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有君,是謂松。松山上滿山全是青翠挺拔筆直的青松。
遠看松山蒼黛如畫,如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圖。
近看松山如一襲翠綠的輕紗蒙在松山上,讓其增添一絲朦朧,一絲神秘。
松山不秋不冬常年郁郁蔥蔥,霧氣繚繞升騰中,一掛飛瀑從山頂飛流而下歸于山下的長河。
一群白色的飛鳥在蔥郁的山林間振翅翱翔,不時發出一聲聲清鳴和著霧氣與滿山的蔥郁,如大海的碧波蕩漾層層相追相逐向四周擴散而去,讓松山更添一絲說不出的深遂清幽。
如此之景,如此松山,的確算是一處鐘靈毓秀之地,由此,這里便成了遠近聞名的觀光之所,由此,也成就了一個小坊市,松山坊。
松山坊位于主峰的山巔,環山巔的湖泊而建。
吳塵與秦皇的人則相約在另一處亂石從生的偏差峰之巔上相見。
吳塵到來時,白羽與青龍已在山巔等候。
白羽一身白紗裙,雖是人間少有的絕色,卻面若冰霜,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青龍一襲青衫,是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二人皆靜靜的看著吳塵。
吳塵一見青龍,不由微微一怔,這人的氣息怎麼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羽淡淡道︰「既是合作,為何不以真面目相見?」
吳塵當即身軀一晃,恢復了原貌。
吳塵笑著拱手︰「見過二位道友。」
白羽冷冷清清道︰「客套就免了,說正事吧。」
吳塵︰「你們有多少人?」
青龍︰「你得先告訴我們,你要做什麼事?」
吳塵︰「當然是聯盟的公事,我準備助前任羅摩魔皇上位,從而拿到魔族進攻我族的精準進攻路線圖。」
白羽與青龍相視一眼,眼中皆閃過錯愕。
青龍忍不住問︰「副盟主,你要知道,這可是魔界,這可是一處大陸,我們要面對的可是一位歸元魔皇,豈是你說推翻就推翻的?」
吳塵抬手︰「我敢這麼做,當然有把握,除魔衛知道吧?布屈已答應我出手了。」
二人再次相視一眼。
白羽又問︰「你不是在暹邏大陸坐鎮刺探軍情嗎?為何又出現在魔羅大陸助羅摩魔皇奪取皇位交換進攻路線圖?」
吳塵淡淡道︰「一陰一陽謂之道。一明一暗謂之局,與魔族打交道,那能不多做一手準備?
再說,候皇要追殺我,我若不設局離開,如何完成任務?二位如果做不了主,可聯系秦皇定奪。」
吳塵一點也不擔心秦皇會揭破他的行蹤,畢竟,秦皇與慕容世杰與候皇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再說,自己也算與秦皇結成了盟中盟,他怎麼可能出賣自己?
青龍與白羽再次相視一眼。
青龍道︰「皇尊臨行前有吩咐,若你在魔界有困難求助,我們可以出手相助。」
吳塵點頭︰「如此就好,告訴我,你們有多少人手?有沒有隱藏在魔羅皇朝的人?」
青龍︰「半步歸元三名,幽玄圓滿十名,幽玄境一百名,入聖一千名,還有隱藏在魔羅皇朝的人有近三百人。」
吳塵一怔,這麼強大的陣容?這秦皇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
吳塵︰「我要隱藏在魔羅皇朝內的人的詳細情況。」
白羽抬手一塊玉簡彈出︰「這里面便是。」
吳塵接過再次怔住,這麼痛快?不會有詐吧?
隨後吳塵心中釋然,畢竟自己是在刺探軍情,是為聯盟辦公事,再說,自己與秦皇已達成了盟中盟,算是盟友,自己又交了高額的「保護費」,秦皇不會坑我,自然也不怕我出賣他的人。
吳塵查看一番後,三人隨後便一起商議了一些細節
末了,吳塵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白羽。
白羽冷冷清清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吳塵微微一笑︰「的確是個美女,我有一個想法,需要你協助」
听吳塵說完,青龍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你居然讓白羽去干這種事?
白羽眼中閃過怒氣︰「為什麼非我不可?」
吳塵笑道︰「因為你是美女啊。」
這個理由還真讓人無話可說,關鍵是吳塵的身份,白羽可是心知肚明,她那敢違背?
魔羅大陸,皇城,豆蔻花坊。
花坊雖不大,但里面的花坊女子絕對堪稱絕色且年齡皆是豆蔻年華,豆蔻花坊的名稱便由此而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里便成了魔羅皇朝一眾權貴子弟聚集之所。
夜幕降臨,一輛豪華的魔獸車從街道上緩緩馳來。
車上坐著二個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
一個叫那羅雲禪,一個叫那羅定。
那羅雲禪已是悟真修為,他是魔羅皇朝左相那羅蒼空的小兒子,也是獨子,他的大兒子那羅雲祥早在數百年前就被吳塵在梅花潭給宰了。
那羅定則是吳塵在魔界聖路中收的奴僕,他是那羅家族大長老那羅蒼南的獨孫,與左相那羅蒼空是同一家族且是同輩之人。
此時的那羅定已跨入了入聖之階,他一臉諂媚笑意︰「小叔,小佷真沒騙您,那豆蔻花坊真的剛來一絕子,小佷已付了百萬魔靈晶,就等著小叔去拔了頭籌,摘下這朵鮮花。」
那羅雲禪似笑非笑道︰「那羅定,你小子見了美女還走得動道?如此美女你會舍得留給我?說吧,是不是有事要我辦?」
那羅定搓著手,嘿嘿笑道︰「小叔真是目光如炬,小佷真有點事想讓小叔在左相面前美言幾句。小叔您看,我都是入聖修為了,當個城主不過份吧?」
那羅雲禪抬手︰「只要你所言不虛,我一定讓我父親如你所願。」
那羅定頓時眉開眼笑︰「小叔見了人,自然明白小佷所言不虛。」
二人說話間,便到了豆蔻花坊。
二人下了魔獸車,在一群鶯鶯燕燕的簇擁下進了豆蔻花坊。
那羅定一進花坊便大吼︰「錢媽媽,還不把人給本少帶上來?」
一聲甜得讓人發膩的聲音響起︰「來啦。」
一位妖嬈且濃妝艷抹手持團扇的魔族女子扭著水蛇腰從樓上走來。
緊接著一位身穿素白紗裙,個子高挑,容貌精致,一臉冷清的女子在二位侍女的扶持下緊隨其後。
女子輕施粉黛,一身素白,加上冷冷清清的表情,給人一種高冷之感。
恰恰是這種高冷,讓一直習慣了女子笑臉相迎的那羅雲禪眼楮一亮,花坊之中還有此等女子?
緊接著那羅雲禪不由仔細打量,那眼,那眉,那唇,那身段,那氣質,那儀態,他是越看越喜歡,也越來越心癢難奈。
那羅雲禪身體浮空而起,徑直落在女子面前,一把抱起女子,一邊向樓上走,一邊哈哈大笑道︰「那羅定,你的要求,本少答應了。」
那羅定則一臉笑意的站在大廳中,心中卻是泛起苦澀,可他也沒得選擇。
左相府,書房。
那羅蒼空一身黑袍,頭頂二根彎彎的長角端從在案後,他一手捋著花白的胡須,一手持一古卷仔細的品讀。
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左相真是好雅興。」
話落身現,吳塵從房間中陡然現出身影。
那羅蒼空心中雖驚,卻面不改色,他淡淡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吳塵微微一笑︰「我是誰不重要,我怎麼進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相的血脈即將斷絕,這偌大的家業將無人繼承,若真是如此,這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那羅蒼空眼楮一眯︰「你把我兒怎麼了?」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那就要看你如何選擇了。」
話落身現,羅摩魔皇負手從陰影里走來。
那羅蒼空失聲道︰「羅摩宇?是你?你還活著?」
羅摩魔皇漠然道︰「本皇準備卷土重來,你怎麼選?」
那羅蒼空略默後徐徐道︰「就算我歸順于你,你也奪不回大位。大勢不在你,大權不在你,你孤零零一個人,將是孤掌難鳴,又何必攪風攪雨讓生靈涂炭?羅摩宇,放棄吧,回帝都,魔帝大人會給你一個體面的位置。」
羅摩魔皇冷哼一聲︰「不殺了狄羅那逆賊,本皇心中這口惡氣難消。廢話少說,要你兒子的命,你就得效忠本皇。」說完,曲指一彈,一顆漆黑的丹藥落在桌上滴溜溜旋轉不休。
那羅蒼空盯著丹藥臉色很是難看,卻一言不發。
吳塵斜了羅摩魔皇一眼,這家伙怎麼這德行?難道不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許之以利的道理?難怪他會被狄羅魔皇暗算,難怪他會是孤家寡人,看來,他能落得如此田地,也不是沒有原因。
吳塵上前一步溫和笑道︰「左相有所不知,我們敢起事,豈能沒點手段?沒點把握?沒點準備?
實不相瞞,我們已拉到強大的外援,且狄羅魔皇手下十大衛之中已有三衛在羅摩皇尊的掌控之中。
而且黑羅司也在羅摩皇尊的控制之下。你覺得我們還沒有勝算嗎?」
那羅蒼空有些驚疑不定︰「此話當真?」
吳塵笑著點頭︰「當然,若沒有這份底氣手段,我們豈敢找上左相相助?
放心,左相的兒子定會無憂,而且我還承諾,以後左相之位將由你的子孫世襲罔替,如何?」
那羅蒼空神情一陣陰晴不定,最終他一咬牙︰「好,本相同意了。」說完抓起桌上的丹藥一口吞下。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