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染塵 第七十五章  月下女妖

作者︰半塘咖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安然猛吸一口氣,冷哼一聲,小腳用力一跺,無奈的轉身離去。她心灰意冷,轉身的瞬間,剔透的瞳孔忽的閃過一絲陰冷,似有一團火焰在心中灼燒,柔弱的玻璃心變得冷酷堅強起來,心中隱隱做了一個決定。

「唐越,如若今生本小姐無緣不能再與南宮相見,那你我都得兒下去陪他!」

安然,一個從小就不嫌棄南宮寒冷默的丫頭,一個總是纏在南宮寒身邊嬉笑開朗的丫頭。

看著安然憤然離去的背影,南宮傕一個恍惚,曾經的那個丫頭似乎有了變化,像是長大了。

心中低喃道「安然,寒兒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讓你這般柔弱的千金之軀變得成熟了起來?」

耳入一聲輕咳,趕忙整理妝容看向了雷震子。

「這樣啊……」一旁的雷震子思索一會兒,扭頭對著唐越說道「既然有二三仙將出手,那我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原以為還能活動活動筋骨,誰曾想這麼沒意思,豈不是讓我白跑了這一遭……」

話語間,雷震子神色失望,有些渴望戰斗卻又不得而已的嘆了口氣。

唐越趕忙笑臉說道「哎呀,百叔父!這冀州城周邊不也有這麼多妖怪呢麼?去玩玩不也行麼!」

「不行啊~他們暫時也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能大打出手的~」

雷震子瞻前顧後道「仙門有令,遵從萬妖律冊的妖都不可濫殺無辜~奈何手癢無處宣泄,糟心!」

還未等雷震子唏噓落下,只見他猛然煽動風雷雙翼,眸底泛起驚喜之色,赫然朝著黑夜的更上方看去!

那里有著一片很大的烏雲。

「出來!」

一聲厲喝聲響起,在場的南宮傕喝唐越不禁心頭一顫!

哪里有人麼?為何他們就不曾察覺得到?

「你是專門來替我解決手癢而來的麼?」

雷震子一副淡然自若的說著玩笑話。

「百叔父……那里……有誰麼?」

在唐越的質疑聲後,雷震子冷哼一聲,手中黃金棍驟然一顫,一道迅雷猛然朝著烏雲打去!

只听「鏘~」的一聲,一身影如無中生有般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氣氛突然變得再度緊張起來!

一襲白衣靚影,清冷孤高的懸停在了月光之下,雲層略動,似不如她的身材傲人,羞愧的紛紛散開。

墨發飄蕩,似柳飛揚,飄然而動。一頂紗遮黑絲帽,如簾晃動,若隱若現著那黑紗內吹彈可破的膚澤。

雙峰挺聳,如山如巒,著實吸引眼球。

腰間束著一卷蠶吐青絲質地的束腰,一枚鐫刻著精細的青鸞而舞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更顯的晶瑩剔透。

身材傲人,當世絕無僅有,此等驚天之材,就算是向來無欲無求的雷震子都不覺深深咽了口垂涎欲滴的口水。

白皙的雙手縴細又長,提著一柄如她膚澤般白女敕的長劍,皎潔月光傾灑,曼妙的身姿輕盈略動,悄然而立,蘭花色的流蘇晃晃然,清新月兌俗。

她雖看似清冷孤高,但這輕微的一舉一動之間,盡顯溫文爾雅,曼妙可人。

在月亮的襯托之下,女子完美的身材,以及那種神秘感相結合,給眾人一種震蕩心魂的向往之感。

「好美~」

唐越不覺得已經發自內心輕聲將贊美之言說出了口,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貪婪的不肯將視線從其身上挪開。

哪怕是心中盡是怨念的安然,也在回眸瞻望的瞬間,頓下了腳步。羨慕之色油然而生。

淋灕之鏡內

南宮寒被鳳羽箭貫穿了月復部,口吐鮮血,隱有失血過多而亡的征兆!若不是體內那股莫名的強大生命力,恐怕他早就不省人事了。

「砰~砰~」

兩聲鳳鳴而起,緊隨其後的便是兩聲爆響。

鳳鳴之聲無疑是那後來射出的兩支鳳羽箭,而那爆破聲呢!?

近在南宮寒不到兩丈之遠的地方,兩道仙風道骨的身影,赫然撐開了兩道結界屏障!

蒲氏二仙雖沒能及時當下第一支箭,但若讓剩下的兩支再傷了南宮寒,那他定然當場斃命。

「不愧是洪荒神器鳳羽箭!竟有這般神力,火焰沸騰,灼燒不止!蒲曾師弟,你可還好!?」

蒲元真人撐著身前的屏障結界,問向一旁的蒲曾。

「放心,我傷已無大礙,還能撐些時間!好在她所用長弓並非射日神弓,不然,我們命不久矣!」

蒲曾黯然神傷,肅然回道。

也正是此時,由陸湘琪所散發出的紅色妖氣逐漸的退散開來。

待到妖氣完全退去,映入眼簾的,是陸湘琪瘦弱的身姿,她臉色蒼白,想必也是因為接連射出三支鳳羽箭的緣故,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握著那張翠綠色長弓,而那支拉弓引箭的手則傷痕累累,疑似火焰灼燒,又像是弓弦割破所致。

表面上看似她佔據了優勢,但實則不然!

這是二仙以及白染都心知肚明的事,洪荒神箭鳳羽箭,豈是她這等實力能動用的了的!?

在二仙依舊吃力的抵擋著鳳羽箭的時候,因紅色妖氣退去,晨兒已無大礙,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白染抱著他已經飛到了氣息及其不穩定的南宮寒身邊。

看著走到死亡邊緣的南宮寒。又看了看不遠處依舊冒著火色火焰的那支鳳羽箭,白染的眉頭竟為他不由的皺了起來!

「感覺如何?」

「還……還死不了……噗」

一口濃郁的鮮血再次由口噴出,南宮寒臉色更顯蒼白,虛弱的看著這個曾問自己有沒有與天抗衡覺悟的「白袍天仙」。

「舅舅,他是要死了麼?他救過晨兒的命,您快出手救救他吧!」

晨兒心地善良,不忍直視,神色焦急的對著白染似祈求般喊道。

「他不是說了麼,還死不了……」

白染泯然一笑,借南宮寒剛才所說之話,回了晨兒一聲。

「哎呀」懷中的晨兒听到舅舅的唏噓,忍不住在懷中撒起嬌來「都什麼時候了舅舅你還開玩笑,他可是救了晨兒一命的,您不救他,晨兒會被世人看不起的!」

小眼白了白染一下,隨後雙手環與胸前,撅起了小嘴,那模樣看在白染眼里,再可愛不過了。

「怎麼了?不舍得他死?」

「倒也不是……」晨兒扭捏著說道「只是……只是晨兒內心不想看到這種場面……」

白染又是一笑,淡然說道「其實他說的沒錯,確實死不了,但是也僅限于暫時。」

「那舅舅的意思是……他一會就死?那舅舅你和沒說不一樣嘛?!哼~」

白染被晨兒的話說呆了,看著懷中晨兒那種郁郁寡歡中帶著賭氣之色的模樣,淺笑一聲,說道「說的沒錯,不過……目前恰巧有一樣東西可以救他的性命。」

「舅舅,那您還不趕緊拿出來?救人要緊啊~」

晨兒再三催促道。

「還記得這次大會的頭魁獎勵麼?」

白染悄然說道,隨之縴手輕輕撫在了他的腦袋上。

晨兒眼珠上看,小手食指放與下嘴唇處,思索了一會,恍然大悟,興奮的說道「仙丹!?」

「準確的說,是塑型固氣金丹!」

白染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淡然道。

「那舅舅趕緊去要來不就行了?反正那人也姓南宮!」

晨兒神色呆滯,不由的問道。

白染自然知道晨兒說的那人是誰,毫無疑問,冀州城城主,此次慶封大會的舉辦人——南宮傕。

南宮寒雖然身體疼痛虛弱,但並不妨礙他動听全局,听到晨兒和白染所說,趕忙睜開眼楮,義正言辭的說道「切勿如此,切勿……」

「哦?很難麼?」

白染看向地上的南宮寒調侃般不解的問道。

「不……不是的!那是頭魁的獎勵,而並非……並非是我南宮寒的。」頓了頓,深深喘了口氣,再次說道「還望仙長切勿為了救我……而壞了規矩。切勿…切勿」

「怎麼?你想死?」

白染見南宮寒如此恪守規矩不禁好奇的反問道。

救命之物就在眼前,憑借著南宮寒和南宮傕的關系,定然是十分容易拿到的,但奈何這南宮寒太過恪守規矩了。

白染心中暗道「雖然頑固,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如果,如果因我南宮寒的性命而破壞了規矩,那……那我寧願去死!咳咳…咳咳…」

白染聞聲,輕哼一聲,肅然道「死到臨頭了還管那些做甚?如若你再這般冥頑不化,固執己見,那本王也沒有辦法!」

「反正,反正不可!」

南宮寒虛弱的搖了搖頭,腦袋一沉,呼吸險些跟不上來,一頭栽到了地面上,大喘粗氣!

晨兒剛想勸他,突聞舅舅仰天長笑,詫異無比。

「我偏不!」

不等晨兒發問,白染竟像個孩子一般,故做玩笑話。

「仙長!不可……不可啊!」

白染看了看因此而想強行站起的南宮寒,嘴角一揚,忽的由停了腳步,說道「你救了晨兒的命,我們晨兒心善,不想你就這般無所作為的死去,他苦口婆心的讓我這舅舅對你施之援手,奈何你就不想苟活,這豈不是再為難本王?」白染嘆了口氣,故作不情願道「你不肯壞了規矩,而我外甥又執意救你,本王又不想他不開心。唉~要救你其實不難,還有另一種方法,只是花費的時間久了些,你可願意?」

「南宮寒雖不是貪生怕死,但今生背負著家族的重擔,所以……所以多久都無妨,只要……只要仙長,您能救我……」

南宮寒話音未落,白染邪媚的桃花眼悄然一眯,細眉輕挑,側身問道「一生,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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