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極限系？」
古月點了點頭，「不錯，陳默小子是極限系，龍泉小子是變化系。
念氣試紙變硬變沉則是極限系，變換顏色則是變化系。
根據你們的系別，老夫簡單說明一下注意事項。
龍泉小子，變化系能力者除了本身選擇的氣改變性質，也能捏塑出多樣化的工具，你要根據自己的想法結合自身情況來開發能力。
而陳默小子的極限系非常簡單，只要增強自身或武器本來的性質，就能產生巨大的破壞力。
好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就靜心研究自己的念氣能力。
一個月後，老夫會挨個測試你們的進度，期間有任何問題可以過來竹屋尋求答案。」
他轉頭看向李大山，「大山，你給陳默小子安排一個住處。
你們可以回去了。」
接著，古月擺擺手，將陳默三人趕出竹屋，走向牆壁旁邊的水墨畫。
陳默不經意間瞅了一眼，發覺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不知其中有什麼內情。
……………………
通往龍拳道館的山路上。
陳默眼里閃過幾分疑惑之色，「大山師佷，龍拳道館名聲在外，為什麼會如此破敗。
根據我上山時看到的建築規模，這里應該很興盛才對。」
李大山沉吟一會，伸出寬厚的手掌，瞪著眼楮注視著陳默。
瞧不出對方的用意，陳默眉頭一皺，「大山師佷，這是什麼意思？」
李大山露出一絲微笑，「小師叔，關于道館的隱秘，一個問題支付一百布魯。」
陳默倒吸一口涼氣，張口大喊一聲，「嘶～大山師佷，你鑽錢眼里了？」
李大山卻搖了搖頭，「小師叔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陳默心里暗道︰窩草！老子打小混跡在菜市場，怎麼會不知道。
他臉上浮現無奈之色，從口袋掏出一張紅色鈔票遞給對方，「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大山不露痕跡把鈔票裝進口袋，咳嗽幾聲，清清嗓子，「這得從道館的歷史開始說起，龍拳道館源自于五百年前的五形道館。
祖師‘古’創建的五形道館一共分成龍、虎、豹、蛇、鶴五脈，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導致五脈分裂，形成現在的龍虎豹蛇鶴五個道館。
五個道館約定每隔五年舉辦一次五脈聯合會武，漫長歲月里，龍拳一脈人才濟濟，輸少贏多，逐漸引來其余四脈的敵視。
直到龍泉師弟的父親許海師叔那一代，也就是二十年前的五脈會武，龍拳道館被四脈高手聯合狙擊，道館一眾高手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
自此，龍拳道館的中堅力量出現斷層，逐步開始走下坡路。
小師叔，你遇到的一些道館弟子，大多數是那一代弟子的孩子。
龍拳道館這麼多年就是依靠他們的接濟才挺了過來。」
听到李大山的回答，陳默有些明白對方的貪財屬性了，張嘴提了一句，「我在道館只看到一些年輕弟子，並沒有看見他們的父輩。」
話畢，他自覺抽出一張鈔票遞給李大山。
「有不少師伯師叔在外面掙錢養活道館，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殘疾的師伯師叔在山上養老，他們一般不會露面。」
「剛才龍泉師佷說的那位段師兄是誰？」
李大山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許龍泉，看到對方不出聲，嘴里呼出一口氣，攤開掌心，「一千布魯。」
此話一出，陳默止住遞錢姿勢，「大山師佷，你這是坐地起價啊！師叔我真沒錢了。」
「師叔別鬧，你可是職業獵人，賺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對了，大山師佷，你們怎麼不去參加獵人考試？」
「古月大師說我們還不夠格，外面的世界太過危險，擁有自保能力才能出道。
要不然，容易遭到其余四脈或者道館敵人暗殺，師佷我還年輕，想多活幾年。
主要是我還不能死，我死了，誰來照顧道館的師兄弟們？」
「大山師佷，你在道館里負責管錢？」
「那當然了，師佷能干吧！」
瞧著他那瑟樣，陳默感到無言以對，靜靜掏出十張紅色鈔票遞給對方。
李大山心滿意足把錢裝進口袋，「會武失利後，古月大師想要止住龍拳道館的頹勢，開始周游世界。
經過長達五年的游歷，他在十五年前帶著一個六歲男童返回道館。
男孩名叫段水流，他經過幾年扎實修行，十二歲時覺醒念氣，十三歲擊敗道館老一輩強者，引起道館上下轟動，身上承載著幾代人的希望。
所有人把段水流視為古月大師的接班人，指望他在上一屆的五脈會武上大放異彩，奪回失去的榮耀。
未曾想他在會武前期，選擇下山歷練，挑戰天下古武門派，揚言開創狼拳一脈，最終叛出師門。
此事發生後，古月大師就宣布不再收徒。」
听完龍拳道館的隱秘，陳默沉思一會，心里暗道︰段水流是腦子進水才放著掌門人不做，選擇叛出師門。
或是在某些方面的受到誘惑，金錢？美人？力量？
他靈光一閃，腦海里拉出一條線索，會不會是神秘組織成員對段水流發起邀請了？
這時，李大山腦袋靠近陳默，伸手捂著嘴巴，輕聲說道，「小師叔，你記得竹屋牆上的那幅水墨畫麼？」
「是那幅景色跟瀑布相似的掛畫？」
「沒錯，水墨畫上的兩道人影就是古月大師與段水流。
段水流是古月大師最小的弟子，也是最喜歡的弟子，輩分跟小師叔你一樣。
但他只年長我們幾歲，就讓其余弟子稱呼為師兄，後來新生代弟子就開始稱他為段水流大師兄。」
聞言，陳默暗暗咋舌，怪不得古月經常盯著那幅水墨畫發呆，原來有這一層緣由在里面。
這一千塊花的值！
「還有，古月大師原來跟小師叔手機里的照片一樣，是大師兄叛出師門後，大師一夜白發，從此變得蒼老無比。」
陳默緩緩點了點頭，怪不得在老許私房菜時認不出來。
李大山說了段水流這麼多壞話，許龍泉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即使古月大師收你為徒，我認為你根本無法與大師兄相提並論。
大師夸贊你的天賦乃生平所見，我卻不信有人可以勝過大師兄。
一個月後，我許龍泉要挑戰你。」
看到對方忿忿不平的樣子，陳默不由得一樂，「哦？不知龍泉師佷這次要拿什麼當賭注？」
「額…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我贏了，除了叫我小師叔，還要躬身行禮和端茶倒水，努力做一個稱職的師佷。」
「成交，你若輸了，就取消小師叔的稱呼，見面要叫我師兄。」
「可以。」
瞅見陳默應承下來，許龍泉面露喜色，一溜煙走遠了。
李大山苦笑一聲，開口解釋道，「小師叔，你別怪龍泉師弟，他小時候經常得到大師兄照顧，有著弟弟對兄長般的感情。」
陳默擺擺手，「沒關系，大山師佷，我清楚自己的短板，只是想找人切磋切磋。
如此說來，師傅收我為徒，豈不是要我代表道館打比賽？」
「古月大師應該是這個意思。」
「對了，大山師佷，一個月後的比試要不要賭一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