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拿著這個吧。」愛洛提希雅將護符拋給了蘭斯洛,「在你手上,它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蘭斯洛伸手接了過來,略微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將護符收進了儲物袋內。
「當我有那個實力的時候,一定想辦法幫你徹底解決掉這個問題。」蘭斯洛承諾道。
「你不用給我任何承諾,反而是我欠你們更多。」愛洛緹西雅搖了搖頭,「更不要隨便去打我前主饒主意,我自己雖然曾和伙伴們在主物質位面擊敗了它,但一個巴洛炎魔在自己的巢穴中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我當然不會貿然嘗試。」蘭斯洛笑了笑,但他心中卻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干掉那個可惡的炎魔,不光是為了魅魔聖武士,還為了剛剛死在他手中的前聖武士。
「這個恩里克終于是死了。」一旁的骷髏頭開口了,「但要是沒什麼高招,用不了多久我們也要遭受同樣的命運。」
聞言眾饒臉色都變了。蘭斯洛環顧四方,發現他們正處于一個三十尺見方、高約十尺的密閉空間中,周圍沒有任何可能的出口,若是不能盡快想辦法出去,等這里的空氣耗盡,他們恐怕就要被活活憋死了。
蘭斯洛急忙掏出了緹嘉娜給他的雙橋鎮徽記,但他立即就意識到這件物品已經無法使用了。這枚徽記所具有的魔法力量已被嚴重壓制,傳出的波動也頗為紊亂。
「我們是不可能靠那件物品回到雙橋鎮的。」卡拉林在蘭斯洛開口向他詢問前搶先答道,「大深淵內傳送魔法無法正常生效,使用它和往一座你不知道是否正在運行的絞肉機里跳沒什麼兩樣。除非真的走投無路了,我不建議你去賭自己的運氣。」
「對不起…大家都是為了我,才會落到這步田地。」魅魔聖武士臉色黯淡的道。
「嗨,多大的事兒嘛,矮人可不會被困死在地底下。」布魯托毫不在乎的跳了起來,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鐵鏟和十字鎬,「咱們挖一條地道出去好了。」
「我們剛才至少下落了兩千尺,在你挖到地面之前,我們就都憋死了。」精靈無情的打擊著矮人,「如果你想要挖一條水平通向大深淵的通道,首先要搞清楚大深淵在哪個方向,而那同樣是不可能的。」
「謝謝啊,真是非常有用的建議。」布魯托反唇相譏道,「如果你能躺在一邊休息,什麼也不干的干等著我把隧道挖通就更好了,因為那樣就能盡可能的減少你對空氣的消耗,好讓我能多干一會兒。」
「我們的次元袋里都存了不少空氣,把袋子里的空氣擠出來吧,這樣應該能讓我們再多堅持一兩個時。」性樂觀的寇拉道,「如果那時候布魯托還沒挖出通往地面的道路,我還有一個絕妙的點子,保證能讓所有人再次回到大深淵那讓人不快的山道上。」
「寇拉姐姐,那是什麼樣的方法呀?」伊莎好奇的問道。
「這個辦法的關鍵就在你呢。」寇拉笑呵呵的看著吸血鬼,「如果我們真的都快要被憋死了,你給我們一人咬一口,再吸點血就校最好從我開始,因為據窒息而死的感覺可難受啦,眼球會像金魚一樣鼓起,皮膚變的青紫,因為呼吸困難而將自己的脖子抓的滿是血痕,我猜不要那樣哩。」
「啊?為什麼呀?」伊莎的表情看上去都要哭出來了,「我…我不想吸你們的血……」
「她的意思是靠你的能力把我們都變成吸血鬼,這樣我們就不用呼吸了。」卡拉林笑著安慰吸血鬼,接著沖半身人投去贊許的目光,「寇拉你的腦子可真好使,居然能想出這麼…特別的辦法。」
「我不想讓你們變成吸血鬼。」伊莎的聲音消沉的道,「吸血鬼的身體麻煩死了,不能踫流水,不能曬太陽,飾品不能戴銀,吃飯不能放蒜,就連出門還得帶著自己的棺材……」
「那當然是萬不得已才會用的手段。」學者的表情有些尷尬,扭頭望向這支冒險團隊真正的主心骨,「蘭斯洛,你有什…你這是要干嘛?」
只見人類騎士已經把自己的盔甲全都月兌下,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長袍,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仿佛剛剛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我要…做一個嘗試,如果成功了,實力會大大提高,完全可以將我們帶回到地面上。」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望向眾人,「但我只有三成的把握,所以布魯托,你挖掘地道的嘗試是我們的另一重希望。但如果我們都失敗了,就只能采用寇拉的方案了。伊莎,那時就靠你了。」
「放心吧!」矮人重重的拍著胸脯,卻不心把自己的胡子拉了下來。
他瞬間就呆住了,眼楮瞪的大大的,伸手一模下巴和嘴巴,頓時他臉上所有的毛發全都掉到霖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矮人茫然的看著眾人,「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胡子掉下來了?」
「恐怕是剛才那些黑色膽汁的緣故。」阿拉密爾抱歉的看著他,雖然精靈從來都不長胡子,但他還是可以體會到矮饒痛苦,「我很抱歉,療傷術並不能保住你的胡子,但有那個腰帶,想必你很快就能再長出來一把更棒的。」
「啊啊啊啊!那個可惡的怪物!我好不容易才蓄起來的胡子!」布魯托重重的跺著腳,看上去簡直都要氣瘋了。
「沒那麼糟糕啦。」寇拉也出聲安慰道,「你現在看起來年輕多了。」
「我看起來就像個沒胡子的侏儒!」矮人氣鼓鼓的道,「那個怪物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啊?」
「那是個巨顱魔。」卡拉林嘆了口氣,「看到那些奇怪的肢體時我就該想到的。它們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奧比里斯惡魔,是血肉的大師,可以藉由深淵的混亂能量創造器官和肢體。你們都見到了它扭曲而瘋狂的形象,今若不是有愛洛緹西雅在,咱們的心智都會被摧垮,變成流著口水的白痴,將它視為宇宙中最完美的生命形式,並為能服務這樣一個完美的生物感到無上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