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尋根探源

作者︰非語逐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好了,此事到此作罷,你就先躺一會兒吧。」慕容復說了一句,隨即轉頭看向毛東珠。

但見其衣衫輕薄,婀娜的身姿展現得淋灕盡致,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嫵媚女子,但一想到對方先前才跟這瘦頭陀行過那魚水之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淡淡道,「許久不見,你怕是早已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

毛東珠雖然看不清慕容復臉色的細微變化,但不難听出其語氣中的不滿,身子微微一顫,「屬下但凡一息尚存,便不敢或忘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慕容復所言的「身份」有一語雙關之意,既指神龍教的身份,又指她當慕容復棋子的身份,但瘦頭陀在此,她也不知道慕容復是個什麼意思,不敢表露出來,是以借著慕容復的話回答了他。

「說的好听,」慕容復嗤笑一聲,隨即問道,「本座交代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毛東珠瞥了地上的瘦頭陀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復神色微動,轉身走向屋子的另一頭,那里還有一個別間,原是一些貼身侍女的歇息之處,只是毛東珠早已將自己的貼身侍女支走了。

進入單間,毛東珠將屋門掩上,這才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燭火。

燭光緩緩亮起,待看清毛東珠的面容,慕容復不由吃了一驚,「你……你這是怎麼了?」

但見此時的毛東珠,臉色白的可怕,幾近透明,已經能夠看到肌膚下面的青紅血管了,密密麻麻的,顯得尤其猙獰可怖,再觀其脖頸至胸口處,也是一塊一塊的紅斑,大小不一,隱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昔日風韻已不存半點。

毛東珠淒然一笑,微微低下頭去,似是害怕慕容復見到她這副丑陋的樣子。

慕容復眉頭微微一皺,徑直來到她面前,一指點在其左胸處,龐大無比的真元,如同蜘蛛網一般,迅速朝其全身蔓延而去。

毛東珠眼中閃過一絲羞澀,隨著情緒的起伏,臉上紅色的細小血管更加清晰可見。

慕容復查了半晌,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居然什麼也沒查出來,毛東珠體內沒有半點毒素,也未曾受過什麼傷,可她這副樣子,除了中毒,還有什麼情況能解釋得通。

毛東珠見慕容復這副神態,不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的慕容復可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連慕容復都沒有辦法,那就真的要絕望了。

「你究竟是怎麼了?」慕容復沉吟半晌,問道。

毛東珠搖搖頭,「奴家也不知道。」

方才有瘦頭陀在,她自稱屬下,但現在瘦頭陀不在,她連稱呼也變成了奴家,當然,這其中除了礙于慕容復的威勢之外,也是想討好慕容復,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慕容復沉聲道,如有可能,他也不願毛東珠就這樣死去,且不說這枚棋子還有大用,就是看在建寧公主的份上,也得救上一救。

只是毛東珠的情況極其詭異,經脈中真氣正常流動,體內也沒什麼異樣,既不是中毒,也並非受傷,僅憑慕容復一點點淺薄醫術,根本看不出毛東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只能先找出根源,才能想辦法解救了。

毛東珠點點頭,緩緩說道,「這種情況,是從三月前開始的,白天之時,身子無甚異樣,可一到晚上,便有一些輕微的癢痛,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奴家心窩子里撓似的。」

「起初奴家還不大在意,還以為……以為……」毛東珠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有些難為情。

「以為自己發情了?」慕容復心中好笑,大刺刺的補充了一句。

毛東珠臉上閃過一絲病態的嫣紅,倒也沒有否認,「是以奴家每晚靜心打坐,以圖克制。」

慕容復撇撇嘴,不置可否,心想,你怕不是去找小太監或是外面那個胖子了吧。

毛東珠不知道慕容復心中所想,繼續說道,「可是這種情況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發痛苦,奴家這才意識到了不對,便尋來宮中御醫。」

「御醫檢查之後,都說奴家身子無恙,有可能是心神勞累,只要開幾貼靜心養氣的方子即可。說來也怪,自從找御醫看過之後,這種情況確實得到了緩解,可是……可是一個月前……」

說到這里,毛東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毛骨悚然的事來,臉色更加蒼白,身子微微顫抖。

「一個月前怎麼了?」慕容復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道。

「一個月前的夜里,奴家忽覺身子劇痛難忍,便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生生抽我的骨髓一般,奴家真氣灌滿全身經脈,也絲毫沒有用處,劇痛入髓,偏偏奴家的神智卻前所未有的清醒,若非奴家心性還算堅定,恐怕已經咬舌自盡了……」

毛東珠心有余悸的說著,語氣柔柔弱弱,令人不禁心生愛護之意。

「後來呢?每晚都那樣疼麼?」慕容復問道。

毛東珠搖搖頭,「倒也不是每晚都疼,大約每隔七天會疼一次,但奴家每晚子時過後,都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知道次日辰時過後,才會恢復原樣,白日里什麼也看不出來。」

听完之後,饒是慕容復見多識廣,也不由瞪大了眼楮,這種奇怪的病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怎麼個疼法,有特定的穴道麼?」

「沒有,疼痛入髓,分辨不清哪個穴道更疼一些。」毛東珠臉上肌膚愈發透明,肌膚下密密麻麻的血管若隱若現,在昏暗的燭光映射下,顯得尤其猙獰。

慕容復眉頭皺了皺,「你將衣衫出去我瞧瞧。」

听得此言,毛東珠呆了一呆,臉上血管更加明顯,顯然是羞澀所致,若在平時,她應該已經是滿臉通紅了吧。

猶豫了那麼兩三息的功夫,毛東珠伸手解開里衣,又將里面的褻衣、褻褲月兌下。

若在平時,一個風韻猶存的高貴婦人在自己面前一絲不掛,慕容復定是難以保持平靜的,但此刻見得毛東珠的身子,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也生不出半分邪念。

但見其自脖頸一下,渾身處處是紅點,大小不一,大的有拇指頭大小,小的只有米粒大小,分布也毫無規律,有的正好在穴道上,有的則沒有。

「咦?這里怎麼會這般干淨?」慕容復忽的留意到其會陰處干淨異常,這不大應該啊,他闖進來時,毛東珠與瘦頭陀應該正在行那魚水之事,又或者完事沒多久,怎麼會這般干淨?

心中如此想著,嘴中卻是問道,「你們沒做?」

毛東珠听得慕容復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順著其目光看了下去,差點羞暈了過去,急忙低下頭去,細弱蚊聲的說道,「公子誤會了,奴家請師兄來,卻是為了聯系公子,師兄見奴家病發,這才嘗試著替奴家醫治,並沒有……沒有做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得這般清楚,一番話說完後,渾身的力氣都仿若被抽干了一般,差點軟到在地。

慕容復恍然點點頭,但見其搖搖欲墜,又急忙上前扶了一把,隨後又將其身子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兩遍,臉色逐漸凝重下來。

毛東珠渾身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股子涼意遍布全身,只有被慕容復踫觸的地方,才會有些許暖意,雖然知道慕容復是在為她看病,但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少年這樣擺弄,心中還是難以抑制的羞澀。

尤其是自己身子還這般丑陋不堪,羞澀中又帶著些許自卑的念頭,生怕慕容復因此看輕了自己,過得半晌,終是顫聲道,「公子……公子可看出什麼了?」

慕容復搖搖頭,默然不語,毛東珠的情況,著實詭異了些,在其體內,察覺不到任何異常,但其身子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問題的,想遍以前所有讀過的醫書,也未曾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他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多花一些精力在醫術上好了。

毛東珠一見慕容復的神情,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打破,眼神光飛速黯淡下去,默然不語。

慕容復也是無奈,好半晌後,才從懷中模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毛東珠,「這是一顆能解百毒的聖藥,你先服下看看。」

毛東珠眼前一亮,隨即又是一抹感激之色,接過瓶子後,卻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盈盈下拜,「多些公子,奴家萬死難以報答。」

慕容復擺擺手,「有沒有用還是兩說,你體內情況詭異,不似中毒,只能說試試看了。」

毛東珠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能解百毒的聖藥在江湖上可是珍貴之極,慕容復能夠拿來給自己解毒,心中還是生出了些許暖意,可當她打開小瓶之後卻是愣住了,里面竟是一滴鮮紅色的精血,冒著絲絲熱氣。

慕容復神色也有些尷尬,這血自然是他方才暗中準備的,之所以如此,卻是不想將自己身懷寶血的事泄露出去。

但見毛東珠臉上生出了些許疑惑之色,他又淡淡解釋道,「此血是一種天地靈獸之血,本座總的也就得到了幾滴,其他的已經用完了,只余下一滴,留作救命之用,你快些服下去看看有沒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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