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宋簡意覺得遇神今天有點兒奇怪。
這麼好吃的大餐擺在他的面前,他卻心事重重地好像一點食欲都沒有。
她不由得關心地剝了個蝦過去︰「你怎麼啦?」
「你不難過了?」
「難過啊!」
宋簡意心說,少賺的幾千塊對她來說可是大事啊!怎麼能不難過呢?
不過,「就算心情再不好,咱也得把肚子喂飽了是不是?哦,對了,小樂還沒吃飯呢,你不介意我等會兒打包給她吧?」
「嗯。」
「遇神你真好!」
宋簡意一听,夾菜的勁兒更熱情了。
祁遇看著她眨眼將他的小碗堆成了山,眸光變換。
再抬眸看去的時候,那眸子里的失落仿佛被她的樂觀感染,轉眼又變得釋然了起來。
「後天,你打算怎麼回去?」
說的是回江北市錄制戀綜。
宋簡意正為機票錢心疼呢!
突然听到祁遇這麼問,她眸光一亮,狗腿地湊了過來︰「遇神,听說您有私人飛機?」
「嗯!」
「那您後天要坐私人飛機回去嗎?」
「想蹭機?」
「嘿嘿,別說蹭嘛!我就是想問問您缺不缺臨時保姆之類的!貌美如花的那種哦!」
她將手托在瓜子臉下,眨巴眨巴,確實貌美如花。
祁遇的眸光閃了一下,故作嫌棄地撇開臉去︰「不缺!」
「哎呀,別呀!我和小樂很勤快的!你看看我們,出發地相同,目的地也相同,咱們一路回去還能說說話做個伴呢,是不是?」
「要個伴做什麼?你不是還想著回去了換搭檔嗎?」
「不不不!只要遇神您不嫌棄,我隨時做好準備當您的工具人!」
「呵!」
祁遇傲嬌地別開臉,笑了!
餐廳的另一個VVIP包廂門口,宋芊柔挽著蕭勁謙的手,吃飽饜足地走了出來。
忽然听到熟悉的笑聲,兩人腳步一頓,向著窗口的方向看去。
只見高奢的餐桌前,宋簡意的面前擺滿了各種珍饈海味。
昔日被太陽曬得黝黑黝黑的皮膚啊,這會兒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笑顏如花地對著她對面的男人笑。
那男人……
「是遇神?」
突然看清那俊美的男子竟是全球少女的夢,宋芊柔的臉色變了變。
再看蕭勁謙,在見到宋簡意的那一刻,晦暗的深眸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是宋簡意?」
「對。」
宋芊柔看到了男人眸子里的驚艷,雖然只有一閃而過,但也足夠驚起她心中的警惕。
她緊張了起來。
臉上卻是面不改色的。
「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了姐姐,自從出軌懷孕的事情被爆出來後,她就一直失去了聯系!昨天跟爸媽說起她的時候還覺得好遺憾呢!謙哥哥,要不,咱們進去打聲招呼?」
「不必了!」
蕭勁謙在听到「出軌懷孕」這四個字時,眸色頓時變得厭惡了起來。
宋簡意坐在包廂里,透過那潔淨的窗口看到了。
雖然他們很快轉身離開,但從兩人張張合合的唇語中,她還是看到了他們的對話。
呵!
宋芊柔還是和以前一樣陰險狡詐啊,三言兩語的,輕易就能挑起蕭勁謙對她的厭惡。
不過,那又如何?
她依然我行我素,該吃吃該喝喝,雲淡風輕的,好像沒心沒肺。
但祁遇知道她不是!
雖然,她的表情管理得很好,但他還是看到了她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受傷。
他扭過頭去,卻見包廂窗外靜悄悄的,沒有人影。
接下來的一周,女藝人們依然得去練習室學習禮儀。
宋簡意因為學習進度嚴重超前,所以得到莊老師和張導的許可後,可以不去練習室了。
她專心在宿舍里閉關了兩天,賺了一大筆不為人不知的外快之後,開始暗搓搓地等祁遇的電話。
遇神說了,今晚七點,會有專車來接她去機場。
現在已傍晚六點四十了。
「小樂,該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嗯,都準備好了。」
小樂俏臉粉撲撲的,為等會能見到遇神而高興。
「有人敲門了。」
她高興地走過去。
開了房門,卻被門口出現的黑衣保鏢唬了一下。
「大小姐呢?夫人要見她。」
「什麼大小姐?」
小樂傻愣愣地回過頭去,只見宋簡意提著她的小背包,看著保鏢愣在了原地。
幾秒鐘後,是前所未有的沉冷︰「不見!」
「那可由不得你!」
保鏢頭子的話音一落,只見門外沖進來了好幾個和他一樣穿著的彪形大漢。
宋簡意下意識要防衛,那頭子說︰「難道你不想見見福媽?」
宋簡意的拳頭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她找不到福媽。
自從知道她被送進精神病院後,她請私家偵探找遍了帝都的所有精神病院,但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將她帶大的可憐老人。
她現在還好嗎?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走吧!」
保鏢頭子冷冷地示意了一下。
小樂要跟上去的時候,被他們攔了下來。
宋簡意說︰「你在這里等我,遇神派車來的時候,跟他說一聲。」
「可是你……」
「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說是沒事,可宋簡意坐進車子里的時候,還是干嘔了起來。
寶寶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媽媽的激動,這會兒也開始出現了孕吐。
她扶著窗口干嘔,被前頭的司機嫌棄地瞪了一眼。
一路臉色煞白地來到了偏遠的郊外。
車子開進了地下車庫。
宋簡意跟著那人走,這才發現,原來宋家在帝都郊外還有這麼一個秘密基地。
佔地遼闊不說,竟然還在這里養了不少動物。
說是宋家的私人動物園也沒錯。
只是,在這私人動物園里,還有一個工作人員禁止靠近的暗房。
福媽就被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房間里!
宋簡意握住拳頭要沖過去,保鏢的手攔了過來!
「夫人在馬場等你!」
「她想做什麼?」
「你去了就知道。」
宋簡意見到余卿瑤的時候,那人正坐在高高的馬背上。
揮揚的馬鞭響亮地宣誓著她的氣勢,那縱馬馳騁的背影,曾經是她小時候崇拜的對象。
而現在,三年過後的再度相見,她的背影依然充滿了冷漠。
而她,在絕望的深淵中,已然清醒!
「不是不願意見我麼?現在請我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