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
狄鈞心里一陣美滋滋。
雖說威望值又回到了早上。
但好歹回來了不是。
再湊夠五十威望,又可以抽獎了。
而底下的群臣,則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這一切。
主公瘋了吧?
挨了罵,還賞千金?
這里不得不介紹一下天元大陸的貨幣體系。
所謂的千金,其實就是一千枚金幣。
和某些古裝電視劇里,動不動就賞幾千兩黃金不同。
這一千枚金幣的數目可不小。
首先,除了金幣之外,還有銀幣和銅錢。
一枚金幣,可以兌換一百枚銀幣。
一枚銀幣,則相當于一百枚銅錢。
即便是現在的亂世。
這些貨幣體系,依然適用于所有諸侯國。
大伙兒都承認這東西。
但是,承認歸承認。
畢竟現在是亂世。
亂世之中,什麼最值錢,當然是糧食了。
按照曾經的天元國市場價,吃一碗面條,也不過十枚銅錢。
買十斤糧食回去,也僅僅只需一枚銀幣。
現在的市場價雖然還在,但糧食這種東西屬于有價無市。
市面上幾乎沒人舍得拿出來賣。
想買也行,那你就得上黑市去買了。
首先,每個城池都有各自的黑市體系。
再加上地理差異,導致價格差距非常大。
也許,土地富饒的城鎮,收購十斤糧食只需要十枚銀幣。
但在其他糧產低的地方,同樣數目的糧食,可能需要五六十枚銀幣才能買到。
同理,除了糧食之外,其他物品也因為地理差異,而價格浮動也較大。
言歸正傳。
雖然有價格浮動。
但一千枚金幣,已經屬于巨資了。
狄鈞能拿得出來嗎?
或者說,他願意拿這麼一筆巨資出來送人嗎?
當然舍不得了。
但又規定,必須馬上給錢是不是?
只要拖到明天早上,重新抽取了帝王屬性,不就有辦法了?
哪怕錢已經給了也沒關系,
來個暴虐屬性,直接找個理由把人抓了抄家就完事兒。
還能給自己加威望,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了,這種損招,僅限于奸佞之輩。
像王司徒這樣的大臣,狄鈞還是不想太過于沒底線。
至于辦法嘛,狄鈞早在決定賞千金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唉……」
「王司徒。」
「本王尚有一難言之隱,不知當講不當講。」
聞言,王朗回過神來。
剛才群臣都被狄鈞的操作驚呆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王朗,更是腦子嗡嗡直響。
這會兒,忽然听到主公提起難言之隱,頓時精神大振。
「主公但說無妨。」
「我等必竭盡全力為主公排憂解難。」
在王朗看來。
所謂的難言之隱,肯定是眼下的危機沒錯了。
還有什麼困難,比即將被十萬大軍圍攻,還要棘手的?
作為死戰派的主心骨,王朗自然早就想好了辦法。
當然了,也沒有多高明。
反正就是安排人手,調撥兵力,把三千人運用起來。
雖然成功率很低,但也好過坐以待斃直接投降吧?
然而,狄鈞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王朗把舌頭咬下來。
「這不大戰在即嘛。」
「需要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戰後士兵的撫恤和修養,也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但本王說了,要賞王司徒千金,那就一定不能食言。」
「因此,本王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把金幣兌換成物品,把價值千金的物品賞給王司徒。」
「如此一來,既能保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又能保證,每一筆錢,都會用在刀刃上。」
「王司徒,你意下如何啊?」
臥槽?
就這個?
王朗都听呆了。
主公啊,咱們就要被十萬大軍圍攻了好不好,十萬大軍啊。
說不準,再過兩天咱們就只能黃泉路上相見了。
都火燒眉毛了,就不能聊點正事兒嗎?
還戰後,這一戰咱們能否活下來都說不清楚,你這就開始考慮戰後了?
除非!
猛然間,王朗抬起了頭。
看著狄鈞雲淡清風的表情,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難道說,主公已經想到了退敵之策?
現在已經開始考慮戰後的問題了?
可是,那是十萬大軍啊。
咱們真就能擋得住嗎?
疑惑中,王朗感覺自己明白了,卻又什麼都不明白。
「主公。」
「臣家中尚有余糧。」
「這千金,還是留給將士們吧。」
「戰後,臣願意捐出家中一半糧食,為主公排憂解難,也為戰死的同胞做一點事。」
王朗說完。
他身後的死戰派成員,也跟著跳了出來。
「主公,臣也願意捐出家中一半的糧食。」
「主公,臣也願意。」
「主公,還有我。」
「主公,我願傾其所有,與臨江城共存亡。」
看著群臣的反應,狄鈞微微有些意外。
原本他是打算把從韋小寶家里抄到的東西,拿來送給王朗的。
反正那小子的家產,不也是從我這兒撈的嗎?
當然了,韋小寶從黑市買回來七個老婆之後,就幾乎沒錢了。
抄家也並沒有從家中抄到多少錢財。
倒是有不少宮中的東西,被那小子順手牽羊帶了回去。
不過不要緊,自己是君王。
就算東西不值一千金。
但經過自己賞賜之後就不一樣了。
但僅限于賞賜,拿來賣給大臣就不行了。
具體的就無需多說了,哪兒帝王窮得賣東西給大臣的,何況大臣也不是傻子。
只能賞賜給他們,而他們拿回去,還得好好供著。
若是怠慢了,還能順道治個藐視君王之罪。
配合暴虐屬性一起食用,又可以加威望。
狄鈞就是這麼計劃的。
可王司徒的回答,以及群臣的反應,有點超出了預料。
以張讓為首的投降派,更是心中大罵MMP。
這下搞得,大伙兒都要跟著捐點糧這事兒才過得去。
不過,想到即將到來的十萬大軍。
就憑三千人,能守得下來?
反正空頭支票罷了,吹牛皮誰不會。
「主公!」
「戰後,臣願意請傾其家產,犒勞三軍和全城百姓。」
此話一出。
眾人皆看了過去。
說話的正是投降派的領軍人物,張讓。
「臣也願意!」
「臣附議。」
隨著張讓說罷。
他的另外兩名難兄難弟也都站了出來。
這兩人,也都是先前跟著張讓一起死諫的。
在他們看來,大風大浪都過來了。
吹牛皮的時候,又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