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戰爭前

韋扶風邪火升起,欲要再次雄風馳騁。

琥珀理智的阻止,又打岔道︰「老爺去往荊門,婢妾覺得途中化名便利,婢妾準備了軍牌和文書。」

「哦,我看看。」韋扶風笑語,領受愛妾的關心。

琥珀下榻走去,取來軍牌和文書。

韋扶風接過看一下,軍職兵馬使,名字楚瑜,他滿意點頭,當初結緣田雯兒,就是化名楚瑜。

韋扶風微笑的手指摩挲軍牌,溫情脈脈憶往昔,思州的難忘愛情,一晃六年多了。

次日一早,琥珀服侍韋扶風起身。

韋扶風出去晨練,林清雪,錦繡,段紅錦和兩個媵奴,來到琥珀居處,一起早膳。

「郎君要不要拜望十二叔?」林清雪詢問。

韋扶風想一下,搖頭道︰「沒心情應酬,我今日巡視城防。」

林清雪點頭,早膳後,一起去往雲水閣公事。

抵達雲水閣外,看見一身緋衣的長順,自從韋扶風抵達江陵府,長順多日跑來侍候。

韋扶風已然習慣宦官存在,但對于宦官保持警惕心態,不讓接觸大局軍政事務,只是各管一攤的重用。

「侯爺,大夫人。」長順畢恭畢敬的彎腰問候。

韋扶風輕嗯點頭,一走而過,林清雪和琥珀視如不見的走過。

琥珀一向不喜長順,只對長福有些好感。

待得韋扶風一行走入雲水閣,長順直起腰,邁步從容不迫的離開大將軍府。

韋扶風在雲水閣,瀏覽公務和信息。

最新軍情,鄂岳軍的兩萬兵力抵達襄樊集結,加上宣武軍五萬,忠義軍五萬,共計十二萬聯軍。

根據探報,鄂岳軍在江夏對面的武昌城,屯駐四萬精銳隔江對峙,去往襄樊的兩萬鄂岳軍,大部分是戰力不強的團練兵。

鄂岳軍的兵力調動,沒有達到韋扶風的預期,想要趁虛奪取岳州鄂州的戰略想法,實現起來難度很大,主要是鄂州屯駐精銳重兵。

思索後,韋扶風決定,調動四千東川軍精銳鎮守江陵府城,集結更多兵力奪取岳州鄂州。

只是調動東川軍,易引起顧彥暉恐懼心理,或許破釜沉舟的造反。

但另一面,金州治下戰事發生之後,顧彥暉也有可能造反。

三日後,韋扶風啟程去往荊門軍中,長順跟隨去往,充當軍中文書。

長順主動的請求跟隨做事,韋扶風不好顯得疏遠,也確實需要親信輔佐文書。

臨行,愛侶們關心的囑咐,茶仙給韋扶風戴上佛寺加持的平安符。

段紅錦交給洱海帶來的‘神藥’,囑咐韋扶風萬不可弄丟或給別人用掉。

韋扶風從容不迫的啟程,率領一千將士去往荊山前線。

次日,段紅錦啟程,回歸夜郎南府。

韋扶風抵達荊門軍中,六日後,去往鎮南軍的使者趕來請示。

韋扶風意外,鎮南軍居然提出聯姻友好,鐘傳的嫡孫女許配給韋扶風。

韋扶風遲疑不決,答應聯姻,對于未來進奪江西不利,而且聯姻或許是詭計策略,存在出爾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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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的趁虛下刀子。

良久,韋扶風啞然失笑,他需要解決眼前的戰爭危機,拒絕聯姻,豈不是招惹鎮南軍師出有名。

韋扶風打開婚書,大略走一眼,不怎麼在心的取筆簽押,加蓋大印。

使者拿走婚書離開,韋扶風又不解的琢磨,莫非高估了鎮南軍的實力?鎮南軍巴不得互不侵犯?

听說江西鐘傳崇文敬佛,重文或許輕武。

韋扶風搖搖頭不想了,鎮南軍就算戰斗力不強,出動八萬大軍參與群攻,足以令他疲于應付,顧此失彼

金州城,彌漫著恐慌氣氛,很多人口畏懼戰亂,舉家搬遷南下。

官府指導兩個去向,長沙府或成都,一路有官府和軍隊護送,戰爭結束,還可以回來。

金州兵馬使韋守金,突兀接到一封密信,告訴他的去留隨意,請阻止他的兄弟韋守銀,不得離開金州,留下參戰。

韋守金皺著眉頭,這是一封警告信,源于以往韋守銀招惹過扶風軍,如今秋後算賬,報復性的強制留下參戰。

韋守金猜度,這或許是韋扶風的來信,他不能忽視,使人去喚了兄弟過來。

韋守銀來見大兄,他一身干練的武士服,圓臉富態,一進門,急問道︰「大兄,喚我何事?」

「你不能離開金州,留下守城。」韋守金直白回答。

「什麼?祖父大人讓我留守?」韋守銀意外道。

「不是祖父,扶風兄弟讓你留下參戰,不得離開金州。」韋守金直白解釋。

「什麼?他什麼意思?」韋守銀驚恐,已然準備隨同祖父離開金州南下。

「為了穩定軍心。」韋守金輕語。

「穩定軍心關我屁事,我要護送祖父,他無權留我。」韋守銀惱火叫嚷。

「如今戰時,別自己尋死,你敢走出金州城,扶風兄弟必然殺你,祖父不會為了你,抵制扶風的殺令。」韋守金淡然輕語。

韋守銀臉色難看,韋守金起身,輕語︰「留下吧,金州城易守難攻,你留下,日後能夠獲得軍功。」

韋守銀猶豫一下,低語︰「我不會武藝,守不得城牆。」

「我也不會武藝,莫要做個孬種,若是逃避參戰,後果也會被殺。」韋守金冷道。

韋守銀頓時惱怒︰「我不過是喝酒鬧過,至于歹毒的報復我嗎?」

「你離開,軍心難免牢騷,大戰之時容易演變背離投敵。」韋守金冷道,內心不喜兄弟的繡花枕頭。

韋守銀不悅道︰「大兄能夠離開,滿口大道理。」

韋守金冷哼一聲,道︰「祖父不願我留守。」

「大兄若是請留,祖父豈能不願,我看是韋扶風不允。」韋守銀惡意猜度。

韋守金搖頭道︰「扶風兄弟允許我留守。」

韋守銀愣怔,問道︰「祖父為何不願?」

韋守金笑了笑,輕語︰「祖父害怕被架空,金州是祖父的地盤,桂管是十叔的地盤,我若是留守掌兵,日子久了,祖父在金州的權威不如我,懂了嗎?」

韋守銀愣怔,忽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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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扶風也是不願大兄留在金州坐大。」

韋守金搖頭道︰「大不同,扶風兄弟統治廣闊,不在乎金州權柄,只重視戰略地位。」

韋守銀皺眉,說道︰「听說敵軍十幾萬,金州真的能夠守住?」

韋守金回答︰「金州和均州有漢水和大山地利,最難守的是江陵府地域,過了襄樊只有荊門一道險阻,敵軍必然主攻江陵府。」

韋守銀放松的點頭,不想又听道︰「鳳翔軍或許進攻金州。」

啊?韋守銀失聲,繼而急問︰「鳳翔軍能來多少軍力?」

「管他來多少,只管閉門堅守,當年漢中軍六萬進攻金州,那時候的城池破敗,如今的金州城,稱得上固若金湯,除非內應投敵,不然休想破城。」韋守金給兄弟打氣。

韋守銀點頭,遲疑一下,道︰「大兄,我既然留下,能不能任職兵馬使。」

「祖父不會答應。」韋守金推托,兄弟畏敵如虎,任職兵馬使的後果,說不定投敵。

韋守銀失望,厭厭道︰「我走了。」

望著兄弟的背影,韋守金搖搖頭,又拿出密信看一下,內心無奈郁悶,他向祖父請求過留守,祖父說南下需要他統軍護衛,信不過別人。

祖父的伎倆,韋守金心知肚明,自知不是祖父最信任的武官,祖父最信任那些潑皮出身的屬下,有意的限制韋守金的兵權。

韋守金邁步外出,既然南下,他要帶走多年培養的親信部下,四百多將士,不能折損在這場戰事。

事實上,韋守金統領三千團練,只是所部將官,多數是祖父任職,與他隔著心,平日里公事公辦的不親近

金州城東門,出走的人口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城門兵將有條不紊的盤查過往,只是看一下路引就放行。

「你們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許我出城?」一名坐車的貴公子憤怒叫嚷。

「奉上命,你曾經辱罵扶風軍滾出金州,必須留下參戰。」門將冷語解釋。

「我是長安韋氏嫡出,回去長安歸家,你不能阻攔,讓開。」貴公子自居尊貴的發話。

門將冷笑一聲,喝令︰「臨陣月兌逃,拿下,梟首示眾。」

城門軍洪諾,呼啦啦沖過去,推開家奴護衛,抓扯貴公子離開車里。

「我不走啦,我回去。」貴公子驚恐嚎叫。

城門軍不由分說,當場反剪手臂按在地上,一個士兵抓扯貴公子頭發,另一個士兵抽刀斬下。

 嚓!頭顱與身體分家,血濺當場,恐怖之極,周遭一片驚叫,退離大亂。

「此乃臨陣月兌逃的罪人,軍法從事,與平民無關,繼續出城。」門將高喊安撫,城門軍弄走尸體

韋守銀氣惱回到家中,盤算怎麼離開金州城,忽而外面沖進三個家奴。

「守銀大人,我家公子被無辜殺了。」一個家奴哭號。

韋守銀驚心,問過之後,知道與自己親近的一個族弟被殺,頓時驚恐的魂不附體,再也不敢生出偷離的念頭,病在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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