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五章 請君入甕

張淵微微一笑,態度溫和道︰「既然霍兄願意配合,那就請吧!」伸出一只手,甚是禮貌。

葉詩語起身,道︰「你憑什麼囚禁霍大哥?」。

張淵皺眉道︰「這全憑霍兄自己的意思,我可沒有逼他,他若不願意,我又能怎樣?」

「你……」葉詩語無語,威脅的話說的那麼清楚,還好意思說沒逼人家?

霍林感動道︰「沒關系的,葉姑娘,你爹爹是因為我的到來才死在了玄靈劍之下,這一點,我難月兌干系,張大哥和冠大哥他們懷疑我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相信,張大哥他們也不想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他們定會找出真凶,幫我證明清白的。」

「你……」又是一個「你」字說出,葉詩語被他的話氣的不輕。明明挺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憨起來,能蠢到把人氣死?

現在這種情況有誰會相信他是清白的?單是玄靈神劍被擊敗這一點來看,當世便無第二人。五系絕體雖可同世盡出,但五系尊體,同世絕無二尊。而玄靈劍的力量與五系絕體之間不分伯仲,沒有誰能完勝誰的說法。

換句話的來說,無論霍林配合或是不配合,玄劍山莊的人都已經認定他是殺害葉南峰的凶手,張淵的話語不過是想讓霍林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罷了,省的大家再大費周章的出手相擒。

這時,冠英不想錯過機會的說道︰「師妹,你不必再說,以霍林如今的功力,我們玄劍山莊無人是他的對手,既然他願意為證明自己的清白留下,我們自然會查明真相,還他一個公道。」

嚴平道︰「不錯,若是師妹真心想幫他證明清白,就不該阻止我們才是,否則,你這樣不但會讓師傅死的不明不白,還會害了他永遠背上殺人凶手的罪名。」

眾人響應。

葉詩語听的無語,說的好像他們都相信霍林是清白似得,既然相信,那為什麼還要囚禁密室呢?說白了,他們不過是想下套讓霍林自己往里鑽。正當出言反駁,王幸樹說道︰「師妹,我們都知道你與霍林的關系甚好,但眼下師傅剛死,尸骨未寒,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何況這是霍林自己願意配合的,你又何必把事情搞復雜呢!」

眾人接連勸說,句句站在公正的角度,葉詩語有口難辨。更可氣的是,霍林竟然也站在那些人一邊,無動于衷,像這種連自己都坑的人……葉詩語還能有什麼話好說?只得甩氣不管了。

張淵一直沉默不語,見葉詩語不再爭執,氣惱而走,眼色一掃屋內弟子,眾人會意而上圍住霍林道︰「霍少俠請。」

霍林皺了皺眉頭,瞧了一眼生氣而走的葉詩語,心中萬般無奈,他當然知道葉詩語是為他好,但正因如此,他才不想讓葉詩語因為這件事就和的同門鬧翻臉,反正只是囚禁,又不是送死,清者自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

……

數日過,百里外,開封城。

南蜀大軍到臨城下。

朱穎留信出走第二天,為防夜長夢多,王宗衍便即刻下令駐守邊疆蜀國大軍日夜兼程到來,打算先助李存勖拿下梁都再說。

寬冠之地,塵土飛揚,十萬蜀軍,鐵騎崢嶸,雄兵威懾。

王宗衍一身抹綠色戰甲,與數名參將鐵騎領頭,颯爽威風。

梁都城門大開,朱友文,朱子貴,代表大梁皇室,數騎,出城相迎,一路熱情。

蜀軍行至梁都街道,兩旁百姓聚集觀望,好生熱鬧。

王宗衍一掃街道無奇,便假意出言道︰「朱伯父…」剛開口,一旁騎馬萬軍領頭的朱友文笑臉打斷道︰「欸,怎麼還叫伯父。」

王宗衍反應道︰「呵呵,是小婿的錯,現在,您可是我的主丈大人。」

朱友文受意地點點頭。

王宗衍笑道︰「不知主丈大人可有對敵良策。」

朱友文笑道︰「不急,晉軍遠在百里開外,一時攻城不得,賢婿遠道而來,我以下令,今晚宴請三軍,為賢婿的大軍接風洗塵,對敵良策,明日商討也不遲,哈哈。」笑的很是豪爽。

王宗衍自然隨樂,點頭道︰「好,那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昏黃紅霞,一路隨行供駐地,荒山闊地,萬軍扎營,此時已近夜幕。

篝火萬軍一團團圍聚,主帳內,朱友文正堂就坐,兩旁共一十二將,分別由朱子貴,王宗衍領坐。

歌酒佳肴,甚是隆重。

朱友文舉杯,對左旁一眾外將王宗衍等人說道︰「近日,我梁都危急,貴得蜀軍相助,如同旱地甘霖,千言難盡,先得杯酒言謝。」

王宗衍客笑道︰「主丈客氣了,你我已是一家人,大梁的安危,便是我蜀國的安危,何況,自梁取唐而立後,便如同昔日天朝,威壓四海,晉軍不過是跳梁小丑,一時戰幸,便敢君臨城下,殊不知大梁根基難以撼動,此舉如同自尋死路有何兩樣。」

朱友文開懷大笑,道︰「說的好,干了。」眾人舉杯豪飲,氣氛歡樂,唯獨朱子貴一人陰沉著臉,王宗衍見其毫無往日紈褲之氣,便好奇問道︰「朱兄今日這是怎麼了,從城樓至此,一直悶悶不樂。」

朱子貴瞧他一眼,剛要開口,朱友文便笑道︰「子貴他昨日與雅娘矛盾,被趕出屋子,在我那住了一宿,估模著現在還沒和好吧!呵呵。」

王宗衍笑道︰「原來是和嫂夫人家鬧,朱兄真是受苦了。」對于雅娘,王宗衍略有耳聞,大梁驃騎將軍之女,名中雖有「雅」字,卻是虎女,武藝精湛深得其父真傳。估模著,朱子貴和她鬧矛盾只有挨打的份,忍不住同情一番。

朱子貴卻是冷聲一笑,道︰「呵,王兄我妹妹呢?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王宗衍听得微顫,一瞬笑臉回道︰「穎兒如今已貴為我蜀國太子妃,打仗這種事情,風餐露宿,我豈能讓她來這受苦。」

朱子貴又是一聲冷笑道︰「你倒是挺關心她的啊!」

王宗衍古怪道︰「朱兄此言何意?」

朱子貴端正態度,道︰「你是怕她受苦才不帶她來,還是沒辦法帶她來。」

王宗衍眉目一皺,不由地看向主桌的朱友文,見他面笑和善,自顧斟酒,茫然思考瞬間,問道︰「朱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朱子貴笑笑,端起酒壺自倒,「穎兒,你出來吧!」似乎懶得再演了。

听得知名,王宗衍如同慣雷,再次看向朱友文,只見他依然笑面和善,卻是聞酒品味,不動聲色,心中難定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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