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將許星華罵了個狗血淋頭先不說。
封遲成立工作室,簽下的第一個藝人就是他的助理這個消息,一瞬間傳遍了全國。
「再過五天,就把邱可欣也簽下來。」
「到時候再統一給你們安排工作。」
瑤瑾啃著小魚干隨意點頭。
許星華又給她發信息了。
滿屏的語音,滿滿的質問,甚至還夾雜著幾句粗話。
瑤瑾听著就覺得影響食欲。
今晚得去陳家逛逛了。
看看陳莎是不是做好準備完成她的要求了。
夜幕降臨之後,瑤瑾也不再躲躲閃閃,直接跟封遲打了個招呼。
「我要出門一趟。」
封遲看著翹著尾巴站在面前的大胖橘,總覺得有點玄幻。
「哦,注意安全,我給你留著門。」
瑤瑾伸出爪爪,賞給他一個肉墊的拍拍,最後便出了門。
封遲在心里默默提陳莎點了一根蠟。
「小莎莎,我來了啊。」
瑤瑾路上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小心避開路過的人類。
給你兌換一個隱身符不就行了嗎?
小魚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要,不得花積分嗎,我這麼窮,哪有那麼多積分可以花?
守財喵當場拒絕。
小魚也很無奈,只好指揮著她不要經過人多的地方。
到了陳家的別墅之後,瑤瑾避開攝像頭,直接進了陳莎的房間。
陳莎這幾天好了一些,陳媽媽便回了自己房間。
瑤瑾進屋的時候,陳莎卻沒有發現。
因為她屋里還有一個人。
喲喲,又是熟人。
丁蘿紅腫著眼楮坐在陳莎的床邊。
「小莎,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是怎麼回事。」
「我那天真的沒有意識了。」
瑤瑾坐在窗台邊上,看著屋內的這出好戲。
「藥是你親自下上的,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再說了,就算是有問題,我也不能將我自己置于有那種田地是吧?」
丁蘿小心翼翼地去握陳莎的手,卻被陳莎躲過。
「丁姐姐,你的意思是藥是我下的,所以責任在我嗎?」
陳莎好歹聰明了一回。
瑤瑾看著這對塑料姐妹花,不知道丁蘿會出什麼餿主意。
「不是的不是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害我們。」
丁蘿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你啊,我經歷了那種事,怎麼好意思出門。」
「今天我來,還是找了晚上,我沒臉啊。」
丁蘿說著,嚶嚶哭泣了起來。
陳莎沒見到那天的場景,但是也听別人說起來過。
甚至還看見了有些人偷偷拍下來的視頻。
她沉默了片刻,也覺得丁蘿總不至于將事情搞到這個地步。
「丁姐姐,我,我……」
陳莎有些內疚。
自從事情出了之後,他們家就忙著與許家定親,她都沒想起來要去看看丁蘿。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一心在封遲身上,這樣子,你也很難過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陳莎對丁蘿最後的那點戒備也放下了。
所有人都說,加入許家她是多麼的幸福。
可是她愛的人是封遲啊。
她怎麼能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呢?
「丁姐姐,還是你懂我。」
陳莎撲進丁蘿的懷里放聲痛哭。
丁蘿輕柔地拍著陳莎的背,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猙獰又狠辣。
瑤瑾搖搖尾巴,見丁蘿提出來了告辭,便又從窗台跳了出去。
怎麼,不行動了?
瑤瑾看著丁蘿走出陳家,甩甩尾巴跟了上去。
突然發現陳莎不好玩了,你讓陳莎做個夢提醒提醒她。
我要去找丁蘿好好玩玩。
丁蘿坐上自己的開著過來的被家里淘汰的車子,一臉陰鷙地離開。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她會被家里人放棄嗎?
屬于她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收回。
她只能依靠自己這些年偷偷攢下的錢給自己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她將車子開到江邊停下,看著夜色之中沉靜的江面,眼眶有些發酸。
現在這種境地,除了從陳莎那邊入手獲得一些什麼,她還能怎麼辦。
得到自己應有的補償之後,她就出國,躲得遠遠地。
丁蘿一點都不想回家,便下了車坐在江邊的石凳上。
發了一會呆之後,她抬頭就看見了面前突然出現的一只橘貓。
關于橘貓的傳說,她也听說了那麼幾句。
但是她不覺得是真的。
估計是陳莎睡懵了。
「滾開。」
她現在心情不好,看了一眼橘貓,便惡聲惡氣地說了一句。
瑤瑾︰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洗你!
「丁蘿,你很能耐啊。」
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傳過來,丁蘿愣住了。
「敢對你喵大爺這麼說話,你還真是第一個。」
瑤瑾咧了咧嘴,開口說道。
丁蘿左右看看,除了一只橘貓,她的周圍再也沒有了別人。
「別看了,就是我。」
瑤瑾懶得跟她廢話。
「你想利用陳莎?」
丁蘿只覺得自己背後冒出來一股白毛汗。
橘貓不是跟著陳莎嗎,怎麼盯上她了?
「我,我沒惹你吧。」
丁蘿妄圖撇清自己。
「惹沒惹我,我說了算。」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沒辦法。」
瑤瑾繼續咧嘴,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可怖。
丁蘿咬了咬牙。
看她不順眼?
這段時間,看她不順眼的人還少嗎?
「看來你很不服氣啊。」
橘貓一臉無奈。
「要不然,你先睡一覺吧。」
丁蘿听著這句話,剛開始感到有點奇怪,眼皮就開始不听使喚地耷拉了下去。
夢里,似乎又回到晚宴那天。
黑漆漆的房間,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但是她的精神異常清醒。
卻又無力反抗,那場噩夢再次上演。
她想要呼救,張開嘴,發出的卻是讓她驚慌的聲音。
不,不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內心無力的吶喊著,拼命想要反抗,卻沒有一點力氣。
猛然醒來之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橘貓。
「害,讓你醒得有點早,要不然,再重新滿足你一下吧。」
橘貓惡趣味地說道。
丁蘿剛要拒絕,眼皮卻不听使喚地再次下沉。
又是黑漆漆的房間。
又是使不上力的感覺。
又是一遍遍的重復。
一遍遍的噩夢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