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不行？
範伯玉一臉懵逼。
眨眨眼，範伯玉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陸公子，不知你這所謂的不行，卻是何意？
要知道，杜姑娘的天賦很顯然並不適合普通功法，若不入我元聖教山門，豈不是就此碌碌無為，蹉跎一生？
你這不僅僅是和在下斗氣，也是在浪費杜姑娘的天賦！」
「範先生誤會了。」陸征拱手說道，「在下並不是不願意讓月瑤拜入元聖教內學法。」
「那是什麼意思？」範伯玉凝眉問道，「擔心我元聖教不是玄門正宗？旁門左道，有害自身？
這一點你們盡管放心，我元聖教也是上古嫡傳，祖師聆听上界神女傳法，得授《素女祝神法》，不比佛道二門稍差。」
素女？
陸征神色不變，心中驚訝，好家伙，也是位著名神女，看來這元聖教並不是野路子。
「範先生誤會了。」陸征再次笑道，「元聖教大名鼎鼎，在下豈有看不上的道理，只不過……」
範伯玉看向陸征，靜靜等待也不說話，要知道，他雖然看中了杜月瑤的天賦，卻也不是反過來求著她拜師的。
「只不過貴教內部分歧太大，還有一個新教虎視眈眈，不停的尋找功德女子做爐鼎。」
陸征淡淡的說道，「萬一月瑤跟你去往南疆，卻被新教擄了去做那什麼雪怡聖女的爐鼎怎麼辦？」
「不可能！」
範伯玉斷聲說道，「杜姑娘既然入了我原教傳承，那就不可能會被新教帶走，那是對我們的挑釁。」
陸征擺擺手，「不，別說什麼不可能，在再活一世，完美奪舍，繼續修煉的誘惑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更何況，元聖教內新教的力量比你們原教的力量大多了吧？」
還不待範伯玉說話，陸征就再次問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所謂不可能，我就問你，若是新教真的擄走了月瑤去做爐鼎，你們原教會跟新教撕破臉皮開戰嗎？」
範伯玉聞言不禁一滯，雖然臉色難看，卻是不說話了。
陸征淡淡的道，「你們以前沒出過這種事情，是因為你們原教收徒時沒有趕上新教有聖女奪舍神降的時候吧。」
這一席話，听的杜月瑤心驚膽顫，摟著柳青妍瑟瑟發抖。
柳青妍拍拍杜月瑤的胳膊，輕聲安慰，「放心，別怕，我們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南疆。」
範伯玉沉聲說道，「我們會全力護持她，新教絕不敢明搶。」
「我知道，但月瑤是我妹妹，你覺得我會讓我妹妹去冒這種可能會死的風險？」
陸征眉梢一挑，「她還年輕，我們這些哥哥姐姐也不弱，說不得什麼時候，她的機緣就來了呢？」
範伯玉嗤笑，「什麼機緣能比得上元聖教聖女？」
「那也犯不著拿命去冒險。」陸征調笑說道，「更別說元聖教不遵神女傳承，後人將好好的功德法改成了奪舍法，邪門歪道走捷徑，還在大景鎮異司還掛了號。」
範伯玉辯道，「那是新教！」
陸征聳聳肩說道，「可他們也是元聖教。」
範伯玉，「……」
特麼的，一邊是成王敗寇，一邊是不肖子弟，好氣哦！
更氣的是，自己竟然還打不過人家，帶不走杜月瑤！
範伯玉緩了口氣，無奈道，「那就是沒的談嘍？」
陸征搖頭，「不，有的談。」
範伯玉︰?_?？
他差點沒被陸征這一個大喘氣閃了腰。
怎麼又有的談了？
陸征淡淡的道，「前提是，月瑤不會去南疆。」
「什麼？」範伯玉瞪眼，「我教從來就沒有把聖女放在外面培養的先例，更何況她在聖女身邊，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修行。」
「那這次就可以開先例了。」陸征點點頭，「反正什麼事都有個第一次嘛，你們連功法核心都能推陳出新，更何況此事？」
範伯玉，「……」
「我知道，元聖教內原教一脈雖然勢弱，但畢竟還有高手，還不到求著月瑤入門的形勢。
但我們也不可能讓月瑤冒著生命危險去南疆，畢竟元聖教沒了還有其他可能，命都沒了才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再說了，讓月瑤在外，不僅避過了新教的窺視和打擊，說不得在關鍵時刻還能當奇兵使用。
你想啊，你若是在中原收幾十個徒弟，說不得百年以後就是幾十個聖女，到時候君臨元聖教，不是可以摧枯拉朽一般鎮壓新教？」
陸征敦敦誘惑，听的範伯玉臉頰一陣抽搐。
你以為是個人就可以修煉成為聖女嗎？要不是杜月瑤確實適合教內的《素女祝神法》，你以為我會和你在這里扯犢子？
不過……
陸征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若非杜月瑤在教內的修煉環境更好，確實是讓她在中原修煉更合適。
只不過……
「這樣一來，她功成圓滿的可能和速度就會差很多……」
陸征眉梢一挑，「你以為我們都是死人？就算道路不同，從旁指點還是沒問題的。」
範伯玉立刻瞪眼，「《素女祝神法》可是我教嫡傳秘法。」
陸征瞪回去，「我修煉的是太清嫡傳！」
然後指向沈盈，「她修煉的是上界太元真君傳承。」
接著指向柳青妍，「她修煉的是上界赤松子傳承。」
最後看向範伯玉，一臉不屑的道，「我們會覬覦偷學你那限制頗多的《素女祝神法》？」
範伯玉，「……」
我尼瑪！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看不上我們失敗者的傳承！
那你特麼的別讓杜月瑤學啊！
範伯玉嘆了口氣，他還真的難以放棄杜月瑤。
那能怎麼辦呢？
範伯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微笑，「陸公子所言，也不無道理。」
點點頭，看向杜月瑤，一臉和煦的笑道，「我準備在桐林縣小住半年，引你入門，以後每年都來一段時間，指點你的修行，當然了，平日里你若是遇到問題，也可多請教這幾位。」
陸征不禁微笑，和柳青妍對視一眼，輕輕頷首。
看向杜月瑤，陸征點頭，「既然如此，月瑤你便拜師吧。」
杜月瑤抿嘴一笑，然後向著範伯玉盈盈拜下。
「杜月瑤拜見師尊！」
「嗡！」
氣運之光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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