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救命的河狸

作者︰假想的海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謝千行夜里做了一個夢,他拿到了鳳凰膽,秦宛寧又站在他的身前,她一笑,世界也跟著明亮起來。

此時已是第二天正午,謝千行知道秦宛寧被仙人藏在了指環里,雖然驚訝卻並未懷疑。他現在有一個問題,便是如何知道那鳳凰的位置,從寧少晴口中她知道那鳳凰可化人形,並且一身神通。他區區凡人,如何殺的了神鳥。據寧少晴所說,那記載上鳳凰身藏能燃燒萬物的真火,連頂尖的修行者都不敢靠近。

他站在黑河邊,河流從那荒涼的北境一直流向遠方。他的身形已經顯得十分單薄,灰色長袍也隨著大風獵獵作響。因為多天不規律的作息,他的眼窩已經凹陷,眼里滿是血絲。嘴唇干裂,兩頰的骨頭已經明顯可見。唯一沒有變化的可能是他筆直的鼻梁了。路過的行人皆是怪異,紛紛繞路而行。

謝千行其實心里雜念萬般,他知道自己很難拿到鳳凰膽,自己信誓旦旦的向秦朗保證,秦宛寧又是第一個對他產生感情的異性,若是如此,不如就在天水城外死去。自己一直以來便是索取,索取秦朗的醫術,索取秦宛寧的愛心與關懷,等到自己該報答之時,發現自己卻是不被需要,他當時心存僥幸沒有告訴秦朗秦思其還活著,以至于王茹來時秦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以致秦朗急火攻心而身死。而秦宛寧被人抽魂,早些卻沒有發覺,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多,他卻是一點沒有細心觀察過,若是早發現,會不會成今天的樣子,他也沒有能力殺鳳凰,就算找到它,又有何用,自己求它把自己的鳳凰膽給自己嗎?

以為自己終于擺月兌困苦,誰知道又跌入絕望的深淵。他的良心在質問他,心里就像有另一個人,一直在指責他所有的一切。如果救不活秦宛寧,他就算死,也不是死得其所,最多也是含恨而終。

「啊。」

他的耳邊有無數個聲音,他終于堅持不住,對著黑河宣泄出來。

「先殺你。」

謝千行的表情凶狠,他的心里此時充斥的最多的便是恨意,至于恨什麼,他不知道。

他想起兩次都差點殺死他的胡路兒,心中的恨有了針對的目標,他現在才不在乎寧少晴所說的境界差異,他只想殺了他,此番找尋注定坎坷,為何還要留有遺憾離去。以前他還考慮過寧少晴所說的話,又想起嬌弱的宛寧受不了驚嚇,本來也就打算忘了,好好過他的一生,反正那天的天水城外,謝千行就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呢,他的妻子已然不在,他的幻想早就破滅,此仇不報,更待何時。

謝千行知道鮮國這幾日的登基大事,那胡路兒不知為何從通州而來,但是觀禮過後肯定要面見離皇告知情況,那麼他肯定會途徑江臨而上去北境。自己只需要在江臨官道上等著他,伺機而動。找準機會,一刀結果了他。

鮮國剛好新帝登基,那胡路兒也作為特派使前來觀禮,這幾日已然完成登基大典,離國軍隊一行三十余人準備回返。

胡路兒從軍十多載,天水城一戰後被謝千行追至荒山,之後雖然殺了謝千行,自己卻也因傷勢過重沒有及時救治而險些死去。當初雖然殺了謝千行,肚子卻也被劃開了一條大口子,加上之前的舊傷,他也以為自己挺不過去了。

就在他在荒野間瀕死之際,一直河狸跑到他身上舌忝舐他的臉龐,唧唧喳喳叫個不停。他虛弱的睜開眼,自己找了半日不見水源,現在快要死了卻跑來一直河狸,他覺得諷刺。

「你要是早來些,我還可以動,現在太晚了。」他抬起手模了模那河狸的腦袋。

那河狸聞言轉了轉大眼珠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從他身上下來後便消失不見。

胡路兒見後卻說道。「好你個狸子,沒想道這般勢利,我還以為你會給我送終呢。」說完便安靜的閉上了眼楮,等到死亡的到來。

正沉醉自己一生的金戈鐵馬,那河狸卻又跑了回來,渾身濕漉漉。嘴里還叼著個金色葫蘆。跑到他面前嘰嘰喳喳的叫喚。他睜開眼楮,不知所以。

打開葫蘆的蓋子,一陣沁人的藥香襲來。胡路兒狐疑的看著那河狸。那河狸似乎有靈性一般也望著他。

「你讓我吃了它?」胡路兒對河狸說到。那河狸也像人一樣點點頭。

「反正橫豎也是一死。」

胡路兒不在思考,但願這河狸有靈,帶來的東西能救他的命。

胡路兒服下丹藥一會兒,傷口便開始灼熱起來,他嚇了一跳,解開衣服卻看著自己的傷口緩慢愈合。

「真是神藥。」

他不禁驚嘆出聲。自己也受傷這麼多回,從來沒見過這種藥丸。

當他在站起身時,他感覺到自己充滿了力量,比平時的狀態還要好。河狸見他好了起來,便又嘰嘰喳喳的叫喚了起來。而且從它的叫聲中胡路兒听出了焦急。

胡路兒也覺得驚異,這河狸像是有什麼事要告訴他,他跟著河狸追了過去。

過了一會,胡路兒竟跟著來到一處深潭,河狸的叫聲更焦急了,胡路兒定楮一看,原來是一條斑紋大蛇,正在深潭邊睡覺。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那河狸的巢穴便在大蛇不遠處,洞里還有一只探出頭的河狸。不只是那大蛇吃飽了還是沒有發現那河狸巢穴,它並未對洞里的何狸發起攻擊。

「蛇喜陰涼,你也喜歡。罷了,你救了我,就當還你了。」

胡路兒對河狸說完便抽出自己的長刀幾刀下去,那大蛇便成了幾段。河狸見危險解除,便跑回自己的洞穴,胡路兒也過來看了看,原來不是兩只,而是一窩,難怪那河狸那麼焦急。他突然想起那葫蘆里的丹藥,又對那河狸說到。

「你這東西是從哪里得來的?」他指了指葫蘆。

那河狸並不出聲,只是呆呆地望著他,顯然它是在裝呆,既然能引自己過來解救它的老窩,那麼自己說話它也應該明白。他心里想起第一次河狸身上沒有水,應該是回家見到大蛇攔住去路,然後偶遇自己想讓自己施救。見自己受傷,才拿來奇藥。但是第二次卻是渾身濕漉漉。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它去了水里。

附近沒有水源,只有此處一個深潭。

他心里激動,若是多得些這些藥,以後戰場上就等于多出幾條命。

他「啪」的一聲就扎進深潭,寒冷的潭水凍的他骨頭生疼。游了五十米,他終于看見了潭底之物,輪廓模糊,但依然看的出來是具女尸,骨骼偏小,還有水底的彩色手鏈與銀色玉簪。

胡路兒並不相信鬼神,他游過去尸身上到處模索,除了一本經書之外再無丹藥。他拿走書本,又撿起手鏈與玉簪。快速回到水面上。

此時的河狸也在觀望著水下的胡路兒,它在擔心這位救命恩人,因為水下極冷。它在此處要有體會。

見胡路兒浮出水面,它的目光又恢復了呆滯。

此時的濕透的胡路兒向它走來,對河狸說到。

「東西藏在哪里,我已幫助你解除危機,作為回報你要拿出剩余的神藥。」

那河狸還是一臉呆滯,胡路兒滿臉失望。

「罷了,既然如此就算了吧。」他像是妥協一般。

「不過你也別想再給其他人。」

話鋒一轉,那河狸終于驚慌起來,看著拔劍的胡路兒,他對著巢穴大叫起來。

「我就知道你听得懂人話。」胡路兒大笑著像河狸砍去,河狸沒想道胡路兒會突然對他下殺手,最後知道跑不掉便對著巢里的河狸大叫。

當河狸被胡路兒用長劍刺死,洞里的河狸才反應過來,不過太晚了,胡路兒幾步過去,另一只河狸跟洞內的其他河狸皆死在他的劍下。

胡路兒收起長劍,腰間掛著葫蘆,手里拿著那本經書離開了。他覺得奇怪,為什麼那人都爛的只剩骨頭,這書居然還是完好無損。他根本沒有在意過那些河狸,對他而言,就像捏死一只蚊子一樣,哪里還會有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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