要堵著那個手持桔梗劍的小賤人。

就在此時,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袍男子,他有著兩顆尖銳的狐牙,盛氣逼人。而且這白袍男子全身散發著的妖氣極具威脅,奇無偶知道,哪怕是他們八人聯手想必也不會傷了這妖一根汗毛。

眼前的白袍眉心處有著一道血色的菱形花鈿,他俊朗飄逸,且那眉毛竟生的似女人的柳葉眉,為其增加了不少的邪魅。

奇無偶欲要上前告知這白袍男子他出身天劍仙宗,希望給個薄面。

但是白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揚,不削輕哼了一聲,只見他縴指輕揮,白芒綻綻!隨即傳來了無數的哀嚎之聲,八具尸體齊齊落向了地面。

割喉斷命,凌遲處死!

八人的死相非常的難看,簡直不忍直視,看得出這白袍男子格外的心狠手辣。

看著躺在地面血泊中的八具尸體,他隨手將一血色的竹牌丟向了地面。

竹牌上寫著兩個墨色的大字,「墮天」!

在其身側忽然又出現了一個全身赤色衣袍的男人,他劍眉星目,竟生雙瞳!且身材修長,眉宇之間顯著王者天子之氣十足。

他問向白袍道︰「白染,感受了嗎?剛剛那股同你一樣的氣息,在青丘之內。」

白袍不削輕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蔑視,「劉玄謹,這事兒還需你來告訴本帝?」

——

在天穹狐宮「近水月」後院內正在碧水閣中閉氣凝神的白染猛地睜開了雙目,胸口一陣的翻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頭痛欲裂,白染已癱軟在了床榻前。

他此時無比的痛苦,沒多久全身已經大汗淋灕,濕透了他的衣衫,他欲痛苦的喊叫出聲,但是最後還是獨自忍受了這份的痛苦!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了!首次出現時是在金殿之內,當時袁淼還急匆匆將他帶入了東洲。這是第二次,白染感覺自己的經絡似要爆裂了一般,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染了大片的猩紅。

這種折磨他不知掙扎了多久,額頭青筋爆綻,眉心處的菱形花鈿閃爍不定,一陣白芒閃過,白染變成了一頭依然痛苦,蜷縮著身子的白狐。

這白狐毛發隱隱間透著一種冰藍色,且它的九條尾巴早已癱軟無力在了床榻。

白染如深陷深淵,四周再無旁物,這比天劫來的還要折磨人。

白染眼前一黑,痛的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九尾白狐顫顫巍巍的睜開了雙目的時候,他口中念叨了一句「生死相依丹~」。

再之後白狐再度變回了白染,此時沒了衣襟遮掩,白染的身上遍布傷痕,一道道的劍傷,刀傷,槍傷讓人不敢多看。

白染是不可一世的七帝之首,可是誰人知道他白染當初不過區區一青丘的白狐,能憑借著自身的努力和機緣,一次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這份堅不可摧的意志他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哪怕就是白貞和白羽兒在此,她們也都會對著白染身上的傷疤掩面痛泣。

大喘著粗氣的白染用法術再度給自己穿上了一襲的白袍,他靜靜的坐在那床榻之上,全身的大汗淋灕依然不減。

他緊握著雙拳,眼眸中漲滿了猩紅的血絲,他獨自低喃了一句,「一元分三麼本帝偏不信命!生死相依丹,本帝不需要!墮天劉玄謹本帝定不饒你!」

——

雲淡風輕的青丘結界外,晨兒和小夕抱著果子倚靠在了正打著瞌睡的古樹身邊。

紅夕回來之後便再度找到了那根被她丟棄的松條,為晨兒重新做了一個松紋鏈。

此時二人看著天邊逐漸出來的夕陽,兩個人很是的愜意。

晨兒笑問道︰「還記得當初在困妖牢時,你分析我們兩個的名字時說的話嗎?」

紅夕揚了揚眉,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些都是胡話,胡言亂語不能為真~」

晨兒傻傻一笑,重復了小夕那日的話打趣兒道︰「記得有個小丫頭這樣對我說過‘我們還真不對付,一個接近了黃昏,一個恰逢了黎明’,嘖嘖,這話說的真打臉~生疼生疼的~嘖嘖~」

「你!」小丫頭紅夕愣是紅了臉哼了一聲,隨之便在晨兒的肚子上狠狠擰了一下,晨兒疼的呦~嘖嘖。

紅夕道︰「看你還敢不敢打趣兒我!」

晨兒求饒道︰「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嘴上說著不敢了,可是手卻不听話,你不是擰我的肚子嘛?那我就撓你癢癢!

腋下傳來一陣的瘙癢,紅夕不由自主的便松了擰在晨兒肚子上的手,晨兒一下子反過了身,奈何紅夕求饒,他也不管,就是想看這小丫頭是怎麼忍不住笑的!

一陣的竊喜,看著紅夕笑的眼角都噙上了眼淚,晨兒對其吐了吐舌頭,「還敢不敢擰我了!?」

未等紅夕說話,晨兒只覺得自己的腋下也是一陣的瘙癢,他猛地一哆嗦,一陣的癱軟無力,下一刻翻身便被紅夕這丫頭給壓在了身下。

晨兒看紅夕笑,紅夕也看他笑。各個都不想讓對方「好受~」。

晨兒一邊笑著流下了眼淚,一邊努力的抬著身子,欲要借助翻身推倒紅夕。

紅夕就坐在那里撓癢晨兒,晨兒一動,紅夕一下紅了臉

就是這麼一個剎那,晨兒翻身就將紅夕給壓倒啦。

雙手將紅夕的羊脂玉手按在了腦袋旁,二人四目相對,晨兒也突然紅了臉

此情此景,落日余暉灑在了二人的身上。同時難為情的咽了口唾液,兩個人的小心髒砰砰跳的厲害,紅夕紅暈更甚,她被晨兒壓在了地上,嬌弱的問了一聲,「想要嗎?」

晨兒再次深深咽了口唾液,眨了眨天真無邪的眼楮,似是做了一個天大的決定,看著小夕如同星辰大海一般的大眼楮,他微微點了點頭,紅著臉,喘著緊張的粗氣。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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