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看這是什麼？」
林平之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壇酒，放在風清揚的面前。
「這可是蜀中的竹葉青，特地買來孝敬您的。」
這酒，是之前他在神水宮的時候，就準備好的。
他早就想過要回華山。
既然回到華山，自然少不了要拜訪下風清揚。
酒自然是要準備的。
「好小子，你這酒怎麼變出來的？」
風清揚眼中帶著些許詫異。
方才他見林平之雙手空空，怎麼好端端地就出現一壇酒了？
「嘿嘿，在江湖上學的一點戲法而已。」
林平之笑著說道。
系統的事情，當然不能提。
最好的推辭便是推給戲法。
這個方法百試不靈。
果不其然，風清揚恍然大悟般頷首。
「戲法可以！那再多變幾壇！」
他帶著垂涎之色說道。
哪怕是面前的竹葉青還沒有開封，他都隱約間能夠聞到那股酒香。
「前輩，這酒可是有價無市啊！」
林平之說著，再度從系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壇，放在風清揚的面前。
「我這就這兩壇了，你要是不要，我就收走。」
說著，便再度伸手欲將酒取回。
風清揚見狀，連忙拍掉林平之的手。
他直接抓起一壇，一拍！
「啪嗒」一聲，一壇酒便開封。
他拎起酒壇便往嘴中灌。
喝完之後，抹了抹嘴，爽快地感慨了聲「好酒」。
「前輩，酒也喝了，我的問題，你該回答了吧？」
林平之眼中滿是期待地問道。
江湖傳說，對他而言，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只想了解了解，知曉個大概。
風清揚將另一壇沒開封的竹葉青，放到身後，然後朝著林平之說道︰
「也不知道你說的這江湖傳說，是哪來的傳說，不過呢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老頭子我這個層次是什麼層次。」
林平之愣了下。
他這才想起來，江湖傳說的境界，還是他編的。
現在听風清揚如此一說，他才反應過來，實際上沒有江湖傳說這個境界。
風清揚模了模胡子，感慨道︰
「當你的內力發生變化的時候，便能達到我現在的境界——武痴。」
「武痴？」
林平之臉上涌現疑惑之色。
武痴境界？
便是風清揚的境界麼？
「那我曾祖，同你一樣，也是武痴境界麼？」
他連忙追問道。
風清揚的臉色瞬間有些陰沉。
「那個老混蛋，比我高一點，達到了武聖境界，不過也就踏入那道門檻而已。」
提到林遠圖的時候，他似乎悶悶不樂。
林平之猜測，或許兩人交手的時候，風清揚在他曾祖林遠圖手上吃過虧。
「但是在平之看來，前輩你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林平之恭維著說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心中也是知曉。
武痴之後，便是武聖。
「天下無敵？」
風清揚嘴角涌現苦澀。
「或許，對你而言是這樣吧。」
他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武痴，不過是蛻變的最低層次，我目前不過武痴巔峰，就差臨門一腳，便能踏入武聖，不過這等境界，一境一天地，這臨門一腳，數十年來，我都不曾踏出。」
林平之听著這話，心中也是暗暗贊同。
江湖傳說級別的存在，本來就少，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哪有那麼容易。
「那武聖之上，還有境界麼？」
他帶著好奇，再度看向風清揚問道。
風清揚愣了下，臉上出現驚色。
「你猜的，還挺準。」
他看著林平之，淡淡說道。
「嘿嘿……」林平之模了模鼻子，干笑道。
風清揚站起身，雙手負于身後，走到洞口，望著外面的雲海，沉聲道︰
「武聖之上，與其說是境界，不若說是一個人。」
「一個人？」
林平之心驚。
一個人代表一個境界，這人的實力，得有多恐怖？
「嗯。」
風清揚背對著林平之點點頭。
「這個境界，叫——求敗，但求一敗的求敗。」
「求敗！莫非前輩說的是，獨孤求敗！」
林平之驚聲道。
听到求敗二字，他想到的便是獨孤求敗。
風清揚轉過身，看向林平之，眼中帶著贊許之色。
「沒錯，獨孤求敗！」
他點點頭，神情很是凝重。
「我傳你的獨孤九劍，便是昔日他闖蕩江湖所創，算起來，你我都是他的記名弟子。」
風清揚的話語，听上去有些唏噓。
顯然，獨孤求敗對其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林平之對于獨孤求敗的大名，可謂早有耳聞。
可是，獨孤求敗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數百年，真的還活著麼？
他很想問風清揚，可是看了眼風清揚的神情，他的問題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前輩，達到求敗境界的，只有他一人麼？」
林平之想了想，再度提問。
「呵。」
風清揚輕笑一聲。
笑聲中，帶著些許不屑。
「若是有第二人，為何還叫求敗？」
這個回答，讓林平之陷入沉默。
確實……
若是求敗有第二人，何來求敗？
獨孤求敗，但求一敗。
正因為未嘗一敗，方才求敗。
「平之受教。」
林平之恭敬地朝著風清揚鞠躬行禮。
風清揚再度走到夏雪宜的墓邊，直接靠著墓堆躺下。
「行了，沒什麼事兒，就走吧，還有這些事兒，你知道就好，一旦說出去，後果可能無法想象。」
他瞥了眼林平之淡淡地說道。
雖然話語和神情很是淡漠，但其中的警告之意，林平之卻是明明白白。
「平之知曉。」
林平之點點頭。
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離開，看著躺在墓堆上的風清揚，他咬咬牙心中的想法，愈發堅定。
「前輩，平之斗膽，想要同前輩再交手一次，這次請前輩全力出手，平之想見識下，武痴巔峰的劍法，是何等高明。」
他看著風清揚，堅定地說道。
風清揚看了眼林平之，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
「你還年輕，這種想法還是適可而止。」
他淡淡說道，顯然沒有想跟林平之動手的意思。
「你帶來的那個小女娃，把人家點穴點在那里，合適麼？還是快快離開吧。」
說著，他對林平之擺了擺手，顯然是想要讓林平之離開的意思。
但是林平之卻不願就此離開。
好不容易知曉了風清揚乃是武痴巔峰，他很想試試武痴巔峰，到底有多厲害！
「前輩！平之得罪了！」
他目光一凝，手中泣血鬼刃已經出鞘。
寒芒閃爍，劍鋒直取風清揚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