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首領之死

作者︰金日昆侖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關外。蒙古科爾沁草原。金珠帳內。

金珠听紅狼問起自己丈夫的死因,不禁長嘆一口氣︰「你叔叔一世英雄,本人又是打獵高手,誰能想到最後竟然會死在自己的獵物上。」

原來在一次圍獵野豬的行動時,老首領的肚子不慎被野豬頂了一下,戳出一個碗口大的洞。

對于這樣的傷勢,是作為獵手還是戰士的蒙古草原人來說根本不當一回事,每年都會收幾次甚至于十幾次的傷。

回到營地之後,本以為像往常一樣將歇兩天,身體就能夠復原,誰知道傷口竟然化膿,金珠連忙找來巫醫薩滿給他醫治。

金珠繼續說道︰「敷上草藥喝完聖水後,當時好轉了一些,大家都挺高興,你叔叔堅持還喝那些酒。」

「三天後,不但傷口處流血,連皮膚中都滲出血來,沒熬過一天當天就去了。」

「嬸嬸,你有沒有懷疑過叔叔可能是中毒而死呢?」銀狐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金珠點點頭︰「孩子,你的說法很有道理,我當時也想到了這一點,便從你叔叔的傷口處刮下了一些藥膏,同時也將你叔叔喝聖水的杯子藏了起來。」

藍月心中暗暗點頭,事後想到中毒這種可能也很平常,難得的是最混亂、最手足無措的時候,想到這一點並且留下證據,能成為部落首領的女人真的不簡單。

金珠說完,起身親自將杯子和膏藥取了出來拿給眾人觀看,藍月的眼神偷偷掃視了一下金珠的兩個孩子,古力赤露出了驚異的神色,而格日樂神色不變。

藍月心想,在這件事上,金珠瞞住了自己的兒子,卻告訴了自己的女兒。

紅狼接過杯子和膏藥,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掌,一股熱力發出,整個蒙古包里全是一股膏藥的味道。

紅狼細細辨別,又在聖杯上聞了一會兒,搖頭說道︰「只是一些普通草藥的成分,沒有毒性,摻雜在一起也不會產生毒性。」

「然而……」金珠眉頭一皺,「我總覺得李叔叔的死亡不正常。以前他身上也中過刀傷和劍傷,卻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難道只是因為他老了嗎?還是因為他那一天喝了酒。」

「他那一天和誰在一起喝的酒?」紅狼繼續追問道。

「就在家里,就在這兒,當時也沒有外人,你懷疑酒中被人下了毒嗎?」

「藍月兄對于用毒有獨到的見解,何不問問他呢?」

「我不會用毒,」藍月很難得的謙虛說道,「不過對于毒藥有一種特別的興趣。剛才的膏藥和聖杯中確實沒有毒,但是,」藍月臉色一沉,轉折道︰「老首領的癥狀正是中毒的癥狀,一種會使傷口加劇擴散的毒。所以你們可能都找錯了方向。」

眾人把耳朵都豎了起來,紅狼更是揚了揚眉毛,一副「我沒說錯吧」的表情。

「那只刺傷老首領的野豬,後來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呢?當然是被我爹給吃了!」格日樂朝藍月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爹的脾氣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你用獠牙捅我,我便要你豬命。結果一人一豬同歸于盡。」

「豬被我爹烤吃了,說實話,味道真不錯。」古力赤回憶道。

「有沒有留下什麼……」

「有啊,那野豬一雙長長的獠牙被保存了下來。」格日樂說完,打開一個櫃子翻了翻,從里拿出一對長長的野豬獠牙來。

藍月雙手接過兩只獠牙,就在那一瞬間體內金丹興奮的跳動起來。

「這只野豬的獠牙上被人事先抹上了毒藥。」說著藍月將獠牙交給了蒙里赤。

紅狼將它拿在鼻子下面使勁聞了聞︰「雖然過去這麼久了,外面的一層毒藥已經清洗干淨,獠牙的骨髓里面還殘存一絲毒性,是如果藍月兄不說,我也未必聞得出來。」

格日樂突然露出對藍月非常感興趣的樣子︰「藍家兄弟,你如何能夠用手一模便知道這個東西有沒有毒呢?」

藍月尚未作答,紅狼調侃道︰「因為他的身體……比別人多了一樣東西。」

紅狼這麼一說,格日樂忍不住朝藍月身上偷偷瞄了幾眼。

「現在的問題是,有這麼一個人,不但能夠準確的預見到老首領會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打獵,還能在極短的時間將毒藥抹在這只野豬的獠牙上,而且他還要保證這只野豬一定能夠刺中老首領,什麼樣的人能做出這種精心的布局,而且能夠成功呢?」

藍月的問題讓眾人面面相覷。

雖然暫時沒有答案,但無論是謀略、用毒、還是手段,大家都隱隱覺得一定有一個黑手隱藏在幕後。

夜幕降臨,豐盛的酒宴之後,藍月被安排了一件單獨的蒙古包。

此時的藍月已經無法睡眠,體內的金丹由于聞到了毒藥而躁動不已。

藍月的理智告訴他體內金丹需要什麼,同樣是理智克制著這種沖動。

但越是克制體內金丹更加躁動不已,這種感覺讓他心里非常難受,藍月默默的從懷里模出一把短刃,狠狠的扎向了自己的大腿。

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不少,同時也減輕了對商韻兒刻骨銘心的思念。

對于商子羽,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為了報仇,他會逼著自己不去想。

藍月拔出短刃,他自己也驚奇不已的事情發生了︰傷口居然快速愈合起來,一會兒之後,剩下一道紅印和一點皮膚瘙癢的感覺。

在這之前藍月也發現自己受完傷後,比平時愈合得快,但像今天這個速度,自己做夢也沒想到。

究竟是因為自己練習了金丹大法,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遭受過毀滅性的摧殘,再由徐默然使用雷擊火療的方法治療,加上來自于波斯的神奇藥膏?

藍月苦笑一聲,自己已然成了一個怪物。

就在這時,藍月體內金丹一動,燭光一晃,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藍月依然盤腿而坐,並不站起,只是用雙眼冷冷的看著對方。

格日樂手中提著兩個裝酒的皮囊,她將其中一個扔向了藍月。

今夜的格日樂應該做了精心的打扮,燈光照耀下更顯示出她臉部的稜角分明和身才的凹凸有致,仿佛在他的體內隱藏著無數的能量,去吸引著更有能力的人去開發和駕馭。

「看來睡不著的也不止我一個人啊!這是草原最好的酒——毒液。常說一人不飲酒,藍兄弟你陪我喝一個,如何?」

「是否我喝完這一袋酒以後,你就會安靜的離去?如果是,我現在就一口氣把它喝完。」藍月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

「白天听母親說,你為了哈密的安柔公主殺了幾萬敵人,拯救了整個哈密國,從那時到現在,我的腦中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那樣的幫我?」因為來之前已經喝了很多的酒,格日樂直抒胸意。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藍月的語氣等得像冰一樣,「在你父親死的這件事上,你做錯了什麼?不要企圖對我撒謊,否則你永遠也得不到我的信任。」

說完,藍月的眼中閃出淡淡的金光,格日樂頓時覺得渾身一涼,有一種被人看痛看透的感覺。

格日樂的臉上露出痛苦悔恨的神色︰「在父親打獵前一天晚上,我把他準備打獵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了呼麥。」

「呼麥是誰?你為什麼要告訴他?」

「呼麥是整個科爾沁草原上最英俊最有力量的男子,只有他才能夠讓我……」

藍月一抬手制止的格日勒繼續往下說,「知道了,枕邊風。此人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有人說或許已經離開了科爾沁。」

藍月心想又一個死無對證。

「既然如此,我也查不出什麼幫不了你,天色已然不早,請回吧。你在我這里時間如果太長,我怕引起紅狼的誤會,常言說喧賓不可奪主。」

格日樂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最愛喝毒藥的?」

雖然格日樂說的毒藥只是一種酒的名字,但依然勾起了藍月體內金丹對真正毒藥的渴望。

此刻體內金丹正躁動不已,要麼渴望真正的毒藥,要麼需要一個全面的釋放。

藍月心靈因此也煩躁不已,自己煉成的金丹卻仿佛要控制自己這個主體。

「你……走……吧。」藍月一字一字說出這三個字。

格日樂站起身來,憤憤然道︰「我以為你作為紅狼的朋友,看到我在危難之中,一定會拔刀相助,誰知道你竟是這樣一個冷血的……蛇。順便說一句,你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內里卻虛弱無比,就好像中年人常說的——銀樣蠟槍頭!」

說完扭頭就要離開。

豈知他這一扭頭轉身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抬頭一看,正是剛才還在自己身後盤腿坐著的藍月,此時已然如鬼魅般站到了自己面前。

此時藍月的雙眼之中,金光大盛,來回在格日樂全身掃視,格日樂莫名的覺得渾身發軟,就要癱倒在地。

藍月伸出右手,一把摟住隔日了的腰肢,左手往空中一揮,股強勁的真氣由手掌發出,一到狂風過後,帳篷中的燈火全部熄滅。

……

屋里頓時傳出衣裙撕裂的聲音和格日樂發出的奇怪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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