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是麼?那世佷這邊,是不是還要多謝你啊——」
伴隨著陣陣笑聲,地上那如成年男子小腿般粗細,上刻有無數晦澀符文的鎖鏈,再度響起了嘩啦嘩啦的動靜。
同一時間,那藏匿于陰影之中的人,也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啊……你,你!」
見此,張峰年如臨大敵,口中驚呼連連退了數步方才停了下來。
「你怎麼不怕這舍利子的浩然佛光?」
「不……不對!你的腿不是被唐酒卿打斷,怎麼現在……」
華雨林停下腳步,散亂分布的發絲遮擋住了他的臉,但從縫隙之中,仍能看出他此時勾勒在嘴角的笑意。
而沒等張峰年把話說完,他便直接打斷。
「現在好了——」
「聖魔無極功我已練到了第七層,斷肢重生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感受著張峰年震驚的目光,華雨林的語氣中,充滿戲謔的說道︰「你是不還想問……」
他語氣微頓。
「這鎮魔消元鏈明明已經困住了我,我的體內按理說應該僅剩能夠維持生命的真元才對,怎有余力修復雙腿?」
听到這話,張峰年方才醒悟,「啊對對對!你究竟是用了什麼妖術,居然能夠無視鎮魔消元鏈的效果,做到斷肢重生的!」
「哈哈哈哈哈——」
華雨林突然一陣狂笑,笑聲回蕩在整個鎖妖塔中,霎時間引起了一陣鬼哭狼嚎。
十幾秒鐘後,他的狂笑方才停止。
旋即,他不緊不慢的捋了捋頭前如同雜草般的發絲,耀眼佛光也在同時遍布他的臉龐。
即便是在鎖妖塔中關了多年,華雨林的臉上依舊干淨清秀,掀開發絲的一瞬,那副絲毫不遜色于夏之笙的面孔也在同時展現。
但唯獨,他的眼中比夏之笙多了幾分陰柔與……戾氣。
「聖魔無極功練到第五層的時候,便可以吸收他人真元為己用,但我發現,若是吸收真元屬于邪魔,那便可更快速的提升自己體內的真元純度,提升自己的修為。」
「當未被四大宗門圍剿之時,我就已經發現了聖魔無極功其中的奧妙。」
「本想著混入魔道之中,與妖物邪修為伍,以便吸收他們的修為,但可惜……幾次之後,反而被他們識破了,呵……」
華雨林忽然間的嗤笑,夾雜著幾分輕蔑,不過隨後,他便再度開口。
「既然被人看出來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我便直接將他們都動手殺了。」
「而就在我偃旗息鼓,打算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看看情況的時候,卻突然收到了四大宗門聯手對我抓捕的消息。一時間,我也被打上了叛徒和魔道的標簽。」
說到這,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也多虧了這一消息,無數邪魔外道之人聞訊而來,竟是想要與我結交……」
「呵!真是可笑。我堂堂華雨林,又豈會和這些垃圾為伍?」
「在聖魔無極功的幫助下,這幫家伙便成為了我邁入騰雲的基石,而我則是對外宣稱,他們被一四大宗門的人聯手斬殺了,于是這些傻子們,便真的信了,甚至揚言聯合抵抗四大宗門。」
听到這里,張峰年面露怒意,厲聲喝道︰「怪不得當年無數邪道中人阻撓圍剿,甚至幾個魔教門派,也暗中使壞,原來都是因為你。」
「誒誒誒!張師叔這話的攻擊性未免有些強了,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在其中不過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已。」
說話間,華雨林的手跟著一收一推,做了樣子。
「可這……又和我所說的事情,有什麼關系!」張峰年听完,不由得眉頭一皺,面露疑色。
「有關系!當然有關系了!」華雨林如同瘋子一般連連叫喚。
張峰年看在眼中,已經覺得對方被關在鎖妖塔中不見天日,心里出了問題,再加上本身心性不佳墜入魔道,此時已經是個瘋魔之人了。
華雨林看著張峰年的神情,露出森然笑意,徐徐道來︰「後來,天魔邪皇宗的人找上了我,讓我加入他們的宗門。」
「試問,這大夏第一魔教的邀請,我怎可能拒絕?再者說,那里面的所有修士,可都是修煉魔元,正對我的胃口。」
「只不過……」說到這,華雨林眼神微微一凜,「只不過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天魔邪皇宗的教規森嚴,守備也相當嚴密,就算是我也無法悄無聲息的吸收魔元殺人。」
「待在那的一段時間,我的修為可以說是停滯不前。」
華雨林搖了搖頭,似是在回憶︰「而長久如此,也不是辦法,于是,在天魔邪皇宗的時候,我便在思考,那里才是天下至邪魔物聚集之地。」
「思考數日,我才豁然開朗。」
「那種既安全,又不會被人打擾,還充滿邪魔之地,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到這,張峰年的眼楮不由得瞪得溜圓。
「你……你是說……鎖妖塔!」
「自然!」
華雨林坦然一笑,毫不掩飾。
「鎖妖塔中關押的可全都是邪魔,甚至由于長期關壓著他們,導致周圍的天地真元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于他人來說,這里就是禁忌之地,只要進來便是死路一條,但對我來說……」
「呵呵……」
「這里就是世間最大的,洞天福地!沒有比這里更能助我修行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峰年听著華雨林的怪笑,老臉已經黑到了極致,「你是說,你是故意被我們抓到,自願被關進鎖妖塔的!」
華雨林听到這,胡亂的揮了揮手,「差不多吧!否則的話,只要我待在天魔邪皇宗不出去,就算是四大宗門聯手,怕是也闖不進來,我安全得很,何必跑出去。」
說到這,華雨林面色一變,「但……我原本的計劃,是打算偷偷潛入鎖妖塔中,誰知……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唐老頭!」
華雨林眯了眯眼楮,「那老頭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就在那等著我。」
「我當時雖然已經邁入騰雲境,但唐老頭那家伙的本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峰年,旋即道︰「就算二十個你也不是對手。」
「我自然也不例外,和他纏斗許久引來了他人之後,便被其打折了雙腿,關入了鎖妖塔。」
華雨林說著聳了聳肩膀,「不過這倒也無所謂,雖然過程和我的計劃有差池,但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
張峰年听罷,面色愈發的陰沉,除開華雨林的嘲諷,他隱約間也感覺出,華雨林當年的事情之中,有些問題。
唐酒卿的行為,著實讓人看不大懂。
念及于此,他居然萌生了退意,這種事情需要先和張峰弈匯報,兩人研究之後再下定論。
然而,就在他打算動身之時。
華雨林卻是幽幽的說道︰「師叔,你有沒有發現,今日的鎖妖塔,和以往不大相同啊!」
听到這話,張峰年抬起的腿,緩緩放了下來,眉頭一皺正欲思索之際,卻又听到了華雨林那古怪的尖細聲音。
「實不相瞞,師叔!這鎖妖塔中,除了那幾個被封死的老怪物之外,其他弱一些的,已經成為了聖魔無極功的養料。」
「雖然在這鎮魔消元鏈的壓制下,我的修為停滯不前,但功法已經練至了第七層境界,靠著吸來的能量,我剛好能夠做到……斷肢重生。」
听到這,張峰年算是明白了情況,正要開口,他的面色卻是忽然驚變,眼中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充滿了駭然。
「啪嗒!啪嗒——」
幾道清脆的金屬落地聲響起,一直站在張峰年眼前,並被牢牢所住的華雨林,忽然間的消失不見。
只有鎮魔消元鏈落地時的聲響傳入耳中。
也就在同一時間,張峰年察覺背後,冒出陣陣寒意。
他迅速的轉過頭,卻瞧見,華雨林直直的站在自己的背後,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猙獰,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整日吸收邪魔外道的力量,身體都臭了,剛好……」
「你這自詡正道的修士送上門來,我不嘗一嘗……豈不是可惜了?」
話音一落,他的神色陡然陰寒,縴細白致手掌瞬間變為犀利的鬼爪一般,之間閃爍著森冷幽然的寒光,掀起一陣鋒銳的勁風,狠狠對著張峰年的胸膛撕去!
「倏倏倏——」
華雨林爪風掠過,響起陣陣尖銳的破空之聲,佛光普照之下,竟是有如此陰邪出現,令人不寒而栗。
隨著爪風襲來,肉眼可見的在空中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仿佛連光線都被他撕扯了一般!
張峰年臉上浮現驚容,心底駭然!
華雨林的速度快到了極點,這一擊若是打實了,那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局面!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張峰年腳下步伐一頓,左臂猛的抬起,向著華雨林揮舞出去,拳頭上泛著青光,一道凌厲的真氣勁力在拳頭上流轉,仿佛一條蛟龍出海般凶猛,帶著滔天的氣勢,對準華雨林的腦袋轟然而至!
"砰!"
雙方的拳爪相撞,爆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狂暴的真氣波紋在周圍肆虐飛濺,一股強烈的沖擊波向著四周擴散出去,使得周圍的塔身空氣,甚至塔身都略微搖晃。
兩只手掌踫撞的瞬間,張峰年身體微微一顫,整個人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噗通!"
一聲悶響傳來,他直接倒退數十步才站穩了身形,口中一絲鮮血噴灑而出,將地面上染成了紅色。
張峰年滿臉驚訝。
自己這一招乃是佛宗的絕學"青龍爪!"
佛宗修煉的乃是"金剛伏魔掌",這種掌法與佛宗的武學不同,是佛宗修士修煉,並且在修煉之時,用內力淬煉筋骨皮膜,最終將修煉成為"銅牆鐵壁",可謂是一門霸道異常的攻擊秘術,可以說在同階高手之中,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這也是佛宗弟子能夠在修仙界混得風生水起,並不僅僅是依靠其他的功法或者戰技。
可以說,佛宗弟子之間的戰斗經驗,遠遠超越其他的修士,他們往往能夠借助戰技和功法,來達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佛宗的弟子,在整個仙魔二道之中,威名赫赫,是一等一的殺手組織!
但是這種掌法,在張峰年身上卻是沒有施展出任何的威能,因為在這里,他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只有他在鎖妖塔之中才能施展出來。
"這不可能!這是佛宗的青龍爪! "華雨林驚訝出聲。
風靈月影宗可沒有這術法,而且這招專克制他這等魔修,顯然是張峰年為了今日早有準備!
「張師叔看來今日不是來和我敘舊的,而是有備而來啊!」
話音落下,華雨林再度出招,直逼張峰年而去。
面對華雨林這突然暴增的攻擊,張峰年只好硬抗,同時運轉體內真氣,護住了全身,不讓華雨林的爪勁傷及自己。
" !"
一連串的交手聲響徹耳畔。
在交手的同時,兩人的身體都被震得不斷的後退著,最終,兩人分別站定身體。
張峰年站定身體後,抬起手模了一把嘴角的血液。
"好家伙,果然是厲害,難怪能夠成為唐酒卿弟子,看來我要是不拼命的話恐怕還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你確實厲害。"
說罷,張峰年又是一聲大喝,身上的衣袍鼓蕩而起,宛如風雷呼嘯,吹動得衣衫獵獵作響,一股磅礡浩瀚的氣息從體內洶涌而出,向著華雨林彌漫而去。
"你這種氣息是怎麼回事?"
華雨林驚詫道。
"哼,怕了嗎?"
听到張峰年的反問,華雨林臉上露出尷尬神色,隨即一抹狠辣的神色閃現在臉頰之上,手掌一翻,一股龐大的真元之力自他的體內涌現而出,化作一團烏雲,在他的身側凝聚,一股強橫的氣息向著周圍蔓延,讓得周圍的地面都開始龜裂,甚至隱隱出現裂縫!
"轟隆!"
烏雲散去之後,丈高的鬼影浮現而出,在空中不斷的扭曲,散發著強悍的力量波動,令得周圍的溫度都急劇升騰,讓人喘不過氣來。
"青龍咆哮!"
一聲怒吼聲響起。
張峰年面色謹慎,蕩起真元,一道巨型的龍卷風憑空而起,在空中不斷旋轉,散發著毀滅性的力量,向著華雨林席卷而來,一路之上,就連舍利子發出的佛光都被扭曲吸入其內。
看到烏雲之後,華雨林臉色大變,身軀快速向後撤離,想要躲避這龍卷。
但是,龍卷的移動速度太快了,轉眼間便是逼近他,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吞噬!
"轟隆隆——"
龍卷之中,一陣轟鳴聲響起,華雨林在烏雲之中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滴落在地面之上。
"這是什麼招式?為什麼會如此的強大?為什麼我從未見識過這般詭異強大的攻擊?"
鬼影之中,華雨林驚慌失措,不知所措。
這張峰年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風靈月影宗的招式,他究竟是何身份。
"哈哈哈華雨林,今日就讓你見識一番佛宗青龍爪的厲害吧!"
張峰年大笑出聲,隨即將體內剩余的真元都催動到極致,向著烏雲匯聚而去。
"轟隆隆!"
烏雲在張峰年的操縱下,快速膨脹,瞬間變得比原先粗大了三倍之多,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猶如一座小山般,向著華雨林鎮壓下去。
"不好!快逃!"
見狀,華雨林驚叫出聲,向著後方快速後撤。
他雖然實力高強,但是對于張峰年所使出來的這個青龍爪,他完全不知所措,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住它!
"想走?晚了!"
見狀,張峰年臉上露出猙獰神色,雙手快速掐訣,烏雲再次變得凝厚起來,向著華雨林壓迫而去,速度快到了極點,轉眼間,就將華雨林籠罩在其中。
"啊!!!!"
在一道慘叫聲響徹鎖妖塔。
張峰年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他剛剛使出了大龍卷,這個華雨林的防御已經被削弱了七成,剩余的三成,完全就是他手中的羔羊!
然而,張峰年並未料到,即便是受了傷,華雨林也不遠退縮。
裹挾著巨大魔影,變爪為拳,一圈便是重重的轟在了張峰年的胸口。
「 ——」
一圈肉眼可見的真元波動席卷肆虐而出,張峰年的身體也是一顫,竟是直接倒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之上。
華雨林一拳轟出,也被余力震退數步,但在他問形的同時,腳掌便是重重一跺,地面崩碎的同時,他也變為一抹殘影,再度暴掠而出。
而在華雨林動身的一瞬間,他的身體之上,瞬間涌現出渾然魔氣,竟是不懼舍利子的佛光照耀,在周身形成了一層堅硬的鎧甲。
而在他的手臂,兩只猶如魔鬼般的利爪浮現而出,與這鎖妖塔中的魔氣相連接,竟是直接吸入了他的體內。
整個手臂,也在這滔天魔氣的支撐之下,瞬間腫脹了數倍,宛如吹氣的皮球,狠狠的向著前方的張峰年砸去。
這一拳,前方空氣爆炸,頭頂的舍利子也在這魔氣籠罩之下黯淡無光,這本應是對抗魔物的至寶,也在這一拳之下,生出了畏懼。
那等威勢,看的張峰年的心頭一跳,華雨林這一拳,比起之前,顯然更為的凶猛!
而且,這個家伙,明知道自己修煉了佛門練體術法,竟然是還打算和自己硬著來嗎?
剛才那一拳沒動用任何真元就掀起的威勢,已經將張峰年的肉身如何強悍完全顯現,就算是那些天生強悍體質的修士,張峰年都絲毫不懼,單憑肉身也能和其斗的旗鼓相當。
「不知天高地厚,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佛門艱金身究竟是怎樣強悍的體魄!」、
張峰年冷笑一聲,他雙掌猛然緊握,他的身體,竟然是在此時爆發出金色的光芒,看上去猶如金汁澆築一般!
旋即他一步跨出,臂如槍抖,筆直而出,拳如雷,直接是硬生生的與華雨林巨大鬼臂狠狠的轟在一起。
!
雙拳對踫,兩人周身猶如在水面投石一般,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鎖妖塔的周圍牆壁,也在這漣漪的撞擊與震蕩之下,生出了道道裂痕,而這一變故,也是使得塔中其余妖魔邪祟,發車了陣陣的鬼哭狼嚎。
狂暴無匹的真元波紋席卷而開,華雨林身形一顫,便是蹬蹬的被震退了數十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踏出一只淺顯的腳印。
如此數十步後,終于是強行穩下了身形,那張妖媚的面龐,則是在此時變得格外的凝重。
而與退後數十步的華雨林相比,張峰年顯然是要好很多,僅僅只是後退了數步,但他的面色卻並沒有因此有多少的喜色。
眼中反而一片陰沉,因為他知道,這一拳雖然看似將華雨林震退,但其實並沒有傷到後者。
但正常來說,自己的這一拳,足以將一名普通的騰雲境修士震斷筋骨的盡碎,再弱一些的,直接轟殺成渣滓也說不定。
華雨林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鎖妖塔,還有鎮魔消元鏈作為束縛,根本沒辦法進行修煉,這一點,從他停滯不前的修為完全可以肯定。
若不是他在鎖妖塔中,將眾多魔物完全吸收的話,恐怕現在還是一個殘疾,怎會和自己斗的旗鼓相當!
華雨林揉了揉手掌,眼神冷冽的盯著張峰年。
佛門艱金身的這門練體術法的威名,他自然是听說過。
練至大成境界,需要度過九九八十一此艱難。
而且,這門練體術法,不光是能淬煉修士的體質,更是能幫人鑄就完美的心性。
這一次如果不是他聖魔無極功已經突破到了第七層,吸收了鎖妖塔中魔物的血肉,剔除其中雜質,留下的精華重新鑄就了自己的肉身的話
恐怕剛才那一次對招,自己的手臂就要崩壞了。
「竟然練成了佛門術法,張峰年啊,張峰年!」
「你這行為和盤出宗門又有什麼分別?」一邊靠著鎖妖塔中的魔氣休養生息,另一邊,他也在出言擾亂著同樣受傷的張峰年,企圖影響對方的心智。
聞言,張峰年冷笑一聲,「呵……我本來就不是風靈月影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