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呂家隊伍

梁昭煌以‘五行破禁靈光’破開迷陣,強闖而出,敵人設在迷陣通道中的金光埋伏全部落空。

吟!

下一刻,又是劍鳴如龍吟響起,一道金色金光如金龍騰空,從迷陣之中沖出,直向梁昭煌轟來。

顯然那金甲神人不甘心就這樣被梁昭煌遁走。

「哼!」

梁昭煌冷哼一聲,同樣不甘就這樣讓對方算計,雖然自己並未中算計,但若是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看,還當他好欺負。

呤!

一聲鳳鳴,鳳凰法相從其體內飛出,席卷五色火雲直接撞上轟來的金龍劍光。

金火對沖,龍鳳相爭!

劍光金龍佔了地利,鳳凰法相雖有元嬰後期戰力,卻也只能一時相抗。

不過,梁昭煌需要的也只是這一時的僵持。

他運轉天命道術‘五色神光’再度刷下,並將五行寶珠祭入其中,衍化五個小型世界與五色神光中五行世界相合,直接刷向那劍光金龍。

金龍劍光明顯察覺不對,飛速游轉、暴動,發出真正急促的劍鳴龍吟,試圖沖破鳳凰法相的糾纏遁走、避開。

只是鳳凰法相的實力在那里,又豈是一時能夠沖開的?

五色神光已經當頭刷至,那金龍劍光根本避無可避,直接被刷入神光之中。

劍光在五色神光之中,還如暴動的金龍,翻江倒海、爆發無數金光、劍氣,試圖沖破而出。

只是,在五行寶珠衍化的五方世界,已經神光衍化的五行世界聯合鎮壓之下,無論多少金光、劍氣、多強的翻江倒海之力,都被悉數鎮壓、破滅。

最後,那劍光金龍在五色神光之中顯露原形來,正是一柄宛若游龍的靈寶金劍。

梁昭煌雙眉微挑,面上露出一絲喜色來。

這枚靈寶金劍,明顯是經過寶地蘊養,最有可能就是金龍飛升地的蘊養,竟是達到了上品靈寶的層次。

其中更是沾染幾分仙韻,使其威力又提升幾分。

如此靈寶,便是如今的梁家也難尋幾個,倒是一個不錯的收獲。

「還我金離劍!」

迷陣之中頓時傳出金甲神人的怒喝,一道金光從陣中射出,再次打開一條通道,對方身披金甲沖出,周身劍氣繚繞,匯聚金光如一柄通天之劍,當空向著梁昭煌劈斬而來!

這明顯是攻擊強大的劍道道術。

梁昭煌沒有與對方在此纏斗的意思,畢竟荒漠這里是對方的地盤、佔盡地利,甚至還可能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他乘著鯤鵬法相,雙翅一扇,便向著瀚海荒漠之外飛遁而去。

那金甲神人周身席卷劍光,化劍飛遁,速度雖然不如鯤鵬法相,倒也一時沒有追丟。

梁昭煌見此心中微動,有意放慢了一點鯤鵬法相的速度,吊著後面緊追而來的金甲神人,向著遠處飛遁而去。

準備在遠離了這片荒漠迷陣之地、遠離對方地盤之後,將對方拿下,或許有機會弄清楚荒漠迷陣中的具體情況。

只不過,眼見著那金甲神人就要被他引離荒漠迷陣籠罩的範圍,忽然間有一聲長嘯如龍吟,從迷陣深處傳來。

頓時,按金甲神人仿佛接到了命令一般,瞬間停下了飛遁、追擊的劍光。

對方雙眼之中閃爍金光,緊盯著梁昭煌,若是目光能化成劍光,他恐怕已經被對方萬箭穿心了。

只是,盡管對方滿面憤怒、滿心不甘,卻都沒有再追擊的意思,反而是在狠盯了梁昭煌一番後,直接身化劍光,向著迷陣深處飛遁而去。

梁昭煌站在鯤鵬法相身上,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也是眉間緊皺。

能讓對方將這麼一件極品的靈寶飛劍放棄,這片荒漠迷陣之中,果然有著大秘密!

梁昭煌現在幾乎是有九成的把握,金龍飛升之地就在這片荒漠迷陣之中,甚至金龍‘仙蛻’可能還在其中。

他緊皺眉頭,將鎮壓在五色神光中的游龍金劍取出,貼上數枚四階封禁道符,本是震蕩不休、金光劍氣縈繞的金劍,頓時平靜下來,被梁昭煌收入玉盒之中,放入儲物袋。

隨後,他乘著鯤鵬法相出了荒漠秘境籠罩的範圍,不過沒有就此離去,而是乘著法相開始繞著迷陣籠罩範圍繞行,雙眼中五色佛光流轉,運轉著五行法目,仔細觀察、研究這這處荒漠迷陣的情況。

發現金龍飛升之地,疑似金龍‘’仙蛻在其中,如此情況下,讓他就此離開,梁昭煌也不會甘心。

他想要觀察一番看看,能否找到機會從中奪取一些利益。

這片荒漠之中自然形成的迷陣,籠罩範圍頗廣,足有數萬里之地。

梁昭煌乘著鯤鵬法相一路繞飛,時不時地還會停下觀察一番,也是耗時近半月,方才將整個迷陣情況了解個大概。

其間,他也會將觀察到的整個迷陣的情況,記錄在玉簡中。

他擔心,後面若是真的有機會對金龍‘仙蛻’下手的話,這處天然形成的迷陣,最後很可能會被毀去。

此時將其記錄下來,放入家族傳承中,也可讓瑞欽、以及家族中其余研究陣道的子弟學習、研究一番。

而在這近半月中,不時會有各種道術、靈寶的襲擊,從荒漠迷陣之中轟出,向他襲來。

其中有那金甲神人的劍光,還有掀起的沙海、席卷的火雲、沖天的風暴!

從諸般襲擊之中,梁昭煌可以確定,在這片荒漠迷陣之中,至少有著四個‘神道遺族’的元嬰真君守在其中,鎮守四方,提防著外人的進入。

但是不知為何,這些人都沒有從荒漠迷陣中殺出,追殺他的意思。

只在每次梁昭煌靠近觀察迷陣之時,才會有各種襲擊從迷陣之中轟出,攻向他。

這樣的襲擊,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座下鯤鵬法相每一次掀起的風暴黑浪,就足以將這些從迷陣中轟出的攻擊擋住。

半個月後,梁昭煌對于整個迷陣已經基本心中有數,並且已經選出了幾個適合破開、進攻的方向。

唯一有些擔心的是,他暫時還模不清迷陣中的具體情況,敵人數量、實力如何?

元嬰真君,是只有這已經暴露的四個,還是有更多?

迷陣之中是否還有什麼陷阱?

金龍飛升地、金龍‘仙蛻’又是什麼情況,貿然進入,會不會引發金龍‘仙蛻’的仙威攻擊?

「這時候,要是來襲探路的炮灰就好了。」

梁昭煌心中不有想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

就在他準備再次用鯤鵬法相探路之時,忽有所感抬頭看向東南方向。

在他‘天眼通’之下,清楚看到千里之外,有著數艘飛舟正向著這邊沖來。

幾艘飛舟上皆是高掛著‘霸雷’呂家的旗幟與標記。

「呂家的隊伍?」

梁昭煌微訝,不過隨即他便想起,自己之所以發現這里,正是追蹤的一批襲擊呂家掌握的城池中‘神道遺族’的隊伍而來。

說明這處荒漠迷陣之中藏身的修士,很大可能是‘霸雷’呂家的敵人。

這時候,‘霸雷’呂家的隊伍尋到這里來,似乎也並不算什麼意外之事。

梁昭煌心中電念轉過,既然有了探路的炮灰,他也就不急著強闖迷陣,當下駕著鯤鵬法相遠走,遠離這片荒漠迷陣,停留在千里之外,遙望這里的動靜。

而當呂家的飛舟飛臨這片荒漠迷陣之時,他們對于這里似乎也有些了解,並沒有直接沖入迷陣之中,反而是停留在荒漠迷陣之外。

隨後,便見其中一艘飛舟月兌離隊伍而出,開始繞著這片荒漠迷陣風行,似是在巡查四周情況。

當其巡查到梁昭煌所在的方位時,竟是瞬間發現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梁昭煌。

顯然,對于世家元嬰真君來說,就算是沒有‘天眼通’,也絕對不會缺少探查遠處情況的手段。

下一刻,便見那飛舟直接向著梁昭煌所在方位飛來。

待其飛近,從中飛出一道人影,卻是一個面如重棗的元嬰真君。

對方直接飛臨梁昭煌身前,向他一禮,道︰「這位道友請了,我呂家在此將有行動,未免不必要的誤會,還請道友暫時離去。」

這人雖然行禮,說的話也似是頗為客氣,只是表現的態度卻是無疑十分的霸道,不容別人的拒絕。

梁昭煌目光微閃,他能夠感應到,眼前呂家的真君、以及其身後的飛舟,都有著一股感應、力量已經鎖定在他這里。

一旦他拒絕,或者是別有行動,恐怕就會直接遭受到這呂家真君、以及後面飛舟的雷霆襲擊。

而且,就算他擋住了眼前真君與飛舟的襲擊,另一邊幾艘呂家的飛舟之上,還不知有多少真君、力量,恐怕會立刻支援而來!

且不說,他與一品世家‘霸雷’呂家的實力對比,未必是呂家的對手。

便說眼前,他是需要呂家來幫他探路,破開眼前荒漠迷陣,試探其中情況。

若是還沒攻破荒漠迷陣,他就先和呂家的隊伍廝殺、戰斗起來,那就完全本末倒置了。

所以,梁昭煌在只是稍一轉念,便已經有了決定。

他當即笑著回了一禮,同樣客氣道︰「‘霸雷’呂家的聲名,在下也是久聞,十分尊重。」

「既然呂家在此有行動,在下自然不便打擾,這就離去。」

說著,他乘著‘鯤鵬法相’飛遁離去,到了近萬里之外。

雖然相隔近萬里,以他如今的‘天眼通’手段,依舊能夠看清這里發生的變化。

而且,以鯤鵬法相的飛遁速度,萬里之地也是轉瞬即至。

千里與萬里並無多少差別。

眼見著梁昭煌離去,那呂家真君返回飛舟,有家族中子弟迎上,道︰「三伯,就這樣放他走了?這人未必會听話離開,很可能躲在遠處,在我們行動的時候再返回來。」

那面如重棗的元嬰真君,此時微微搖頭道︰「我們呂家應對仙朝中央、皇室,就已經是精疲力盡了,這時候就不要再貿然樹敵、節外生枝了。」

「這一次已經警告過對方,若是這人真的不听勸,到時候自有他好果子吃。」

听了真君的話,族中子弟雖然還是皺眉,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返回飛舟之中,操控飛舟繼續向著四周巡查而去。

飛舟上,那面如重棗的呂家真君見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從兩千多年前,平西王一脈叛亂失敗,他們呂家趁機崛起,獨霸西域兩千多年。

這兩千多年中,他們呂家是仙朝之中唯一的一品世家,遠超其余世家門閥,真可謂是皇室之下、眾家之上,在仙朝之中各處插手、攫取利益。

而在西域之地,更是一家獨大,沒有敵手,不斷侵蝕、拿下西域百城之地,使得他們呂家的實力、底蘊不斷提升。

因此,兩千多年下來,也養成了他們呂家許多子弟的霸道性格,真可謂是應了家族名號‘霸雷’中的霸字。

在以往,家族子弟這個霸道性格,對于呂家在西域的強勢地位十分有利,為呂家奪取了大量的地盤、利益等。

可以說是深受好處,也因此呂家子弟的霸道性格越發加重。

但如今,形勢卻是有些變化。

仙朝如今如日中天,仙朝中央、皇室強勢無比,人皇甚至分封自己的四子為平西王,進入涼州。

這些都是明顯的信號,仙朝中央、皇室,要對他們呂家下手。

而這幾年,新任平西王在涼州、在西域也都是動作不斷,雖然都被他們呂家一一應對、壓下了,但是呂家同樣是付出不小。

只是這些族中子弟,卻沒有看到這些,反倒是看到自家將皇室新封的平西王一脈壓下,壓制在西平郡中都難以出來,倒是越發覺得自家厲害、仙朝與皇室可欺,霸道性格非但沒有收斂之象,反倒是越發嚴重了。

這種情況,無疑讓呂家之中一些心中清明之輩,擔心不已。

而這面如重棗的元嬰真君,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他雖然知道不對,但是呂家兩千多年來形成的家族風氣、心念、性格等又豈是能夠輕易扭轉的?

呂家之中心神清明之輩、高層,也只能徐徐圖之,若是貿然出重手,反而容易激發另外的變故。

不要到時候霸道的性格是改變了,卻也將自家子弟的心氣給打滅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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