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六章 情緣

田雲天接著說道︰「你們中原有句俗話,叫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張淵雖是百年不遇的金系之絕,但他畢竟是個漢人,說白了,在我父親和族人的眼里,他只是用來征服中原的工具,父親對他除了嚴格的訓練和要求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情感。」

「我想他當時也可能適應了這種被冷漠的重視。因為這樣,他至少能感受到自己的價值,感受到父親對他的期望,或許在他的眼里,父親和族人的冷漠不是冷漠,而是對他實力認可的一種尊重。」

「因此他的個性也變得有些孤傲。」

「直到我的出生,土絕萬物的降世,讓他的這種感覺受到了威脅,因為大家不再將他視為第一希望,而是更注重對我的培養。」

「這種被人取代的感覺,似乎讓張淵很不甘心,但他又不能做什麼,只能比以往更加努力的練功,想要通過實力來再次證明自己的地位。」

「只可惜他根本不明白自己被冷落的問題所在。」

「所以,不管他有多優秀,有多努力,始終取代不了我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直到有一天,父親安排我二人進行一場比試。」

「對于比試的結果,其實大家都知道,年幼的我不可能取勝,父親讓他和我比試的目的,只是想磨煉我,見證我的成長。」

「但張淵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是一次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因為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誰都知道。」

「盡管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試,但張淵相信,勝者一定是族人未來的希望,只要他能當著大家的面打敗我,就一定能再度重回被人重視認可的那種感覺。」

「只可惜他想多了,那次比試之後,我敗了,敗的一塌糊涂。但張淵卻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種認可感。反倒是我,被大家認可了我的天賦和努力。」

「張淵不明白為什麼,也沒人會告訴他這是為什麼,于是,他便一個人失落落地離開了人群,找了間酒館喝起了悶酒。」

「那日下午,忽起狂風大雨,酒館的生意並不好,只有張淵一個客人。給他遞酒的是個年輕小女孩,那女孩見他不停酗酒,就勸他少喝點,起初張淵並不想搭理,但酒到深處心醉時,他就想找個人來說說話。」

「店鋪里只有他們兩人,于是張淵問道︰「酒館只有你一個人嗎?」」

「那小女孩見他終于搭理自己,開心道︰「嗯,這幾天爹爹不舒服,媽媽見店里不忙,就先回去照顧他了。」」

「張淵明白的點了點頭,對一個陌生的小女孩似乎也找不到什麼話題,便又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

「那小女孩卻是被挑起了勇氣,她對眼前這位俊冷憂郁的男子充滿好奇,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呀?」」

「張淵見她朦朧乖巧,清秀文靜的模樣,由心一笑,道︰「你爹爹媽媽應該很疼愛你吧。」」

「那小女孩道︰「當然啦,她們只有我一個女兒,不疼愛我,他們疼愛誰呀!嘻嘻」」

「「只有一個」張淵听後苦笑了笑,終于有頭緒的說道︰「本來我也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父親雖然對我冷漠,卻很重視我的成長,可自從弟弟出生後,一切就變了」張淵一邊喝著悶酒,一邊說出了自己心中所郁。」

「那小女孩听的很認真,時不時互動提問。」

「兩人談聊了整整一下午,直到雨停了,那小女孩的母親回來了,他才起身離去。」

「那女孩追出門問他︰「你明天還來嗎?」

「張淵回頭瞧了瞧她,想起女孩認真聆听的模樣,他很喜歡這種被人認真對待的感覺,于是笑著點了點頭。」

「就這樣,每當張淵心有所郁之時,他就會來到酒館找那小女孩談心,兩個人相處時間長了,彼此之間也就此產生了感情。」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段突來的緣分,讓張淵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女孩的父親,原是我家里的管家,他先前有兩個兒子都是我派弟子,當年父親將張淵帶回來的時候,告訴管家,他的兩個兒子在這次蟄伏中原的任務里,都被漢人殺死了。」

「管家听後,頓時氣血沖腦,他看著父親帶回來的漢人小孩,一時難以接受,心悲怒恨之際,已無心再管理我家里的事情,說是要告老還鄉。」

「父親念他多年來兢兢業業,而今中年喪子,以至行動不便,就給了他一筆錢財答應了下來。」

「那管家離開我家後,無兒無女,為了死後有人給自己養老送終。于是決定和妻子再生一個,所以這才有了小女孩的人生。」

「然而,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了一樣,當他知道自己女兒和張淵在一起的時候,往事仇恨一涌而起。」

「他不知道金鐘之體是什麼,他只知道金鐘之體是漢人,而漢人殺死了他的兩個孩子,那便是仇人。所以他絕不允許自己女兒和仇人在一起。」

「但真情相愛,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小女孩不明白父親的做法,問他為什麼?」

「那管家也不清楚有關金鐘之體的詳情,再者他就沒打算再讓女兒和張淵相見,于是直言說道︰「因為他是漢人,你的兩個哥哥都是被漢人所殺,你和誰在一起都行,就是不準和他在一起。」」

「小女孩听後,算是明白了。」

「有關兩位哥哥的事情,她倒是听母親說過一二。只是兩位哥哥是死在漢人手上,並非死在張淵之手,這讓她不太理解父親的偏激。」

「管家見她靈頑不靈,索性就把她鎖在房里,不再跟她嗦。」

「就這樣,兩人一連數日不見,讓張淵很是擔憂。」

「他去酒館,酒館一直關門,于是,他來到女孩的家,給他開門的是女孩的母親,張淵問她︰「夕子在家嗎?」」

「那女孩的母親似乎挺中意張淵的說道︰「夕子夕子她明天就要嫁人了,你以後還是別來找她了。」說完,那女孩母親也是無奈地關上了大門。」

「張淵听後,則是愣神了好一會,這才注意到門前喜子,心口幽冥一動,仿佛行尸般轉身離去。」

「當天晚上,他徹夜難眠,由府中宅院不知覺地就走到了他和女孩經常相約的櫻花樹下。」

「那個時候已經是五月了,櫻花並不燦爛,白月樹影下,卻是顯得有些淒涼。」

「張淵還來不及惆悵,便見樹下一個人影向自己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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