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冷的刀

作者︰假想的海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葉昊看到只有十幾人跟他站在一起,而其中沒有他的好玩伴謝千行。他知道自己可能要和好朋友分別了。便向謝千行走了過來。

「千行,我看此番我們要分開了,如果有機會請把這玉佩帶給我父母,告訴他們別擔心。我後面一定會回去看他們的。」說完從胸前掏出一個粉色玉佩。

「這是你父母給你的東西,有時間還是你自己回去吧,我看那幾人衣著華貴。帶你們去的地方應該不會太差。我極大可能又得重回戰場。想來你也听到了,這幾人只要有天賦的,我沒有。而且我不一定比你先回去,我也可能死在其他地方呢。」謝千行沒有接過葉昊的玉佩,看的出來她神情有些落寞。

葉昊安慰道「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倆都會長命百歲的,放心,過段時間等我搞清楚了我去的地方,一定回來看你。」說完還笑了起來。

謝千行也笑了「我知道,昊哥自己多小心了,如果誰先回去找不到對方,就去老地方留下口信。」

不等兩人暢談完話,飛龍子就交代下人把未選中的帶回去。

最後二人相視一眼,眼里像是說不完話,謝千行看著還欲上前的葉昊,說到「大哥留步,以後發達了記得打賞小弟。」

听著謝千行說的笑話,葉昊也笑了,他在心里祈禱這苦命的兄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女孩子跟十歲以下的孩童張貼告示讓他們父母去順天衙門提人,其人人員補充回蕭將軍各營。」飛龍子吩咐了手下之後,便自己走開了。

本來都快上千的人數現在不到二百人。眾人隨飛龍子的部隊涌出城門關,就要向北邊而去,謝千行心想果然還是要去打仗。

行至一座軍營,蕭天已經趕往北境,軍營也只有幾個殘傷士兵,見有人帶人過來,一為首的士兵跑來詢問,那人說是國師已經完成挑選,現在返回各營。護送的部隊說完就回去了。一行人就留在原地。

為首的士兵叫劉授,前些日子邊境丟了左腿,拄拐的他走路十分困難,但這幾人就他還能動,又給眾人找了歇息的地方,此時劉授準備出去,謝千行叫道「叔叔,有飯吃嗎?」

劉授一怔,又看向這些孩子,果然個個都期盼的看著他,他生平最見不得這些,十幾歲的孩子哪能打仗,這不是活受罪嗎。他僵在原地,一時間忘記答話。謝千行又問道。

「叔叔,那明日有飯吃嗎?」

「都是苦難的世道啊,」他長嘆一聲。又看向孩子們說道「有的,孩子們你們等我去做,等會就吃飯。」

「噢,」孩子們發出歡快的叫聲。謝千行看著瘸腿走出地劉授,大聲喊道「誰會做飯?跟我走。」

「我」

「我」

「還有我,」

一時竟好多孩子響應,謝千行隨即挑了幾個,「大叔腿腳不便,你們幾個跟我去幫他。」

劉授正在營地燒鍋,看有幾個孩子向他走來。「你們干嘛來了?營地有規矩,不可隨意走動。被別人看到就麻煩了,快回去。」

謝千行卻說道「大叔你腿腳不便,我們幾人都會做飯,讓我們幫你吧,」

他看著幾人劈柴,擔心,生火,一瘸一拐的坐在一邊,嘴里喃喃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他眼角不自覺濕潤了,想起了家里的妻兒,戰事吃緊,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飛龍子一封加急文書,蕭天便令何大勇連夜趕回安置這些孩子。謝千行吃飽過後,天色已晚。便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早便回城外大營,隨行不過幾人。他挨個點名,不見了幾天,葉昊在其內,雖有失落,可也在預料之中。

何大勇把他們安置在陣營中,其中有些回了地方軍隊。這樣一來。自己隊伍就加入就十幾人,謝千行是不想去前線打仗了,奈何他年歲稍大,只能被迫跟著何大勇去北境。

路上謝千行看著越來越荒涼的景象,越靠近離國,越是一片蕭條,遠處看見一座座剛搭起的營地,一片肅殺之氣,刀劍寒光耀眼。各個將士都望著離國方位,他們的臉色寫滿了嚴肅。

北地氣候嚴寒,緊張的氣氛讓人感覺不到寒冷。謝千行被安排在了陷陣營。這個消息可是晴天霹靂。原本還寬慰自己的他只能苦笑。

听說今日離國的軍隊部署越來越多,前些日子雖有摩擦,但雙方也沒有太大了傷亡。但最近的情況加重,蕭天眉頭緊鎖。

進入了陷陣營,一領頭的就給謝千行發了一把長刀,謝千行模了模長刀,冰冷的刀身跟這荒涼的天氣對襯,使得氣氛異常悲壯。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謝千行對著長刀默念,「不知道我有沒有命十年能歸。」

雖然自己已無牽掛,但還是對著生活有些眷念,他更想好好活著,不餓肚子的活著。

許多少年都被送進了軍營,他們作為預備軍隊隨時听候軍令準備殺敵,又訓練了兩日,天依然灰蒙蒙了,北風依然刮的刺骨。

現在謝千行拿刀已經沒那麼陌生了,可是讓他用刀殺人,他腦袋就是一團漿糊。

「我不殺他,他就殺我。」

雖然謝千行這麼安慰自己,但心里各個想法卻在對峙,他甚至想要逃離。可看到門口吊死的逃兵,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氣氛越來越緊張,離國軍隊那邊軍隊都已集結完畢,兩方人馬想距不過十里。

蕭天大營中,何大勇跟幾位領軍站在蕭天面前。

「將軍,離國已經蓄勢待發,隨時可能發起進攻。」何大勇對蕭天說道。

蕭天一直模著額頭,不時又看了一眼地圖。「那就打把,就算十萬軍全死光,也絕不能放他們越過黑河。」

「將軍,我們會有援軍嗎?」一將士說道。

蕭天沒有回答,他也明白不可能有援軍,除了離國,還有其他邊境,近年金華沒落。離國鬧騰最凶,但其他國家未必沒有二心。所謂肉在砧板,誰都想吃兩口。

「這些少帝會考慮的。通知各營,準備戰斗。」

「是」

各將士迅速回營,傳達命令。

蕭天走了出去看著整裝待發的各將士。鐵甲寒意凜列,他想到他小時候還是個孩子,先皇準備起兵伐離,但又突然作罷,那時候離國國力極弱,金華其勢滔天。

「先皇,金華何至于此啊!」

他又看向敵營,腳步聲,馬蹄聲已經響起,遠處塵土漫天。

「來人,備馬取劍,準備迎敵!」

「是!」

各陣營大聲回應,看著整齊的部將,他已翻身上馬。

「此戰保衛是我金華國土,這片大地有你們摯愛的親人,我們縱然身死,但我們後代不滅,縱然血流戰場,也絕不能讓敵國侵犯我們的故土,傷害我們的家人。眾將士,隨我出征!」

「殺」

「殺」

「殺」

各營用全身的精力化做一聲聲嘶吼,聲音震動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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