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未看向謝千行,他自己換好衣物,再次朝那交談的二人走去。那女子見他走來,連忙把目光移開。
「道友為何阻攔?難道你與他事舊識?」
謝千行走到公羊台近前,嘴角還有血跡。
「不錯,茯苓與我同是一個組織。」公羊台見他走來,也客氣的接過話題。
「她見我弱小,上來便要搶我功法,我只是反擊。」他知道這二人聯手他勢必不敵,這叫公羊台的男子好像對他並無敵意,他也出言解釋。
公羊台一直微笑,好像對誰都是和藹可親的模樣,俊朗公子哥的面容讓人覺得親切。他對謝千行說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謝千行。」
「我叫公羊台,這位與你沖突的是第五茯苓。」說完看向身旁的妖媚女子。
「相信謝道友也知道,修行中人沖突並不奇怪,但好在你與茯苓皆有所保留,結果不算太壞。」
公羊台的言語讓原來生死相向的二人都放松下來,只是謝千行並不想與他二人過多糾纏,但是听到桑連二字,他才與此人客套一番。
「既然只是一番誤會,那麼我與二位也就此告別了。」謝千行知道他必須先找尋鳳凰膽,救活自己的愛人,再尋那桑連之事。
「慢。」公羊台見謝千行要走,又出言叫住。「道友一身陰氣環繞,雖內力雄厚招式卻雜亂五章,如果在下猜的不錯,道友必是魔道。」
謝千行停住腳步,回頭看樣那白衣偏偏的公子,他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道友想怎麼樣?公之于眾?讓那些正道之士來殺我?」
望著敵意漸顯的謝千行,茯苓對著公羊台搖了搖頭。公羊台卻不以為意,笑著對謝千行說道。「道友誤會了,魔道又如何?我若是那些膚淺之人,剛剛茯苓與你交手,我若再出手,你便毫無生還希望。」
「道友何意?難道打算以此要挾?」
「謝兄何必如此敵視。」
「公羊兄見諒。」他知道自己莽撞了,公羊台明顯不是找麻煩的,但是一旁的茯苓見狀說道,「公羊台,何必再與他說這些,人家明顯沒意向與我們合作。」
「如何合作?」謝千行也想知道公羊台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公羊台一直微笑著,就算剛才謝千行有敵意,也不見他神色有異。
「謝兄一身陰氣,修行之人一眼便看的出來,若是遇到我們也就罷了,如是遇到其他宗門,怕是又是一番打斗。」
謝千行也知道此事,可他控制不了,每次運轉心法,陰氣便會被他聚攏而來,有些沒吸收體內的便一直纏繞著他。
「公羊兄有辦法?」
「沒有,不過你的經文之中肯定有如何收斂陰氣之法,只是謝兄不曾留意。」
「公羊兄如何得知?」他不解。公羊台難道知道剜心經?
看著疑惑的謝千行,公羊台又說道。「謝兄多慮了,我們組織也有一個修行偏門之法的能人,我從他之處知道的。」
「桑連。」謝千行心里有了答案,看來那老魔確實在公羊台所說的組織。
「多謝公羊兄,不知茯苓小姐剛剛所說的合作,到底何意。」他不準備在耽擱下去,三年,少一天便少一份希望。
「謝兄等我一會兒。」說完只見公羊台閉上眼楮,額頭閃現一道微光,三個凳子一張實木桌子便突兀的出現在光禿禿的地上,桌上還有一個茶壺,幾個茶杯。他再次睜開眼楮,示意錯愕的謝千行落座。
三人都坐了下來,公羊台給茯苓與謝千行倒好茶水。
「謝兄不必驚奇,這是大小周天之上的境界,突破靈台便可探出神識,每個修行中人大多會買一個空間戒指,用來儲存東西,只需要神識出入即可,謝兄天賦異稟,到時候自會明白。」
「多謝公羊兄解惑。」謝千行想到當日的雲霄城,那寧少晴的十萬兩黃金,怕是也是放在所謂的空間戒指中,那麼那仙人把秦宛寧放在手上的指環中,八成也不會騙他,他現在劇烈渴求到達那所謂的靈台境界。
公羊台見他發呆,又叫了謝千行飲茶。
「那戒指到哪里可以買到,要多少黃金?」雖然那仙人送給他一個,但他還是好奇問道。
「黃金?難道你師傅沒跟你說過修行界源晶才是硬通貨嗎?」听到謝千行此問,第五茯苓出言答到。
「我沒有師傅。」不理會茯苓的陰陽怪氣,可能還在與他生氣而已。
「謝兄不要見怪,茯苓也是隨口一說,不過她所說確實事實,修行中人大多感知天地之氣洗刷自身,但像謝兄只吸取陰力的怕沒有幾個。而源晶便不用打坐費神提煉,那指甲大的源晶里面比一個修士一天打坐提煉的還要精純。只需要一瞬便可吸入體內。」
「公羊兄,你與我說了這麼多,不會真是就為我解答修行難題的吧。」這公羊台如此熱心,他倒要看看他想干什麼。
「謝兄思維大可不必如此敏感,既然謝兄急切要知道,我就直說吧,我想邀請謝兄加入我們組織。」公羊台收起笑容,嚴肅的看著謝千行。
「為何?」他反問,等的就是公羊台說的需求。
「因為謝兄強大,大小周天境竟然差點逼的化神境的茯苓動用殺招,我們組織需要你這種本領強大的人。」
「我對強大沒有概念,因為我身邊沒有一個修士,我也不知道自己到達何種境界。你說的這位小姐是化神境,我也感受不到多麼強大。」謝千行說完茯苓也笑了,那神情像是奚落。
「謝兄,如果茯苓對你動用她的殺招,你可能招架不住,你所學的經文也許逆天,但千萬不要以為可以跨越境界對戰。」
「多謝公羊兄提醒。」
謝千行沒有反駁,但從語氣公羊台也知道他並不相信。
「謝兄不信也無妨,只要是入了修行門,謝兄以後自會體會,不過謝兄肯不肯加入我們,還請謝兄給個表示?」公羊台恢復了笑臉,喝著茶看向謝千行,雖然已是午夜十分,但公羊台的茶卻還是熱的。
「理由,僅僅是強,不能打動我,如果公羊兄真有誠意,應該告訴我你們組織是干什麼的,為誰賣命,我能得到什麼,需要付出什麼。」他也看向公羊台,其實他根本沒有心思要加入什麼組織,他只想找到鳳凰膽。可話都聊到這里,又不能不說下去。
公羊台放下茶杯,看向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女子。「茯苓,要不你來說吧。你與謝兄也算不打不相識。」
茯苓聞言看著謝千行,腦中又閃過謝千行的身體,她穩定心神,不在看他。站起身背對著謝千行,妖艷的身姿背對二人看向遠方。
「我們組織不服從任何一人,所有人都可提出要求,只要不侵害其他組織成員的利益,所有成員都要為其服務。換句話說,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也就是說一人有難,所有人都的去幫忙?」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公羊台接過話。
「那跟那些宗門有何區別?」謝千行反問。不過他現在跟擔心的是以後殺了桑連,那麼就等于與他們整個組織對立了。
「當然有,宗派有各種約束,而我們,只要不牽扯成員的,都可以為其幫手。無論是正道邪道,只要了你入了組織,你便享受庇護。」茯苓沒有回頭,清脆的聲音回應了謝千行。
「那如果背叛呢?」謝千行大聲對茯苓喊道。
「我們沒有背叛一說,你如果無所求,成員也沒有幫你做過什麼,自然不存在契約。如果你幫了別人,別人也會幫你,如果你加入,那麼就需要先為其他成員服務,達成契約關系,到時候你若有求,其他成員也會不留余力幫你達成所願。」茯苓轉過頭來看向謝千行。
謝千行思索了一會,這組織听上去百利而無一害。自己一個人如果真遭遇鳳凰,或者遇上其他強敵,這組織便是他唯一的援手。
「組織有多少人?」
看到謝千行終于動心,公羊台會心一笑。「算上你,便有八個,不再需要人手了。」
謝千行心里疑慮,听公羊台的意思,是他們本來不缺人手,但是為了某件事,不得不再找一個人。但他也不懼怕什麼,當即便對公羊台說道。「我答應。」
「好。哈哈哈。謝兄爽快,如果謝兄有時間,可隨我去異人邊境見一下束龍,當然,得先解決掉另外一人的困境才行。」公羊台似乎心情不錯,因為又多了一位成員,那麼那件事便可開始謀劃了。
「我還有要事要處理,可能現在隨你們去不了。」謝千行知道肯定是桑連之事,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也無妨,這是我們幾人聯絡用的星盤,如果你死了,星盤碎裂,他會告訴我們你遇害的位置。若有需要,便可使用星盤向成員求助。」公羊台拿出一個的圓形盒子,遞給謝千行。
謝千行不在意公羊台的玩笑話,收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一事,那組織的成員都在什麼境界,如是一群土雞瓦狗,對他又有何作用。
「公羊兄,不知你修行到什麼境界?」
公羊台明白他的意思。「我與茯苓一樣,都在第三境,其他成員也一樣,只有你,是大小周天境。」
「為何都是第三境?沒有一個第四境?」若是如此,他感覺真沒有加入的必要。
茯苓坐了下來開口說道。「這個世間有幾人能修到第四境?」
听聞茯苓的話,謝千行倍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