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莞這麼狂,肯定是太君給了她不少好東西,比如這個黑色海膽球。
可惜,這東西子桑木兮他們之前見過了,手上還有專門針對的法陣,海膽球這次完全沒有威脅度。
剛才也說過了。
海膽球雖然多,天書的符咒也不少。
那些黑色的海膽球听從慧莞的指揮,想要封印成言和陸離的武器。可它們剛靠近,就被法陣困住。
慧莞想不通的是,海膽球沖去的方向不同,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的,這些法陣怎麼可以每次就準確的抓住它們……
數量太多,子桑木兮也不好一張一張的丟符咒,干脆就讓天書去搞定那些海膽球,自己帶著鬼葫蘆,唐南知一起,幫其他三人開路,攻向慧莞。
嗯?司命院的其他人?
除了沒有動手的奎木真君,其他的,已經全趴在地上了。
慧莞一邊喊著廢物,一邊後退兩步,倒不是被逼退的,而是……
「喂,她不會是想變身吧?!」成言見慧莞身上冒出奇怪的光芒,手腳慢慢扭曲,脖子突然拉的很長……哪里還有一點美人祖師的樣子!
子桑木兮暗道不好,她不能召喚青龍,真讓慧莞變成鳳凰,就不好打了!
「天書!」子桑木兮叫回天書,騰空而起,從背包里拿出符咒,準確的丟到慧莞面前,「十方困獸陣!開!」
號稱九州最強的囚困法陣出現,從慧莞的腳下慢向頭頂包圍起來。
沒想到,慧莞用她那只幾乎已經變成翅膀的手臂,用力一頂……
法陣破了……
最強是最強,那也要是法陣完成成形的時候才稱得上最強……況且子桑木兮現在不過是築基金丹的修為,法陣沒有完成,中途是很容易被破的!
以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是因為法陣成形的速度有天書加持,幾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即便有人知道在成形前打破法陣,他也沒那個時間。
慧莞……
居然可以……
子桑木兮呵呵一笑︰「不愧是太君出品的鳳凰,實力比我想的強多了。」
那邊變身中的慧莞哈哈一笑︰「乖乖去死,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尸。」
周圍被唐南知召喚來的植物圍的死死的,想來外面也看不見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連兩天鳳凰出現,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情。
看不見也好,不用顧忌了。
「二貨,解決了她。」子桑木兮讓天書將武器背包打開,讓成言挑選一個趁手的,「未免生變,一招搞定。」
成言拿出一把和他一樣高的大刀,笑著說︰「一招是吧?好 ……」
只見成言提刀上前,慧莞丟出羽毛阻攔。
唐南知和陸離操控著雙劍樹枝清理羽毛開路,成言什麼都不用管,盯著慧莞就行。
子桑木兮讓鬼葫蘆自己過去玩,她就在後面找機會給成言丟些符咒加點BUFF什麼的。
慧莞眼看來人越來越近,自己變身還需要一會兒,那羽毛不要錢似的瘋狂丟出去。
要說這位祖師姑姑,似乎就沒走過什麼好運。
大概是天見猶戀吧,竟然讓她成功的阻攔了成言,順利變身成功!
子桑木兮想都不想的準備開鏡花水月把青龍弄出來……
這時,唐南知攔住她,並喊了一句︰「冉冉!」
身形嬌小的穆冉冉瞬間出現在唐南知面前,手中護指閃光,靈氣放出,和唐南知的靈氣融合在了一起?!
子桑木兮︰「???」什麼情況?
唐南知是靠著靈氣在控制周圍植物的,穆冉冉的靈氣融合進去後,自然也能控制這些東西。
然後……
穆冉冉騰空,控制植物瘋狂的生長。
「枯木逢春!」
這是天山縹緲峰的終極大招!
先不說殺傷力如何,那些瘋長的植物,別說鳳凰了,子桑木兮覺得加上青龍一起,也是妥妥的被控住!
鳳凰被植物纏繞著,想要掙扎的飛起來,身上被拉扯斷的樹枝,很快就有新的冒出再次控制住它。
穆冉冉說︰「你掙月兌不掉的。我只要控住你,成師兄總能砍中。」
可不是嘛……
成言趁機上前,沖著鳳凰一刀砍下來,直接砍破了鳳凰立在身邊的結界,生生的將一只翅膀砍斷。
這力道……
子桑木兮都忍不住的鼓起掌來︰「厲害厲害,百年不見,這二貨除了力量是不是什麼都沒長?」
唐南知笑笑︰「你可以私底下做個試驗,看看成師兄這些年除了力量,還增長了什麼。」
……
……
司命院突然被一大堆植物給包圍,鳳凰鎮里眾人驚嘆,仙盟驛館立刻前往查看,卻發現進不去……
周世喻擔心里面的人有危險,想著干脆強攻進去……
剛準備下令,植物就唐南知指揮著退去了。
露出已經殘破不堪的司命院,以及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司命院眾弟子。
再看那邊,慧莞已經變了回來,跪在地上,怒火染紅的雙眼死死等著面前拿刀指著自己的成言。兩人中間,多了一個奎木真君。
子桑木兮上前兩步︰「奎木前輩,您這是何意?」
「祖師姑姑被杜念算計,變身鳳凰多年,絕望當中生出異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子桑姑娘,姑姑只是想讓司命院眾人多些自保能力,從未想過和邪教為伍和修真界為敵……這件事司命院自會給仙盟一個交代,還請姑娘,放過祖師姑姑……」
子桑木兮看看那邊的慧莞,這人和奎木說的完全不像。
和平時代,自保有很多種方法,偏偏提高自身戰斗力這點,總容易出事。
看慧莞的樣子,她這些年變身鳳凰,對斗技多少有些體會了,想要提高司命院眾人的戰斗力,大可慢慢教導,一步一步的來,一夜之間,利用外掛,快速升級……這哪里是要自保的?
子桑木兮問︰「前輩若覺得她做的沒錯,為何不用她的方法,提高自身的修為?」
「……」奎木真君皺眉,「此法太過匪夷所思,絕不是什麼好事……我勸過了,可祖師姑姑……」
「她不听是吧?」子桑木兮嘆口氣,「前輩,您應該比別人看的更明白,你們的這個祖師姑姑,已經不是千年前那個單純的,一心為著司命院的姑姑了。她若真是為了司命院眾人好,怎麼會忍心看著他們斷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