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洛雪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感冒,撒嬌道︰「娘,你說什麼呢!雪兒一心修道,現在還無心這些事情!」
蕭母不依不饒道︰「這兩者並不矛盾呀!」
「想當年,娘不到二十就嫁給了你爹。」
「轉眼過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我們修為有所耽誤。反而經常互相印證,彼此幫助不少!」
蕭洛雪無奈道︰「娘,女兒的終身大事就由女兒自己做主吧!您說的那幾人,我一個也看不上!」
「白龍,喜歡自作聰明。以為可以將天下英雄玩弄于股掌中,雖然胸中有些城府,但是剛愎自用,終將誤己誤人。」
「柳長空,性格傲慢自大,目中無人,卻沒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女兒略施小計便可讓他灰頭土臉。」
「蘇浩,那就更不提了,簡直就是個酸腐先生,整天吟詩作對,附庸風雅,實則胸無大志,無趣之極!」
蕭母听完蕭洛雪對這幾人的評價,嘆了口氣,道︰「你這丫頭,從小心氣就高,這幾位公子哪有你說得那般不堪!」
「如果他們也入不得你的眼,那這東郡城的其他公子們,還不如這三位呢!」
蕭洛雪意有所指道︰「誰說一定要在東郡城的公子里挑呀?」
「這天下之大,青年才俊數不勝數,比他們三人強的,大有人在!」
蕭父蕭母紛紛側目,好奇道︰「你說的是何人?竟有這般風采,爹娘替你把把關!」
蕭洛雪沒有正面回答,隨意搪塞了過去。
只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不留痕跡地瞟了一眼秦葉,這一眼竟讓他頓時感到緊張起來。
隨後,蕭洛雪陪蕭父蕭母又聊了好一會兒。正準備回閨房休息的時候,外面下人來報,說是柳家大少柳長空來訪。
蕭父蕭母對視一眼,心領神會,蕭父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參和了!哈哈哈!」隨後,二人就離開了大堂,又命人將客人帶過來。
蕭洛雪對于柳長空的到來,感到有些無奈。
但是人家畢竟是出于好心來探望,她也不好拒絕,只得讓人請他進來了。
「洛雪,听說你回來了,我就第一時間來看你了!哈哈!」
柳長空人還沒見到,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緊接著,就見一位身材高大,頗有男子氣概的青年踏入廳堂。
蕭洛雪見來人,起身施禮道︰「洛雪見過柳師兄,請坐!」
柳長空走到一邊坐席,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隨手端起一碗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喝過,他就欣然往嘴里送。
喝了一口茶,柳長空繼續道︰「好久不見,為兄甚是思念啊!」
「听說你在萬魔城如魚得水,闖出了不小的名頭,為兄著實為你高興!」
「只是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少在外面拋頭露面得好,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兒,就交給我們男人來做。」
「若是你有所求,為兄一定義不容辭,為你沖鋒陷陣,掃平一切障礙!」
柳長空一番大男子主義的言辭,似乎惹得蕭洛雪有些不高興。
她秀眉微挑,語氣不善道︰「那不知柳師兄認為女子應當做什麼事呢?」
柳長空恍若未覺,大笑道︰「男人負責打打殺殺,女人負責貌美如花,這就足夠了!哈哈哈哈!」
蕭洛雪表情一冷,轉話鋒道︰「小妹給柳師兄講個萬魔城的故事吧!」
柳長空不明所以,應聲道︰「洗耳恭听!」
蕭洛雪娓娓道︰「雖然萬魔城整體實力不如東郡城,但是幽冥宗、四鬼門和伏魔殿三大勢力絕不比八大家族遜色多少。」
「幽冥宗的當家人同樣是一名女子,卻率領宗門打得另外兩家狼狽不堪,覆滅在即。」
「事實證明,那些瞧不起女子的大男人,往往還不如他們眼中的這些弱女子!柳師兄對此怎麼看?」
不待柳長空回答,蕭洛雪又道︰「小妹如果沒記錯,柳師兄今年三十有二了吧?」
「不知師兄這些年除了打點家中事物,在外可有寸功建樹?」
「既然師兄覺得打打殺殺,開疆擴土這些事都是男子所為,那師兄荒渡這些年,可有打出些名堂來?」
被蕭洛雪連連逼問,柳長空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應。
就在這時,一個悠長婉轉的聲音傳來︰「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中竹筍,嘴尖皮厚月復中空!」
「我道是誰,原來是長空兄在洛雪師妹面前大放厥詞,惹得師妹心中不快!」
眾人尋聲望去,一名書生打扮的翩翩公子,手持紙扇,搖頭晃腦地向廳堂中走來。
「剛才在外面遇見蕭叔叔,他讓我直接進來了,還請洛雪師妹恕我不請自來之罪!」
蕭洛雪見到來人,單手扶額道︰「蘇浩師兄都已經進來了,師妹還能趕你出去不成?」
來人正是八大家族之一,蘇家公子蘇浩!
他見蕭洛雪的態度並不熱情,只得哈哈一笑掩飾尷尬,轉而拿柳長空作話題道︰「師妹,我听聞你回了東郡城,所以專程來探望你。」
「只是不知道這‘柳空空’先來了,讓他吵了你的清淨。」
「不如我先將他攆走,再與你慢慢敘話如何?」
柳長空聞言,大怒道︰「蘇浩,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我與洛雪說話,豈有你這娘娘腔插嘴的份兒?」
「想攆老子走?就憑你那張吃屎的嘴臉,別他媽光顧著在洛雪面前出風頭,一會兒被老子揍得哭爹喊娘,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蘇浩听到柳長空滿嘴污言穢語,臉紅脖子粗地回嘴道︰「本少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你這等俗不可耐之人,本少不屑與之為伍!逞一時口舌之快,不如手底下見真章!」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大廳中只剩下他們倆打嘴仗的聲音。說著說著,兩人就準備往外走,拉開陣勢干架。
蕭洛雪看著這兩人爭吵不休,感到頭大如斗,沒想到剛一回來,就被他們鬧得不得清淨。
但是這兩人來訪偏偏是一番好意,又不能真的將他們給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