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如果要建巢穴,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下面挖地道。」
——帕考斯,遠古紅龍,在與斯瓦夫尼爾的那場著名戰斗前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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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耐心的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開始行動,這是芬瑟巨魔一天中最不活躍的時段,可以盡可能的避免戰斗中遭遇不必要的干擾。從布置傳送法陣的洞穴里出來後,蘭斯洛還是讓阿拉密爾用神術制造了清水,並將入口重新凍住,盡管一切順利的話,他們以後就用不上這個傳送點了。
「什麼叫如果啊,難道你現在沒有嗎?」听到帕考斯的評論後,布魯托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在摩格隆達爾掙錢又快又輕松麼,既然如此,掙到的錢都放在哪了?」
「當然是拿去投資了,你個白痴,錢自己可不會生錢。」半身人用一種鄙視的口吻對矮人說道,「摩格隆達爾五分之一的商鋪向我付租金,一半的企業要定期向我分紅。搶劫王國、綁架公主什麼的太老套了,而且充滿了讓人討厭的意外因素。」
「听起來你還是干過這種事的嘛?」蘭斯洛也來了興趣,「意外因素是什麼?想要前來拯救公主的騎士麼?」
「大概率會發生的事不叫意外,而且你們這些傻乎乎的騎士還挺可愛的,一點也不讓人討厭。」半身人嘿嘿一笑,「我曾經綁架過一個公主,向她戴王冠的老爹索要國庫里五分之一的財富作為贖金——別露出那種眼神,我可是一頭龍啊,而且那時還很年輕,不干這個干什麼?」
「我希望那名公主後來沒遭遇什麼不幸。」
「當然沒有,我要的是錢,你們人類又沒幾兩肉,吃著還硌牙。」帕考斯聳了聳肩,「在當時看來,這筆生意應該很容易做成才對,畢竟那名公主長的不賴,而且也到了可以生育的年紀,國庫的五分之一可是個非常慷慨的價格啊。」
「你對生意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蘭斯洛翻了個白眼,「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一群絕不向邪惡妥協的聖武士?」
「不,問題出在國王和王後身上。你知道的,國王經常會換新的王後,但之前那個為他生的孩子卻不會因此失去繼承權,而我抓的那個公主,就是上一任王後生的孩子。」帕考斯的臉上掛著諷刺的微笑,「而現任王後結婚五年來生的全是女兒,你們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你抓的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小伊莎也開口了,「而王後不願支付贖金?」
「首先,那個公主還有個哥哥,他才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現任的王後…很有影響力,她成功讓國內到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認定,解救自己的妹妹是那個王子義不容辭的責任,之後又偷偷向我派出信使,承諾如果我把這對兄妹全都干掉,她會將國庫的一半交給我。」
「你同意了?」
「不,事情變得更復雜了。鄰國的國王听說後,也派出了信使,承諾如果我干掉那個哥哥,但把妹妹交給他,他願意支付一筆更大的贖金。哈!你們還在听麼?」
「……是的,最後你的選擇是?」
「我選了那個公主。我剛才說過她長的還不賴,而且正處于生育的年紀吧?別誤會,我可沒強迫她,甚至可以說把這位皇室成員伺候的相當不錯,而在听到那些‘親人’和‘追求者’送來的提議後,她提出了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提議……我當時也是個年輕人嘛。」
「等一下,那個公主的哥哥呢?」
「死了。人們以為我撕票了,她的哥哥沒多久就因為傷心過度自殺了——用一張弩對著自己的後背射了十多箭,別問我他是怎麼做到的。得知這個消息後,那位公主——當時她已經幫我生了一堆可愛的半龍人——讓我幫她奪回王位,我做到了,但沒呆多久後我也就離開了,你懂的,時間久了就會膩,而且她也有成為控制狂的傾向。」
「我得承認,這個故事和我預期的不太一樣。」蘭斯洛撓了撓頭,「不過結局還算不賴。」
「也和我預期的不太一樣,不過從那以後我就對政治產生了興趣,必須承認,我的第一任妻子教了我不少東西。」帕考斯突然停下了腳步,「巢穴里的龍正在睡覺,我能感覺的出來,但再往前走很可能就會將它驚醒,而如果醒來後找不到不安的來源,它就會變的非常警惕。把那頭肥羊放了吧,讓它來負責吸引所有的注意力,我們再悄悄跟在後面……」
「有道理。」
蘭斯洛朝布魯托點點頭,後者正牽著一頭被蒙住眼楮的綿羊。矮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這些毒藥涂在哪里?」
「抹在哪里都行,反正白龍會先把它凍成冰塊再吃,嘗不出味道的。」
矮人于是將瓶子里淡綠色的液體往羊身上一澆,然後一巴掌拍在了羊上。綿羊發出一聲驚叫,立刻就小跑著朝隧道的盡頭沖去。
「好了,你們也準備戰斗吧。」帕考斯很快就將視線從綿羊身上收回,「記住,在斯瓦夫尼爾出現前,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否則那個懦夫很可能飛到一半就調頭逃跑了,而我不希望出現那種情況,我說的夠清楚麼?」
眾人紛紛點頭,悄悄的跟在那頭綿羊後面,很快就來到了隧道的出口。雙眼被蒙住的綿羊失足從隧道末端露台的邊緣滑了下去,發出的動靜輕而易舉的吵醒了吊在巢穴頂部睡覺的白龍。正如帕考斯所說的那樣,白龍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張口噴出一股龍息將綿凍在原地,接著它舒展翅膀飛了下來,將綿羊給吞到了肚子里去。
「我說什麼來著,白龍是真的很蠢。」帕考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蘭斯洛,一會兒動手的時候,注意不要傷及無辜…你懂我的意思嗎?」
「當然。」蘭斯洛從次元袋里抽出了巨劍冰川,在陽台的邊緣站好,「我會盡量離那些俘虜遠一點的。」
「很好。」半身人點了點頭,身影開始逐漸變的透明,「祝你們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