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水下

作者︰非語逐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來了,」慕容復輕笑一聲。

到得此刻,李沅芷再也顧不得什麼身子被看光,竟是直接從水中鑽了出來,飛快朝堆放衣服的地方跑去。

慕容復還是第一次看到李沅芷的身子,不由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小月復處開始有些燥熱起來。

不過他自然不會讓李沅芷這般得逞,故技重施,將李沅芷吸了回來,落在水桶中,口中狠狠說道,「你若再不老實,休怪我對你做點什麼!」

說著一手探入水中,在水下搗鼓幾下,也不知捏到了什麼,李沅芷小臉又白又紅,臉龐扭曲,卻又不敢發出聲音,似乎在忍受什麼痛苦。

「芷兒你在麼?余大哥看你來了。」因為方才落水的聲音甚大,自是被余魚同听了個正著,此刻已經朝西廂房走來。

李沅芷面色愈發驚慌,口中飛快說道,「我什麼都答應你,不要讓余大哥見到我這副樣子。」

「嘿嘿,」慕容復臉上閃過一絲壞笑,「晚了!」

「芷兒,是你麼?你不出聲我要進來了!」余魚同已經到了門口處。

李沅芷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手足無措,而慕容復身形一晃,卻是直接落入浴桶之中。

李沅芷大驚,想要再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想也不想的,便將整個腦袋都潛了下去,而慕容復臉上閃過一絲邪邪的笑意,將自己衣襟扯開,雙臂放在浴桶邊上,而身子卻往後仰倒,活月兌月兌一副悠然沐浴的舒爽姿勢。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芷兒你……你是誰!」

余魚同正待說話,卻見得屋中竟是一個男人,登時面色劇變,沉聲喝道。

慕容復瞥了眼門口處的清秀男子,也難怪別人會稱其為「金笛秀才」了,一身書生打扮,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息,腰間別有一根以金鑄造的笛子,長相也算一表人才,英俊瀟灑。

「原來是余秀才,本座正在沐浴,余秀才到此作甚?」慕容復微微一笑,也有慢悠悠的說道。

余魚同驚怒之後,四下瞟了眼,沒見到李沅芷的身影,這才細細看了慕容復一眼。

這一看之下,登時大驚失色,「是……是你!」

「怎麼?你好像很害怕見到本座?」慕容復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異色,似笑非笑的說道,「莫非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本座的事?」

余魚同臉色微微一僵,但轉瞬恢復過來,勉強笑了笑,「怎麼會,余某與慕容公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會做什麼對不起公子的事。」

慕容復目光微微一閃,正欲說話,忽覺處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一只柔軟的小手按在某處,但很快又縮了回去。

慕容復心中了然,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正欲開口說話,卻听余魚同搶先說道,「慕容公子,不知這房子的主人,現在何處?」

他方才明明听到這屋中有說話聲,但進來之後,卻沒見到李沅芷的身影,反倒是慕容復一個男子在此處,心中如何不驚,四下打量一眼,最終落在木桶之上。

「怎麼?」慕容復眉頭微微一挑,「余秀才是在質問本座麼?」

「不……不敢,」方才一瞬間,他好似被什麼洪荒凶獸盯住了一般,心中沒由來的一寒,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弱了不少。

「本座來到此處時,便沒見到什麼主人,」慕容復似是在解釋,又似在自言自語,「只是天氣炎熱,趕路至此,又沒有客棧,本座只好借這主人家的浴桶一用,暫解疲勞之苦了,怎麼,這房子是余秀才的?」

「不……是!」余魚同剛欲搖頭說不是,但不知想起了什麼,馬上又改口說「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慕容復似笑非笑的看著余魚同。

「是!」余魚同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心中想著,芷兒愛我至深,恨不得將一切都給了我,一間破房子又算的了什麼,想來她也不會在意,眼下還是先應付了慕容復再說。

其實這房子卻是李沅芷為了見余魚同方便,才臨時買下的。

慕容復心中好笑,忽然水面處一陣蕩漾,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出來。

他知道李沅芷已經快要憋不住氣了,原本他的打算是讓余魚同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與李沅芷呆在一個浴桶中,李沅芷現身正合他的意。

不過現在,慕容復心中邪念漸起,卻是不想李沅芷這麼早暴露了,右手很是自然的從桶邊上放下,探入水中,隨即桶中水波蕩漾,一陣水花從桶中濺了出來。

若有人站于桶邊,便隱約可以看到,水面之下一個黑黑的小腦袋正在慕容復的手臂操縱下,上下起伏,其四肢想要掙扎,但不知為何,卻好似身陷泥潭一般,使不出什麼力道來。

余魚同因為見到慕容復,故而不敢上前,一直都站在門口,看不到桶中的情景,只是問得屋中一陣熟悉的香味,以及桶中水花飛濺,帶起來的粉色花瓣,心中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具體是哪不對勁,卻是想不起來。

「既然余秀才是此間屋子的主人,本座倒也不好平白佔用,這樣吧,待本座沐浴完之後,自會奉上銀錢,聊表謝意。」慕容復臉上帶著一絲古怪之極的笑容,嘴中如此說道。

余魚同擺擺手,些許銀錢,他自然不會放在眼里,「慕容公子客氣了,公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余某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收公子的銀錢。」

隨即他又皺了皺眉,「只是我這院中,原本還住著一個女子,不知慕容公子來時,可曾見過?」

「這女子長得什麼模樣?」慕容復沒有回答余魚同的問題,反倒一臉好奇的問道。

余魚同心頭暗怒,卻是不好發作,只得淡淡說道,「如花似玉,閉月羞花。」

「與余秀才是什麼關系?」慕容復再次問道。

「沒有……」余魚同本想說沒有關系,但不知為何,一瞧見慕容復那副感興趣的模樣,心中便頗不是滋味,猶豫了下說道,「是在下的戀人。」

「是嗎?」慕容復似笑非笑的看著余魚同,「可我從未听說過‘金笛秀才’有戀人啊?」

被慕容復如此一盯,他心頭有些發虛,但想到芷兒那般痴纏自己,眼下形勢特殊,自己便是謊稱其為自己的戀人,想來芷兒知道後,也不會怪罪什麼。

想到這他底氣足了不少,淡淡道,「最近才有的,慕容公子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慕容復點點頭,「卻不知你那戀人叫什麼名字?」

余魚同臉色微沉,「公子問這些作甚?」

他並不喜歡李沅芷,但不知為何,听別人打听李沅芷時,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似是不願讓人知道李沅芷的存在,尤其是慕容復這種武林中的「風流名士」。

慕容復水下的動作更快了幾分,嘴上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余秀才適才不是問本座有沒有見到麼?不問清楚,本座怎麼知道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她……她叫李沅芷。」

「哦,名字倒是不錯。」

「那公子到底有沒有見到?」

「沒有!」

「你!」余魚同被噎得一口氣緩不過來,差點吐血。

「不過,」慕容復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如果本座見到她,會幫你轉告的。」

「哼,就憑我與芷兒的關系,何事還用得著你來轉告。」余魚同心中嗤之以鼻,猶豫了半晌,終是拱手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慕容公子請自便。」

「哎,不忙。」慕容復卻是出言阻止的了余魚同,「本座正好也有一事詢問余秀才。」

說話間,他手臂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桶中水花濺得老高,大片大片的花瓣飛了出來,隱約還傳出一絲奇怪的聲音,忽然,這一切戛然而止,而慕容復臉上卻露出一副舒爽的神情。

余魚同心中陡然一緊,目光緊緊盯著浴桶,神色變幻不定,終是壓下上前一探究竟的念頭,疑惑道,「慕容公子有什麼事要問在下?」

「數日前,本座身邊有幾個小丫頭被人擄走了。」慕容復似是隨意的說道,眼角余光,卻是一直在留意余魚同的神色變化。

果然,听得此言,余魚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沒,我沒見過什麼小丫頭。」

「本座似乎沒有問你見沒見過吧?」慕容復臉上笑意更甚。

余魚同面色微僵,訕訕一笑,「公子說有事要詢問在下,又說府上走丟了丫頭,那在下自然以為公子是要問在下見沒見過了。」

「是嗎?」慕容復神色莫名的看著余魚同,「听說紅花會是這代州城的地頭蛇?」

余魚同聞得此言,登時心頭微怒,雖然紅花會是代州城的地頭蛇不假,但「地頭蛇」三字本就帶有些許貶義,江湖上的人一提起紅花會,哪個不是稱道有加。

即便是來到這代州城,也只會說「地主」、「東道主」一類,從未有人敢當著紅花會之人的面,說紅花會是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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