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妖國反攻 ‘赤鼎’王家

梁昭煌小心查看著,確信‘真靈天庭’的力量以及妖皇的力量並沒有繼續傳遞過來、也沒有存留,方才輕松口氣。

此番暗探‘真靈天庭’,時間並不算長,所見也並不算多,不過與他梳理旳一些‘牧靈仙君’破碎記憶相對照、驗證,卻也讓他對于‘真靈天庭’有了更深、更清楚的認識。

甚至于,後續對于‘真靈天庭’的一些謀劃,心中也有了些想法、謀劃。

「只是,此番窺探,顯然已經驚動了妖皇,對方恐怕會仔細搜查‘真靈天庭’,短時間內卻是不宜再探。」

「而且,以妖皇對于‘真靈天庭’的掌控、以及實力,想要實現對于‘真靈天庭’的一些謀劃,也是要等待足夠的時機才行。」

梁昭煌心中電念直轉,越發明白當初‘牧靈仙君’拋出‘妖皇鐘’引發人皇與妖皇之爭的目的。

以‘牧靈仙君’自斬修為的‘偽仙階’,加上對于‘真靈印’、‘真靈天庭’的了如指掌,尚且需要如此小心謀劃,借助仙朝與人皇之力重創妖國與妖皇,方才有幾分機會謀奪‘真靈天庭’。

梁昭煌他自然也需小心謀劃才行。

「數來數去,還是跟著仙朝大勢,借助仙朝、人皇之力,借機謀算‘真靈天庭’才行。」

而且這謀算,‘牧靈仙君’已經完成了大半,他只需順勢而為即可。

心中念轉,計較既定,梁昭煌又查看了一番四周,方才將刷入‘五色神光’中的‘真靈印’、‘星光祭壇’、‘真靈祭壇’都取出,各種收攏、封禁、隔絕起來。

其後,梁昭煌沒有急著離開定妖城,而是暫時留下,關注南面‘赤鼎’王家開拓新州之事。

他心中有所悟,這一次自己窺探‘真靈天庭’,雖然最後沒有被妖皇抓住跟腳,但也必定是惹怒了妖皇。

加上此前妖皇與人皇之戰再度落敗,以及如今仙朝與妖國之間的局勢,說不得妖皇就要有所行動了。

而事情也如梁昭煌所推測,其後不到半個月,梁昭煌通過此前以‘真靈印’御使、掌控的十幾個低階妖獸的消息通道,發現南面妖國之中,正有大量的妖獸、妖軍在迅速集結、席卷,正向著如今‘赤鼎’王家開拓新州的戰場‘白狼妖城’方向匯聚、趕去。

「妖國果然有所行動了,這是要反擊嗎?」

梁昭煌心中念轉,當即將這消息傳給身在前線的梁瑞堅。

而事實上,前線戰場‘赤鼎’王家統領的開拓隊伍,雖然主力針對‘白狼妖城’的戰場,卻也多有手段、目光關注著妖國境內的動靜。

此時也都漸漸發現了不對。

所以,在接到梁昭煌的傳訊之後,作為開拓隊伍的名義統領,姑媽梁學淼在與佷孫梁瑞堅商量一番後,便直接傳下命令,召集開拓隊伍各方集合,暫時放棄了‘白狼妖城’的戰場,向後撤退數萬里,回歸此前打下的‘血藤妖城’,以作積極防御,防備妖國反攻。

說起來,這座‘血藤妖城’正是此前潛入琉州,對‘妖界道標’下手的血藤妖王在妖國之中的封地。

妖國之中,妖獸能夠修行到四階、進階妖王的,在妖國之中都會有著一片封地,建有妖城,這既是對于四階妖王的獎勵,也是妖國、妖皇對于這些妖王的掌控。

血藤妖王縱然出身特殊,身後並無什麼族群,畢竟妖國培育的血藤沒有達到四階、妖王層次,基本都沒有多少靈智,算不得妖族。

但是,在血藤妖王成功進階四階、成為妖王之後,這妖國之中自然就有它一塊封地,甚至建立起了‘血藤妖城’。

而血藤妖王在有了封地與妖城之後,也遷移了大量的血藤在其封地、妖城之中,試圖培養出更多的血藤後輩,培養出新的妖王。

只是,血藤的培育本就艱難,想要培養成妖王更是難上加難,還沒等它有所成就,結果就失落在琉州境內,被梁昭煌斬殺、隕落。

于是,失了血藤妖王的‘血藤妖城’及其封地,在弱肉強食的妖國之中自然難以堅持。

在此前,‘赤鼎’王家率領的開拓隊伍,打到血藤妖城之時,便已經發現這里正被數個妖獸種族、妖王廝殺、爭奪著,其中就有他們如今正攻打的‘白狼妖城’的狼妖一族,至于原本血藤妖王培育的血藤一族後輩,大多已經遭殃。

如此,卻是方便了開拓隊伍,可以說‘血藤妖城’一戰,是他們攻入妖國境內最為輕松的一戰,輕易便拿下了妖城。

而如今,妖國境內有所異動,反攻隨時可能到來。姑媽梁學淼與梁瑞堅稍作商量,便決定暫時退守‘血藤妖城’,查看妖國行動。

只不過,姑媽梁學淼雖然已經下令集結,退守‘血藤妖城’,但是她畢竟也只是開拓隊伍的名義統領,‘赤鼎’王家如今更是只有姑媽一個元嬰戰力,開拓隊伍之中難免便有些陽奉陰違之輩。

尤其是,開拓隊伍進攻妖國境內,奪取諸多資源點、開采諸多寶物,這一次退守,無疑就要放棄‘白狼妖城’周圍、甚至是從‘白狼妖城’到‘血藤妖城’之間數萬里地的資源點。

這對于一些加入開拓隊伍中的門閥家族來說,想要輕易放棄卻也頗為艱難。

對于這些‘人為財死’之輩,無論是姑媽梁學淼,還是佷孫梁瑞堅,卻是都並不算在意。

他們只要能夠掌握主力、大部隊,確定听從他們的命令,退守‘血藤妖城’即可。至于其余細枝末節,陽奉陰違之輩,便是真的在妖國反攻之中犧牲、隕落,卻也無妨。

正可給開拓隊伍敲敲警鐘,讓一些人認識到開拓新州的血腥、殘酷。

‘赤鼎’王家率領的開拓隊伍,自從攻入妖國境內以來,至今已有數年,打下之地也不過十萬多里,可以說開疆拓土的速度並不算快。但是,自開戰一來,速度雖慢,卻也連克數座妖城,並無什麼大的挫折。

以至于,如今開拓隊伍之中,多有驕傲之意,便是‘赤鼎’王家之中,都多有子弟以為開疆拓土、立鼎新州不過如此。

姑媽梁學淼、以及梁瑞堅等人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卻也不好多做壓制,畢竟哪怕是驕傲之意,卻也是戰意如虹的表現,自然不好自家將其打斷、壓制。

尤其是,‘赤鼎’王家的開拓隊伍之中,關系本就復雜,便是姑媽梁學淼對于‘赤鼎’王家都難以盡數掌控,更何況是掌控整個開拓隊伍。

其中自然多有復雜關系糾纏,就更難動手了。

此時,血藤妖城之中,早已經過開拓隊伍中陣道大家重新布置、改造,化成仙朝陣法、禁制守護城池,在城中央更是早已建立有地廟、天壇,由淮南王負責,接引仙朝人道之力降臨、洗練、守護四方。

在天壇、地廟一旁,是城主府,正是姑媽梁學淼等人處理事務之處。

「母親。」‘赤鼎’王家族長,表哥王俊暉此時正向母親梁學淼見禮,隨後匯報道︰「主力開拓隊伍都已按照命令,退守血藤妖城這里,只是還有些人並未按令退守。」

「其中就有三伯率領的一支家族隊伍,以及夔州‘金牛’鄭家的隊伍。」

「他們如今正在血藤妖城西南五千里外的赤藤谷!」

「呵……」姑媽梁學淼聞言,輕笑一聲,道︰「三哥他們這是攀上了‘金牛’鄭家嗎?」

「不過,他們倒是選了好地方,赤藤谷離著血藤妖城不過五千多里,若是遭到妖國反攻、襲擊,向著城中救援,我們倒是不好袖手旁觀,必須出手救援一二!」

「否則,無論是對族中,還是對開拓隊伍來說,都有些難以交代……」

姑媽梁學淼說著,不由皺眉搖頭,沉聲道︰「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

她又看向立在下面的兒子,皺眉問道︰「你的修行如何了?火鼎道體可有方向了?可有把握在新州開拓完成、立鼎之前修成元嬰真君之境?」

說著,姑媽梁學淼沉聲道︰「你娘我到底不姓王,在這王家之中卻是難以服眾,否則你三伯他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陽奉陰違、攀交夔州鄭家。」

「若是真的讓他王春陽率先修成進階元嬰真君之境,到時候便是有我支持,你恐怕也不得不讓了這族長之位!」

「說到底,還是要你自己進階元嬰真君之境,才能以族長之位,名正言順掌握整個家族!」

表哥王俊暉自然也知道這些,听著母親詢問,也是微微皺眉,沉吟道︰「已經有了七八分把握,只是還有一兩點關隘始終難以打通,並無十足把握。」

姑媽梁學淼不由搖頭,道︰「要我說,你干脆就直接修成朱炎道體,先進階元嬰真君境再說,將那‘火鼎道體’之事先放下,等你進階了元嬰境,掌握了整個家族,到時再研究‘火鼎道體’以及家族赤鼎真經的進階、傳承也不遲。」

听到母親的話,表哥王俊暉也是微微皺眉,事實上他自母親以‘朱雀炎經’突破元嬰期後,就也同樣改修朱雀炎經,只是目的卻不是僅僅以‘朱雀炎經’突破元嬰期。

畢竟,對于‘赤鼎’王家來說,培養出一個、兩個元嬰真君,自然是進階世家門閥的第一步,是極為重要的。

但是,在其母親已經進階元嬰期,足以率領家族沖擊世家門閥的情況下。

王俊暉作為‘赤鼎’王家的族長,他更為重要的任務,卻是尋找出最適合王家子弟修行、進階,能夠一路順利進階元嬰期的道路、傳承,這樣才能保證他們‘赤鼎’王家沖上世家門閥地位之後,能夠穩住門閥地位,並在世家門閥之位上繼續前進。

所以,王俊暉修行‘朱雀炎經’,更多目的倒是為了將其融入家族傳承的‘赤鼎真經’之中,為家族‘赤鼎真經’開闢出進階元嬰期的道路,好讓家族眾多修行‘赤鼎真經’傳承的弟子,能夠更進一步,有著沖擊元嬰期的希望。

他這一步若是成功,方才算是徹底坐穩家族族長之位,得家族所有子弟敬重,掌控整個‘赤鼎’王家。

否則便是如今這樣,縱然有著他母親元嬰真君之位鎮壓,王俊暉作為族長,也只是勉強掌握整個家族。

在家族之中,依舊有著三伯王春陽這樣存在,本是家族培養的族長人選,如今依舊有著家族中不少長老、人脈的支持,甚至為他不惜攀上‘金牛’鄭家,想要將他推上元嬰真君之境,開拓家族元嬰道路。

若是對方成功,憑著其家族正統的傳承,族中人脈的支持,加上元嬰真君之境的修為,說不得真的能夠從王俊暉手上重新奪去族長之位,甚至在王家開拓新州、新州立鼎之後,掌握新州州牧之位!

若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姑媽梁學淼、表哥王俊暉他們,還有梁家的支持等,可就真的算是為他人作嫁衣了。

所以,表哥王俊暉此時也不禁有些猶豫,不過沉吟片刻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三伯那邊雖然與‘金牛’鄭家攀上了關系,不過想要突破‘赤鼎真經’的局限,開闢一條元嬰之路卻也艱難十足,三伯也尚未修成道體。」

「所以,孩兒還想再試試看。」

听著他如此說,姑媽梁學淼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罷了,你既做此選擇,我這個做娘的總要為你繼續支撐下去。」

「多謝母親,辛苦母親了!」表哥王俊暉當即一禮道,他卻也知道,自家母親雖有元嬰真君修為,但到底不是王家人,卻也面臨著諸多困難、麻煩。

姑媽梁學淼搖了搖頭,隨即轉過話鋒,道︰「你那岳家怎麼說?你既娶了淮南王的郡主,如今關鍵時刻,總讓讓他出些力才行。」

「淮南王與皇室關系密切,皇室寶庫之中,難道就沒有些個寶物、傳承之類的,助你一臂之力的?」

表哥王俊暉聞言,倒是面露一絲笑意,道︰「母親放心,青蘿已經聯系過岳丈,說是已經為我尋了幾樣寶物、傳承相助,必可大增把握。也是因此,孩兒還準備再嘗試一二。」

姑媽梁學淼聞言,方才點了點頭,嘆道︰「如此便好,總算還有幾分助力,否則都對不起我們對你表弟他們的虧欠。」

听母親如此說,王俊暉也是微微沉默,隨後道︰「請母親放心,孩兒不會忘記表弟與外家的相助的,待到孩兒進階元嬰境,坐穩家族族長之位,拿下新州州牧之位,必有厚報。」

姑媽梁學淼聞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你記得便好。」

隨後無事,表哥王俊暉告辭離去。

姑媽梁學淼想了想,又尋來佷孫梁瑞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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